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目前你想的都沒有發生
莫清初腿一軟,險些摔倒,她一下子單手扶住旁邊的柳樹,呼呼呼的喘氣,感覺整個心、肺都像被他的凶狠蹂躪了一遍又一遍,然後心肺變形,甚至連喘氣都覺得不是自己的了。
又像是嗆了一噸石灰粉,布滿了肺。
她感覺到空氣很稀薄。
她想,龍宸淵剛剛分明是瘋了,真的是瘋了。
轉身離開的龍宸淵沒好氣的甩甩腕子,大聲的喝道:“將她關進柴房?”
“啊?”安逸以為耳朵被漿糊住了。
“扔柴房!”
“要不,你也一起?”
“不,不,少爺,我聽得很清楚。”安逸臉都綠了,那柴房以前是關他們禁閉的地方,差不多他們每個人都被關進去過。
犯錯的待遇,
除了飛刀,
就是柴房。
走進別墅,莫清初就被心肝顫的安逸請進柴房,說是柴房,其實是在蔓陀羅花不遠處的一座石頭房,並不是柴房。
裏麵隻有一張光光的小木床,還有一張木桌,其它什麽也沒有。
透著小木門的縫隙,她看到房外的光亮,她靜靜的坐在小床上,什麽也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喊,她知道外麵是華麗的白色別墅,高高在上,和這裏的石頭房,醜陋低下形成鮮明的對比。
就像她和他。
這對她來說,是應該的,坐在這裏,她反而覺得踏實了,不像住在那樣繁華迤麗的大臥室裏感覺是縹緲的,是不真實的。
她眼神清澈的駐目在外,感覺夢終於徹底醒了。
尤其是星星珊瑚摔碎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跟著一起如血的碎裂了……
一直坐到晚餐時間,
張媽推開木門,將托盤上的一碗米飯,還有一點青菜放在桌上。唉的歎了口氣,嘴裏直嘟嚷:“這是做什麽?”
莫清初眼珠微微轉動,看向還尚溫和的張媽:“張媽?”
“嗯?”張媽抬起頭,以為她想見少爺。
“少爺不在,他一直在廈那裏處理事情,這些天他都可能不回來。”張媽說。
“能不能幫我準備一壺白水。”
為難的張張張嘴不知道說什麽,聰明的莫清初看到張媽不好意思張口的表情,立刻猜到了十之八九:“好,不用了。”
待張媽離開後,她望著滿滿的一碗白米飯,還有半碗青菜,眸光微茫,下一刻,她直接端在手中,細細的咀嚼。
張媽看了一會兒才離開這裏。
客廳裏,
安逸正好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這時張媽上前身子完整的擋在他的麵前:“安逸,這怎麽回事,前兩天兩個人還甜蜜的在一起,怎麽畫風轉得這麽快?”
“隻有一個可能。”
“啊?”
“有新歡了。”
這次輪到張媽大眼瞪小眼了,她將托盤放在廚房,又走出來,抬手指著安逸:“前幾天還和莫小姐還出雙入對,就這麽兩天的功夫,少爺就變心了?我怎麽不知道?”
“過兩天就知道了。”
張媽的眼睛瞪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了。
第二天的各大世界媒體出來了,頭條竟然是世經總裁與舊愛大打出手,然後重覓良人。這個消息像深水之中的炸彈在一樣的,不但炸開了世界的經濟圈,更炸開了殷國的經濟圈。
反應最大的當然是林家,林茵茵鮮豔的手指戳著報紙:“哼,我說那麽醜,龍宸淵怎麽可能看上她?簡直是癡人說夢。”
林克裏坐在那裏,看著另外一份內容幾乎一模一樣的報紙,眸光深沉,有一絲銳利的光芒在報紙的圖像上折折返返。
圖像就是別墅附近的當街,龍宸淵手撕莫清初頸上項鏈的時候,還有另外一張星星珊瑚摔在地上的圖片……
“爸,聽說龍宸淵摔的可是價值連城的星星珊瑚,上次她還去我朋友店裏打磨鑲鏈子,想想,她不過是龍宸淵的玩物而已。”林茵茵諷刺。
殷國,
莫清煙看著到這大肆的報道,正好蕭遠風也在一起吃早餐:“遠風,看看,阿初,和龍宸淵不在一起了?”
“我知道。”
你怎麽知道?莫清煙噌的差一點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微怒。
“她和龍宸淵不合適。”
莫清煙隻好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此時,桐柔朝著女兒擠眼似在說,好不容易讓遠風過來吃早餐,別惹他生氣。
“不要動不動就激動,還要顧忌你的肚子,是不是?“
稍稍平緩了一絲餘氣,莫清煙扯出一抹笑容:“就是,阿初和龍宸淵怎麽可能在一起,阿初有疤,龍宸淵太完美了。”
蕭遠風兀自擦了嘴,一拉椅子,站起來:“伯母,我最近很忙,過一段還要飛赴美國,清煙就麻煩你們照顧了。”
說完轉身便走。
挺著肚子的莫清煙癡癡的望著那一道玉樹臨風的身影走遠,氣得一跺腳:“媽,你怎麽不向著我說?”
“你真是一孕傻三年,當著蕭遠風就不要說前任的不是,不明白嗎?最好不要提,不管好壞,如果寧要說,哪怕是說好的,就像我和你爸。”桐柔以過來者的姿態教育女兒。
淩飛飛給密友打電話,卻怎麽也打不通,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還有她給容明浩打電話,也是怎麽也打不通,最後淩飛飛才給安逸打了電話。
“初初呢?”
“她被扔柴房了。”
“啊?”淩飛飛大吃一驚,男神是不是瘋了?
“差不多。”
“幫幫清初!”
“一起蹲柴房?”安逸歎道:“解鈴還須係鈴人,聽說,少爺不顧生命送你密友的生日禮物—星星珊瑚,沒有想到,莫小姐居然在星星珊瑚的後麵刻了一個大大的Y字,是紀念蕭遠風的遠字開頭字母,結果少爺一把拽過來就摔碎了……”
“然後呢?”淩飛飛長吸了口氣。
“柴房。”
“完了,真的完了。”淩飛飛喃喃著:“這可怎麽辦?她會餓著嗎,會不會不給吃的?會不會扔飛刀,會不會拿皮帶抽她?”
“目前你想的都沒有發生。”安逸淡淡的語氣,聽著淩飛飛著急的喘息氣,勸她:“行了,你也別著急了,我會盡力的。”
“嗯,你哪會盡力,你還不是聽龍宸淵的,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安逸黑了臉:“罵人,能不能縮小一點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