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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危險的行為

  還有幾個人,表情淡定,對這一切似乎都漠不關心,這些人是熱鬧世界的看客,是繁華人世的玩家,或許是冷漠,或許是看透世情,或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且以一副看猴戲的表情,欣賞這出精彩的鬥爭!

  遊恩頭一個反應過來,拉了趙長城的手,輕聲說道:“趙長城同誌,你是不是太過魯莽了?再考慮考慮吧!拿酒博會當賭注,這個有些太過兒戲化了吧?你是創辦人,酒博會對江州、對江南省意味著什麽,相信你十分清楚明白啊,這是全省的大事,你可不能拿來做賭注!”


  趙長城淡淡地道:“遊書記,你盡管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遊恩沉聲道:“趙長城同誌,你沒有這個權力!你不能這麽做!”


  趙長城道:“要不,你來賭這場酒?”


  遊恩表情一滯,說道:“這是兩碼事情,賭酒就是賭酒,怎麽能賭上這麽重要的酒博會舉辦權呢!不行,絕對不行。”


  趙長城道:“要麽遊書記來玩,要我玩的話,就要照我定下的規矩來!你要是信不過我,剛才為什麽推薦我來代表江南省賭這個酒局?既然大家都是推薦了我,自然就是信任我吧?嗬嗬,我自己定一點賭注不為過吧?”


  遊恩頓時啞口無言,原本想耍趙長城一回,沒想到卻被趙長城給耍了,趙長城今天若是贏了還罷,若是輸了,這個責任也有遊恩的一份啊!因為是他一力主薦趙長城代表江南省賭酒的!


  不是喝著玩玩的嗎?怎麽賭上這麽大的賭注了?

  玩不起啊!


  遊恩重重的一拍大腿,衝動得想上前換下趙長城,親自上陣跟毛利賭這場酒!

  這時,趙長城激將道:“毛省長,是不是很難決定啊?如果真的很難下決心的話,就當我沒提過這個賭注吧!既在是賭,自然要量力而行啊,總不能賭一些自己賭不起的東西吧?嗬嗬!”


  毛利冷哼一聲,沉聲說道:“趙長城同誌,我且問你,你可能做江南省的主?你若是不能做這個主,我們的賭注,還有什麽意義呢?大家說是不是?”


  趙長城淡然道:“我自然能啊,大不了,我辭官歸田就是了!我這個人,向來賭得起,也輸得起!江州酒博會由我全權負責,隻要您敢跟我賭,我甘願冒著丟官罷職的危險,陪您玩一把大的!”


  毛利被趙長城三言兩語的給逼上了梁山,不答應都不行了,他也是官場老人了,沒想到在這裏被一個後生小子逼得無路可退,而且,他遲疑猶豫的越久,威望損失得越厲害!


  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自己今天若是不同意這場賭注,不用等到明天,這事情就能傳遍大江南北,世人都會說趙長城英雄了得,會傳毛利膽小怕事。


  趙長城隻是一個小小的副廳級幹部呢,都敢賭這麽大的,毛利堂堂常務副省長,江北省的“一號首長”,居然嚇得不敢應戰,那這個醜就出大發了!

  趙長城一個副廳級幹部都敢做江南省的主,拿這件事情來做賭注,而毛利居然不敢跟他賭,傳出去,人們也隻會說毛利卻不能做江北省的主!


  毛利眉毛一橫,說道:“趙長城同誌,君子無戲言啊!你說出來的話,可要做數才行!”


  趙長城招了招手,叫過在旁邊伺候的服務員,說道:“麻煩你幫我們去拿紙筆過來。”


  服務員道聲稍等,不一會就拿了幾張信紙和一支圓珠筆過來。


  趙長城拿起筆,刷刷刷在紙上寫了幾行字,在後邊簽上自己的大名,然後遞給毛利看,說道:“口說無憑,立字為據。毛省長,這是我立下的字據,如果今天我賭酒輸了,江州市將不再舉辦酒博會,立此為證!如有反悔,我願跪謝江北父老。”


  群情聳然。


  在此之前,眾人都以為趙長城隻是在開玩笑呢,最多也就是鬧著玩玩,助助酒興,此刻看到他居然當真立下了軍令狀,立時讓所有人側目。


  遊恩叫苦不迭,心想自己這個幹係是擔定了啊!


