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一陣猛拍
“大哥,我們聽你的,幹一票吧,把那小車搶去賣了,也能賣不少錢呢!”廢柴興奮的叫道。
光頭惡狠狠地道:“行,既然兄弟們都想幹這一票,那就趁著現在人車稀少,幹上一場!”
趙長城注意到那幾個人動了,馬上扶著夏紅進了車子,說道:“係好安全帶!”
夏紅有趙長城在身邊,定下心神,似乎膽色壯了不少,她相信趙長城一定會保護自己安全的。馬上聽話的係上了安全帶。
趙長城還沒來得及鑽進車子,廢柴第一個撲了上來,叫道:“小兄弟,別著急走啊,借個火。”
趙長城冷笑一聲,麵朝著小車,頭也不回,反腿一腳踢了出去。
廢柴真是個廢柴,滿以為伸手一抓就能抓住趙長城呢,哪裏料到趙長城還會這麽一手?
趙長城一腳踢出去,正中廢柴。趙長城雙手撐在車上,有了借力的地方,這一腳之力就格外的沉穩有力,那廢柴又喝多了酒,走路都有些不穩當呢,被趙長城這踹一腳,踢得仰後就倒,翻身倒在地上,傳來一陣劇痛,直呼哎喲。
光頭他們隨後趕來,見到廢柴被趙長城一招放倒在地,都愣住了。
趁著他們愣神的工夫,趙長城彎腰鑽進了駕駛位置,伸手去拉車門時,那個光頭大吼一聲撲了過來。扳住了車門,不準趙長城關上。
趙長城此刻沒有係安全帶,車門又被人緊緊扳住了,心裏惱火,剛才他並沒有熄火,當即發動車子,快速踩了一腳油門。
車子突突向前開去,光頭還舍不得放手,一手吊著車門,一手伸進來打趙長城。
趙長城冷笑道:“找死!”
夏紅道:“趙書記,你要小心,他們都是壞人,剛才他們想抓我那個呢!”
趙長城嗯了一聲,說道:“你坐穩就行了!看我怎麽玩死他們!”彎腰抓起放在座椅底下的一把扳手,對著光頭的手敲了過去。
光頭哎喲一聲,手上吃痛,放開了車門。
趙長城冷冷一笑,伸手將車門關上,說道:“夏紅,給我係一下安全帶!我要好好玩玩這些無賴,哥我好久沒玩過車技了,還真有些手癢呢!”
夏紅聽話的應了一聲,乖乖俯身過來,幫趙長城係安全帶,整個人都傾入了趙長城的懷裏。
趙長城為了方便開車,隻得鬆了一下雙手,高抬雙手駕車,把夏紅壓在了雙手下邊。
夏紅是護士,還幫趙長城護理過!那也是她頭一次護理男人的那種地方,那時她還是實習護士,被醫生罵著引著幫趙長城護理了一次,看到過趙長城那根物事,不過,那個時候趙長城正處在昏迷之中,那東西也就跟條裝死的毛毛蟲差不多。後來她當了正式護士,反而沒有再碰到過這種情況,就算是偶爾有需要護理的病人,她也會推給那些已婚的老護士,而這種情況下,也沒有人會罵她不盡責。
夏紅馬上就想到了以前看到過的那條小毛毛蟲,心想趙書記肯定在想我呢,不然這小毛毛蟲怎麽變得這麽大呢?
那幾個並沒有害怕,也沒有走遠,而是追著趙長城的小車趕了上來。
趙長城叫道:“夏紅,你在做什麽呢?”
但是,後麵那幾個家夥不知從哪裏弄來了幾塊扳磚,追著小車,一邊跑,一邊罵罵咧咧的呢!
這個時候容不得趙長城分心,猛然一踩刹車!
