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長劍與彎弓

  一陣腳步聲傳來，窗外有人匆匆走過，金先生看了行人一眼，然後又看向了秦天，最終他放下了筷子。


  “那你有想起什麽？”


  “沒有！”秦天回答的斬釘截鐵，自己本來就不怎麽了解金先生，又是多年後重逢，秦天沒打算說，他就是詫異楚家怎麽放棄了！

  “那你說個屁！”金先生瞪了秦天一眼，然後重新拿起了筷子，秦天看著一笑，回答道：“可你還是好奇啊，竟然在這等著我！”


  金先生麵無表情的看著秦天，說道：“之前我往第九軍府送丹藥，現在送兵器，這裏是長安到第九軍府和清水鎮到第九軍府的交匯處。我知道你遇到黑衣人的事，自然也會知道你要加入軍府，我是在這等你，但不是專程過來。以後我們還會再見麵，隻不過你與楚家緣分已盡，咱們最好當作不認識，到了第九軍府，你也別打楚家的旗號！”


  說完，金先生再給秦天夾了點菜，好像在說你走吧你走吧，以後就跟楚家沒有關係了！

  秦天笑笑，說道：“那是不是我想起了什麽，就可以······再續前緣了？”


  “那你到底有沒有想起什麽？”金先生吃了一口肉，然後繼續說道：“半山腰裏的楚家有不少丹藥以及名貴藥材，大多數肯定是被損壞了，但難免會有遺漏，你前幾天不就在廢墟找到東西嘛。當時，在官兵到達之前，有沒有人去過？”


  “你們，你們是擔心附近村民拿走了楚大師的丹藥啊？”


  “當然得擔心了，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秦天很是失望，這家夥好像更擔心那些名貴藥材，而非楚家爆炸緣由。


  不過他說的可能性確實存在，山腳下有村民居住，自己夢裏聽到的聲音可能就是那些人的。他們聽到了爆炸聲上山，有可能趁機帶走了一些原本屬於楚家的東西，而帶走自己會讓官府察覺到他們趁火打劫的事，所以就將自己留在了那裏。


  “你們派人盯著我，到底是想找那些遺留丹藥的下落，還是想查爆炸原因啊？”


  “你很想我們查爆炸原因嗎？”金先生抬頭深深看了秦天一眼，秦天瞬間意識到自己話太多了。


  “我不懂丹藥藥材，但我知道我父母因那場爆炸去世，如果不是意外，我身為人子，哪有不報仇的道理？”


  “嗬嗬！”金先生笑了笑，然後說道：“你是那場爆炸唯一的幸存者，是不是意外，你不比我們更清楚嗎？朝廷已經查過了，爆炸確實是煉丹房引起，楚家宅院並非尋常之地，煉丹房更不是，沒有人可以隨隨便便進去。”


  金先生回答的痛快，而秦天很失望，如果朝廷放棄了，自己一個人怎麽查？但他還是不懂為何楚家要專門派人暗中盯著自己，真的隻是為了那些丟失的丹藥？


  “其實這件事很有可能是大家因為楚先生的身份而多想了，若是人為，你豈能活著，還活到了現在。”金先生吃著火鍋，看著秦天，慢慢悠悠說道：“你是因為有人暗中盯著你所以生疑嗎？我剛才說了，盯著你有大家對爆炸緣由不死心的因素，但也有丹藥的問題，楚大師有不少珍貴私藏，隻要尋得一顆，這幾年功夫就沒有白費，再者你吃的那枚丹藥，畢竟是是試品，所以得看著你！”


  秦天一怔，看來他們盯著自己更多是擔心丹藥啊，試品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們是想著自己因為那枚丹藥出問題了再把自己拉到丹爐裏重煉？

  “還記得楚青小姐嗎？”


  “當然記的。”


  “掌上明珠啊，楚湘子夫婦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女兒了，能讓楚湘子大師放下藥方的也隻有她。楚大師專門為她煉了兩枚丹藥，一枚是為她準備，另外一枚是給她將來夫君準備的。楚湘子大師曾經告訴過我，他在這兩枚丹藥裏做了手腳，若是將來那人負了楚青小姐，不用楚青小姐親自動手，那枚丹藥就能要了他的命，不過如何要命，我就不知道了！”


  秦天再次怔住，他原本打算吃點火鍋直接回驛站，但聽到金先生的話，他感覺自己有些危險了，完全沒心思吃火鍋，認真問道：“那我吃的，你搞鬼讓我吃的那枚······該不會是······”


  “你想太多了，雖然你和楚小姐小時候玩得挺好，但不至於讓楚湘子就認定你是他女婿啊！”


  聽言，秦天放心了些，金先生則繼續說道：“你吃的那枚是試品，那枚丹藥的試品，功效不及成品，危險也不及成品，不過試品就是試品，可能有一些大家都不知道的問題吧！”


  秦天眼睛睜得老大，敢情自己比吃了成品還危險啊，不是，他們幹嘛給自己吃這東西？曾經，秦天感激楚湘子大師給自己吃了丹藥，現在看起來，這哪是丹藥，分明就是毒藥啊！

  “如果楚湘子大師還在，肯定不用擔心你的問題了，隻可惜······哎！”


  “不是，你們就不，不能直接找個郎中給我看看嗎？”


  “嗬，楚湘子大師的丹藥，豈是他人能夠查出來的，不然他的目的不就達不到了？”


  “不是，他幹嘛，幹嘛讓我試藥啊，這也太危險了！”


  “他也不知道會遇到那場變故，如果沒有那場變故······”


  “好了好了！”秦天不想再聽他解釋，就想知道自己吃的那枚丹藥到底有沒有問題！


  “我們也有人盯著你，不過以後不會了，你現在不沒事嘛！”


  原本秦天是沒事，但他現在心裏總感覺怪怪的，好像隨時會暴斃而亡。金先生依然不怎麽在乎，說道：“也不知道那枚正品丹藥怎麽樣了，那丹藥的功效是不錯，就楚青小姐這些年的成長而言，應該是楚大師最好的作品了，但所對應的那一枚······如果是被爆炸損毀，那倒無所謂，可若是被他人吃了，那人不認識楚小姐，沒見到楚小姐，可能就會······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秦天眼珠子轉了轉，問道：“那我需要······”


  “你不需要再見到楚青小姐，你吃的是試品，目的就隻是看小孩身體能不能夠承受得住藥效，僅此而已，與楚青小姐別無關係，你與楚家，已無關聯！”


  秦天無語，自己還以為碰到了楚家的人，能夠打聽到一些消息了，結果消息是打聽到了，但對爆炸案沒有什麽幫助，反而還讓自己有了更多的擔心。自己沒事瞎吃什麽藥啊，哦，也不是自己想吃的，是眼前這個精瘦精瘦的中年人搞鬼！

  “秦天，那天晚上可能炸飛了很多東西，如果你想起了什麽，記得及時聯係楚家。如果沒有，那就算了，你也不要多想，吃過楚大師丹藥的人許多，至於爆炸緣由，朝廷已經查過，你失去了親人，心中思念，我能理解，但再多想也於事無補，隻能是自尋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