  現在隻能寄望毛利知難而退,不敢應戰。或許趙長城搞這麽多名堂,目的就是為了逼毛利自動放棄,不敢應戰吧?

  再看毛利時,臉上表情複雜之極,有驚訝、有遲疑,還有幾許憤怒,幾許豪邁!


  趙長城的舉動,大大出乎毛利的意外,這個年輕人是因為少不更事,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還是真有什麽本事,酒量大如海呢?憑什麽他就這麽的篤定,這麽的敢賭,這麽的淡然?

  他就不知道,如果他輸了,江州將不能舉辦酒博會,他將成為江州人民唾罵的對象嗎?

  毛利雙手互相摩挲,權衡這場賭酒對自己的利弊。


  趙長城嘿嘿一笑:“毛省長,我還是那句老話,量力而行,量力而行,不必勉強。”


  毛利冷哼一聲,抓過桌麵上的紙和筆,刷刷刷的在後麵添上幾行字,意思跟趙長城立下的字據差不多,然後在後麵落下自己的大名。


  他寫完之後,雙手一推,大氣地說道:“趙長城同誌都敢賭,我毛利豈有不奉陪之理!哼!”


  江北省考察團裏,有幾個人看到毛利真的簽下字據,都是緊緊蹙眉,但此時此景,都不敢向毛利建言。古代多的是諫臣,但諫臣沒有幾個有好下場的,為官之道,首重圓滑,再重拍馬逢迎,豈可直陳領導之非?

  這些人明知毛利這次有欠考慮,但都不敢說出來,隻說毛省長魄力十足,又說毛省長酒量如海,一定能贏。


  毛利大手一揮,說道:“別盡整虛的,現在可以開喝了吧?”


  趙長城道:“開喝!”


  兩個人端起酒杯,兩隻精瓷酒杯在半空中相碰,發出一聲叮的脆響。


  四隻眼睛在空中相撞,似乎能擦出火花來!


  毛利和趙長城同時仰頭,將杯中酒倒進喉嚨裏。


  高度白酒的刺激,讓食道產生了急劇的收縮,兩人喉嚨一緊,粗大的喉結沿著脖子上下滾動。


  這是一個大包廂,坐了有三桌人,此刻都圍到了主桌周邊來,看著這場曠世難得一見的大比酒。

  “好!”遊恩帶頭喊了一聲,其它同誌便接了一聲,那聲好字,聲音洪亮,能把房子都給抬起來!

  “好酒!滿上!”毛利抹了一抹嘴角,豪邁的大笑道:“江州美酒,名不虛傳啊!哈哈哈!功名萬裏外,心事一杯中!”


  趙長城放下酒杯,說道:“毛省長果然是性情中人啊!腹中書萬卷,身外酒千杯。再來幹一杯!”


  服務員給兩個人滿上。


  兩個端起杯子,碰了一下杯,然後又是仰起脖子,一口飲進!就跟口渴之人在喝甘甜的井水一般!

  “哈哈,好酒啊!花落一杯酒,月明千裏心。”毛利似乎有意賣弄他的文采,喝完一杯酒後,就要說一句跟酒有關的詩詞。


  趙長城自然不甘落後,說道:“悲歡聚散一杯酒,南北東西萬裏程。滿上!”


  “好啊!”眾人鼓起掌來。


  服務員看看毛利,再看看趙長城。


  毛利瞪眼道:“看什麽看,滿上!”


  服務員道:“貴客,酒沒有了。要不要再開一瓶?”


  毛利揮手道:“開一瓶?開一瓶怎麽夠?快快拿酒來,先上五瓶!”


  服務員應了一聲:“我這就去拿。”


  這時,趙長城喊道:“小姐,給我也來五瓶!”


