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怎麽能不讓她恨之入骨呢
她茫然的站在雨裏,不知向什麽地方而去。
很快,雨水暫時,她愣了下,伸出手,明明還在下,怎麽自己頭頂的這一片天空不下雨?她驀然抬頭,才發現一把大傘撐在頭頂,而身側站在一身濕透的容明浩。
“你……你怎麽來了?”
“接你回家。”
“嗯。”她很快上了車子,車子疾馳而去,閉眼睛,她刻意的沒有去看後視鏡裏的人影,她怕他還沒有走,怕他再次出現在自己的眼中。
車子湧入車流,消失不見,而龍宸淵則呆呆的站在雨中,眸底的夜色沒有一盞華燈映上來,隻有一片茫茫的黑夜,一點兒也看不到盡頭。
佇立在她店前,龍宸淵的手中擎著一把未打開的傘,而身上卻已經淋透,咳咳咳的聲音迅速通過內髒燃燒到喉嚨……
窗外淒涼的樂曲悠悠傳來。
“尋好夢,夢難成。”
“有誰知我此時情……”
到了別墅,
容明浩吩咐下人煮了一碗薑湯給莫清初端過來,她感覺身上的那一股寒意漸漸散去,不好意思的坐在床頭對他說,“謝謝。”她是發自肺腑的。
他微微一笑,指指她,“趕緊上樓衝個熱水澡,不然會感冒。”容明浩總很隨時隨地的貼心的守在她身邊,莫清初感覺自己得到他的太多了,可是他卻什麽也沒有得到。
“對不起。”站起身子,上樓前,莫清初還是默默的垂下頭,聲音微哽著發出自己的心跡,他的情,自己一輩子也還不清。
“趕緊上樓。”他招手示意她趕緊上樓,臉上自始至終蕩著一抹溫馨的笑容,給人的感覺暖暖的,像陽光。
二樓,衝完澡的莫清初起身去看了眼獨自在兒童房裏的兒子,她輕手輕腳的推開門,透過門縫,看到兒子霖霖正趴在桌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桌上的一棵類似鬆景樹的東西正出神。
“霖霖,你看什麽呢?”
猛的抓起鬆景樹,然後放在自己身後,小家夥扭扭小屁屁,“這是我的人私。”他昂著頭,一副不打算告訴莫清初的樣子。
“不是說過,你不能隨便要別人的東西嗎?”
“我買的。”小家夥理直氣壯。
“多少錢?”
“十塊。”
莫清初抬手刮刮小家夥的鼻子,“說謊不是好孩子。”那個東西一定值不少錢。
“沒有,就是十塊,我還欠人家五塊呢?”
莫清初愣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和奶奶遊泳那天。”
“哦!”她才明白,兒子這幾天一天到頭的往遊泳池鑽,原來……
“必須還給人家。”
“……”
此時的莫宅裏一片安靜。
莫清煙坐在沙發上,一臉的狐疑,“媽,你說阿初真的嫁給容少了?”
“嗯,對門王太太上次還在泳池見到容母領著一個五歲的孩子呢?她還說,孩子好看得不得了。”桐柔嘴角發酸的撇了嘴角,“要是你和蕭遠風生出來肯定比他們的好看。”
歎了口氣,莫清煙窩在沙發上裏麵,不再說話,眸底有一層的幽怨,她不是不想生,而是蕭遠風現在不和自己過那種必要的生活,晚上總是很晚回來,要麽喝得酩酊大醉,然後就睡書房,她要怎麽和父母說。
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不是龍宸淵也回來了嗎?這一下熱鬧了。”她倒是樂得看一場好戲。
“回來有什麽用?這個小賤人聽說疤也去了,好看得不得了,又和容明浩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孫子,多少個龍宸淵回來恐怕也搶不回去。”
“再說……”桐柔想起六年前的事情,
“龍宸淵太絕情了,那一刀紮在小賤人的身上,直接讓她住了院,是個女人都不會再跟他,跟著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那就是腦袋直接擱在刀邊上,不知哪天命丟了。莫清初這個小賤人精明的狠,怎麽可以丟掉容明浩這個溫潤的好男人,脾氣好,家世也好。”
“反正不和我搶遠風就好。”莫清煙是真的這麽想的,這幾年,她被雪藏了,或者說是封殺,她什麽戲也演不了,隻能呆在這裏悶悶不樂,周末住娘家,其它日子住蕭宅。
“就算她要搶,應該是龍宸淵,不過林家怎麽會放過她。”桐柔道,“雨婉最近是不是鬧得凶,別讓她出去折騰,容家也不是好惹的。”
“知道了,她現在都快瘋了。”
莫孝望從樓上下來,直接拿過外套披上,轉身就向客廳外走去。
“去哪兒?”
“蕭家。”
“最近容家有一個大型的拍賣會,我們和蕭家都要參加。”莫孝望回應。
“啊?”莫清煙有些吃驚,這樣明擺著不是去和莫清初見麵嗎,可是見了多尷尬,所以她不想去。
莫孝望看出了女兒的心思道,“眾所周知,阿初是我們的女兒。”
桐柔一撇嘴角,“是你的女兒吧,而且還是斷絕與莫家關係的女兒。”她在諷刺的盯著莫孝望冷臉貼熱屁|股。
“那又如何,她不和龍家有瓜葛就是好事。”
此時客廳外,有一雙豎起來的耳朵正聽著莫家三口的對話,這就是桐雨婉,她已在莫宅呆六年,可一直就沒安分過,她每天都在打聽莫清初的消息,一直遝無音信,就在她以為莫清初失蹤死亡的時候。
這幾天,莫清初突然間活生生的冒出來,而且過得超級好,不但嫁給自己傾心已久的容學長,還和生容學長生了一個五歲的孩子,怎麽能不讓她恨之入骨呢?
悄悄的回到自己臥室,她直接播了柳純然電話,聲音陰測測著,“那個賤人果然沒有死,她回來了。”
“在哪兒?”柳純然一聽渾身像打了雞血般精神,立刻從床上坐起來,握著電話的手有些抖,當年她的手是接不上了,後來桐雨婉幫她托了人,才將手指做了整形手術,續上,歪歪扭扭,根本就失去了再做設計師的可能性。所以她恨不得莫清初馬上死在自己眼前。
“她居然還沒有死?”她恨。
“嫁給容家,生了一個兒子。她過得太滋潤了,若不是她,我們沒有這樣的慘!我一定找她報仇!”桐雨婉發狠。
“對,報仇!”柳純然附和,一股噬骨的恨意從眼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