眼看那幾個人就要追上來,趙長城冷笑一聲,收斂心神,倒車向那幾個家夥撞過去。
幾個人離車子很近了,趙長城這一忽然倒車,立時就把幾個人撞了個東奔西逃。
趙長城手中方向盤一打,車子就跟喝醉了酒似的走著半圓形道路,飛速的轉彎,然後加速往光頭撞過去。
光頭叫了一聲直係親屬的大名,掉頭就跑,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借他仨膽,他也不敢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跟鋼鐵車身相撞啊!
趙長城的車子就像幽靈一般,不管他如何跑,跑之字形也好,跑s形也好,那小車總能貼身跟上來,緊跟他不放!
光頭大叫一聲:“救命啊!”
其它兄弟們可不敢來救他的命,有福可以同享,有女人可以同上,有錢財可以同搶,但有了危難,那是絕對不可以同擔的!
趙長城的車子不緊不慢的跟著他,明明可以撞倒他,但就是不撞上去,隻是玩他。
人的體力是有限的,飛人如此極限的跑上幾分鍾也會累趴下的!
光頭跑不動了,累得像牛一般直喘氣,終於舉起雙手,大叫饒命,然後跪倒在馬路中央。
這條馬路很偏,這個地方也很偏,夏坤用來養人的地方當然是越偏越好啊!又這麽晚了,公交車早就沒有了,私家小車,這年頭本就稀少,此時此地就更少了。
正因為此,才容得趙長城從從容容的玩弄這個光頭。
趙長城玩夠了,冷笑一聲,鳴了一聲笛,車子加速對著跪著的光頭衝了過去。
那幾個站著發呆的廢柴們,一個人都驚呆了,心想這什麽人啊,這麽霸道,玩完了人還想要撞死人不成?
“啊!”光頭發出一聲淒慘的尖叫。
噶的一聲,輪胎急劇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響起。
光頭被刺眼的光芒照耀得睜不開眼睛,他伸手擋了擋,看到車子就停在自己前麵,像一個怪物,對著自己噴著熱氣!
“饒命啊,饒命啊!”光頭的酒氣完全醒了,嚇得尿都出來了。
趙長城將頭探出車窗,罵道:“滾!休叫我再看見你,看見一次咱撞一次!”
那光頭連聲說不敢了,手腳並用的爬將起來,拖著發軟的腿,拐著跑了。
夏紅也坐正了身子,看到這一幕,掩嘴道:“活該!就該撞死他們!”
李騅道:“真的撞死了他們,犯罪的就是我了,下次你再想見我,就得到監獄裏去看我了。”
夏紅嗯了一聲,說道:“就是太便宜那幫子壞人了!”
趙長城笑道:“誰叫你穿得這麽誘呢?是個男人見了,都想犯罪呢!”
夏紅抿嘴笑道:“那你也想犯罪啊?”
趙長城道:“我剛才不是已經犯過一次了嗎?”
夏紅想起剛才跟趙長城的親密接觸,立時羞紅了臉,不言語了。
趙長城緩緩開車,問道:“你怎麽沒回家?”
夏紅道:“不想回。”
趙長城道:“你可不像是個叛逆的女孩啊?發生什麽事情了?”
夏紅道:“我爸看見我吻你了。”
“啥?”趙長城腿底一滑,油門被踩到底,車子加速滑出去。
夏紅道:“小心!我說我爸和那個姓談的,都看到我吻你了,他們好陰險呢…就躲在門洞裏,看著我們親熱。”
趙長城道:“慢著,我們幾時親熱過了?那隻是你給我的一個吻別嘛!夏坤同誌不會這麽古板吧?他罵你了?”
夏紅呶嘴道:“豈隻是罵我,還要打我呢!他們兩個人…假惺惺的演戲,一個舉手來打我,一個伸手來救我。哼,我才不會上當呢,想叫我改口叫她媽媽,下輩子都別想!”
趙長城皺了皺眉頭,夏坤的反應果然在自己的意料之中沉道:“那你打算去哪裏?”
夏紅道:“隨便去哪裏都行,反正就是不想回家。要不你把我帶回你家裏吧。”
趙長城心想,家裏已經有兩個女人了,再加上一個你的話,那豈不是要鬮開粥了?我還想不想活呢?