  “啊!”服務員差點嚇趴下了,每個人五瓶?這是酒,可不是水啊!就算是水,人的肚子能裝得下那麽多嗎?

  “愣著做什麽,快上酒!”趙長城端起杯子在桌麵上頓了頓,說道:“別掃了我們的酒興!”


  服務員連連點頭,轉身去了,走得急了,高跟鞋踩在紅地毯上,差點摔倒。


  毛利說來五瓶,是兩個人一起喝的,趙長城說再來五瓶,意思是說每個人五瓶酒!

  毛利嘿嘿一笑,盯著趙長城看,緩緩說道:“趙長城同誌,看來你是真人不露相啊!”


  趙長城道:“我酒量一般,但我今天是舍命陪君子啊!毛省長是我們江南省的貴客,又跟我下了這麽大的賭注,哈哈,我趙長城今天就算拚卻一身醉,也要陪毛省長喝盡興了!”


  遊恩抹了一把臉,說道:“這般喝法,待會豈不是要抬著出去了?”


  趙長城道:“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毛省長,我們兩個若是都醉倒在此地,那就要看哪個人最後倒下,先倒下的那個就算輸!”


  毛利道:“行!今天我們兩個人,一定要有一個橫著出去!”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


  鬥酒的場麵還是很煸動人心的,也很能調節起氣氛,眾人都議論紛紛,有叫好的,有說要不要叫救護車來的。


  不一會,幾個服務員捧著十瓶酒走了進來,一溜兒排放在圓桌周圍,像多米諾骨牌一般整整齊齊,蔚為壯觀。


  剛才大家聽到每人五瓶酒時,都不覺得有什麽,因為五瓶也好,十瓶也罷,都是一個虛幻的數字,此刻十瓶酒整齊的排放在自己麵前,這才叫人動容!這些酒要是倒出來,還不得有一大桶啊?

  這兩個人能喝下這麽多?

  遊恩道:“毛省長,趙長城同誌,這小酒怡情,大醉傷身,依我之見,還是見好就收就行了,不必硬拚,那是兩敗俱傷的事情啊!對大家的身體都不好。”


  趙長城道:“我是無所謂啊,就看毛省長能不能堅持了。”


  毛利道:“笑話!不就五瓶酒嗎?有什麽好怕的?老子天不怕地不怕,還怕它五瓶酒?”


  遊恩閉了嘴,不好再說什麽了。


  趙長城笑道:“毛省長,我可比你年輕,你若是覺得我占了年紀上的便宜,大可另外選個人出來替你,我無所謂的。”


  毛利冷哼一聲,直接忽略趙長城的話,指著自己的酒杯,說道:“滿上!”


  服務員已經打開酒的包裝和瓶蓋,聞言便給兩個人都滿上。


  毛利端起杯子,往杯嘴一湊,那酒就進了他的嘴裏,喉結一上一下,那酒就進了他的胃裏。然後大聲道:“百年愁裏過,萬感醉中來。”


  趙長城心想,這相毛利,看上去精枝大葉,很像個粗人,但腹中還有些詩墨啊!

  有酒有詩,還有諸多同僚相和,兩個人的酒興越發高漲。


  趙長城一飲而盡,說道:“願君把酒休惆悵,四海由來皆兄弟。”


  剛開始時,是一個服務員給兩個人倒酒,兩個人喝酒之前,還要彼此碰一杯,後來這酒越喝越快,便又加了一個服務員前來倒酒,一人服伺一個,毛利和趙長城端起杯子就喝,也不碰杯了。


  “光陰如電逝難追,百歲開懷能幾回?”


