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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高額費用

  他的秘書丁鬆在外間聽到聲響,不曉得發生了什麽事情,起身走進來,四下瞧了一眼問道:“戴書記,我剛才聽見有響聲,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找我?”


  戴震不悅的看了丁鬆一眼,丁鬆這個人也算是蠻不錯的,但跟以前用過的秘書相比,還是少了一點什麽,令戴震看他不是那麽順眼。他揮手道:“沒事出去吧!”


  丁鬆應了一聲,輕輕退出來。他已經有一種感覺,戴老板似乎有離開的打算了,可是,戴老板卻沒有給他一個相應的安排啊!

  當領導秘書,是一份勞心勞力的苦累活,圖的就是日後放出去可以謀個好職位,不然這麽辛苦的伺候人為了什麽?

  丁鬆能當上戴震的秘書,還是很幸運的,一直兢兢業業小心翼翼的,把戴震當太上皇一般伺候,現在幾年過去了,戴震眼看就要離開,卻不安排自己,這讓丁鬆惶惶不可終日。


  讓丁鬆不能理解的是,戴震答應過他,在他任上,會幫自己解決好正處級的待遇,這樣自己放出去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擔任一地長官。


  可戴震卻一直沒能兌現他的諾言,丁鬆在副處級別上,徘徊好多年了,就是升不上去,滿想著跟了戴震,這個正處級別還不是探囊取物?誰料想戴震都要離任了,自己的級別問題還是未能得到解正處,對丁鬆來說,是一道坎,自己今後的仕途,全看能不能順利邁過這道坎。而這個級別在戴震來說,實在是舉手之勞。機關裏麵的處級幹部,任命權力全掌握在他的手裏,隻要他開個口,下麵的人自然不會為難他,馬上就可以解決丁鬆的行政級別問題。


  可是現在呢,唉!丁鬆輕輕一歎,隻能低頭走出戴震的辦公室。


  戴震煩躁的背負雙手,在辦公室裏走了兩圈,撥通了社長何為的電話,劈頭蓋臉的問道:“你們報社怎麽回事?政治傾向這麽強烈的稿子,怎麽也可以隨隨便便的發表?這是哪個人批準的?”


  何為一時聽不懂戴震的話,心想我們發了什麽文章,帶有強烈的政治傾向了?這不可能啊!

  “戴書記,您指的是哪一篇稿子?當得起政治傾向強烈?”何為小心翼翼的問道,政治傾向這個帽子可大可小,他可不想隨便受冤枉的就給戴上了。


  戴震道:“就是那篇。”忽然語塞,是啊,這篇文章,對你戴震來說,是跟你做對的,是為了和你爭奪位置來的,算得上是政治傾向錯誤吧,可對於其它同誌來說,這是一篇歌頌政治文章,而歌頌的也是好黨好楷模,是為黨的正麵形象在做宣傳呢!何罪之有?


  “算了,下不為例!”戴震嚴肅的說了一聲:“下次有什麽大的稿件,先送給我過目。”


  “是,是。”何為暗自鬆了一口氣。


  這就是陽謀的好處,戴震明明知道是趙長城在背後操縱這一切,但他就是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往下麵發展,而他卻什麽也做不了。


  事情還沒有完,第二天,影響遍及全國的人民日報在視點版麵刊登了一篇內容差不多的報道,講的也是宜安項萍的故事,標題改為了:“人民的幸福度,就是官員的晴雨表。”


  人民日報的反響是大的,也是權威的,幾乎每個機關黨員幹部,都會閱覽每天的人民日報,項萍事跡,一日之間傳遍了大江南北。


  黨需要好幹部來做表率,起到先鋒模範作用,因此每個曆史時期,都會有特定的模範人物出現,雷鋒同誌,焦裕祿同誌,等等,不一而足,而新時期,黨和社會需要的就是能潛心為百姓辦事,能招商引資,能改變地方貧困麵貌的好幹部。


  項萍同誌,火了。


  戴震同誌也火了,不過是內心發火的火。


  可是他再火,也沒有辦法,他管不到人民日報,人家要發表什麽,他完全無能為力。


  這種感覺更讓他覺得光火啊,趙長城這小子,居然還有這種通天的本領,把項萍的文章,做到了人民日報上麵去了!