“嗯,我那裏不方便啊,這樣吧我在市府那邊還有套房子,是我當副市長時分給我的,我也一直沒有去住過…要不就給你住一晚吧!”趙長城想了想,說道。
“好啊,隻要有個落腳點就行。”夏紅說道。
趙長城便驅車來到市政府家屬大院,門衛看到趙長城的車牌號碼,就敬禮放行了。
這邊的房子,趙長城隻來過一次,還好鑰匙就放在車子上,趙長城取了鑰匙,跟夏紅往房子裏走去。
市政府的房子也不是什麽別墅,但那奢華的綠化麵積和別致的裝修看得出來這是一個高檔小區。
進了房間,夏紅哇了一聲,說道:“這麽好的房子啊,你怎麽不來住啊?喂,你反正不住要不就借給我住吧!那個家,我暫時是不想回去了。”
趙長城笑道:“行啊,你喜歡就行。”說著,就把鑰匙拋給她。
房間裏的東西,一應俱全,家具電器什麽的,都幹幹淨淨的。
夏紅先四下看看瞧瞧,想著以後這就是自己住的房間了,特別的高興,剛才的不愉快,仿佛早就消失不見了。
趙長城道:“那你就住在這裏吧,時間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剛說回去呢,手機就響了起來,是郭曉紅打過來的,問他怎麽這麽久還沒有回去,害她在家裏好一陣擔心。
趙長城還能聽到何晶雨在旁邊絮絮叨叨的聲音。
趙長城回答說臨時有事耽擱了,很快就能回去。
“我得走了,你晚上睡覺,記得關上門窗。”趙長城向夏紅告別。
夏紅呀了一聲,拉著趙長城的手,說道:“我怕啊,今晚你別走了好不好?這裏也有這麽多的房子,你就睡在這裏嘛!”
趙長城笑道:“傻瓜,你多大了,還怕?剛才獨自麵對那麽多的歹徒,也沒見你怕啊!”
一提到剛才的事情,夏紅更害怕說道:“你不知道,我剛才真的好害怕呢,不知為什麽,我總感覺王娟娟就站在我麵前,向我招手呢!我剛才跑向你的車子,就是想撞死算了。”
說著,夏紅就哭了,撲在趙長城抽泣。
趙長城輕輕一歎,伸手將她攬在懷裏,輕輕撫她的頭發,說道:“別怕,一切有我呢。”
夏紅就勢抱緊了趙長城,說道:“你別走了嘛!”
趙長城拍拍她的背,說道:“好,我不走,我等你睡著了再走,行不行?我家裏還有人等著我回去談事情呢!”
“哦,那你還是走吧,我其實也不怕的。”夏紅聽趙長城說有事情要談,生怕耽誤了他的工作。
“沒事,我等你睡著吧!快去衝個涼。”趙長城扶起她,笑著指了指淋浴間。
“好。”夏紅也確實累了,今天玩了一天了呢!
進了淋浴間,脫掉衣服,讓溫熱的水從頭淋下,所有的不快仿佛全部消失了。
趙長城正跟郭曉紅解釋,說臨時碰到個事可能要晚點回去,叫她們先睡,有事明天早上再聊。
這時夏紅的聲音響了起來:“趙長城,我沒帶衣服呢!”
趙長城嚇得不輕趕緊握緊了手機的話筒,走到淋浴間門口,低聲道:“我在講電話,你等會再說話。
夏紅哦了一聲。
趙長城再次把手機放到耳邊,那邊的郭曉紅起了疑心,問道:“趙長城,我怎麽聽到有女人的喊聲?”
趙長城道:“當然有女人的聲音啊還不隻一個呢!我跟人還在酒店裏呢,剛才是服務員喊菜呢!”
“哦,這麽晚了,你少喝點酒,別太醉了,對身體不好。”郭曉紅倒也沒有深究,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趙長城長籲了口氣,問夏紅道:“你剛才跟我說什麽?”