  “一醉解千愁,酒醒愁還在。”


  “酒力不能久,愁恨無可醫。”


  “……”


  開始的時候,眾人還能聽清他倆念出來的詩句,越到後來,毛利和趙長城的舌頭都已經大了,醉意濃濃,說出來的詩句是什麽都聽不太清楚了,隻知道他們兩個舌頭打著卷兒,嘴裏念念有詞,再到後來,至於他們有沒有念詩,念的是不是詩,也無從考證了。


  酒上的酒開了一瓶又一瓶,地上的空酒瓶多了一個又一個。


  遊恩悄悄向江北省的一個官員丟了個眼色,兩個人到一邊商量。


  遊恩道:“這麽下去不是個辦法啊!非得醉死不可!會出人命的啊!”


  那個同誌道:“現在他們都正在興頭上,誰敢去勸酒啊!”


  趙長城好幾次都快不行了,手撐著桌沿,身子搖搖欲倒。毛利見趙長城快不行時,便緊喝幾杯,想把趙長城幹翻,趙長城偏偏能在最後關頭起來,再次跟他開戰。


  期間兩個人都上過幾次洗手間,走路都是被人扶著去的。


  勝負終有分出來的一刻,毛利不勝酒力,終於支撐不住,腿一軟,往下便倒,江北省的幾個同誌早有準備,搶上前去扶住了他。


  趙長城端著杯子,嗬嗬笑道:“毛省長,還能喝否?”

  毛利唔唔了兩聲,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然後就見他四肢一軟,腦袋一偏,很快就發出了如雷的鼾聲。


  “諸位!諸位可都是證人啊!”趙長城嗬嗬大笑,抓起桌麵上那張紙條,在空中揚了揚,大聲說道:“我贏了!江州贏了,江南省贏了!哈哈哈,是好漢的,回去之後,就把你們那山寨版本的酒博會給我撤了!學得不倫不類的,還敢拿出來現寶,不怕丟人現眼啊!”


  眾人麵麵相覷,但看到趙長城那酒後的威勢,都沒有人敢說話。


  丁鬆和李多等人都聞訊趕了過來,此刻上前去扶住趙長城。


  李多道:“趙書記,我扶你去休息吧!”


  趙長城雙手一振,將兩個人的胳膊振開,說道:“我沒醉,誰說我喝醉了?哦?李多,好兄弟,來來來,我們再拚三百杯!”


  李多道:“趙書記,我們回去再喝吧。”


  遊恩等江南省的官員,見趙長城居然贏了,都是喜出望外,一個個笑嗬嗬的,合不攏嘴,幾個愛吹牛的,便跟江北的人開起嘴仗來了。


  江北省打了敗仗,而且敗得很徹底,之前的囂張氣焰便都熄滅了,一個個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


  這個情況,似乎也沒有繼續酒宴的必要了,遊恩便宣布散席,他日有機會再聚。


  臨行的時候,遊恩叫人把單給買了,自己這方是地主,又贏了對方,就不要對方再出這個錢了。


  趙長城被李多和丁鬆扶著直接送到了醫院,上車之後,趙長城就呼呼大睡,時不時的撒撒酒瘋,說幾句誰也聽不懂的話。


  在醫院打上解酒的點滴,趙長城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個大覺,醒過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


  趙長城睜開眼,看到丁鬆和李多都陪在身邊,問道:“什麽時辰了?”


  李多笑道:“趙書記,你可醒了,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半了。”


  趙長城敲了敲頭,坐了起來,說道:“你們一直在這裏等著啊?”


  李多道:“那倒沒有,我昨天晚上回家了,今天早上趕來的,昨天晚上是丁鬆同誌在陪著你。”


  趙長城看了丁鬆一眼,隻見他兩個大黑眼圈,跟熊貓眼似的,便點頭道:“丁鬆,辛苦你了,今天放你一天假,回家去休息吧!”


  丁鬆道:“沒關係的,趙書記,我熬得往。”


  趙長城道:“去休息吧,人怎麽能不休息好呢?去吧。嗯,對了,我昨天晚上沒有說什麽醉話吧?”


  丁鬆遲疑了一會,說道:“也沒說什麽。”


  趙長城道:“到底說什麽了,你但說無妨。”


  丁鬆道:“我聽到您在喊什麽人的名字,喊了很多人的名字,好像都是女人的名字。”


  趙長城苦笑一聲,問道:“都叫了什麽人的名字?”