  這樣一來,江南省委就不能無視了,連中央領導都關注了這個項萍,想要捧她為引領百姓致富的基層領導楷模,而江南省委對這個同誌卻一再輕視,甚至是打壓!這於情於理,怎麽說得過去?


  中組部派了一個考察組下來。


  中組部的考察組,一般來說,隻有在考察省部幹部的任用時,才會下來,省部級以下的幹部,還用不著驚動中央這些部委的同誌。


  但這次中組部下來考察的對象有些不尋常,他們來考察的,是引領百姓致富的基層領導楷模,這可是全國性質的模範稱號,自然需要高級別的領導下來考察一番,就算是走個過場,但這個過場還要走得轟轟烈烈呢!


  考察組來到江南省委,和江南省委組織部的同誌取得了聯係,然後來到了東州市委組織部,調取了項萍同誌的檔案材料,複印了一份,然後展開了相關的組織考察工作。


  諸位看官,不用說也知道,這個中組部的考察組,就是趙長城動用關係弄下來的。其中就有趙長城的死黨,張一帆同誌。


  張一帆忙裏偷閑,前去拜訪了趙長城同誌。


  兩個人關起門來,相擁大笑。


  “趙長城,你這陣仗搞得有些大啊,就為了一個副廳長,有些不值吧?”張一帆笑嗬嗬的道:“我剛才看過了項萍同誌的相片,嘖嘖,原來是個美女,立馬就覺得太值了!”


  趙長城臉色微變,張一帆可先是林清如的死黨,然後才是自己的死黨,他要是在林清如麵前胡說八道,那可不是玩兒的。


  “哈哈,瞧把你嚇得!”張一帆笑道:“我們兄弟之間,還不能有些秘密嗎?有句俗話怎麽說來著,一起杠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下過鄉,這些,我們都沒有,看來,我們要想哥倆好啊,隻能一起去那個,哈哈!”


  趙長城也哈哈大笑道:“我真被你嚇到了,我幫她,隻因為她是一個好同誌,不為別的。”

  張一帆道:“我懂得。你有了林清如那如花似玉的美眷,世間女子更有誰可以入你法眼啊!”


  趙長城淡淡的道:“這是我來江南後第一次推自己人上位,隻許勝,不許敗!”


  張一帆道:“不能敗啊,你第一次敗了,下麵的同誌對你就沒有了信心,他們根本不相信你的能力,不相信跟著你能有什麽前途和出息,這樣一來,你在江南這片地方,就陷入了僵局。”


  趙長城深以為然,說道:“知我者,一帆也。”


  張一帆道:“如果想確保萬無一失,我們還可以來一點陰的。”


  趙長城看著他,目含詢問。


  張一帆道:“我們中組部的人,好不容易下來一趟,若是有人向我們檢舉某人的過錯,我們一定會向當地組織部門如實反應的。你說呢?


  趙長城明白張一帆的用意,就是雙管齊下,兩手都硬,一方麵抬出自己的人,一方麵壓製對手,從而萬無一失。趙長城不是沒有想過,但他還是記起了顧衡對他的忠告,一個優秀的政治家,應該盡量使用陽謀,少用陰謀。


  “還是先看看局勢的發展吧。”趙長城擺了擺手,說道:“我們這一係列的動作下來,估計省裏和市裏不會再對項萍同誌視而不見了吧。”張一帆道:“趙長城,你對人仁慈,人家對你未必仁慈呢!該下手時,就要先下手為強!”


