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感情生變
拗不過祁陌的堅持,路北最後也隻能敗在祁陌的糾纏之下,點頭同意了不日前往荷蘭舉行婚禮的決定。
祁陌想要的實現了,心中開心之際這才突然間想起來被自己遺忘了許久的顏逸禾。
想起顏逸禾,祁陌臉色稍微有些不好看,之前在路家,醫生說的路北的身體狀況可是還讓他耿耿於懷著呢。
顏逸禾這個家夥居然沒有跟他說清楚路北的身體狀況!害得路北發燒進了醫院,讓他在路家人的麵前落了麵子。
這筆賬若是不跟顏逸禾好好清算,都對不起顏逸禾自己挖的坑。
“下班了,我們去顏逸禾那邊一趟吧。”祁陌戀戀不舍地鬆開抱著路北的手,路北眉頭微微上挑,轉念一想就知道了祁陌要去找顏逸禾的用意。
想到之前自己竟然又進了醫院,罪魁禍首就是顏逸禾沒有把他的身體狀況交代清楚的事,路北毫無異議地點了點頭。
下班之後去找顏逸禾的決定就這麽被定了下來,兩人完全就忘記了自己之前是偷著離開顏逸禾實驗室的事情。
……
集結了環境優美和超強安保性的小區就是顏逸禾所居住的地方,當祁陌跟路北站在小區門口的時候,路北看著眼前的小區,目光中有些豔羨。
“走吧。”祁陌看到路北眼中的豔羨,心中頓時有些好笑,拉著路北的手就踏進了小區中。
他不會告訴路北,他們正在建設的度假村建設成功之後的樣子絕對不會輸於顏逸禾現在居住的這個小區。
雖然顏逸禾居住的這個小區,祁陌沒有來過多少次,但小區的保安卻還是認得祁陌的,所以祁陌跟路北就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顏逸禾的家門口。
這個小區裏的每一棟單獨的別墅,門口都安裝了密碼鎖,隻有輸入了正確的密碼鎖之後才能將門打開。
顏逸禾家門口密碼鎖的密碼曾經告訴過祁陌,所以祁陌沒費多大力氣就打開了顏逸禾的家門,完全杜絕了顏逸禾會把他們擋在門外的可能性。
門一開,一股濃重的酒味夾雜著煙味頓時撲鼻而來,祁陌皺了皺眉,跟路北相視了一眼之後大步踏入了顏逸禾的私人領地。
屋裏一眼看過去完全可以用一片狼藉來形容,祁陌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進錯了門。
從跟顏逸禾相識開始,祁陌就一直知道顏逸禾是一個嚴謹,愛幹淨的性子,像眼前這麽亂的情況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現在顏逸禾的身上的。
“咳咳!”祁陌被屋裏邊那濃重的味道給嗆得忍不住掩嘴輕咳了幾聲,眼中泛起了幾分疑惑,顏逸禾這是出什麽事情了?
總不至於他跟路北才出去了一個多月,顏逸禾這裏的天就變了吧?
盡管路北也被屋裏邊的味道給嗆得不輕,但他還是眼尖地發現了那個蜷縮在沙發一角裏的男人。
“陌,顏逸禾在那!”路北抬手扯了扯祁陌,抬手朝著顏逸禾指去,告訴祁陌,顏逸禾在那個地方。
祁陌順著路北的手望去,一個身形消瘦,頭發亂糟糟的男人頓時闖進他的眼中,此時此刻的顏逸禾完全沒有了平時的風采,整個人就如同那池塘底下的淤泥一般的臭不可聞。
“你這是天塌下來了還是怎麽了,竟然把你自己弄成了這幅模樣?”祁陌一個箭步走過去,伸手一把提起了顏逸禾。
顏逸禾微微睜開眼,當眼中模糊看到祁陌的臉的時候,唇邊竟是驀地揚起了一抹笑容。
“嗬,本少爺竟然出現幻覺,看到那個隻顧著自己談戀愛的混蛋朋友了!”
“幻覺你個頭!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誰!”祁陌看到顏逸禾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頓時忍無可忍地搖晃顏逸禾的身體。
顏逸禾本就處於半醉半醒間,被祁陌這麽一搖,整個人頓時眼前一花,一股惡心感也隨即湧了上來,張嘴就從口中吐出了一口酸水。
而好死不死的是,顏逸禾這一口酸水正正地吐在了祁陌的身上,讓人難以忍受的酸味頓時令祁陌的臉色黑了。
如果顏逸禾不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那他絕對會立馬將手上的這個人給扔出去的!
