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菩提樹下
“茶，拿去喝。”
“這麽多紀元了，你一點沒變，連換個話題都這麽僵硬。”
“我突然有點後悔，當時我收了你什麽代價來著。”
“你當時的要求可是我的愛情呢。”
“很難想象當時的我居然會一時腦癱。”
“嗯，的確，你的智商在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在過線，唔，茶好燙。”
“你找我找多久了？”
“你這個破店開多久了？”
“嗯……仔細一算大概有幾百個始紀元了吧。”
“介意給這店填一位女主人嗎？”
“非常介意。”
“那我就住在這咯？這次可不會讓你跑掉啦。”
“你要一份工作嗎？”
“什麽工作？”
“平時幫我應付一下過來買東西的人，價格商店會自己定，你隻負責收取代價就行。”
“你會一直在店裏嗎？”
“平時沒有什麽實驗之類的肯定會一直在店裏的。”
時間與緯度交接處的空島上，兩尊存在如同聊家常一樣，確定著之後的承諾。
充當背景的菩提樹散發著金光，也並不奪目，倒不如說是讓背景襯托的更加合適。
“重新認識一下，我叫紅汐顏。”
“嗯……畢竟是我起的，還是好聽啊。”
“你知道我們那些尊者怎麽叫你的嗎？”
“嗯？”
“你明明就是想讓我找你，你一個主宰不想讓我找到多簡單，我們私下都叫你死傲嬌。”
“咳咳。”
“還有，你幫那兩個小朋友的事也被我看到了。”
“噗。”
“最近新晉上來的尊者或多或少受了你一點恩惠，你不打算召集他們修補大道嗎？”
原版緩和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
“呼，不，他們斬天道本身就是為了修大道。”
“那你就甘願讓他們去送死？”
茶有點冷了，味道也逐漸苦澀。
“走吧。”白九黎起身準備帶著紅汐顏離開。
“白九黎，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懦弱。”
菩提原本柔和的金光不知何時消失，樹上的菩提子芬芬落下。
“回答我。”紅汐顏的表情被冷酷所籠罩，而實際也的確如此，她正在揭開白九黎心上最大的一塊傷疤。
主觀上不知過了多久，白九黎反而釋然。
“你會知道的，我保證，就在這個始紀元之內。”
“記住你說的話。”
“走吧。”
“好。”
金光從菩提樹上再次蔓延，剛才的事情並不足以讓它銘記，但最起碼剛才它是真的害怕了，對吧，樹？……
靈魂的力量在這片大陸上蒸騰著，但卻沒有辦法留在這片大地上，似乎在源源不斷的供給所謂的上界一般。
“這個破世界你是怎麽找到的？雖然比我的世界好一點。”紅汐顏一隻手不斷嚐試揉白九黎的臉，嘴中叼著一根糖。
白九黎則無奈的拍打著紅汐顏的手，“在你嘴裏不是什麽世界都比你的那個世界強嗎？”
由於破道較早的原因，白九黎的外表約莫隻有十幾歲，而紅汐顏雖然看著比較年輕，但是兩人站到一起竟略顯紅汐顏高一點。
聽到這句話，紅汐顏叼著糖的嘴鼓了起來，“廢話，壓抑自己世界生靈感情的天道，哪個天道比得過？”
“其實這個世界在諸天都挺出名唔。”紅汐顏最終還是摸到白九黎的臉並成功將其拉起。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這是哪個世界。”走在白九黎身後，兩人如同姐弟。“再說我要真想知道的話我也可以去自己看。”
走進商店，白九黎連忙拍開紅汐顏的手，兩腳一攤用著平時最習慣的姿勢躺著。
紅汐顏想要把白老板拉起，卻發現躺在藤椅上的白老板真的堪稱磐石。“汐顏啊，幫我泡杯茶。”
正準備扭身的紅汐顏聞聲翻了翻白眼。
“你都喝這麽多紀元的茶了，沒打算換下口味？”紅汐顏這樣說著，但是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
白九黎躺在藤椅上歪了歪頭，“有嗎？”
“我這些紀元找共到你七千八百六十四次，每次你不是在躺在那張破椅子上就是正在喝茶，要麽就是正在去泡茶的路上。”
見椅子上的白九黎正準備咳嗽，紅汐顏連忙打斷：“別急還有，當見到我的氣息之後你有三千五百一十二次帶著你的破店直接跑了，剩下的都是心平氣和的請我喝了一杯茶，然後就把我趕出去跑了。”
“不愧是你。”伴著這句話，白九黎的茶壺也落到了藤椅正對著的木桌上。
“嗯……”白九黎的頭依舊沒有正過來。
“話說你不打算把你這破店的店麵換一下嗎？現在城那邊可都流行簡約風格的，就連老饕那家夥都換店麵了。”
見白九黎躺在藤椅沒有絲毫回她的話語，紅汐顏也失去了繼續和白九黎交談的欲望，隨手劃破空間從中掏出水晶狀的吊椅以及手機狀的東西。
而白九黎目光卻已經到了屏障外。
……
兩處猿人部落正在發生激烈的衝突，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片大陸規則的原因，每當一個猿人殺死另一個猿人的時候，死掉的那個人屍體周邊都會出現一圈淡黃色的光圈。
而勝利者將會驕傲的將這股光環狀的東西吞下。
但也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一部分部落中的猿人似乎失去了吞噬光環的能力，而這部分猿人的地位自然不高，一度淪為奴隸，並且身上的皮毛也開始退化。
商店中，白九黎兩眼微咪，出現了，平衡。
一部分野獸似乎明白了什麽，肌肉逐漸緊密，眼神愈加清明，並且在被擊殺後居然也出現了環狀物。
但它們不如猿人那樣可以吞噬環狀物，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環狀物消散。
它們明白，這是一個生靈死後靈魂的凝聚。
而猿人在發現某些野獸擊殺後居然也會出現環狀物，已經具備了初級智慧的它們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麽。。
大量的捕殺開始了，而野獸們也出現了第一位強者與猿人們的那位王者對歭，才勉強使得野獸們的這次反抗沒有被輕易的碾平。
這是為什麽呢？白九黎眼中閃爍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