  趙長城道:“我們隻要能達成目標即可,其實大可不必耍太多的陰謀詭計,那就落於下乘了。”張一帆道:“既然你如此看法持,我也沒有辦法。那邊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我先去忙了。”


  趙長城道:“下班後,我們聚聚。”


  張一帆道:“林清如知道我要下來,叫我帶了樣東西給你,我放在住處了,回頭給你拎過來吧。”趙長城笑道:“這大老遠的,帶什麽東西給我?我這裏什麽都不殃啊。”張一帆聳聳肩膀:“那就不曉得了,包裝得神神秘秘的,我可不敢私自拆開看。”


  趙長城道:“她也沒有打個電話給我說說啊,我還真的很好奇呢,你快去拿給我吧。”


  張一帆知道趙長城很在乎林清如,便回去拿了過來,這是一個小小的盒子,用精美的包裝紙包得嚴嚴實實的,趙長城拆到一邊,對張一帆道:“或許是什麽東西呢?”


  張一帆笑罵道:“不就是想趕我走嗎?直說唄,你以為我八卦到想看你們之間有什麽啊!”趙長城忽然問道:“一帆,你是不是很喜歡林清如?”張一帆臉色突變,看著趙長城,認真的道:“趙長城,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我的確很喜歡林清如,可惜,她是一個極有主見的人,她不會因為別人的情緒和觀感而改變自己。喜歡她的優秀男生,不計其數,但她能看上眼的,卻隻有你一個人,這足以證明,你是多麽的優秀了。趙長城,林清如真是個好姑娘,我希望,你們在一起能幸福到天長地久。”


  趙長城笑道:“就算沒有我,你也不可能有機會,她喜歡的不是你這種類型。”想起前世出車禍那幕,不難想象,林清如之所以來到江南,極有可能跟張一帆有關,而從她的心情和行為來看,她跟張一帆之間不可能有交集和糾葛。


  張一帆道:“趙長城,我希望你不要給我機會,因為我這個人,很善於抓住機會的。如果你對她不好了嘿嘿,兄弟歸兄弟,在女人麵前,我可是從不謙虛的。”趙長城笑著打了他一下:“你永遠不會有機會的!”張一帆無所謂的聳聳肩,走了。


  趙長城打開所裝,見到一個精致的小盒子,盒裏裝著一塊手表,這是一塊國產手表,並不是什麽名貴的外國貨。在趙長城眼裏,這表的款式實在是很老土,但勝在大氣沉穩,在當時來說,也算是高檔禮品了。


  趙長城知道林清如的工資情況,這塊表,應該是她參加工作以來,數個月工資總和買下來的吧?

  趙長城抬起手脆,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這塊手表是郭曉紅送給他的,是郭曉紅參加工作後用第一個月的工資買的。


  兩塊手表,代表了兩個女人的良苦用心,但放在趙長城這裏,卻是沉甸甸的,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明白林清如寄表的用意。


  一個男人,同時隻可能戴一隻手表,男人對隨身之物都是很有感情的,像手表之類的東西,隻要不爛,一般很少更換。


  林清如送他一隻手表,用意不言自明。


  他端詳了手脆上的手表一陣,然後取下來,把林清如送的那隻鄭重的戴上了。又把郭曉紅送的那隻手表裝進表盒裏,拉開辦公室的抽屜,緩緩放了進去。


  關上抽屜的刹那,趙長城感覺像是關上了一個年輕時代的夢。


  手機響起來,趙長城接聽了,卻是郭曉紅打過來的。


  “趙長城,我想你了。”郭曉紅的聲音很溫柔很落寞。


  趙長城心想,這世界上的事情,真是無巧不成書呢!他下意識的看了看手上的脆表,然後用縮了縮手,用袖子蓋住了手表,仿佛電話那頭的郭曉紅能看到這一幕一般。


  “我有空了就去看你。”趙長城說道:“這個周末吧,我等下就訂機票。”


  “趙長城,我想清楚了,事業到哪裏都可以發展,但趙長城卻獨此一枚,事業可以慢慢發展,但我們之間的感情卻可能慢慢冷卻。因此,我想到江南去,到你身邊去。以後你工作調動到哪裏,我就跟你到哪裏。” 郭曉紅柔聲說道。


  趙長城聽了,閃過一絲暗喜,笑道:“你不是說留在南方晚報發展空間更大嗎?”


