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你到底傷哪兒了?
他怎麽那麽肯定她一晚上為他擔心的沒睡的?
“我不困,我現在不想睡。”吳念試圖推開他,但在他的力量麵前她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念念,你可以繼續怪我,你也可以不原諒我,那是我還做的不夠好,我會繼續讓你看到我的表現,直到你能真正克服你的心理障礙,完完全全的接受我,但是,不要對自己有一點點不好,那才是對我最大的折磨。”
顧見禦鬆開了她的身子,說道:“快睡吧,這會兒我媽和心蕾也應該早回房了,我去側臥睡。”
顧見禦走出去給她帶過了門,吳念歎了口氣,她本來就有頭痛的後遺症,加上昨天晚上沒有睡,都是在焦慮中度過的,這會實在是頭疼,既然讓她睡那她就好好的睡一覺吧。
吳念脫下衣服準備要睡覺,可就在將脫掉的衣服放到一邊的時候,卻發現她的衣服上有血?
血?她什麽時候沾上的血?
顧見禦的手臂被子彈擦傷,就是趕在蕭雨瓷和吳念來軍區醫院之前匆匆的處理了一下,剛才在吳念的肢體接觸當中他也感覺到了傷口有裂開,果然,血已經滲透了紗布。
顧見禦到了洗手間脫掉了外衣,自己將帶血的紗布都解開丟到了垃圾桶,然後又用其他的東西將這塊紗布蓋住。
但一隻手處理起來自然是笨拙,剛盤算著要自己清洗傷口,然後消消毒,自己包紮,這時候洗手間外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門已經被他給反鎖了。
“顧見禦,顧見禦!”吳念很急的敲著門在外麵喊著他,“你趕緊開門,快開門!”
顧見禦也是生怕這敲門聲會驚擾蕭雨瓷,傷口也沒來得及處理,慌忙的拿過了衣服穿上,然後去給吳念開了門。
“怎麽了念念?”顧見禦問,“如果急著要用洗手間的話你可以……”
“我沒有急著要用洗手間。”吳念走進來很緊張的上下打量著他,“你是不是哪裏受傷了?”
看到她這麽緊張的樣子顧見禦真的是很開心的笑了,還是忍不住調戲了一句:“還說你不擔心我?你這麽緊張的神情都已經出賣你了。”
“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也沒有心思跟你開玩笑,你到底傷在哪了?到底傷在哪兒啊?”
吳念很緊張的摸著他,先是摸了摸他的要害部位,確定這些地方沒有這她的心才稍稍放下。
沒辦法,誰讓他的老婆是一個很厲害的醫生呢,也是騙不過去的。
顧見禦隻好是脫掉了衣服,露出了他的傷口,看到他的傷口吳念真的是要氣死了,剛要開口說什麽顧見禦連忙捂上了她的嘴:“噓,不要被我媽聽到,不能讓她知道。”
吳念連忙拿來了醫用箱,吳念開始給他處理傷口,看到他的傷她真的是又生氣又心疼。
“上次你去災區救援的時候也是傷的這隻手,這次又傷了手臂,哪次你都不在意,還真當自己是銅皮鐵骨啊,真要廢了這隻手
你才甘心嗎?”
吳念一直在這樣責備著,一直在這樣罵著,但顧見禦卻能清晰的看出她眸子裏的淚光,也就是這淚光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也溫暖了他的心。
“砰。”
顧見禦突然緊緊抱住了她,讓她手裏的藥水落了地,整個灑落在地上,一股很刺鼻的味道。
“我在給你處理傷口呢,你幹什麽?你手臂還在流血啊,趕緊放開我!”
“我不放。”顧見禦很任性的說道,“能看到你如此的緊張讓我死都值了,流點血怕什麽?隻要你能原諒我就算真讓我廢了這隻手,就算真讓我流幹所有的血,都值得。”
“顧見禦,你真的是瘋了,你快放開啊!”
顧見禦就是不放抱得越來越緊,沉默也怕她的掙紮會讓他的傷口越糟糕,就在他的懷裏也不敢動了。
“我就是瘋了,完完全全是一個沒有理智的瘋子。”顧見禦說這話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情緒,一種很恐慌的情緒,“不知什麽時候開始,我變得糾結,在使命和感情之間的糾結,跟你相處的時候如履薄冰,我的使命真的需要你的記憶,但是我個人又害怕你會想起。
我不得不欺騙,卻也知道我不可能騙你一輩子,所以我害怕,很害怕,但你跟我提出離婚的那一刻,我感覺我的世界都很昏暗了。
我也知道隻能用權利留住的婚姻是很可悲的,但我沒有辦法讓我自己放手,我討厭這樣的自己,卻隻好如此,念念,原諒我好嗎?不要再跟我提離婚了好嗎?好嗎?”
這樣的話他上次已經說過一次了,他的話也許是騙人的,但他的眼睛騙不了人。
可,為什麽如此害怕失去她呢?是因為愛嗎?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從剛開始的利用歉疚到現在就能變成濃烈的愛嗎?
亦或者,那不是愛,還是需要對她的繼續“利用”,還是要對他自己的愧疚心進行救贖?
但是,吳念甚至現在連一句“你愛我嗎?”都沒有勇氣問出口,她害怕看到一點點她後者的想法,那樣又會將她推到一個深淵。
如果真的是後者,她倒是願意,顧見禦真的可以用這些甜言蜜語來騙她一輩子,讓她一輩子都不要有清醒的那一天。
“好了,你先放開我,再跟我談原不原諒的事,要不然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顧見禦聽到這隻能是放開了她,吳念看了看地下打碎的藥瓶,在他沒受傷的手臂上又打了一下:“看你幹的好事,這藥家裏就這一瓶,怎麽辦啊?”
而顧見禦隻是笑,調侃道:“我還記得上次我在災區手受傷,你說我行動不方便都是喂我吃飯的,我要是廢了這隻手,你會不會以後每天都喂我?”
本來吳念就已經很擔心很生氣了,聽到他這麽不正經的調侃就越發的生氣了。
“我現在在跟你很嚴肅的討論處理傷口的問題,你卻在這裏跟我東拉西扯,你再這樣我可真就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