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可以換一種安全的方式
躺在病床上,她默默的回想著龍父說過的話,還有剛才安逸和淩雲墨的對話,更有以前,龍宸淵總是喜歡那個地方,叫楊柳橋?
對了,他還經常帶自己去那個楊柳橋,就是那座小橋,龍宸淵曾經一步一步的試探過自己,而自己一直蒙在鼓裏。
龍宸宸一直在用各種試的探查:自己到底是不是十七前救他的那個姓連的小女孩兒。
看來自己的夢是真的醒了。
而且她也應該徹底的醒了,不能再淪陷下去。
“莫清初!”病房的門被推門,一股冷氣夾雜著那一股濃濃的檀香,攜著他的溫度一並撲到她的床上,她微愕一下,然後臉上歸於平靜,她竟然陌生的注視著眼前這個匆匆而來的男人,她總覺得看不清他。
“想你男人,可以換一種安全的方式。”他還是那樣的邪魅,漆色的眸底繁星滿天,亮度灼灼,但臉上卻現出一絲淡淡的疲憊。
“這樣挺安全。”她指指醫院的床,“身體傷可以動刀子修補,心傷了用刀做手術也補不回來。”
若是以前,她會感動的淚花閃閃,可是今天她沒有,隻是冷冷的望著眼前這個風塵仆仆的男人,她不明白,連報恩的替代品都是這樣的關心,如果真的女主回來是不是被捧上天?
鼻尖一酸,她的眼角一片紅潮泛泛。
目光銳利的他一下了發現她眼中的紅潮,迅速的抬大手,勾起她圓潤的小下巴,戲謔風情的暖昧,“你想我?還是感動?”
她抬手欲拍下他的手,可他的另一隻大手卻疾速的握上,“你這隻小刺猥越來越不安分。”
“要是能紮你就好。”本來她是真的生氣,可是在他聽起來,卻是女人嗔怪男人的撒嬌語氣,他的黑瞳閃了又閃,璀璨的光芒一波湧過一波,他雙手捧起她的小臉,俯著身子,那薄薄的唇著帶著涼氣,帶著他的味道就深深的覆了下來……
張媽推門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然後迅速又離開了。
聽到門響,急得莫清初踢腿直掙紮,而他卻無動於衷的加深了某個動作。最後她發出哎喲的一聲,他的蠻荒之力才嘎然而止。
“頭疼嗎?”他關切的抬手輕觸她包裹著紗布的地方,一下子失去以往的淩唳。
莫清初簡直呆了,這樣溫柔的他像極了一名合格的男友,而下一秒,她想到龍龍父的話,還有安逸他們的話,心就裂掉一塊。
她有意躲閃他的親昵,頭向一側歪去,而他則以為她害羞了,幹脆也躺在床上,擠她的位置,她道,這個男人好不要臉,居然同一個柔弱的女人兼病號搶奪地盤,多虧醫院的床夠大,估計是淩雲墨特殊關照的。
某男身體還側臥,故意將長臂順勢搭在她的蜂窩腰上,很重,她雙手抬了抬,卻抬不動,這個男人,一身超密度的肌肉……唉。
幾分鍾後,她居然聽到他均勻的呼吸。
莫清初愣了,這是怎麽了,這麽快就睡著了。自己保持不動,待他睡得很深之後,她才清清的將身子向外挪,最後挪出去之前,在他的手臂下塞了一個枕頭。
推開門,
就看到樓海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打盹,她道,“樓海,你們一個一個的三天沒有睡覺嗎,這樣困?”
樓海一下子精神,抬手摸摸頭嗬嗬的笑,“莫小姐,我和少爺這兩天自己開飛機,遇到大雪又等又堵的,有兩天多沒有睡了,這不剛下飛機,少爺聽說你受傷了,就馬不停蹄的來了醫院。”
鼻子一酸,她的眼底開始不爭氣的泛潮,他這是何苦,明明自己不是那個他想找的小女孩兒。為何還要這樣?讓她情何以堪?
“他的傷?”她問。
“少爺的傷得過一段時間才能做手術,現在比較安全,就是不能做劇烈運動。”樓海感覺自己說多了,擔心莫清初聽錯了,趕緊又解釋道。“就是像騎馬等較為劇烈的運動,這樣容易影響子彈所處的位置,造成子彈在體內的移動,尤其是心髒,到時就危險了。”
“嗯。”
樓海攥攥手心,急得出了一手心的汗,還好解釋清楚了,如果讓莫小姐誤認為那啥就麻煩了,麻煩的倒不是莫小姐,而是自家少爺聽到更麻煩。
而且現在莫清初的脖子上的創口貼都沒有揭去呢,看看自家少爺的活動有多劇烈。受不了,受不了。樓海直接起身道,“我去看看安逸他們正忙什麽,莫小姐麻煩少爺由你照顧。”
他一溜煙的跑了。
幾分鍾後,樓海就就被安逸從醫生辦公室轟了出來。他不得不還坐在剛才坐過的地方盯著。
莫清初電話響起來的時候,她正在病房,她不得拿了電話了出來打,一看是姚黃的電話,她的心裏就是撲通撲通的,“怎麽了?”
姚黃嘶啞的嗓音道,“不好了。”
“怎麽了?”莫清初的心再次揪了起來,她感覺自己的耳朵已經一次比一次的不能抗震了,更不能抗擊這些個悲傷的消息了。
“你過來就知道了。”
“好。”莫清初聽到姚黃的口吻似是出大事了,雖然沒有說蕭遠風自殺,但是她能從聽話筒裏聽出那邊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返回房間,脫下病號服,她迅速的換上張媽給自己帶過來的衣服,扣上一頂帽子遮住頭上的傷,她提著包匆匆的就奔向樓下,正好樓海剛才在門口打盹發困。
她得逃走。
打了出租車來到蕭遠風的醫院,上午的日頭正足,她抬頭咪著眼睛看了看金燦燦的太陽,感覺有陽光真好。
昨天的那一對老夫婦不知怎麽樣了?聽說也來了這家醫院……她急急的來到蕭遠風的病房外,來到門前,她看到了裏麵的姚黃,而姚黃一眼就看到她,然後直接走出來,二人坐人坐廊上的長椅上,姚黃的臉上一片憔悴。
眼中的光彩也一片衰落。
“怎麽了?”莫清初還是擔心的問,剛才她看到房中正在看報紙的蕭遠風,這不是沒什麽事情啊?這到底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