  “所謂的發展空間,說穿了就是領導對你的看法,江南你是領導,我去你那裏,發展空間不是更大嗎?”郭曉紅道:“經曆過這麽多事情,我似乎也成熟了不少,那個青澀的我,已經不再了。”


  趙長城笑道:“那證明你成熟了。在單位裏,隻靠埋頭幹活,是沒有出路的,還要學會抬頭看路,更要學會看人。其實,我一直在等待這一天,如果你還堅持你的媒體人理想的話,我有一個更好的建議,可以成全你的夢想。”

  郭曉紅道:“什麽建議?到你們江南日報工作,是不是?”趙長城笑道:“你以為我的目光就這麽狹隘嗎?如果你真的想做一個有良心的媒體人,我建議你不要在政府主辦的媒體下工作。”


  郭曉紅說道:“你是說叫我去私人辦的報刊雜誌工作?可是國內對私營媒體管製很嚴,基本上沒有這方麵的報社,就算你有錢,想給我辦個私營新聞報社,估計也審批不下來吧!如果是行業性的東西,我又不感興趣,我隻對社會新聞感興趣呢。


  趙長城道:“現在都什麽時代了,你不要拘泥於紙質媒體嘛!不開報社,一樣可以有自己的新聞宣傳陣地。


  郭曉紅道:“你是指哪一方麵的?

  趙長城道:“網絡啊!你不會還沒有上過網吧?”


  “嗯,也上過啊,不過,也就那個樣,不好玩。”郭曉紅如是回答。


  “嗬嗬,我說得太遠了,很多東西,要將來幾年後才可能出現呢。


  嗯,你先過來吧,在電話裏麵也說不清楚。你過來後,我們再洋細討論這個問題。你放心,我會給你一片廣闊的天地,讓你在自己喜歡的領域裏盡情的翱翔,成就一番大大的事業。”郭曉紅被趙長城煽情的話語所鼓鼻,重重的應了一聲:“我已經決定了,過兩天就過去,對了,何晶雨也被我說動了,答應我一起辭職下海。你要負責安排哦!”


  趙長城聽到何晶雨的名字,微微皺眉道:“你怎麽把她也拉下海了?”


  郭曉紅道:“你不喜歡她啊?我還以為你很喜歡她呢,要不我叫她留在南方省算了?”


  趙長城道:“她都辭職了,算了吧。


  這時桌上的電話響起來,郭曉紅也聽到了,便道:“那我們後天見!你去忙吧。”說著給了趙長城一個飛吻。


  趙長城嗯了一聲,掛斷手機抓起桌上的電話,沉聲道:“我是趙長城,請問哪位?”


  “趙長城,是我啊。”張一帆的聲音傳過來,隱隱有些憤怒,說道:“趙長城,你剛才還在說不搞小動作呢,可惜的是,你不搞別人,別人卻來搞你的名堂呢!”趙長城並沒有多麽激動,問道:“怎麽了?”


  張一帆道:“我們接到了舉報信!”趙長城淡淡的問道:“是舉報項萍的吧?”


  張一帆道:“你早就料到了啊?不隻是舉報她的,還有舉報你的呢!”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


  “舉報我的?”趙長城居然笑了:“我真想不出來,他們能舉報我什麽?我自問一向行得正,站得穩,不貪不腐,不拿不扣,作風端正,他們能舉報我什麽呢?我真的是很好奇呢!”


  張一帆無奈的一笑:“趙長城,你叫我說你什麽好啊,這都火燒眉毛了,你還笑得出。!”


  趙長城道:“平生不做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啊。說吧,他們在信上都說我什麽了呢?”


