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有時是一種解脫
晚上,
往事縈懷的莫清初剛剛到家,就見到淩飛飛立刻衝過來,拉著自己的手不放,“初初,聽說迪可被並購了,是真的嗎?”
“你怎麽知道?”
“迪可原來有一個銷售員經常在我們公司銷售衣服,這次又來銷售衣服,而且是成箱的,說是公司被收購了,現在把積貨空一空。”淩飛飛道。
“嗯。”我也剛剛聽說,“你不是被人卷財了嗎?”
“一個新來的會計算錯帳,居然多給別人,氣得我電話罵她會卷財了!”淩飛飛的眼睛又開始瞪圓,“一天讓我操不完的心。”
“不過,看來,這個迪可大媽真的不行了,完蛋了。”
包裏的電話振動起來,莫清初伸手從包裏拿出電話,接通後是安逸的,他極為沉穩的聲音,“莫小姐,迪可為人怎麽樣?“
“有些怪。”她簡單回答,然後又問,“怎麽了?”
“沒事,就是她很遺憾那個資助的學生後來當了警察之後,為什麽會殺人,她說支持警察局的做法,她還透露說那個學生起初有一些抑鬱傾向,而且一直沒有服過藥,是不是精神方麵的誤殺?”安逸告訴這邊的情況。
“再後來,迪可說,後來他不幹了,她真不知道他就當上警察了……”安逸一下子說了很多這邊知道的事情。
“哦,看樣子線索又要斷?”莫清初似乎有一點焦急。
“沒有。”
“你怎麽知道?”
“直覺。”安逸笑了。
咚咚咚的砸門聲,恨不得把門敲碎的聲音,莫清初趕緊掛了安逸的電話,迅速的來到門前,刷的一聲把門拉開,可是露入視線的卻是一張窮凶極惡的臉,
“莫清初,你這個下賤的女人,不但害死媽,還害死了爸爸,世界上還有比你還狠毒的女人嗎?”
莫清初愣愣的站在那裏,伸手本能的就要關住門,這時莫清煙卻是瘋了般的將自己的大肚子和腳一起擠進來,“莫清初,有本事,你將我和孩子一起夾碎!”
聽著一吼,莫清初突然間鬆了手,結果挺著大肚子的莫清煙就那樣堂而皇之的大搖大擺的走進客廳,然後甩開手,惡狠狠的指著一臉發怔的莫清初方向,咬牙切齒著,“你也太狠了,為什麽殺了媽媽,還要害死爸爸?你說下一個是不是我,說啊,是不是我!”
莫清煙像瘋了一樣的在客廳尖吼,惹得做飯的陳媽,兒童房的小家夥都跑出來,最後一個出來的是蹲完大號的淩飛飛,她剛要上前,莫清初立刻阻止好友,“我來。”
她上前一步,認真道,“我沒有害死莫孝望!”她堅定的告訴這個所謂的姐姐。莫清初知道局裏關於莫孝望的他殺死因暫時未向外部公布,她並不清楚這個莫清煙到底知道多少。
“別騙我,我不是三歲小孩子任由你們騙,自殺,你知道爸有多麽愛惜自己的生命,愛惜自己的官位,就是坐牢,他都在尋找一個求生的出路,他怎麽可會選擇自殺?”莫清煙似乎一副很了父親的樣子。
眼中瞬間布滿了淚水。
然後她又抬起手,痛斥莫清初,“說,是不是龍宸淵派人殺掉他,然後仿造一個自殺的現場,說他是自殺,你們好狠!”莫清煙臉上的淚水流下來,她沙啞著聲音,“莫清初,你是不是沒有媽媽,也見不得別人有媽媽!”
她的吼叫振得屋頂轟轟作響。
淩飛飛直接堵上耳朵,她想看看好友怎麽處理,再說,一個孕婦,好友自然能對付,所以她才不著急。
“我說過,莫孝望是自殺!不相信我,可以去問警察局,或者問你爸爸的律師!”莫清初不想理這個瘋狂的女人。
陳媽迅速將小家夥帶進兒童房。
“警察局?現在龍宸淵一手遮天,殺一個坐牢的人,不如踩死一隻螞蟻!”莫清煙眼眶通紅的控訴,“他……他好歹是你血緣意義上的爸爸,你們怎麽下得去手!”
莫清初歎了口氣,“莫清煙,你愛信不信,反正我們沒有害過莫孝望,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龍宸淵和我都沒有殺她們!”
“我不會聽你的花言巧語。”
“好,如果你不相信,但是總要想一想你肚子裏的孩子吧,不管他是誰的,總要健康對不對?”莫清初雙手掌心向下,準備緩和一下莫清煙的火氣,不想她出現意外,她不是心疼莫清煙,是心疼莫清煙肚中這個無辜的孩子,未出生,就飽受非議。
“你管不著,這是遠風的孩子!遠風的!”莫清煙突然間眼睛開始發狠,剛才的淚水全然不見,臉上露出的全是恐怖與猙獰。
說著,她的身子拚命的就往前挪,準備和莫清初拚一個你死我活,突然間,腳下一滑,她嚇得驚叫一聲,身子就直直的就撲過來……莫清初離她最近,刹那間本能的伸出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淩飛飛又及時拽住好友,這一摔倒的險情,才沒有釀成。
莫清煙的臉上一片蒼白,直到將她扶在沙發上坐下,莫清初才道,“孩子月份已經大了,你應該好好的在家安胎!”
“我不會感謝你的!如果遠風的孩子出現意外,我看你怎麽和蕭遠風交待。”莫清煙隻是稍坐一刻,很快,便像剛進來時候的樣子,般大搖大擺的走出客廳。
淩飛飛道,“農夫與蛇天天有。”
“我不是救她,我是救她肚子裏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莫清初歎了口氣,“這件案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有結果,不然莫清煙天天找上門罵,也是夠我們受的。”
“下次我來教訓她!”淩飛飛挽挽袖子。
“不行,以你的性子,兩人打起來,萬一她流產了,不都是你的責任。”莫清初看了眼好友,“這事到這裏吧,以後我開門的時候小心點,看到是她,果斷不開。”
“怎麽感覺,她現在是貓,我們是耗子!”淩飛飛感覺好委屈。
屋裏剛清靜下來,
莫清初的電話又響了,裏麵的聲音微啞,卻有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清初,在嗎?”
“迪可老師是我。”她奇怪,她們之間幾乎從不主動聯係,除了自己在迪可公司期間。有工作要聯係的情況除外。
“聽說你父母都不在了?”
“啊?哦。”莫清初不知如何回答。
“有時是一種解脫!”
“謝謝。”
“如果來南歐記得來找我,我不會再回來了。”說完迪可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