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無論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
午飯後，
龍父來看兒子，走進病房，他看到正在收拾的莫清初，隻是輕蔑的一眼掃過，並沒有打算和她說一句話。
懂事的莫清初一看這情況，或許是人家父子之間有話說，於是很自覺的退出了病房。她正好準備簡單的收拾一下廚房，陸歌與冷子鋒他們吃完，已經離開了……剛收拾到一半，就聽到廚房的門響了。
她抬眼一看，手中的碗，嘩的一聲從掌心滑下，咣的一聲掉在水池裏。莫清初迅速的用架子上的毛巾擦淨手，很溫順的來到龍父的跟前，“您好。”
見到這個老頭，莫清初總覺是心虛，那燙手的一千萬啊。她垂首而立，雙手相絞。
看著廚房裏井井有條的一切，雖然還沒有收拾完，但是卻很幹淨，龍父審視良久道，“莫清初，我不管你用了什麽手段，心中懷著什麽樣的目的和阿淵在一起，但是，我可以考慮同意你們在一起，但我有條件。”
“真的？”莫清初激動的淚水閃閃的，不禁抬頭盯著龍父，她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不由的心中有幾分感動龍父的接納。
“無論什麽條件，我都答應。”莫清初的聲音簡直是語無倫次的跳了出來。
“那好。”
“你可以跟著阿淵，我的條件就是你永遠沒有龍家的名份！永遠也不能踏進龍家的大門！”龍父振振有力的聲音像刀子一般，每個字就是一刀，就這樣一刀一刀的戳在她的胸口。
身子不穩的噔噔噔的後退數步，莫清初一陣心痛，難道龍父隻是想讓自己做他兒子的情婦？
她的臉上一片蒼白，莫清初一點也不敢相信，龍父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莫清初，你嫁過容家六年，還為容家生了一個孩子，不管你有多漂亮，也不管阿淵是不是喜歡你，但你終是一個二婚的女人，尤其是拖著一個油瓶，所以龍家的列祖列宗絕不會準許你這樣的女人進門，龍家需要的少夫是一位清清白白的大家閨秀。
“更不是樵夫再嫁的董鄂妃。”龍父的言辭更為惡劣，讓莫清初始料未及。
她的身子再次後退幾步，後腰砰的一聲撞在洗手池上，咯得她生疼，可是她感覺這一點疼痛，也不及龍父帶給她的其中一個字痛徹骨髓。
“龍先生，我……”她吱吱唔唔的說了幾個字，卻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人塞了一遍遍的幹草似的，被堵了一個結實，堵得她再也吐不出來一個字，隻是眼角的霧氣一層又一層的縈上來，像是飄不盡的嫋嫋炊煙，一注又一注，不絕如縷。
“好啦！”龍父很不耐煩的看到她紅著眼眶的樣子，“我不會再要回那一千萬，不過，你可以跟著阿淵做他的女人，但是你是永遠也不被承認的，也就是不能見光的，所以你要想清楚。還有，阿淵以後還是要名媒正娶一個真正的妻子，所以你沒有機會。”
“如果這樣，你覺得委屈，不如趁早離開他！”龍父咄咄逼人，逼得她一絲退路也沒有。
一股氣血直衝腦門，一下子衝開了喉嚨裏那堵著的一堆幹草，莫清初凜然出口，“龍先生，這不是菜市場，你要哪個就要哪個，娶妻子的是您的兒子，不是您，您不可以替他作主，這都是什麽年代，還流行包辦婚姻？”
她鏗鏘有力的駁擊龍父。
龍父倒是一愣，而莫清初又接著說開了，
“龍先生，我不認為二婚的女人就低人一等，難道二婚女人一生就永遠不能嫁人嗎？現在是一個女性權益保障的時代，是一個崇尚婚姻自由的時代，所以女性就是殷國的半邊天，我想結婚就結婚，想怎麽樣是怎麽樣。不關任何人的事。”
這是她的自由，也是喜歡她的人的自由。
龍父刹那間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他磕打著自己拐棍，氣呼呼著，“莫清初，我倒是小看了，沒有想到你是如此的伶牙俐齒，我是不會同意你和阿淵在一起的！”
莫清初依舊尊重龍父的語氣，但是據理力爭，“我不想和您爭辯什麽，如果你非要聯姻，非要為了達到自己的滿意而為兒子擇新妻，我想這件事，你不用和我商量，您可以直接找您兒子商量。”
“您兒子想娶誰，那是他一句話的事情，如果他不想娶誰，連一句話也用不上，所以您大可不必做一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莫清初直接向前走，雙手攥緊拳頭，打算從廚房裏走出來，她不想和龍父再尷尬對峙下去，這樣多多少少對龍宸淵也不好。
“你！給我站住！”龍父連續用拐棍，一聲一聲的磕打著地麵表示對莫清初的抗議。
“上午，你是不是出去幽會容家人？”
莫清初的腳步一停，雙手握得更緊，她漠然的回頭，“你跟蹤我？”
“那不叫跟蹤，隻是替我兒子看看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人？”龍父大言不慚道。“離婚這麽久，居然還和前夫暖昧不清的在咖啡廳喝咖啡幽會，這樣傳出去對我兒子不公平？”
莫清初冷笑一聲，她覺得和龍父也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她望著龍父這個花白頭發的老人，理解他為自家利益著想，理解他為兒子找個好妻子著想，但是他可以為兒子做一切，但就是不能能侮辱自己的人格。
她什麽也沒有說，轉身就走。
“你什麽意思？”龍父看到這個女人什麽也沒有說，居然掉頭就走，直接無視自己的問話，非常生氣，自己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的輕視，除了兒子。
咚咚咚，一聲聲拐棍磕打地麵的聲音從廚房裏傳來，走在走廊裏的莫清初並不以為然的歎了口氣，她望了眼病房的門，有些不想踏進去的衝動。
可是。
她還是輕輕的推開門，果然看到龍宸淵正在平躺著休息，她上前，很小心的將被子給塞整齊，又看看頭頂上的液體還剩不多了，她想一會兒自己就該替他換液了。
於是她默默的坐在他床前的椅子上，托著腮，認真的凝著這一張有些微瘦的臉，更加富有五官的立體感，隻是閉著眼睛的時候，麵部輪廓顯得比平時溫和了不少。
剛才蘊積起來的怒氣被這一張安靜帥氣的麵孔漸漸的撫平了。
胡子有些長出來，她想，明天早上是不是替他刮胡子？她正思索著。對麵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索，“莫清初，這麽渴望，等我好了，再進行下半體運動。”
她慌得手從腮上移下來，眼神慌亂的眨了眨，“我在想，你的胡子是不是該刮了？”
“去給我倒一杯水。”
她轉身去倒水，結果就在桌子看到了一摞照片，不看則已，一看手中的杯子差一點從手中滑落，她驚愕的盯著這一摞照片，心砰砰砰的亂跳了好久，才去倒水，結果水都滿了，她還在倒，若不是龍宸淵提醒，“你準備在病房洗澡？”
“啊？”她迅速的提起水杯，臉色微驚，抱歉的聲音，“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