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1章您是在拿念念要挾我?
聽到慕關山這句話,顧見禦還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麽,這些年他一個人在那個恐怖組織裏麵呆著,的確是會受到潛移默化的影響,讓他保持初心也的確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對於吳念的事,他自己也很抱歉。
“你們這些人從來都是站在上帝的視角,都會不痛不癢地說一句,可誰能真正的體會我那種絕望的感受?誰都明白,明明知道念念是我的女兒,看到那些組織的人要傷害她,而我卻無能為力,那種絕望?那種作為父親自責和絕望?”
慕關山越說情緒就越發的激動,對此顧見禦還是忍不住反駁了他一句:“既然你知道那些人是故意要傷害念念,既然你對這種行為也是嗤之以鼻,你也覺得他們的行為慘無人道。
既如此,你又為何要步他們的後塵,要繼續走好這條路,這是一條不歸路,你本不該走這條路的。”
“但是我想活下來就隻能走這條路,如果我一直不忘初心的,不傷害別人的,繼續的留在那個組織裏麵,我壓根就活不到現在。
你以為那些是什麽人?那些都是些禽獸,那些人一旦對你產生了懷疑,你要去如何證明你自己?難道不是去做那些壞事嗎?
而且人的心理真的是很奇怪,就比如說殺人,在沒有殺人之前覺得那是一件特別可怕的事情,但殺了一個人之後打破了那種心理障礙。
在你殺第二個人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有一絲的恐懼感,慢慢的反而會覺得是一種快感,而你當然不會明白,因為你沒有在那麽黑暗的環境中生活過。”
“我的確沒有在那種環境下生活過,但我還知道什麽是該做的,什麽是不該做的,你本來是一個英雄,到現在你誤入歧途,那到底要怎麽樣來判定你的事情?”
顧見禦真的是特別的痛心,當他聽到剛才他說殺人有種快感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頭皮是發麻的,也就是說他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無辜人的鮮血。
他已經被那些人洗腦了,他已經覺得殺人無所謂了,這種想法是很危險的,也是很變態的。
“如何判定我的事情?”慕關山很誠實的說道,“我猜你已經知道了,不會有什麽事情瞞不過你的眼睛。
我已經把之前的虎鯊殺掉了,我現在坐上了他的位置,我就是dk的龍頭老大,而現在,我也可以轉型做一個正經的商業人,隻要你願意幫我隱瞞,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什麽意思?”
“你這麽聰明,難道還不明白我這是什麽意思?”慕關山冷冷地笑了笑,說道,“顧見禦,你不要裝傻了,你知道我在說什麽,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去把那個組織給分碎了,然後你就當把我是從那個組織裏麵救出來的,我是響尾蛇這一點,你都已經證明了,我的身份如假包換。
在軍區那裏也都說得通,我會承認我殺了虎鯊
還有白鱘,他們都是罪有應得,我應該還會有更大的功勞,等我真正的回歸到部隊,成為一個真正的軍人,這一切不就皆大歡喜了?”
當聽到他這個想法的時候,顧見禦真的是笑了,問道:“想把自己做的一切的措施都一筆勾銷,將自己完全的洗白?”
“不要把話說的那麽難聽,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是被逼無奈走上了這條路,我沒有別的選擇,說實話這也是你們逼的。
顧見禦,你是我的女婿,你是念念的丈夫,如果你想把對念念的傷害降低到最小,這是最好的辦法,我這麽坦誠相待,就是因為你是我女婿的身份,是因為我信得過你。”
“你想回到哪裏去?你想做一個正式的軍人,你想得到的是什麽回報?”
“我在dk臥底這麽多年,殺了兩個罪大惡極的魔頭,又幫助你們粉碎了那個組織,不說特等功,總有個一等功吧?
你派出去的那個臥底,回來之後,不都已經升為中校了嗎,那像我這樣的情況,難道不該給個大校嗎?”
“你對軍區的情況倒是了解的清楚。”
“那是當然,不了解清楚一點,我怎麽好做下一步的工作?見禦,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其實我都是情有可原的,我也隻是隨波逐流。
為了取得他們的信任,做了一些不應該做的事情,這些都是可以被原諒的,也都是無可奈何的,部隊上的也都可以理解,就讓我回歸吧,你去跟你幹爹說,我也去跟念念說,這是皆大歡喜的結果。”
“您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您覺得隻要我一個人幫忙瞞天過海,您就可以一切都洗白嗎?”
“因為事實就是這個樣子,你是集團軍的軍長,你是遲遠山的義子,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你說的話他們怎麽都不信?”
“我說的話他們也許會信,但是您會信嗎?你剛才跟我說的那些話我覺得毛骨悚然,如果你真的是被逼無奈做那些事情,這的確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你心理上就已經變了,您開始貪婪權利,開始在良心上變得麻木,開始覺得做了錯事其實沒什麽,一旦有這樣的想法,還怎麽樣做好一名軍人?
你有了太多抱怨的心理,您對軍人其實是有仇視的,部隊的各種要求管理的又嚴格,您也許會不習慣,那結果是什麽?結果是您越來越厭惡軍區這個環境,會越來越糟糕。”
“顧見禦!”慕關山在聽到這些之後,直接對顧見禦拍了桌子,“你說這些是什麽意思?是要大義滅親?非要把我送到監獄裏你才開心,那你想過念念沒有?念念是在肚子裏還有你的孩子。”
“您是拿念念要挾我!如果你真的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女兒,如果你真的是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上,來跟我說這些話,您壓根就不會這樣想!更不會拿自己的女兒來做要挾!”顧見禦也站起身來,一點都沒有對他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