夏紅道:“我沒有衣服穿。”
趙長城笑道:“這麽晚了也不知道外麵還有沒有得賣呢!你將就一下吧,穿上舊的,明天我再給你想辦法。”
夏紅道:“也隻得如此了。”
一時淋浴完畢她擦著頭發出來,找出電吹風吹頭發。
趙長城看著她吹頭發的身影,看得有些發呆。
夏紅看在眼裏,心裏卻是甜蜜蜜的。
吹幹頭發後,夏紅叫趙長城坐在自己旁邊陪著自己入睡。
或許是太過累勞,又受了驚嚇,夏紅頭一沾枕就睡著了。
這時,夏紅的手機響了起來。
趙長城拿起她的手機,走到外麵來接聽。
“喂,是夏書記嗎?我是趙長城,夏紅跟我在一起呢!”趙長城怕引起誤會以,率先說道。
“趙書記?我是談靜紅。”
“哦,是你啊!夏書記呢?”
“老夏臨時有事出去了,我不放心小紅,打電話來問問。她跟你在一起啊?”
趙長城心想夏坤這個時間還有事出去,不會是徐良益他們采助什麽行動了吧?說道:“是啊,夏紅跟夏書記鬧了矛盾,我把她來到我家裏來了。”
談靜紅道:“她跟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嗯,你還好吧?”
“我很好。”趙長城淡淡的道。
“嗯,沒事了,我掛了啊。”談靜紅聽出趙長城聲音裏的冷漠,鼻端一酸。
趙長城道:“且慢,你收拾幾套夏紅的衣服拿過來吧,她出來得急,沒帶衣物。”
“好,你住在哪裏?我等會就送過去。”
趙長城想了想,說道:“你準備好衣物就行,我去接過來吧!”
“行,那我等會收拾好了就到樓下等你。”
趙長城掛了電話,就下樓開車去夏家,來到樓下時,談靜紅已經在下麵等他。談靜紅將衣物塞進後排座位,說道:“趙書記,小菲的事情,多多麻煩你了。”
趙長城遲疑了一下,說道:“你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就過去陪陪夏紅吧,她晚上一個人怕。今天晚上發生了一點很不好的事情,她受了驚嚇。”
“啊!真的啊?”談靜紅緊張的道:“那我跟你一塊去看看她吧!”說著就坐上了副駕駛位。
趙長城默默的啟動車子,跟身邊這個女人,他實在沒有太多的話可說。
談靜紅似乎看出趙長城對自己不待見,也理智的保持了沉默。
開了一段後,談靜紅忽然說道:“趙書記,我跟陸俊,真的早就斷了。”
趙長城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談靜紅說道:“趙書記,陸俊這段時間跟老夏走得特別近呢!我總覺得他接近老夏是別有用心,趙書記,你能不能勸勸老夏,別跟他走得太近?”
趙長城道:“你怎麽不勸?如果你勸都沒有用,我勸又能起到什麽作用?”
談靜紅道:“我感覺他應該聽你的話。”
趙長城淡淡地道:“你錯了,我跟夏坤同誌之間,隻是政治利益上的盟友關係,至於私人事情,我是從來不過問的。他願意跟何人來往,那是他的自由,我不會去幹涉。同時,我也相信他是一個很理智的人,他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談靜紅道:“趙書記,你是不是還對我有成見?”
趙長城道:“我從來沒有對你有過成見。你在我眼裏,隻是一個無所謂的過客而己。”
談靜紅輕輕咬了咬嘴唇,不說話了。
趙長城送她到房間裏,說道:“你今晚就睡在這裏吧,我回去了。”
談靜紅欲言又止,隻是輕輕應了一聲。
趙長城走後,談靜紅打量這套房間,夏紅忽然醒了過來,叫了兩聲趙長城。
談靜紅走過去,說道:“他回去了。”
夏紅蹙眉,冷冷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談靜紅道:“趙書記讓我給你送衣服過來。”
夏紅道:“衣服送到,你就可以回去了。”
談靜紅在她身邊坐下來,柔聲問道:“你是不是很喜歡趙書記?”