  丁鬆道:“我真沒有聽清楚。”


  趙長城知道他不會亂說話的,便擺了擺手:“去吧。”


  丁鬆便告假離去。


  趙長城的頭還有些痛,坐了一會,掏出煙來,李多趕忙給他點上火,還不忘說了一句:“長城少,這是醫院,不讓抽煙呢!”


  趙長城白了他一眼,吸了兩支煙,便舒服了不少,伸手掏出口袋裏的那張紙,展開來看了看,說道:“李多啊,你看看這個。”


  李多接過來看了看,哈哈大笑道:“趙書記,你真牛!這樣都行啊?不過,這個東西隻怕也做不得數吧?沒有法律效力啊,江北省的人要是不認賬怎麽辦?”


  趙長城嘿嘿一笑:“我相信他們會認賬的。”抹出手機來,打給郭曉紅,說道:“曉紅,有樁大新聞給你。”


  郭曉紅笑問:“又有什麽好關照啊,趙大書記。”


  趙長城聽到這話,便有些不悅的道:“有必要跟我這麽生分嗎?我現在在省人民醫院裏躺著呢,你過來吧。”


  “啊!你住院了啊?這個新聞的確夠大的。”郭曉紅抿嘴一笑,隨即憂心的問道:“你得什麽病了?”


  趙長城道:“你過來再說吧!”


  郭曉紅心裏還是有趙長城的,雖然氣他,但心裏很關心他,馬上就扔下手頭的工作,趕了過來。


  一進門,郭曉紅看到趙長城臉色慘白,精神不振,急忙撲了過來,拉著趙長城的手,問道:“怎麽回事啊?你這是怎麽了?”


  趙長城道:“得了不治之症。”


  李多偷偷一笑,識趣的走了出去。


  郭曉紅花容失色,抱住趙長城,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轉了,說道:“到底什麽病啊?上次見你不都好好的嗎?怎麽就成這個樣子了?”


  趙長城心想,自己現在的樣子很醜嗎?


  “曉紅,我得的是相思病,這種病是不治之症啊!想你想的!”趙長城托起她的下巴,說道:“誰叫你不理我呢!”


  郭曉紅輕啐道:“沒個正經!快跟我說說,到底是什麽病啊!我都快急瘋了,你還有心思說笑。”


  趙長城哈哈笑道:“你看看這個就明白了。”將字據遞給她看。


  郭曉紅還以為是醫院的診斷單呢,急忙接過來一看,抬頭問道:“這是什麽啊?毛利是誰?”


  趙長城道:“虧了你還是搞新聞工作的,怎麽連他都不認識啊,毛利同誌是江北省的常務副省長。昨天晚上,我跟他賭酒來著……”接著便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什麽!”郭曉紅生氣的將那張紙拍在病窗上,說道:“趙長城,你這是做什麽?你怎麽這麽開玩笑呢!你也不想想,你的身體是你一個人的嗎?由得你這麽揮霍?你以為自己還很年輕嗎?你都快是三十歲的人了!你知不知道,你馬上就要結婚了!你馬上就要做丈夫了!你怎麽能如此作踐自己呢?你實在是叫人傷心!”


  趙長城沒想到她是這麽個反應,拉著她的手,說道:“我有分寸的,我酒量很大的。現在不是沒事嗎?”


  郭曉紅道:“你還說你沒事?你看看你的臉,看看你的樣子,跟僵屍差不多呢!我看到我都心痛死了!”

  趙長城道:“你還知道為我心痛啊!”


  郭曉紅俏臉暈紅,說道:“我是為林妹妹心痛!我可不想她將來嫁給一個酒鬼!你這麽酗酒,要是把身體搞壞了怎麽辦?你連小孩都沒有生呢!我聽人家說,經常喝酒的人,生出來的小孩都是不健康的!”


  趙長城駭了一跳:“有這種說法嗎?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酗酒了。”


  郭曉紅道:“我管你酗不酗酒呢,跟我沒有關係!”


