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難道你要去追蕭雨瓷?
突然聽到裴中睿這麽說,顧施凝真的是愣住了,她完全沒有想到,然後忙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沒有等她說什麽,裴中睿將她的手給拿掉了,然後很認真的說道:
“媽,我沒有發燒,我很清醒,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清醒,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的覺得,我什麽都拿不定主意,什麽都要聽您的意見,真的不應該這樣,如果時間可以回到過去,我的決定不是聽您的,說不定現在完全就不一樣了。”
裴中睿之前是從來都不會說這些話的,突然聽到他說這些話,顧施凝完全不敢相信,更是覺得傷心。
“中睿,你在說什麽?你現在是在怪我嗎?是覺得我對你的命令的太多?是在怪我?”裴也就算了了,跟她頂撞,頂多讓顧施凝覺得生氣,但裴中睿不同,在顧施凝心裏裴中睿就是自己的命根子,從小當寶貝兒一樣,怎麽他突然會這麽說?
“媽,我不是在怪您,我怎麽能怪您?我是在怪我自己,都是我自己太沒有主見了,所以到導致了這樣的結果。”裴中睿現在心裏很挫敗,也真的被方淩蔓有種罵醒的感覺,方淩蔓說的很多問題他的確都有。
“導致了什麽結果?”顧施凝很是氣惱的質問,“導致了什麽結果?啊?你說啊,跟方淩蔓離婚的事?當初找了方淩蔓是不是你的主意?這不是媽包辦婚姻吧?你們婚姻的失敗難道要怪在我的頭上?”西、
“不是,不是這次方淩蔓的事情!”
“那是什麽事?”現在顧施凝情緒已經差到了極點,直接對裴中睿吼了出來。
“是之前蕭雨瓷的事!”裴中睿幹脆說了出來,在從方淩蔓得知那件事情之後他就一直不能釋懷,就一直特別的自責,特別的後悔。
“蕭雨瓷的事情?”聽是蕭雨瓷的事情顧施凝也是懵了,問,“蕭雨瓷的什麽事情?”
“我之前一直想追求蕭雨瓷,這個您是知道的,但您堅決反對,恨不得要我做選擇,我要是娶她就不要認您這個媽,然後我就服軟了,然後我就一直沒有勇氣去追她,就就一直躲避她,導致……”
說到這裏,裴中睿是痛楚的,他當年對蕭雨瓷是真的動了真心,其實也一直知道蕭雨瓷是喜歡自己的,一直沒有捅破這層紙就是因為顧施凝,就是因為她的堅決反對。
裴中睿很難受的長長的吐了口氣,然後才又接著說道:“導致我跟她錯過了。”
“你現在竟然在後悔跟蕭雨瓷錯過了?”顧施凝聽到他這麽說,看到他這麽痛楚的表情才是可笑,“裴中睿,你腦子沒事吧?就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跟席牧陽睡夠了,又劈腿顧時霆,我哪裏說錯了?她不就是賤女人嗎?你居然還後悔當初沒有跟她在一起?我看你真是瘋了!”
“我就是瘋了。”裴中睿現在自己沒用到了極點,眼神很無力的看著顧施凝說道,“媽,我感覺我一直都是瘋的,我做的那些決定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好無力,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因
為那些決定都是您替我做的,從小到大。
我要上什麽樣的學校,我要學什麽專業,包括我應該穿什麽樣的衣服,我要找什麽樣的女人,您都替我規劃好了,對,我在找方淩蔓的時候,您並沒有說什麽。
是因為當時方淩蔓正紅,她的家境也好,所以我結婚您縱然心裏有不舒服,但是也沒有反對,但是結果,我人生唯一替我自己做的這個決定居然是最大的錯誤。”
裴中睿這麽說讓顧施凝真的是很心寒,她的淚忍不住落了下來,然後很傷心的看著他:“中睿,現在你居然在怪我,難道我做這一切不是為了你?你是我唯一的兒子,你就是我的命根子,我做什麽都是為了你。”
“是,您做什麽都是為了我,但這句話給我的包袱也太重了,我不想再背了,媽,我早就已經成人了,我現在已經很大了,我不想您再替我做決定了,同樣,我爸現在也可以自己做決定,但,您放心,如果你們兩個離婚我還會跟您。”
裴中睿再說這些話時候,顧施凝的表情個都是呆滯的,這是她兒子說的話嗎?這是她兒子說的話嗎?
居然同意讓自己父母離婚,竟然現在在怪罪她為他做的決定太多,怎麽會是這樣?
“中睿,你是受什麽刺激了?你是怎麽了?”顧施凝現在真的是很痛楚。
“我時受刺激了,這次我跟方淩蔓離婚,讓我受刺激很大,同樣,也想通了很多事情。”裴中睿很認真的看著顧施凝說道,“媽,我現在已經做了決定,我要去為我曾經後悔的事情再爭取一下,那些對不起的人我想彌補,所以您就不要再阻止了,這次您也阻止不了。”
為他曾經後悔的事情再爭取一下?什麽意思?
蕭雨瓷?
“裴中睿,你想幹什麽?”想到了他剛才說讓他後悔的事情是蕭雨瓷,顧施凝都不禁渾身打了個寒顫。
“我不想幹什麽,我就是想再爭取一下我的幸福,不管結果怎麽樣,就算是輸了我也是爭取過了。”裴中睿癡癡地這麽說道。
“爭取幸福?難道你要去追蕭雨瓷?”顧施凝真是不敢想。
“對,我要去追她,在大學的時候我就應該追她了,錯過了這麽多年,我不想再讓我的人生有遺憾。”
“裴中睿,你真是瘋了,你真是瘋的徹底啊你!”顧施凝聽到這裏,也是要崩潰了,攥著拳頭狠狠的打在裴中睿的身上,然後狠狠的罵道,“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是不是要氣死我啊?現在蕭雨瓷就是一隻過街人人喊打的老鼠,你居然還要去追她?
而且,她現在是顧時霆的老婆,顧時霆為了她都得失心瘋了,為了女人顧時霆連向北國際都不要了,你居然還要爭他的老婆?”
“那又怎樣?”裴中睿完全不在意,反問,“你不是已經跟他徹底反目了嗎?那不介意反目的更徹底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