夏紅羞紅了臉,說道:“你問這個做什麽?不關你的事情。”
談靜紅道:“你知道他有未婚妻嗎?”
夏紅點了點頭,心頭閃過一絲陰霾。
談靜紅道:“我知道你很反感我,反對我跟你父親在一起。但是不管你如何反對都好,我跟你父親現在就是在一起了,不出意外的話,我們以後相當長時間裏也將相守下去。如果你不想失去父親,你就隻能學會接受我。”
夏紅冷哼一聲。
談靜紅道:“而且,如果你真想跟趙書記在一起的話,也隻有我才能幫你。”
“你幫我?”夏紅疑惑的反問了一句。
談靜紅道:“是啊,你父親反對你和趙書記來往,但我可以幫你。”
夏紅道:“你同意我跟趙書記在一起?”
談靜紅笑道:“我為什麽要反對呢?趙書記是那麽的優秀,你跟他在一起,不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對嗎?再說了,我的讚成和反對,能影響到你跟趙書記兩個人的感情嗎?不能吧?既然是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為什麽要去做呢?”
夏紅歎了一聲,煩惱的打了個滾,說道:“我煩死了!我怎麽會喜歡上趙書記呢?天底下那麽多的男人啊!”
談靜紅抓住她的手,說道:“愛情來臨了,不依人的意誌,它就這麽靜靜的進駐了人的心房。我是過來人,對人生和愛情的看法,跟普通人不一樣,我覺得吧,兩個人隻要是真心相愛,真心要在一起,我管他有什麽樣的過去,又有什麽樣的現在呢?我愛他,他也愛我,兩個人在一起,快快樂樂就夠了。”
夏紅眨著好看的眼睛,看了看她,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談靜紅笑道:“我可不就是這麽做的嗎?”
夏紅忽然之間感覺自己也不是這般討厭談靜紅了,對啊,一個女人,為了心中的所愛,付出了一切,還要受到世人的冷眼嗎?
夏紅其實是一個十分感性的動物,跟談靜紅之間談開之後,對她的感覺就好多了,問道:“你真會幫我?”
談靜紅道:“幫,隻要你真心喜歡他,不反悔就行了。”
談靜紅心裏在想什麽呢?
幫助夏紅和趙長城在一起,那自己不就可以時常見到那個冤家的麵了嗎?
雖然隻是偶爾,但總好過不能相見吧?
趙長城回到家裏時,郭曉紅和何晶雨都沒有睡,還在等他回來。
他一坐過來,何晶雨就湊了上去,在他身上亂嗅。
趙長城笑道:“什麽時候變狗了?”
何晶雨道:“變你個大頭鬼呢!我看啊,你一定在外麵鬼混了,身上明顯有女人的味道!”
郭曉紅笑著拉了拉她,說道:“別瞎說,趙長城不是那種人。”
何晶雨道:“也就你這種傻女人,才相信男人的謊言和真心!”
郭曉紅笑道:“我就相信我家趙長城!怎麽了?不服氣啊?也找一個去啊!”
何晶雨翻了個白眼。
趙長城嗬嗬一笑,攬過郭曉紅的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大秀恩愛。
郭曉紅道:“趙長城,我有一個想法,想跟你商量商量。”
趙長城問道:“什麽事情?”
郭曉紅道:“今天我找到了江南出版投資控股集團董事長朱常同誌談了談。”
趙長城雖然沒有見過朱常,但對這個人還是聽說過的,便道:“哦?朱常同誌怎麽說的?”
“朱常同誌同意成立一家區域性主流都市報,致力於建設多介質的現代品牌報係和綜合傳播平台。”郭曉紅說道:“這家都市報將交給我來組建和管理。”
趙長城驚訝地道:“什麽?你跟他很熟嗎?”