  趙長城道:“昨天晚上實在是被他們逼上台了,還好我臨時生智,想出這麽一出,把那個毛利給逼住了,這頓酒總算沒有白喝。嗬嗬,你看看,有了這個東西,他們江北省就不敢再耍賴了吧!酒博會,隻能由咱們江州來舉辦了。”


  郭曉紅道:“是工作重要,還是身體重要?工作是國家的,身體才是你自己的!一下子喝這麽多的猛酒,你身體會垮得很快的!你現在年輕沒有感覺,等你老了,你後悔都遲了。”


  趙長城道:“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這麽喝酒了。”


  郭曉紅再次看了看那張紙,說道:“他們會認賬不?這東西隻是酒桌上的戲言,而那個毛利也隻是一個常務副省長,說出來的話管用不?你這酒啊,估計還是白喝了!”


  趙長城道:“不白喝。你拿過去,在明天的江南早報上發表出來!給他們江南省一個大大的難堪!就算他們反悔不認賬,最起碼也要讓世人認清他們的真麵目!”


  郭曉紅道:“江北人最是詭計多端,又狡猾,我看他們多半不會認賬,不過,發表出來倒是個好主意,惡心惡心他們也好!”


  趙長城笑道:“就是這個道理啊!最起碼可以打擊一下他們的囂張氣焰,也讓世人明白,咱們江州,才是酒都,想要參加酒博會,就要來江州!”


  郭曉紅道:“那我叫人拿回去寫文章和排版吧。”


  趙長城道:“你不回去啊?”


  郭曉紅白了他一眼:“你都這樣了,我不留下來照顧你啊!還是你怕人說閑話,不敢讓留在這裏照顧你呢?”


  趙長城拉著她的手,說道:“我才不怕呢!功過是非,自有人評說。偉大人物都是存在爭議的啊,嗬嗬,有爭議才有看頭嘛!”


  郭曉紅道:“你好生躺著,我去買些清粥給你喝。”


  郭曉紅走出病房,看到那邊走過來一群人,全是江州省裏的大佬,連張貴都在裏麵,擦身而過時,聽到張貴說道:“趙長城同誌這是亂彈琴啊!搞麽子鬼東西,給省委惹下這麽大的禍事!”


  郭曉紅聽到這話,渾身一震,心想趙長城惹下什麽禍事了?值得張貴說得這麽嚴重!很想轉身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又怕這些人懷疑到自己跟趙長城的關係,因此不好前去探聽。


  趙長城躺在窗上沉思之際,看到張貴等人推門進來,訝道:“張市長,你們怎麽來了?”


  張貴沉聲道:“趙長城同誌,有件事情,我要找你核實一下,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跟江北省的毛副省長喝過酒?”


  趙長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點頭說道:“是啊。”


  張貴道:“你跟毛副省長拚過酒?”


  趙長城道:“拚過啊。怎麽了?”


  張貴道:“哎,趙長城同誌啊,大事不好呐,毛副省長喝酒過度,胃出血,現在正在醫院裏搶救呐!”


  趙長城怔忡道:“胃出血?他喝得比我還少呢!居然就胃出血了?看來他的酒量也不咋的啊,還號稱是江北省的海量呢!有些言過其實吧!”


  張貴道:“趙長城同誌,現在毛副省長還在搶救當中呢!跟你在同一所醫院,就身搶救室裏。”


  趙長城道:“哦,那我得看看他去。”


  張貴沉著臉,說道:“趙長城同誌,你怎麽就這麽不省心呢,惹出這麽大的禍事來!”


  趙長城莫名其妙,有些聽不懂張貴的話,反問道:“張市長,你此話何意?”


  張貴道:“毛副省長現在昏迷不醒呢,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呢?毛副省長那麽大的年紀了,你怎麽能去找他拚酒呢?”


  趙長城俊眉一揚,冷笑道:“張市長說的這叫什麽話?我怎麽有些聽不太明白呢!”


