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好啊,小朋友.
兩人就這樣漫無目的的朝前方遊走著,沒有太多動作,冥冥中的命運令常人琢磨不透,但它的確在盡它所能為這兩個不屬於這裏的人提供方便,最後他們在一群四歲左右的小孩麵前停下。
盡管是小孩,但人類那好事的天性顯然無法被掩蓋,多個小孩似乎想要對一個背背木材的小孩動手,但好像在顧忌什麽。
樸素的衣服根本無法擋住那個被圍住的小孩氣質,以目前的形式來看,反倒是人多的那方氣勢落了一頭。
見有大人過來,小孩們四處而散,隻留下了那個被圍住的小孩。
“哇,好可愛的小朋友。”紅汐顏兩眼放光,雙手一撲便想去抓小孩的臉,而那小孩似乎使了一些步法想要避開紅汐顏撲擊,但最後還是沒有躲過。
紅汐顏揉捏著小孩的臉,嘴上也不見停,“你看他多喜歡我啊,是不是比你可愛。”
看著不斷掙紮想要說話的小孩,白九黎扶額汗顏道:“你是不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
“怎麽會?你是不是喜歡我,說!”見紅汐顏略帶威脅的語氣,小孩張了張嘴,最終沒敢說出話,隻是目光複雜的投向白九黎身上。
白九黎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給小孩解了圍:“行了快放開他吧。”
雙手戀戀不舍的離開小孩的臉,紅汐顏不滿道:“我感覺你是在嫉妒這位小朋友的臉比你的好揉。”
小孩和白九黎臉上同時冒出黑線,“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啊,今年幾歲啊?”紅汐顏蹲下身子和善的問道。
小孩以為剛才隻是自己沒有發揮好才被紅汐顏抓住,所以就沒有太在意,所以還是回了紅汐顏的話:
“我叫唐三,今年四歲。”
“要不要去姐姐的店去買點東西啊。”說到這唐三的目光已經開始警惕了,估計開始想該怎麽跑掉了。
“你的店?”同時紅汐顏的身後傳來某人反對的聲音。“我們要見你們這個村子的鐵匠,我們想要打點東西。”
“欸。”唐三清澈並帶有一絲紫芒的眼中閃過一點驚訝,“我的父親是這個村子唯一的鐵匠,你們是要見他嗎?”
很難想象眼前這兩位服飾精致的人是去找他的父親的。
白九黎並沒有多說話,而唐三對他也隻是多看了幾眼,相對於那個一身白衣漂亮到過分的女子來說,這個冷淡的男人反而顯得正常了許多。“如果是的話那就跟我走吧。”
如果真的能和這兩位談成一筆交易的話想必未來一段時間的生活費用都有著落了吧。
三人一路走到村子盡頭,一間外觀簡陋的土培房上的木牌刻著錘子的標致,唐三像是一個小大人一樣對兩人笑了一下,但又很快將笑容收起:“見笑了。”
“沒事,我倒感覺比我弟弟的破店強多了。”紅汐顏大大咧咧道。
姐弟關係?開店的?唐三瞟了一眼白九黎。
一進家門,一陣飯香便從中飄出,但唐三顯然沒有請兩人吃上一頓的打算,徑直走向臥室敲了敲幾乎已經無法被叫做門的木門。
“爸爸,該吃飯了,還有生意。”
半晌過去,唐三已經將他自己和父親的飯盛好擺到了桌子上,一個高大的身影踉蹌著推開木門。
且不論那令人皺眉的酒氣,僅僅那打扮就讓人為之厭惡,破舊到連補丁都不打的麻布襯衫,沾染著不知是因為喝酒而落上的昏黃。
也不顧外人站在門前,唐昊一手抓起破碗,大口大口的喝著,似乎想要用這種方式將衣裝精致的兩人勸退一般。
見父親這樣的行為,唐三一言不發,隻是安靜的坐在凳子上喝著屬於自己的早餐。
不多時,碗裏的飯便見底,唐昊將碗“砰”的一聲拍在桌上,眉宇間充滿不屑道:
“兩位想要些什麽?”
“你的兒子。”白九黎似笑非笑道。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唐昊沒有多話,隻是身影向前走了兩步,正好卡在唐三和兩人中間,昏黃的眼神也清醒了兩分帶著銳利向白九黎望去。
“我是個鐵匠,賣孩子的事我可做不出來。”唐昊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鐵錘大力的揮向白九黎的腦袋,那帶起的勁風讓人絲毫不懷疑這錘子落到眼前這個身高隻到唐昊胸前的少年的頭上會不會開出血花。
一指點住那快要到身上的錘子,白九黎無奈道:“聽我把話說完嘛,如果我所出的代價是將您的妻子複活呢。”
如果說剛才動手但唐昊像是暴怒的雄獅,那麽現在的他更像是一匹狡黠的餓狼。
由優良鐵母鍛成的鐵錘仍被唐昊拎在手上,而唐三也不知何時手上多了些鐵片。
“我覺得你的要求太高了而出價太低了,而且沒有多有誠意。”也許是長時間頹廢的生活,竟然讓堂堂封號鬥羅學會了商人的那一套。“你覺得呢?”
而白九黎也第一時間進入了角色,“我從不會覺得我的報價會低,反而是你有點貪得無厭了。”
“我的商店就在這個村子的東邊,誠意我也可以給你,來,把這個喝下去。”
紅汐顏於此同時劃破空間,掏出一個花紋繁重的玉瓶。僅僅是這一手就將唐昊凝重的目光由白九黎身上轉移到了這個被他視為花瓶的女子。
至於唐三,從紅汐顏掏出那個玉瓶開始目光就一直在那個瓶子身上,那好像可以刺穿眼眸的翠綠毫無疑問是一塊絕世好玉。
如果有了這塊玉自己的之後一段時間玄玉手修煉的應該會很輕鬆吧。
“你先喝一滴,剩下的全部倒到你妻子身上,瓶子就算是我送給小唐三的禮物了。”紅汐顏自然注意到了唐三的眼神,“姐姐好不好啊?”。
接過玉瓶,唐昊眼中的警惕並沒有放下,“先把交易徹底談妥再說。”但是手中的玉瓶已經不見了蹤影。
反觀唐昊,身上頹廢的氣息已經多半褪去,雜亂的頭發和好久沒有清理的胡渣早已無法掩蓋他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