  張一帆道:“說你。我還是去你辦公室吧,這個事情我們得好好商量商量了。”


  “那行,我等你。”趙長城道。


  張一帆很快就來了,這小子居然把舉報信的原件都給帶了過來,遞給趙長城看。


  趙長城並沒有接,說道:“你們也有組織紀律,這個東西,我看了不好。”


  張一帆笑道:“行,組織紀律這個東西,確實是最要緊的。”當即把舉報信的內容說了一遍,無非都是些捕風捉影的莫須有之罪。


  “你們打算怎麽處理?”趙長城沉聲問。


  張一帆道:“我們是管組工作的,又不是不接受這些舉報信件,因此,這個不在我們受管的範圍。每次下去考察幹部,我們都會收到一些舉報,一般來講,我們也有了一套分辨是非的方法,覺得嚴重的,我們可以轉給紀委,大多數舉報信,我們都是付之一炬。其實,這種舉報信,就算是轉到了紀委,大多數也是不予理睬的。”


  趙長城聽了,沉道:“如此處理不好,既然人家舉報了,你們就應該輕交給紀委嘛!這種事情,該由紀委來處置。”


  張一帆愣道:“趙長城,我沒聽錯吧?交給紀委啊?他們真要調查起來,你能受得住嗎?”


  趙長城眼神裏閃過一抹,沉聲說道:“真理越辨越明,真金不怕火來煉,我怕什麽?該怕的,應該是那些心裏有鬼的人吧!”


  張一帆道:“趙長城,你到底是個什麽意思,總要說給我聽聽吧?不然,我要是做了這事情,把你給害了那叫我良心何安?”


  趙長城嘿嘿笑道:“我本不想這麽快挑起戰端,但他們既然如此步步緊逼,我若是不還擊的話,別人還以為我趙長城好欺負呢!”


  張一帆精實一振問道:“要對付誰?”


  趙長城道:“你問得太多了,這對你沒有好處。”


  張一帆撇嘴道:“你不是想在這個精彩的時候,把我撇開吧?那可沒門!”


  趙長城道:“你要參加,可以,但現在還不到向你透露的時候。你隻管把這兩封舉報信,移交給紀委,我隻有安排。”


  張一帆道:“交給你們市紀委還是省紀委?”


  趙長城道:“你們是中組部跟你們相對應的部門,自然應該是吧?”


  張一帆笑了:“趙長城,這樣的信件,就算去了,隻怕也是泥牛入海,不可能有回音啊。”


  趙長城淡淡的道:“這個我比你清楚,我以前待過,每年收到這樣的舉報信堆起來能有座小房子那麽多呢!但事情都是人在辦理啊,查不查,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張一帆道:“別怪我多嘴啊項萍隻是一個處級幹部,你也隻是一個副廳幹部,未必放在眼裏呢!就算你打招呼,叫人下來查,這也算是越級辦案,不合規矩呢!”

  趙長城道:“規矩都是人定的嘛!你們中組部還不是被我拉了下來?中組部能下來,當然也能下來了—-—我自有拉他們下來的手段!”


  張一帆思索道:“趙長城,你不會憋著壞,想搞哪個人吧?”


  趙長城的眼神忽爾一厲,說道:“不是我想搞壞哪個人而是某個人憋壞了,我不搞他不行了!”


  張一帆從趙長城眼裏看到了一種獵人般的興奮,心想不用說了,肯定有哪個倒黴蛋被趙長城看中了。


  張一帆道:“這兩封舉報信,就算由我轉交,同誌未秘就重視了要不我找找我們部裏的領導,由他們轉過去。”


  趙長城道:“這兩封舉報信,隻是一個由頭,好把同誌拉下來。至於後續的動作,我自有安排。”


  張一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自去工作。


  趙長城收拾一下,來到 張貴辦公室。


  張貴笑道:“趙長城同誌,招標會搞得很成功,我看學校改造項目還可以搞一個二期招標嘛,把那些比較差的學校也拿出來,仿照這次的動作,改善一下學校的環境。”


