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你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別墅裏,
剛剛打開電腦,登錄上QQ,就聽到滴滴的QQ留言。
龍騰江湖盯著小家夥發過來的留言,眉頭一皺,難道發生什麽事情了?不過想到莫清初和自己訣別時的樣子,居然還帶著蕭遠風……臉猛的沉下來,冷若冰霜,手按在鍵盤上未動,他準備隨時關掉電腦。
最後,他的手指還是頓住了,童工?漆色的眸子盯著童工兩個字,好久好久,手指才從鍵盤上撤下來。
【收童工犯法】。他直接留言發送過過去,然後才退出QQ。
敲門聲,安逸走進來,手中抱著一大堆文件,一股腦兒的給自家少爺放置在桌上,然後轉身就走。
“去泰樂廣場看過了?”
“嗯。”安逸又轉過身子,以為少爺不會再關心婚禮的準備,因自家少爺已經好些天不上班,隻顧喝酒買醉了。
“怎麽樣?”
“監管方已下禁令不準遊人進入,布置的場景還不錯,二十四小時有人巡邏看護場景。”
“有雪人嗎?”
“有!”
“我是說那天下雪的時候堆幾個真的,不是毛絨的。”龍宸淵強調,“還要放焰花,如果那邊有防水的,直接在水裏放焰花。”
“收到。”安逸摸摸腦袋離開了,看來少爺想通了,想要和林家大小姐一起共度餘生了。看來他給自己訂的一周娶淩飛飛的計劃泡湯無效了。
因為自己雖然沒有完成任傷,但是少爺並沒有給自己一記飛刀,也沒有批評自己,所以估計他和莫小姐徹底的黃了。
他慶幸。
也不慶幸,淩飛飛簡直是女漢子裏的女魔頭。
聽到門啪一聲被關上,龍宸淵還是靜靜的凝著窗外的天空,繁星滿天,像無數雙眼睛般看著自己。
還有一周就要下雪了,而且那天雪據說很大,溫長會很低。
握著筆,他不由的想到六年前的平安夜,那天,他穿著隱身衣,陪著她,陪著她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雪地之中。
他不厭其煩的陪她坐在深夜的公交車上,最後她竟然靠在自己的肩上睡著了。
那一刻,
很溫馨。
很溫暖。
拉開抽屜,
那一串亮晶晶的鑰匙安安穩穩的躺在抽鬥裏,像是披星星的光亮般,那樣的灼人,卻又像刺般,那樣的刺人雙瞳,最後他狠狠的關上抽屜。
砰的一聲。
雙肘拄在桌上,雙手抱著頭,他陷入一陣沉沉的思緒裏……
第二天早上,送完兒子的莫清初,直接驅車到了最近的醫院,她將塑料袋裏的頭發交給戴著口罩的化驗師,又取了自己的一根頭發,告訴化驗師,“幫我測了下DNA!”
化驗師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淡漠的接過袋子,轉身離開。
莫清初離開化驗室,心裏總是想著化驗師那一雙沉靜的眼睛,感覺這一雙眼睛似乎有一種厭惡自己的感覺,可是自己從未與她相識……可能是自己最近太過於敏感,或者是想多了。
訕訕的下了樓。
沒有想到很巧的事情再次發生了,莫清初在人流攢動的大廳裏,又發現一道熟悉的身影,盡管那道身影好久未見,盡管戴著墨鏡,但她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迪可?
記得上次,自己第一次在化驗室給了莫清煙和自己的頭發後就遇到了下樓的迪可,現在又遇到了,好像迪可來醫院的次數倒是不少。
難道生病了?
她並沒打算去驚動迪可,因為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她並不想去探查別人的隱私。她和迪可並無深仇大恨,也並無素日的交情,隻是工作裏的一些磕磕碰碰,再說又過去了。
不是朋友,但也不是敵人吧,畢竟有幾次迪可是幫過自己的。
離開醫院大廳,來到停車場,莫清初準備上車驅車離開醫院的時候,這時有一隻大手疾速的伸過來,用力的按住車門擋著她,不讓她上車,“阿初?”
莫孝望苦苦哀求的調子,“你真的要將爸爸趕盡殺絕?”
“你難道不是幫凶?”
“我當年真的開始不知情,知道了,已經過去了好幾年。”莫孝望的眸子晃了又晃,臉上露出一團無辜的模樣。
“既然知道了,為什麽不報警?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而且還是你曾經喜歡過的女人,你怎麽可以如此的無情?”莫清初根本不為莫孝望的反問與裝無辜而心軟,她想,自己將材料遞到警察局,估計已經有人著手處理,所以他莫孝望已經得到可靠消息。
“阿初,都怪爸爸一時糊塗,當時桐柔隻是說誤傷,所以我……”
“所以你為了保住你的前途,為了用桐家的錢,你並沒有將桐柔殺害我母親的事實說出去,是不是?我媽真的看走了眼!”莫清初為母親嫁給這樣一個不能保護自己的男人而悲涼。
莫孝望是一個隻顧利益的人,為了利益可以出賣任何親情。
“阿初,這件事情從始至終都是桐柔所為,真的不關我的事情,你為何直訴我窩藏,那樣對爸爸不公平!”莫才望反對她剛才說的話。
“看來你和桐柔真是天生的一對!自私冷漠。”她冷笑。
時到今日,她才看透。以前,她隻是殘存一些幻想,畢竟自己和他還有一絲血脈在裏麵,沒有想到他現在為了保護自己,連桐柔都能推下水,更何況是自己?
“是不是窩藏,是不是包庇,是不是幫凶,警察局自然會將當年的事情徹查清楚。給死者一個真相!”莫清初很冷漠的盯著莫孝望那一隻擋住自己車門的大手道,“拿開你的手!”
“我知道一個真正的幫凶,如果你能撤銷對爸爸的起訴,爸爸什麽都說。”莫孝望以餌來釣,他是豁出去了。
“你想拖別人下水?”莫清初微微驚愕。
“不,爸爸隻是想告訴你當年的真相,除了你媽媽,還有一個想置你媽媽於死地的人,而且這個人你是無論如何想不到的。”莫孝望故意將這個說得很神秘。
“如果立案,你是不是要被撤職查辦?莫孝望,你是不是還不想放棄這個千方百計得來的洲長,是不是很想出賣別人,來保住這個職位?”莫清初上上下下看了眼今天的莫孝望,有幾分蒼桑,頭發再也沒有以前的油光鋥亮,臉上的皺紋也漸漸映出來。
她想,他一定是狗急跳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