“不熟啊!我跟他今天是頭一次見麵。”郭曉紅笑道。
“不熟?”趙長城道:“不熟他能答應你的要求,成立一家新的都市報?”
何晶雨笑道:“趙長城,誰叫曉紅魅力大呢!咯咯,一出馬就迷倒那個朱董了!”
趙長城臉色微變,心想郭曉紅不會變成這種人了吧?為了目標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嗎?
“瞎說呢!”郭曉紅笑道:“我可沒有那麽大的魅力呢,趙長城,我今天提到你了,借用了你的威名。”
趙長城哦了一聲:“我的名字有用嗎?”
郭曉紅道:“朱常同誌聽說我是你的朋友後,他的態度明顯就有了改變,不但同意成立一家新的主流都市報,還讓我出任這個報社的第一任社長!”
趙長城沉道:“我跟這個朱常同誌並沒有來往啊,他在省裏,我隻是江南市委的官員,他也沒有必要討好我,我的麵子有這麽大嗎?”
郭曉紅道:“反正我之前說得再多,他都回答說再考慮考慮,又說我資曆不夠,總之就是拒絕我。但提了你之後,他的態度明顯改善了,對我也是彬彬有禮了,說話也客氣了。你跟他真的沒有交情?”
趙長城道:“既然他肯賣我這個麵子,必有他的道理,嗯,你接受了他的建議,出任社長一職嗎?”
郭曉紅道:“怎麽了,你也覺得我資曆不足嗎?”
趙長城抹了一下鼻子,說道:“怎麽可能啊,你當然是夠格的。”
郭曉紅撅嘴道:“你的表情明明在說我不夠格嘛!”
趙長城哄她道:“我會在背後力你的。我雖然沒有管過宣傳工作,但對傳媒還是有些了解的。我覺得,讀者是檢驗傳媒權威的唯一標準。在讀者標準下,無論媒體出身如何,不管是黨報還是市場報,隻要占據了最廣泛的讀者規模和最優質的讀者群體,具有最廣泛的影響力,就是當地的權威媒體。你要辦的雖然隻是一份市場報,但一樣可以辦出水平來,甚至辦成整個江南省最出色的紙質傳媒!”
“趙長城,不虧是當領導的,說話就是有水平!”何晶雨讚了一句。
郭曉紅道:“趙長城,你也覺得市場報有前途嗎?”
“嗬嗬。”趙長城笑道:“相信我,相信自己。”
“可是,我真的沒有當過報社領導人的資曆呢!”郭曉紅得到趙長城的支持和讚揚後,反而有些患得患失了。
“資曆?我覺得這個名詞用在機關工作上還是可行的,因為資曆代表了豐富的經驗和處事能力。但用在一個企業和商業行為上,卻有些不合時宜。既然定位為市場報,肯定有著跟黨報不同的辦報理念和方針政策,市場是什麽?就是要賺錢,而資曆再深的人,也並不代表他能在市場這潭深水裏發掘出更多的財富來,反倒是那些有著奇思妙想的年輕人,往往能把準市場的脈搏,發現生財之道!”
郭曉紅道:“聽你這麽一說,我又有了一點信心。”
趙長城道:“既然是新傳媒,我建議你們要實行全員聘用、末位淘汰的用人機製,職責量化、按績論酬的分配製度,創造性地推動江南報業的發展。把這個新傳媒當成一個企業來經營!”
郭曉紅對趙長城管理企業的能力還是相當敬服的,挽住趙長城的胳膊,撒嬌地說道:“趙長城,你一定要幫我,我相信你的能力。”
趙長城說道:“我當然幫你了!隻要是你喜歡的,我都支持你。”
何晶雨道:“你們秀恩愛吧,我去睡了!”
趙長城和郭曉紅也關了電視準備睡覺,剛躺下,趙長城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趙長城接聽後,聽到張一山興奮的說道:“叔,你猜猜,我捕到什麽大魚了?”