  張貴道:“趙長城同誌,你別裝不明白,是你把毛副省長給害了!”


  趙長城不怒反笑,打了兩個哈哈,沉聲說道:“張市長,你怎麽不說毛副省長把我給害了呢?我也在這裏躺了十幾個小時,剛剛才醒過來!”


  張貴道:“你不是醒過來了嘛!人家毛副省長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趙長城淡淡地道:“他醒不醒,你應該去問醫生,問我有什麽用呢?你以為我本事那麽大,可以勒令江北省的副省長陪自己喝酒,而且還喝得胃出血嗎?”


  透過人牆,趙長城看到郭曉紅憂心忡忡的站在外麵,向裏麵張望,但又不好進來。


  張貴道:“趙長城同誌,你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所犯的錯誤嗎?”


  趙長城眼色一厲,說道:“天大的笑話,毛副省長多大年紀了?他是什麽官,我是什麽官,你覺得我能命令他來陪我拚酒嗎?張市長,請用你的智商好好想一想,我趙長城有那麽厲害嗎?我現在要是叫你喝得胃出血,你會不會去幹?再說了,我被人硬逼著拚了一晚上的酒,躺在窗上十幾個小時,現在頭昏腦脹的,我又去怪誰?”


  張貴道:“趙長城同誌,你真是死不悔改啊!毛副省長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怎麽向江北省交待!”


  趙長城道:“這話就更可笑了!張市長,你這是代表誰在向我說話呢?如果是毛副省長的家屬,或是檢察院的同誌,請你轉告他們,叫他們按照法定程序來!我倒要看看,哪條法律規定了,自己不自量力,喝酒喝出胃病來,能怪到別人身上去的!”


  張貴一時語塞,半晌說不出話來。


  趙長城拍拍身上的衣服,說道:“借過,我要出院了!”


  張貴道:“趙長城同誌,你就這麽走了不成?”


  趙長城淡淡地道:“張市長,等毛利同誌醒過來,請你轉告他,願賭就要服輸,裝病賴窗,是抵賴不了既成事實的!”


  張貴臉色一變,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趙長城嘿嘿一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事情,很多人都在幹呢!我希望張市長是個聰明人,不要做出這種事情來。”


  說完,趙長城不理張貴豬肝一般的臉色,分開眾人,徑直離開了病房。


  出了病房,趙長城向郭曉紅使了個眼色,便徑直往前走,郭曉紅跟在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醫院大門。李多早就跑到前頭去,把車子開了過來。


  趙長城和郭曉紅上車。郭曉紅問道:“趙長城,怎麽回事啊?”


  趙長城道:“毛利想反悔了!耍苦肉計呢!我趙長城豈是那種這麽容易上當的人?他們演技再好,也瞞不過我的火眼金睛。曉紅,你回去好好趕篇報道,把昨天晚上的事情披露披露,注意分寸,把重點放在江南省和江北省的友好合作上麵,拚酒賭舉辦權的事情,隻要一筆帶過就行,有心人隻會透過現象看到本質的。”


  郭曉紅道:“你放心吧,我理會得。你身體不要緊吧?要不要在家裏休息兩天啊?”


  趙長城笑道:“你要是每天能抽出幾個小時來陪陪我,我就比吃了仙丹妙藥還管用,身體肯定特別好。”


  郭曉紅道:“你討厭,就知道欺負我!”


  趙長城道:“難道你想我去欺負別人嗎?”


  郭曉紅粉臉暈紅,不答話了。


  第二天,江南早報就刊登了考察的消息,重點描述了兩省交流合作的重要意義,尤其突出描述了諸多值得外省學習取經的好項目。文章的最後,用笑談的筆風,寫出了毛、李兩人拚酒的過程,並附刊了那張兩個人簽訂下的字據!


