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難以追憶的往事
吃了飯,莫清初一行三人就要驅車返家的時候,這時安逸又帶著保鏢出現,並及時的檢查她車的安全情況,包括油門,還有刹車係統等,最後有保鏢在車底下又搗騰了一會兒。莫清初正要發火的時候,這時檢查車底的保鏢從車底托出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他大喝一聲,“臥倒。”然後他抱著這個東西就扔向遠處的空地上。
砰的一聲,
爆了。
安逸招呼屬下就走,甚至是什麽也沒有說,莫清初幹巴巴的站在那裏,心裏不明白,這是要趕盡殺絕的節奏,這麽陰毒,到底是什麽人啊,怎麽無所不在,還是陰魂不散?難道剛才水池裏的拽腳,還有眼鏡蛇都是人為?
想一想,自己的脊梁骨兒開始發涼。她迅速的上了車,載著淩飛飛和小家夥,一路飛馳電掣的朝家中駛去。
這個晚上,本來想好好的玩一玩,結果全是一場驚魂。
淩飛飛也在後座問,“霖霖,你說真的有人抓你的腳?”
“嗯。雙手拽,後來我拚命的掙紮,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繩子。”小家夥委屈的說。
咯噔一聲,
莫清初的神經弦終於再次回歸到前些日子的惡夢裏,管子,火,老鼠,還有爆紮……心中一片惡寒。
手不由的抖了下,導致方向盤一下子打歪,然後車子開始偏離了正常的軌道,正好有一輛公車駛過來,眼看就要撞上的時候,她才猛的一個刹車,車子嘎然而止,莫清初摸摸額頭的汗,扭頭道,“我靠邊停車,你來開。”
“好。”
小區樓下,莫清初不安的朝著四下望望,她想剛剛搬到這裏的情境,有幾個晚上,她總能看到幾個人在樓下徘徊,鬼鬼崇崇的交頭接耳,而且根本不是本小區的……
今天,樓下什麽也沒有。她才平靜的鬆了口氣,拉著小家夥上樓,結果剛來到門口就遇到樓海,她冷冷道,“樓海,你回去吧,我們能保護自己。”
樓海客氣著,“這是少爺的命令,如果莫小姐您和少爺商量好了,我們再撤。”
砰的一聲,莫清初冷冷的關上門。
樓海歎了口氣,“這又是怎麽了,前兩天還好好的,真是春夏秋冬不耐煩,幾日花開幾日殘。”
旁邊保鏢撇嘴。
客廳裏,莫清初將大家召集齊道,“最近出門都小心,上次霖霖的綁架案還沒有查到凶手。”她並沒有把今天的事情都告訴這三個老人,省得他們擔心。
回到臥室,
她撥通了容明浩的電話,大約的說了下今天發生的事情,“你說,這次綁架案是不是還沒有過去?”
“主謀不死,當然過不去,他的目標是你們一家三口。”容明浩的眸底露出一片擔心,“我再給你加派一些人手。”
“不用,這裏他派了樓海。”
晚上的時候,
蕭遠風,姚黃,還有蕭仲夏倒是一起來到她的家中做客,令她有些措手不及,麵對蕭家的欺騙,她還是很抵觸。
“清初,對不起。”這次先開口的是姚黃,“遠風不應該騙你,這些年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媽。”
這次的歉意,姚黃很是誠肯,一副莫清初不原諒,她不準備回家的狀態。
“是啊,清初,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自私的沒有考慮你的感受,請你原諒我。”蕭遠風雙手豎起,抵放在胸前,“清初,我還要感謝你救了我的兒子,我也救過你兒子,我們兩清了。以後,我再也不脅迫你做不喜歡的事情。”
她淡淡道,“改過自新就好。”莫清初還能追究什麽,人家一家子都來道歉了。
蕭仲夏態度好得出奇,“清初,其實遠風是愛你心切,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和他媽已經訓過他了,就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以後,我們還是朋友。”
“朋友,我們做不了。”莫清初的態度很硬,她的確心很累了,她生平最討厭別人算計自己,可是蕭遠風一次次的算計,讓自己心力交粹。
蕭家人尷尬的互視一眼,不知說什麽好。
正在這時,莫清初掏出手機,然後找到其中的一張照片道,“這是莫孝望的日記原件內容,你可以看看。”她遞給姚黃。
姚黃伸手接過來,當她看清手機屏幕裏的內容,氣得臉色變了又變,立刻開口大罵,“這個死人鬼,居然臨死都不肯說實話,我們被莫孝望這個老狐狸給騙了!”
“怎麽了?”蕭仲夏不解的望向手機,可是他看不到,隻聽姚黃咬牙切齒著,“莫孝望就是想讓蕭家和龍家互相殘殺,他好做收漁翁之利!這個混蛋,撞傷遠風的不是龍家,而是這個莫孝望,他布置好陷井,看著我們跳了好多年,這個該死的老狐狸!”
“現在知道也不算晚,起碼,沒有釀成真正的錯事。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不再打擾清初了。”蕭仲夏心裏什麽都明白了。
“清初,我會一直等你,一直等你到白發蒼蒼,等到我瞑目的那一天為止。”臨走,蕭遠風再次向她表白。
她認真的看著他道,“遠風,我希望你能夠找一個賢惠溫柔的妻子,然後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
他隻是笑,眸中的雲華再次燦爛起來,似乎映亮了那一片璀璨的天空。
她想,一切似乎都已經結了局,而自己還在局外等著另外一個結局。
屋中靜下來,她走進臥室,翻開抽屜,莫清初一眼就看到那一堆她和龍宸淵之間恩恩怨怨,分分合合的見證。
六角珊瑚;
六顆子彈做成的蔓陀羅戒指。
她記得:
星月島的鑰匙已還,上麵刻著‘凝子之眸,與子白頭’;
紫色的蔓陀羅花貼已還他;
自己在耶魯大學畫的他的肖像已被他拿走;
她還記得,
他在莫孝望麵前如此的羞辱自己;“莫孝望,你女兒,也不照照鏡子,額上有疤,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蒙上臉,女人不都是一個樣兒!”
“你倒貼上來……因為你幹淨……”諸如此類傷害自己的話。
他一次次的舍身相救,卻一次次的又讓自己失望……事實總是那樣的殘酷。
她最記得:
自己偷聽到他和小家夥說的,‘那不是欺負,那是喜歡……’
最動聽的話,莫過於探查桐家相關消息時,他說過那一句,“我未過門的妻子……”現在,那一切真的已成為難以追憶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