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你喜歡我與我無關
“莫清初,你喜歡我,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我還要陪未婚妻購買結婚用品,請不要再打擾我。” 態度冰冷的龍宸淵起身離座,任由林茵茵挽著離開空空蕩蕩的走廊。
她呆呆的站在那裏,像鬥敗的公雞,一點底氣沒有了,她眼巴巴的望著那一對璧人完全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淚水泫然。
胸口一陣抽搐。
她才知道什麽叫做無謂的掙紮。
什麽才叫痛徹心扉?她又知道了一次,身子不穩的晃了又晃。
“這位小姐,你沒事吧?”恰巧路過的保安擔憂的問她,莫清初搖搖頭,拖著疲憊的身體,更是拖著一顆疲憊的心緩緩的走出商場。
招招手,她打了一輛出租車,向著自己所住的賓館走去。
天氣陰沉。
她呆呆的坐在賓館裏,灰喪之極,她想,或許他說得對,他真的要結婚了。自己就不必再糾纏,於是她撥打了機場的電話,“你好,我訂一張飛回殷國的機票。”
然後又拿出一支鉛筆,還有一張白紙,沙沙的畫起來……不知過了多久,她斜靠在沙發上,漸漸的睡著了。
直到聽到窗外的秋風勁勁,雷鳴突響,轟的一聲震得她突然間又夢中清醒,感覺嗅到了一絲幽幽的檀香味,她徹底的清醒,她騰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大聲的呼喊,
“龍宸淵,是不是你?”
“你在哪兒?”
“你混蛋!”
屋中上空隻她的餘音回蕩。
剩下什麽也沒有。
她想:自己的嗅覺一定又犯幻想症了。
側耳聆聽,莫清初隻聽到了那一遍遍強勁的秋風吹得窗欞嘩嘩作響,夾雜著一陣秋雨落打枯枝的碎裂聲。
嘩嘩,卡卡!
坐在床前,她漠然的望著隔著簾籠的秋雨,不禁感慨萬千。秋風秋雨最是愁煞人,愁殺的是秋夜裏寂寞的心。
嗖的,
一記寒光刷的在莫清初的眼前一閃,然後是啪的一聲的有深深的紮進窗欞裏,她的心一悸,小臉瞬間變色,她保持剛才的姿勢一動未敢動。
仔細聽去,周圍一片安靜,似乎什麽也沒有。
屏緊呼吸,莫清初戰戰兢兢的走到牆壁處按開燈,屋中一片明亮,她看看牆上的鍾表已經是晚上八九點了。
好快!
從中午回來,自己就一直窩在沙發上睡,都晚上了。她暗嘲自己一聲,她準備明明早早的去飛機場。
爭取過了,人生已經無憾。
隻有不愛了,任何理由都可以都成為借口。
膽戰心驚的取下牆上的那一記帶著紅櫻繩的利器,似乎不像龍宸淵的飛刀,她握在手中,卻發現利器一端戳著一頁白紙。
她打開,幾行潦草的字跡:
“龍宸淵是被迫結婚的,你仍然有希望,不然一個男人吃飽了撐的,才為一個女人做那麽多的事情,他有苦衷。”
看著這個陌生的字條,還有陌生的字跡,莫清初再次呆呆的佇立在那裏,不知何去何從?難道還要自己以熱臉貼那一張冷酷無情的臉?這幾天受的諷刺難道不夠?
再望向窗外,依舊是秋雨綿綿,淒淒冷冷。
她拉開門,望著空空如也的樓道,然後再關上門,再趴到窗口看下去,一個人也沒有?也沒有出去的車。
到底怎麽回事?
這個人來無蹤,去無影?
好可怕。
她的心咚咚咚的劇跳了好幾下。
當她再度回到沙發上坐下來,卻看到桌上又多了一張字條,“晚上,他在家,你可以去找他。”
莫清初害怕的撐目看向四周,然後噌的慌張的從沙上站起來,急急的去了衛生間,然後是櫃子,一間賓館的小間就是如此,除了浴室就是櫃子,哪有人?
翻遍了房間也沒有人。
莫清初的心再次懸了起來,這樣神出鬼沒的人,如果想害自己,簡直是易如反掌……她一動不動的回坐在沙發上,睡意皆無。
她想,反正坐在這裏準備回程,不如再去龍宸淵的別墅一次,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僅此一次,她便永遠不再打擾他。
出租車駛到別墅門前,便離開。
莫清初打著一把小傘默默的站在別墅門前,按了門鈴。
沒有回應。
她不得又再按了一次。
結果還是沒有回應。
她氣惱急了,按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安逸為難的走出來,“莫小姐,你回去吧,少爺不會見你。”
“不,我一定要見他。”她扔掉雨傘,雙手有力的扒在冰冷的白色柵欄門上,雙眸灼灼的期待。
“莫小姐,你這又是何必?少爺不久就要結婚了,他是不會見你的。”
秋雨從一直還在細細綿綿,冰冷的雨水打在莫清初的發絲上,臉上,身上,還有心裏,她眼巴巴的瞅著安逸,“求你了,安逸,讓見見他。”
安逸為難的看著莫清初淋在雨中的樣子,不禁歎口氣,扭身就往回走,這時樓海走出來一把攔下他,“少爺睡了,吩咐任何人不許打擾他。”
不安的看了眼外邊,安逸對樓海道,“莫小姐還在淋雨?”
“你就不能打發她走?”
“那你去?”安逸沒好氣的白他一記。
“我要是去打發走,還用你說?”樓海也氣得駁斥他。
“那可怎麽辦?”安逸急得跺跺腳,手一直摸著光光的頭。
“告訴少爺一聲吧,這樣總不至於將莫小姐淋病了,天氣也挺涼的。”樓海也是擔心。然後拍拍他的後腦勺,“反正你沒有頭發,也削不去,你趕緊去。”
“你……”安逸氣得呲牙咧嘴,“削不著頭發,要頭皮才更可怕。”
“趕緊去。”樓海推他,安逸不得不硬著頭發來到二樓書房門,敲敲門,“進來!”安逸居然聽到少爺請進的聲音,心裏想這八成有門,莫小姐就不用淋感冒了。
“什麽事?”龍宸淵冷若冰霜般的聲音。
“外麵下雨了。”安逸避重就輕。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幹你何事?”
安逸道,“莫小姐在外麵淋了一陣子雨了,我們擔心莫小姐淋病了,少爺著急。”
“與我無關。”冷漠的回應。
“少爺?”
“少爺?
“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