  這篇文章在江南省裏引起很大反響。


  江南早報跟一般的黨報不同,看黨報都是公務員和領導幹部,而早報卻是麵向廣大市民的,采用的排版和行文風格,也是走貼近市民的路線。


  老百姓的街談巷議,對這種花邊新聞是最感興趣的,一天之間,毛利和趙長城拚酒的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般,飛遍了大江南北。


  毛利把舉辦酒博會的權力給輸掉了!這事情給江北省的官場造成不小的震撼。


  江北省方麵很快就發明公開聲明,說賭酒一事,隻是毛利的個人行為,跟江北省委省政府沒有絲毫關係,毛利立下的字據,並不能代表江北省委省政府的決策。


  這個聲明等於是間接的承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江北省的確有舉辦酒博會的野心!

  事情從水底浮上水麵,江北省方麵反而放棄了羞羞答答的行為,扯下遮羞布,開始光明正大的宣布,江北省將舉辦酒博會,而且公開跟江南省叫板!


  溫天厚看到這些消息後,心想趙長城這是在逼虎出山啊!隻有把老虎從深山老林裏逼出來,才更有贏他們的機會!


  江南省的忠實人士,在報紙上各自發表文章,聲討江北省的無恥行徑。


  一場關於酒博會的名義之爭,在民間拉開序幕。


  這件事情驚動了國家釀酒工業協會,相關領導出麵協調,未果。


  江北省根本就不聽國家釀酒工業協會領導的勸解,說憑什麽江南省開得,江北省就開不得?一意孤行的要在江北省舉辦酒博會。


  趙長城才不管官麵上和民間沸沸揚揚的熱鬧場麵,他一直在按照自己的安排和計劃,一步步的布置酒博會的相關事宜。


  那個毛利同誌,還真的沒什麽卵事,沒過幾天,就低調的出現在江北省官場。


  張貴也再沒找趙長城談話了。


  趙長城心裏跟鏡似的,但有些話隻是不想當麵捅破罷了!一旦捅破那層窗戶紙,那趙長城跟張貴之間,必定會有一場火並!

  這天,趙長城正在辦公,秦楷同誌前來匯報工作。


  趙長城問道:“人都抓到了?”


  秦楷搖頭一歎:“趙書記,我沒用,全城地毯式的搜索了幾天,也沒能找到那些人的蹤跡。那天晚上,有交警看到過那些改裝的摩托車,但追上去之後,很快就被他們甩掉了,之後再也沒有發現他們的行蹤。”


  趙長城道:“明天就是他們約定的日期,看來我得親自去參加賽車啊!”


  秦楷道:“趙書記,我這幾天去穀山看過了,那山上有一條盤山公路,另外還有很多的小路和出口,匪徒們選擇這個地方做為比賽場地,明顯是有預謀的!我們就算想在這個地方設置障礙或是設伏,都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我設計出了好幾個方案,但都不理想,要麽就會被對方發現,要麽就不能全方位的布控。”


  趙長城沉道:“他們果然是有備而來啊。穀山?我還沒有去過呢!要不咱們現在就去熟悉一下地形吧!為明天的比賽做準備。”


  秦楷道:“趙書記,這是十分危險的行為啊,你真的打算去參加?”


  趙長城道:“我先去看看地形再說,如果真如你所說,是一個對我方不利的地形,那我就要從長計議了。你放心,我比你更寶貝自己的性命!”


  秦楷道:“行,那我們就去看看。”


  趙長城當即吩咐丁鬆和李多,備車前往穀山。


  秦楷帶了兩輛警車隨行保護。


  穀山是西郊的一座山嶺,山上有幾處名勝古跡,是江南省旅遊的一個勝地,彎彎曲曲的盤山公路,蜿蜒而上。


  趙長城去的時候,正是傍晚時分,遊人稀少,抬頭看山,隻見上麵山林蔥蘢,一派祥和景象。


  殊不知,凶險正隱藏在這祥和的背後!


  穀山雖然頗有幾處名勝古跡,但管理很鬆散,沒有統一的管理處,幾個景點也是各自收門票賺錢。


  趙長城來江州這麽久,真正去過的旅遊景點並不多,穀山也是頭一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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