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深夜幽幽
外麵風聲嘯嘯,樹葉也刷拉拉的響,加上這個不明的淒涼的一道道的女音,桐柔恐怖到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到底是誰?‘
聲音都不知道是從哪裏發出來的。
“我……是來找你……索命的。”聲音似乎就近在咫尺。
桐柔嚇得趕緊閉上眼睛,立刻大哭,“你別來找我,我當年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她的身子一直向後躲,然後單手一下子摸索到開關,啪的一聲燈亮了,然後白光一閃,倏的不見。
她戰戰兢兢的盯著白光消失的地方,直接拿起枕頭直砸莫孝望的臉,“你這個死東西,睡這麽死,怎麽還不醒過來?”她想有些東西是怕見光的。
莫孝望被燈晃了眼,又被妻子砸,他怒意衝衝的睜開眼,拿手遮住,“你半夜喊什麽?”
“我喊什麽?遇到鬼了?”桐柔啜泣著,“剛才差一點嚇死我。”
看著妻子臉上滿是汗水,密密麻麻的一層,頭發也濕了一縷又一縷,然後再看,妻子身上的衣服全濕透了。他忽然意識到嚴重性,立刻放下手臂,起身離床,定定的看看關得好好的門,不由道,“剛才怎麽了?”
桐柔噌的跳下床,直接拽住莫孝望的胳膊不撒手,身子小心的藏在他身後,一雙驚恐不安的眼睛四下張望。
周圍很安靜,似乎什麽也沒有。
莫孝望拍拍妻子,認真的問,“你是不是做夢了,還是幻聽了?”
“我沒有!”桐柔真真切的道,“那聲音很恐怖,疹人,而且她還進來了,那冰冷的手臂像冰塊一樣,我都摸到了。”
莫孝望奇怪的看向四周,“什麽也沒有啊?”
“不不不!”桐柔縮在他的身後徹底不出來了。
“哪有?”說罷,莫孝望又道,“明天我還要上班報個道,還要主持宴席,所以得睡,看看都幾點了?”
“孝望陪著我。”
啪的一聲,燈關了,莫孝望直接上了床,桐柔無奈的又伸手打開燈,她小心的道,“能不能開燈,然後我才不害怕。”
“好。”
莫孝望隻得背過身子,可是桐柔嚇得不得不閉上眼睛,就在她閉上眼睛幾分鍾後,忽然間一抹涼意浮上自己的臉,她抬手一摸,又是冰涼,然後那一抹涼順著自己的手臂,一直往下走,然後是大腿,就像逶迤的蛇般。
“啊!”她嚇得一聲尖叫,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這一聲尖叫直接將剛入睡的莫孝望嚇醒。他穿著睡從床頭坐起。
一副嗔怪的表情,“你怎麽回事?”臉上掛滿不悅。
“有人摸我,手很涼,像蛇?像鬼……”
“胡說,這朗朗世間,怎麽會有如此的東西。”
“真的!”桐柔驚魂失魄的指著剛才自己手臂的方向,“真的,我什麽時候胡說,它……它……它剛才摸我手臂,那涼得疹人。”她眼淚花花的盯著丈夫,舌尖都不利索了。
看看平靜的四周,再看看妻子魂飛魄散的縮瑟狼狽樣,莫孝望擰緊眉頭,轉身來到窗前,看了又看,發現什麽也沒有,隻是感覺有一道幽光倏的一閃而過。
再著眼望去,窗外一片寂靜,連樹葉都仿佛凝固了似的。
拉好窗簾,莫孝望看著妻子還是驚民慌失措的臉,雙手按在她的肩上,“能不能,安安靜靜的讓我睡個覺?”
“不行,真的有東西……”桐柔的眼淚花一個接一個跳在眸底,似乎馬上就要掉出來。
“好,我陪著你坐到天亮。”莫孝望有些煩燥的坐在床頭,而桐柔也迅速的害怕的向著周圍看了又看,在莫孝望的身後縮了縮。
“你說剛才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嗯。”
“她說什麽?”
“她說找我索命?”桐柔幹巴巴的回答,往日的囂張全部灰飛煙滅,不複重現。
莫孝望扭過頭,仔細的盯著桐柔的那一張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找你索命?你害過人?”
在灼灼目光的逼視下,桐柔的眸子縮了又縮,“孝望,我……”眼睛直接閃爍成一團。
“誰?”莫孝望的目光更燙了,似乎已經燃起一股烈焰,直撲桐柔那一張慘白如紙的老臉。
“我,哪……有那個膽量。”
“沒有就好,不過,害了終是害了,這麽多年,如果有那樣不詳的東西,還能放過你到今天,你一定是做惡夢了。”莫孝望說罷,上下眼皮直接開始打架,然後他轟的一聲,直直的倒在床上。
閉上眼睛,可莫孝望的耳朵卻是仔細的聆聽著。
忽的一聲,窗簾被吹動。
桐柔又是嚇得一聲尖叫,她縮在莫孝望的身邊,一個勁兒的縮著身子,恨不得將腦袋縮進自己的衣服裏。
霍然,莫孝望睜開水眸,隻見窗簾未動一絲。
“怎麽了?”
“窗簾,剛才倏的掀起來了,窗戶明明我們都關好了。”
“這不好好的嗎,哪有動了,一眨眼就能停了?除非有人,這裏又沒有人?”莫孝望開始懷疑妻子是不是眼花了,還是得了幻想症。
很快,莫孝望就準備睡去,臨睡前,他直接將耳朵裏塞了一團藥棉,他不想再聽妻子的大呼小叫,明天是重要的生日宴,他先去單位報道,然後臨近中午回來。
明天一定很累,所以他決定先休息好。
如果真的有什麽,他自己還能好好的躺在那裏,莫家以前的事情,他不是沒有聽說過……後天他打算直接拉著桐柔去看精神方麵的醫生。
窗簾反反複複的又掀起,然後落下。
桐柔一聲又一聲的尖叫,直到她的嗓音徹底的啞了,然後她推莫孝望,莫孝望卻是一動不動的睡得很沉。
“翹姐,別再來害我?對不起,對不起,我該死……”桐柔雙手抓著自己蓬鬆淩亂的頭發一直嘟嚷著這句話。
直到天亮。
一切風平浪靜。
而莫孝望早上醒來的時候,立刻就嗅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他立刻朝著妻子的方向,看了又看,才發現妻子呆茫癡傻般的坐在那裏,像個流浪女,雙手揪著如草般的頭發,她身下的床上有一片潮濕……還有一些發黃的固體……
他嫌惡的立刻大喊,“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