“你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祁陌黑著臉,睨著手上揪著的人,看顏逸禾張嘴吐出來的是酸水的樣子,估計顏逸禾這種情況維持的時間隻會多而不會少了。
顏逸禾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發生什麽事情了?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隻知道某一天,他再度回到這個家裏的時候卻再也找不到那個人了。
“不想笑就別笑,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祁陌看到顏逸禾臉上的苦笑,眉頭皺得更深了幾分。
路北四處掃了一圈,卻沒發現本該在這裏的涼鈺辰,不用想,顏逸禾變成現在這幅模樣跟涼鈺辰脫不了關係。
“沒什麽,你不要管我。”顏逸禾眸光黯了黯,隨即抬手揮開了祁陌的手,整個身體踉蹌地站穩後,他隨手撈起一個酒瓶就往嘴裏灌酒。
什麽叫不要管我?祁陌冷嗤了一聲,迅速地伸手奪下了顏逸禾手中的酒瓶,怒罵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就不怕涼鈺辰一個不開心就不要你了嗎?”
話落,祁陌這才猛地意識過來,似乎從他跟路北進屋開始就沒見過涼鈺辰的身影,顏逸禾變成這個樣子,那涼鈺辰呢?
難道涼鈺辰就不管,放任顏逸禾這樣作踐自己嗎?隻是,沒等祁陌腦子裏想出個所以然來,耳邊就傳來了顏逸禾自嘲的聲音。
“涼鈺辰?嗬,他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逍遙著呢,怎麽會有時間來管我呢?”
“你什麽意思?”祁陌心中一驚,不敢相信這種話竟然從顏逸禾的口中說了出來。路北見顏逸禾的情況非常的不好,連忙對著祁陌搖了搖頭,讓祁陌不要追根究底的問那麽快。
可現在這個半死不活的人是他的朋友,祁陌又怎麽能做到不追根究底的詢問呢?祁陌沒理會路北給自己的暗示,抿著唇望著顏逸禾,等著顏逸禾的回答。
然而,顏逸禾卻沒有再開口,手中的酒瓶被祁陌奪走了也不奪回,隻是反手又拿起了另外一瓶酒,仰頭毫不拖泥帶水地猛灌。
看到這種自暴自棄,完全將自我放逐了的顏逸禾,祁陌被氣笑了,僅有的一絲理智也全然崩斷。
他不管顏逸禾的掙紮,揪著顏逸禾,把顏逸禾拖到了浴室裏麵,打開冰冷的水,悶頭朝著顏逸禾澆了下去。
“你……”驟然襲來的冷水讓顏逸禾開不了口,就連一個你字也說得非常的含糊,祁陌拿著花灑澆了一會,覺得差不多了之後便將花灑拿開了。
“現在,你清醒了嗎?”祁陌居高臨下睨著狼狽的顏逸禾,顏逸禾被冷水嗆得在猛烈的咳嗽,可祁陌對此卻沒有絲毫的心軟。
見顏逸禾沒有開口回答,手中還噴著冷水的花灑頓時又對準了顏逸禾,祁陌打定了注意,隻要顏逸禾一刻不開口,他就一刻不停手!
“住……住手,你丫的給勞資住手!”五分鍾過後,顏逸禾終於忍不住開口斷斷續續地斥責祁陌。
祁陌眸光顫了顫,隨即將手中的花灑給丟了出去,就好像他丟出去的是什麽髒東西一般。
“清醒了。”
“陌,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狠。”顏逸禾瞥了一眼祁陌,隨後自己緩緩地以手撐著牆壁站了起來。
“彼此彼此,現在可以說了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你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祁陌毫不在意顏逸禾對他的態度,隻想知道顏逸禾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顏逸禾眸光一沉,一手撐著牆壁,另一手卻是抬起半掩著自己的臉,“你說,是不是不管什麽樣的感情,走到最後都會變?”
“你看我跟路北的感情變了嗎?”祁陌皺了皺眉,他隱隱能夠猜到顏逸禾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那不一樣。”顏逸禾搖了搖頭,他跟涼鈺辰之間的感情和祁陌跟路北之間的感情不一樣,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祁陌知道顏逸禾口中說的不一樣到底是什麽地方不一樣,當下便有些語重心長地開口道:“在我看來,感情沒有什麽是不一樣的,隻要是感情,那麽就不論人。”
“是麽?”顏逸禾有些怔然,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他一直以為感情是要論人的,瞧,涼鈺辰這不就放棄了他,拿著錢遠走高飛了麽?
祁陌瞥了一眼顏逸禾,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可最後卻還是沒有說,隻留給顏逸禾一句:“你先把你自己清洗一下,有什麽事情等你洗好了我們再說。”的話就轉身離開了浴室。
客廳裏,祁陌走出來的時候,路北正親力親為地幫顏逸禾收拾亂得不成樣子的客廳,光是那散落在地上的酒瓶就占據了兩個中垃圾袋。
可見顏逸禾是把自己關在家裏喝了多少酒的了,祁陌想了想,覺得讓顏逸禾把事情完整的告訴他有些不現實,就拿起手機吩咐人去查了顏逸禾近來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