趙長城道:“這麽晚了,你還在外麵釣魚?我可不感興趣。”
“嘿,叔,我說的大魚,不是真的魚,指的是人啊!”張一山神秘兮兮的說道:“這條大魚你一定感興趣。”
“什麽東西啊,整得這麽神秘,說吧。我可不喜歡猜謎語。”
“嗯,叔,那個棒子國的金總,你還記得吧?他還有一個跩跩的女兒的。”張一山笑道。
趙長城道:“嗯,怎麽了?”
“叔,我剛剛看到那個姓金的,抱著兩個豐乳肥臀的美女進了天宮大酒店!”張一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的哥倫布一般欣喜若狂。
趙長城道:“你這家夥,憋著壞抓他的醜行吧?這跟了他一天了?”
張一山道:“這不是因為叔討厭那個家夥嗎?連叔的女人都敢戲,這種男人豈能輕易放過?叔,我已經找了幾個局裏的弟兄,在酒店下麵候命,隻需要叔一聲令下,我就可以衝進去,將他抓個正著!”
趙長城沉著沒有做聲。
張一山急道:“叔,你得快點啊,再遲疑,人家壞事都幹完了呢!你不會連這種人都肯放過吧?他可戲過你的女朋友呢!你是怕他那個外交官女兒嗎?怕個**啊,今晚抓住了,先往死裏揍一頓,消了氣,明天要是被人保出去了也算值了!”
趙長城沉聲說道:“我沒說放過他。你們先盯緊了,我這就過來!要是放走了他,我唯你是問!”
張一山道:“得令!”
郭曉紅見趙長城掛了電話,問道:“怎麽了?”
趙長城道:“穿衣服,有活幹了。”
郭曉紅道:“這都幾點鍾了,還出去?”
趙長城道:“來吧,保證有你感興趣的東西!”
郭曉紅道:“什麽啊?”
趙長城道:“有個棒子國的商人,仗著有幾個臭錢,在我國欺負了很多婦女同誌,今天被張一山堵在酒店裏了,這個人有些來曆,單靠公安的同誌們,隻怕抓不穩他,一進局裏,人家領事館就打電話過來提人了。”
郭曉紅馬上意識到這個新聞的價值,說道:“你想借助我們媒體的力量,把這件事情公諸於眾?”
趙長城點頭道:“不錯,隻有把一切放到陽光下來操作,他們領事館才不好包庇!”
郭曉紅邊穿衣服邊道:“我去把晶雨也喊醒,我們一起去。”
趙長城道:“行,帶上照相機,一定要把他的醜態全拍下來!”
郭曉紅倒是遲疑了一下:“醜態啊?要全是赤條條的怎麽辦呢?”
趙長城笑道:“你還怕羞啊?嗬嗬,到時把相機交給張一山吧,他對這個肯定內行!你們兩個大記者,隻要負責寫討伐檄文就行了。”
收拾停當,趙長城三人下樓,李多早就接到趙長城通知,在下麵等候,幾個人驅車來到天宮大酒店。
天宮大酒店是一家四星級大酒店,在江南來說,算是十分高檔的地方。
金碧輝煌的大門,盡顯氣派。
張一山早就等得不耐煩呢,接到趙長城的電話,叫他到旁邊的馬路牙子來。
張一山走到旁邊一看,果然看到了趙長城的座駕,便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趙長城搖下車窗,說道:“這裏有兩個記者,正好在附近公幹,她們會跟你們局裏的同誌一起參與行動。”
張一山明白,趙長城這是不想把他自己卷入公眾視野,但又帶了記者過來,這一招比自己的要高明不少了。笑道:“叔,我明白,兩位大記者,請跟我來吧!”
郭曉紅和何晶雨就跟著張一山去了。
李多看著張一山他們走遠,說道:“趙書記,這人有點意思。”
趙長城嘿嘿笑道:“雞鳴狗盜皆有用,張一山這種人,如果用好了,其實也是一棵好棋。”
張一山領著郭曉紅和何晶雨往前走,嘻笑道:“兩位美女,是我見過的最美的記者。我叔認識的女人,怎麽一個個都是人間極品呢!”
