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敢想別的男人
莫清初慌得像一隻不擇方向的小鹿般,哀求的低音:“龍宸淵,求你,趕緊下來。”她雙手抵在他的臉口,突然間觸到什麽硬點,她的臉一紅,像被燙了一樣,又迅速的縮回手,然後雙手彈回來,推他的肩膀:“趕緊下去。”
他一臉的壞笑:“我下去可以,不過……”他抬手指指自己的唇。龍宸淵感覺今天心情不錯。
“不行!”她惱怒的盯著他,白白的小臉瞬間像染過一層雲霞,暈彩濃濃。
“那我繼續,砸破門我也不下來,正好現場直播!”
“你混蛋!”
他單指扣上她圓潤的小下巴,玫色的薄唇輕勾,暖昧的朝著她的粉唇吹了口氣:“上次,你咬我。”
“你也咬我了。”她伸伸脖子讓他看:“就是上次宴會廳留下的疤痕。”
二人像打情罵俏的小夫妻一般。
俯下身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力。他朝著上次吻過的地方,就是輕輕一啃,結果換來身下女人的輕聲嚀嗡。
這一聲像是醉入骨頭的蜜餞,甜軟到胸腔。
他猛的加速,胸口傳來她輕輕敲擊的拳頭,低罵:“龍宸淵,你混蛋,你流氓,你滾下來。”
“再不閉嘴,我保證現場直播!”
她張著嘴,想像他這個混蛋什麽都能做得出來,不得不張著嘴,幹幹的咽下欲再噴出來的咒罵。
敲門聲欲烈。
龍宸淵一道低嘶之後,一切都恢複了安靜。她一把推開他,騰的就要站起來,沒有想到站起來的瞬間,腿一軟,險些摔倒,她又在心裏暗暗的罵了她一遍,
混蛋!
二層混蛋!
三層混蛋!
身後是這個男人的壞笑,她回頭,狠狠的剜他一眼,他悠然自得的吃飽饜足的神情,讓她的腮幫子倏的鼓起來。
“去臥室!”她壓著怒火來,扭頭朝著他張張口型。
他上前湊近她耳邊,寒氣蕭蕭:“記著,你是我的女人,如果敢讓別的男人碰你,削指為上!”
轉身,莫清初拖著酸軟的雙腿,拽了一件帶領的風衣遮住脖子上的新痕舊傷,還是拉開那一扇門,拉開門,她就後悔了,忘記看龍宸淵有沒有真的走進臥室。
臉上紅潮未歇的她,發現一道玉風臨風的身影就站在她的不遠處,她的嗓音有些哽,覺得對不起蕭遠風。
“你!”她隻吐了一個字,剩下的卻不知說什麽。
蕭遠風看看她像剛剛睡醒的樣子,什麽也沒有說,隻邁進屋子,一進屋,他就能嗅到空中有一絲交相纏綿後的味道。
他扭頭定定的盯著她,一雙燦若雲華的星眸,光輝灼灼:“清初,你自己住這裏?”
“我室友和她男友剛走。”她不得撒了一個謊,因為眼尖的莫清初看到了沙發上混亂的一團,趕緊跑過去收拾:“坐。”
客廳沒有龍宸淵。
她擠了一個字,然後朝著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總算疏了口氣,他進了臥室。
而蕭遠風則是怔怔的凝著她,三年前,她活蹦亂跳的纏著他,問這個,問那個,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今天他發現她沉靜了,不像以前那樣性格開朗了。
他坐在沙發,感覺那一抹纏綿悱惻的氣息愈重的時候,來到陽台,打開窗子,一抹新鮮的空氣衝過來,抹掉那一團他十分不喜歡的味道。
低頭,蕭遠風看到陽台上有幾盆沒有發芽的花土,扭頭問:“你種了什麽?”
“風鈴。”其實她不想說。
蕭遠風欣慰的點點頭,然後走到她的跟前,抬手想親切的揉揉她的秀發,她本能的想躲,因為那個混蛋在臥室,隨時能看到一切。
她記著剛才他的話,“記著,你是我的女人,如果敢讓別的男人碰你,削指為上!”
修長的指尖劃空,蕭遠風微微一怔,燦若雲華的眸中一片暗淡,他凝著這個認識十年的莫清初,喃喃著:“清初。”
然後空中的五根手指卷曲成拳,緩緩收起,他的瞳仁微縮,艱澀的說:“對不起。”
“不用說了。”她的喉嚨發哽,可是莫清初盡量的保持平靜,舌尖強力的說著:“你有事,我知道。”她知道他說下午短信來警察局撈她的事情。
“你真的沒有事?”
“我沒有。”她握在拳心之中的指尖發抖,一絲涼氣從胸口溢出,她微微吸了口氣,感覺有些涼。
“那就好。”蕭遠風看看她的房間,正想再說什麽,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電話看了看,眉頭擰進一股愁緒:“清初,我有事先走一步。”
“嗯。”
蕭遠風轉身離開,而她則呆呆的站在臥室門口的方向,凝著他離開,而什麽也沒有說。砰的一聲,她的神思徹底的被拉回,她瞄著臥室裏麵,
砰的一聲拉開門,
沒有人?
這個混蛋去哪裏了?她正欲再咒什麽,突然間有一道有力的大手從她的背後一把攔腰抱住,她啊的驚叫一聲,震得整個房子一片驚悚。
回頭一看才知道是他。
莫清初小臉蒼白如紙,她瞪著他:“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我沒有進臥室。”他冷冷的聲音,眸子有一種特別審視她的銳利:“我不是遇事逃跑的男人,從來不是,上次酒店亦然!”
“那你剛才在哪兒?”突然間,莫清初知道了一種可怕的事情,上次在酒店,他也突然不見,蹤影全無,然後又突然了現。而今天她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去臥室的動靜,也沒有發現他從臥室出來的任何腳步聲,而自己站在臥室門口就是怕他走出來。
“你到底是不是人?”她的質問嚇得含了一絲哭腔。
“看來,是不是還要我驗證一下,我是不是人?”龍宸淵抱著她,噌的踹開門,直接去了臥室,刷的將她扔在床上,身子卻像一座泰山一樣的壓下來,手指狠狠的戳著她的胸口,
“莫清初,你敢這裏想別的男人,你是不是想讓死無全屍?”
那一抹好聞的擅香氣撲麵而來,她慌亂的抬頭,失聲尖叫:“不!”
龍宸淵冷冷一笑,直接收身,利索的站在床下,扯扯脖間的領帶,眸子猛的縮成一條直線,然後發狠:“莫清初,記著,你是龍宸淵的女人!”
她平靜的望著他,憤然:“我不是你的什麽女人?我隻是莫清初,隻是為了一日三餐活下去的我自己。”
頓了頓,她又說:“你試問過你自己,我怎麽可能是你的女人,我臉上有疤,不可能嫁入任何豪門,尤其是你這樣的巨閥,而且我也不曾想嫁入。你放開我吧,你應該找一個適合你的門當戶對的女人!”
她的聲音微哽:“或者你從一開始,你就把我當成你的床上伴侶,那是不現實的,你遲早要成家,而家裏那個人永遠不可能是我。”
最後,她握握拳頭:“所以,不如從現在放了我。”
你隻是我生活裏突然刮過的颶風,總有離開的那一天,而我隻是一株小草,一株在泥巴裏生長的小草,你永遠也帶不走我。她這一句話是默默的給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