第十五章 以臂鍛劍
“啊，好無聊啊，唐三也去學校了。”
“安靜點並順帶從我身上下去可以嗎？”白九黎費勁的推攘著紅汐顏，對他而言這個店員實在太不稱職了，隻是第一個世界就讓店方蒙上如此大的損失。
看向旁邊唐昊那家鐵匠鋪，白九黎也是想不明白為什麽兩個踏上超凡的存在會連飯都吃不起。
“嗷，話說你幫的那兩個小姑娘都快被你坑慘了，你沒什麽想法?”紅汐顏仍全身攤在白九黎身上。
“我怎麽坑他們了？”
“你別騙自己了，你扔給某個人的水晶都快踏上超凡了，水晶的定位是哪還用我告訴你嗎。”
白九黎愕然道：“這麽巧啊。”
“對啊，現在那個超凡世界一片的革命聲，像什麽打倒舊神，世界屬於科學的思想已經把那邊用信仰當成食糧的神明都弄了個半死不活。”
“太慘了，所以你能從我身上下去嗎？很難想象到我當時為什麽會給你十八歲的感情。”
“結果導致剛剛得到感情就因感情壓抑太久而破道，我覺得沒有問題啊。”
“重點在這嗎？我是在讓你下去啊。”
潛移默化的影響是可怕的，就像是白九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逐漸變多。
“也不知道那兩位怎麽樣了。”白九黎的目光好像穿過了世界邊界，看到了那大道之巔的身影。
……
商店屏障外的人倒是多了，自從唐昊親自去昊天宗展示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力量，昊天宗很快就出世了，速度快的像是剛剛知道唐昊惹了武魂殿選擇避世一樣快。
而外四門顯然不是太想回到當時第一個拋棄他們的宗門去，紛紛選擇在唐昊生活的地方居住。
聖魂村這樣一個小地方，反而成了一個大宗門不斷來往的地方，土地價格自然變的高昂，並很快形成了一個小城鎮。
但奇怪的是，不管四門和那群魂獸們再怎麽幫助唐昊一家，唐昊和阿銀依舊窮困潦倒，最神奇的一次莫過於有一次放假唐三帶回了十枚金魂幣，結果剛回聖魂鎮直接丟失。
若不是唐昊和阿銀本人就已經是很高級的神明了，他們肯定會懷疑起是不是有什麽人給他們下了什麽詛咒。
阿銀和小舞的第一次見麵就選擇認了小舞當幹女兒，雖然一家還是那麽的貧窮。
雖然唐昊明麵上沒有任何財產，但是力門和禦門的門主卻從唐昊那裏取得了大量建築圖紙。
武魂殿的勢力自然也想插手這片地區，但無奈打入多少探子也了無音訊，所以對這片區域完全采取了放任的措施。
……
“未來一段時間可能就沒我們什麽事情了，要不要我給你講幾個故事？”正在看書的白九黎把書合上，問起了趴在桌子上的紅汐顏。
“反正都這樣無聊了，講唄。”
“這個故事和我店裏有件東西有關。”
“如果你是指那枚青蓮的話就算了，他們那個世界一直都是尊者出現最多的地方，雖然時間跨度大，但經不住時間流速快啊，他們那的破事我也早聽膩了。”
“當然不是，那個世界連知道的人都很少，而且幾乎沒有消息流出。”
“哦？”紅汐顏有氣無力的聲音稍稍抬高了一點，“說說看？”
……
一個不會打造劍的劍客必然不會是一個頂尖的劍客，但把一件事做好就很難了，更何況兩件普通人窮盡一生都難以做到的事。
那是一處毫無超凡之力的世界，導致平常人一生難過聞道之年，至於虛無縹緲的劍道更是再難有人傳承。
朝聞道，夕可死。
劍道路上多俠客，而俠以武犯禁，當今聖上厭俠如厭蠻，法令一度打壓俠客。
有人受盡朝廷打壓，奮起直上朝廷刺殺聖上，但成功的結果顯然不盡人意，新一代聖上剛剛上任的第一條命令便是俠客，導致了劍客本就不大的圈子一度被擠壓。
而劍客中有一門，名為鑄劍門，傳到少年這一輩已經隻有少年一人了。
父輩們不許那些對劍道心不誠的人進入鑄劍門，少年也一直秉承著這項遺法，但這年頭哪有真心求劍道的。
自從拒絕了某位官員的兒女來這裏學劍的請求後，最後一位弟子也收拾行李跑了。
少年當時就看著那名弟子抱走了門中所有的財物，卻沒有忍心阻止。
算是給那名弟子送行吧，少年潛行跟著走了一段路，結果隻在半路那名弟子便丟掉性命。
看著頭顱眼神中的不甘以及對亂賊的怨恨，少年輕輕歎了口氣，隨後掏出劍追上賊人。
少年顯然是一名絕巔的劍客，隨步在賊寇中遊動，劍兒不時繡出花朵。
隻是那繡出花朵的線顏色不太美罷了。
直到最後一名賊寇的脖子上出現血線，少年收鞘，一把好劍不需要擦拭。
少年抱起財物準備回鑄劍門時，仔細想了想，讓以前一名屬於他劍門的弟子暴斃於荒野終究是有點難看。
草草挖了個坑，就算是這人的墓，叛門弟子，他這樣做已經算是恩至義盡。
回到鑄劍門，已經臨近黎明之時，少年也就放棄了回去再睡一覺的想法。
當今聖上信佛，各地大辦寺廟，可惜這位聖上好像不知道什麽叫勞民傷財。
又打發了幾名僅僅因為逃難而想到少年這裏學劍的人，少年歎了口氣，如今鑄劍門中也不富裕，甚至可以說有些清貧。
門中唯一的收入，也許便是那些大人物們向他這裏買劍時所付的一點報酬吧，可惜的是，造劍的人還活著，他所鑄出的劍就永遠不可能值錢。
不曾有一次有權貴提出想要買少年父輩墓中的劍，少年盡數回絕，那權貴權當代替，買了幾把他鑄造的劍。
並不是少年的劍不如父輩，反而是少年鑄成的劍遠比父輩們的優秀，所以當他將劍賣給權貴後，換來的不僅有門內一個月的口糧，還有數百刺客的暗殺。。
現在的權貴，沒有絲毫仁義可言，倒更像是一群一言不合便動刀槍的蠻夷。
劍道沒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