郭曉紅聽趙長城說過這個張一山的來曆,便問道:“哦,那你在趙長城身邊還見過哪幾個美女?”
張一山是個鬼靈精,一聽郭曉紅對他叔直呼其名,暗道不好。
這麽晚了,叔還能把這兩個美女喊出來,而這美女對叔的稱呼自然而隨意,看來這女記者跟叔的關係不一般呐!
張一山眼珠一轉,笑道:“隻見過兩位,就是您和這位記者了。”
郭曉紅白了他一眼,這家夥也太油滑了。
張一山轉移話題道:“我們得加緊行動了,上麵怕要完事了呢!”
郭曉紅嗯了一聲,把相機交給張一山:“趙長城說了,叫你多拍幾張現場的證據。”
張一山鬱悶道:“拍照?這不是記者才幹的活嗎?”
郭曉紅道:“你不是說他們正在行少兒不宜之事嗎?我們是美女,也不宜看那種情景。”
張一山這才接過相機,說道:“行,我們先衝進去,把他們抓了現行,你們再過來,說是記者,來一個現場采訪——你說要是把電視台的喊了過來,來個現場直播,那就更妙了。”
郭曉紅道:“你別做美夢了,電視台有那麽容易播出這條新聞嗎?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我們就算有了第一手資料,寫出報道來,能不能發表出來,還要講究一個關係呢!”
張一山笑道:“有兩位美女記者,還有我叔在,我相信一定不成問題的。”
郭曉紅瞪眼道:“張一山,我可告訴你,這事情,跟你叔沒有任何關係!”
張一山抬手抽了自己一嘴巴,說道:“對對對,這是我們警方展開的一項打黃掃非活動!無意中誤抓了這個棒子國的國際友人。”
那邊還有幾個公安同誌,都是跟張一山玩得比較好的,這小子自來熟和交朋友的本事真是一流,調到市局不久,就交下了不少朋友,這次更是耍本事,把刑警隊的王寶和芮丹同誌都給拉了過來。
他們都是穿的便衣,會合之後,就往樓上趕去,樓上還有一個同誌在負責監控,見到他們上來,急道:“怎麽才上來啊,這都進去多久了?萬一撲個空呢?”
張一山問道:“還沒出來吧?”
監控的同誌答道:“沒有,都在裏麵呢!”
張一山道:“無妨,洗澡啊,玩花樣啊,要花上一些時間的。”
芮丹道:“喲,你對這裏麵的彎彎道道門兒清啊!老實交待,是不是經常帶小女生開呢?”
張一山高舉雙手道:“天地良心,我可是一個很純潔的人呢!長這麽大,連女人的小手都沒有抹過呢!”
芮丹道:“你騙鬼去吧!你母親不是女人?你沒抹過她的手?”
張一山道:“行,我投降,跟你的尖牙利嘴比起來,我是甘拜下風呢!”
郭曉紅道:“行動吧!”
張一山道:“好,你們女的臉皮薄,就留在外麵,我們男的先衝進去。”
王寶道:“酒店房門關著呢,得把服務員喊過來,用鑰匙開門,才能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
張一山笑道:“還是王叔有經驗。”
他這話緊承剛才跟芮丹的談話而來,含義就十分曖了,還好王寶根本就不在意這些小節。
張一山把樓層服務員喊過來,亮出警察證,要求她們配合。酒店服務員一聽是公安查房,自然不敢怠慢,配合的打開了金株所在房門。
房門一開,張一山率先衝進去,他事先了解過,這是一個一室一廳的套房,進去之後,就直撲臥室。
張一山推門進去,不言不語,舉起相機就是一陣猛拍。
“喂,你們是什麽人?幹什麽?”金株厲聲尖叫,聲音像扯破皮一般,尖銳而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