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懂事的兒子和鬧事的外孫
既然李大勇已經收了銀票，又態度堅決的不讓秦天去學府，程老板再堅持也沒有用，僵持下去反而會引起李大勇更多懷疑。程老板隻得帶著女婿以及一眾屬下告辭離開，李大勇讓秦天出門相送，而他自己則將李平叫到了院後竹林。
“我看你臉色不怎麽好啊！”
當李大勇拒絕程老板的好意，讓他離開的時候，李平的心一下涼到了極點，之前是隻有一個機會，他願意讓給秦天，但現在明明有另一個機會擺在麵前，他想不通父親為什麽要拒絕。
“其實，我本來沒想好到底你們兩個誰去軍府，但經過這件事，我認為應該是秦天去，今天的黑衣人不是衝程家，更不是衝那個貨商來的！”
李平詫異抬頭，不明白父親的意思，李大勇則繼續說道：“一個沒有修行的貨商，像我這樣的就能狠狠收拾他一頓，何須請連一個秦天都招架不住的高手，你難道不覺得這事很奇怪嗎？”
“爹是說······不是程老板想讓秦天去學府，而是另外有人······他們幹嘛要繞這麽大個圈，他們自己出麵不行嗎？”李平好像懂父親意思了，但又有點不懂，送秦天去學府難道不是為了他好嗎？挺簡單一事，幹嘛弄得這麽複雜？
李大勇看了外麵一眼，擔心秦天突然回來，見屋內隻有自己的夫人程霞，他便回答道：“楚湘子大師畢竟是為大唐皇室以及軍府高層煉丹的，身份特殊，他的死······或許有人覺得沒那麽簡單，而秦天是那場爆炸唯一的幸存者，那些人不可能忽視他的存在，當年秦天還小，問不出什麽，但現在秦天大了，那些人難免猜測秦天有沒有回憶起什麽！”
李平突然不寒而栗，他不知道秦天有沒有回憶起什麽，但他知道秦天經常夢到那件事，那場爆炸多次在他腦海裏重演，沒準他真會想起一些眾人之前沒發現的事。如果那場爆炸隻是意外，就無需太多顧忌，可要不是意外了，關注秦天的可能不隻是朝廷官員，還有那些製造意外的人。
“爹，我還是有些不懂，這跟他去不去學府有什麽關係？”
“大唐最好的學府基本集中在京師長安，楚湘子大師的丹藥也是由長安分配，秦天若是去了那裏，肯定會有人問起，留意到他的人會越來越多，若當年的事並非意外，秦天就難有安寧，甚至沒有善終。但他去軍府就不一樣了，軍府令有區域劃分，你爹的軍府令是第九軍府發的，秦天就得去第九軍府，邊境之地，遠離京師，再者軍府乃是大唐境內最護犢子的地方，若有人想對付秦天，嗬嗬，那得先問問軍府的拳頭答不答應！”
“那，萬一不是意外，而且還跟軍府有關呢？”
“嗬嗬，第九軍府離權力集中之地實在遙遠，相對安全，若真跟軍府有關，也未必是第九軍府，就算是第九軍府······你爹想不到萬全之策，隻是覺得這個平靜的鄉野山村都已經藏不住這個小子了，讓他去第九軍府應該是最穩妥的。”
李大勇眼神複雜，依然為秦天的將來擔心，李平低頭想了想，片刻後抬頭笑道：“爹，我懂了，我支持爹，您的做法是對的。”
李大勇看向了李平，很是欣慰，又很是自責，不得不說這孩子真的很懂事，平時不跟秦天爭搶，現在也願意將這寶貴的機會讓給秦天，換做是其他孩子，可能死活都不幹，生命隻有一次，誰不想精彩一回。隻可惜自己隻有一枚軍府令，又沒有太多銀子供他去學府，耽誤了他的前程。
說完此話的李平也是再次低頭，在河邊，周小琴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希望自己去，而眼下自己不爭不搶，肯定會惹她生氣，讓出軍府令的原因自己又不能說，知道這些事的人越少越好！
“孩子，委屈你了。”
李大勇拍了拍李平的肩膀，李平強忍住眼淚對父親笑了笑，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程霞扭頭，看到秦天滿頭大汗，一臉欣喜的跑了回來。
“你這，你跑這麽快幹嘛，天色還早了，家裏還沒做晚飯。”
程霞不知這孩子怎麽了，秦天笑了笑，然後瞄了屋內一眼，沒看到在後院的李大勇和李平，便小聲對程霞說道：“舅媽，我跟程老板商量了一下，我找他借了一筆錢，好送李平去學府，他答應了，我去軍府有軍餉，到時候再還給他。”
“啊？”
後院傳來了李大勇的叫聲，他實在沒想到秦天會來這麽一招。秦天嚇了一跳，他知道舅舅不喜歡欠人情，擔心舅舅會生氣，連忙往院門口退了幾步，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我會還他的，舅舅媽你幫幫我，幫我說幾句話。”
“你這小子······”李大勇大踏步走了出來，他瞪著秦天不知該說什麽好，畢竟這家夥也是為了李平，哎，這倆老表······
“我，我沒強迫人家，人家，人家答應得很爽快。”
李大勇無語，人家肯定答應了，自己之前收他銀票就是為了讓他好交差，現在秦天開口借錢，人家更好交差了，怎麽可能不答應。雖說李平去京師不像他那麽危險，但終究是欠了人情，而且這也為秦天以後去京師留下了可能，這家夥是真不讓自己省心啊。
可剛才自己又不得不支開他，若讓他知道那場爆炸可能不是意外，他定會想著查出一個所以然，十有八九會毅然決然的走向那深不可測的危險。
“舅舅，我不能占用李平太多東西，您讓我去軍府，那我就得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去學府。舅舅不想欠程老板的人情，可我也不想欠你們太多情，舅舅，您就答應我吧，讓李平去學府，這樣我們倆兄弟都有出人頭地的機會了！”
秦天大聲說道，李大勇站在原地有些猶豫，他看了看秦天，開口道：“這不一樣，我們是一家人，沒什麽欠不欠的，程老板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那我們把軍府令賣給程老板吧，我跟李平一起做生意，兩個人更好做大做強，創造輝煌！”
之前李平沒發脾氣，現在秦天倒使起了性子，李平不知如何是好，看向了父親，程霞也回過頭來。李大勇擔心秦天真置氣不去軍府，甚至疑心自己讓他去軍府的原因，最終無奈，隻得點頭說道：“那好吧，不過你得去軍府，李平去學府，你······你現在已經有些本事了，你去軍府更安全。”
“好，李平去學府，舅舅舅媽可以一起去，將來我離開了軍府也可以去找你們，到時候我們就團圓了！”
“嗯！”
看著滿臉燦爛笑容的秦天，李大勇點了點頭，但心裏終究惋惜，他想要的團圓還差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