  趙長城道:“張市長,我正要跟你說這個事情,最近有很多學校的領導都來找我,肯定也找過你吧?要求把他們學校也列入重建名單。


  我覺得這個事情不能操之過急,更不能盲目上馬。”


  張貴道:“這想法是你鼓搗出來的,很有創意啊,既可以有效的拉動咱們市的經濟發展,又為市裏的教育工作做出了很大的貢獻,我認為應該多搞幾次,最好把全市所有的學校都翻新一遍,那就更好了。”


  趙長城聽了,心想你隻看到了其中的甜頭,卻沒有想到這中間可能存在的惡果啊!

  “張市長,我們這次的招標會之所以能獲得成功,主要是這十七所學校地段都還不錯,本身的土地存在一定的經濟開發潛力,開發商們不是傻子,更不是慈善家,他們若不是看到了這些土地開發的優勢,根本不可能答應我們的條件。”趙長城說道:“而我們市裏其它的學校,現在還沒有必要搞重建工作,我覺得還是不要冒進為好。”


  張貴心想,憑什麽你說能搞就能搞,你說不能搞就不搞?略含不悅地說道:“我這裏有個名單,你看看,這些學校的土地,比起那十七所學校來,毫不遜色,有些學校的地段,比之前十七所學校的都要好!我覺得可以搞!”


  趙長城道:“張市長,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當然知道這些學校可以搞,地段也很好,賣出去的價錢,肯定比之前十七所學校要高許多。但正因為如此,這些學校就不能賣,至少現在不能賣,現在賣的話,一則會影響到那些差地段學校的賣價,商人們看到有好的地段,當然會放棄差的地段。第二,房地產隻會不斷的增值,現在把這些好地段的學校給賣了,對我們政府來說,實際上是虧了。現在這些學校尚算完好,又何必急著在這個時候賣掉呢?”


  張貴道:“趙長城同誌,想必你也知道,這馬上就到換屆選舉了,下一屆是誰來當這個班,還是個未知數,你我還能在江南任上再待上幾年呢?到時候地價是漲了,可那個時候,跟我們還有什麽關係呢?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趙長城何嚐不明白 張貴的意思?一朝天子一朝臣,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我們現在還在江南任上,就應該為自己的政績著想,這些學校在我們手裏賣了,賺了錢是我們這屆政府在花,學校教育搞好了,成績也是我們這屆政府班子的,等上幾年,誰知道我們還在不在這個江南市工作?


  “張市長,我們的眼光,應該放長遠一些,未來幾年裏,就算我們不在任上了,但江南百姓還生活在這裏,江南的學子們還生活在這裏,我們為他們留下這麽大一筆財富,相信他們會善加利用的。何況,張市長難道就不想在江南更上一層樓嗎?”趙長城玩味的看著 張貴,含有深意的說道。


  張貴摩挲著腦部,嘿嘿一笑,不無落寞的道:“趙長城同誌,想必你也聽說了吧,戴書記還可能幹上一任呢!”


  趙長城哦了一聲:“我怎麽聽說他要離任了呢?”


  張貴道:“先前的確有小道消息,說戴書記成績卓著,要調任它省任職,但我最近從省委得到的消息,聽說戴書記這一屆不會挪窩了,他在等一個好職位呢!”


  趙長城心道,比戴震現在還好的職位,起碼得是省委排名靠前的幾個要職,省委裏麵,誰會離開嗎?


  趙長城聽出 張貴話裏的苦悶,趙長城對 張貴是有所了解的, 張貴今年應該有四十六歲了,四十六歲在正廳級位置上,算是比較年輕的。如果這一屆繼續蹉跎歲月,原地踏步,再拖上五年,那他的年紀就到了五十一歲,五十一歲能坐上副部級寶座,其實也是大有可為的,幹上幾年,若是順風順水,在六十歲左右,或許能上到正部級,成為封疆大吏。可是,如果他這一屆能順利上位,升到副部級別,那他的前程,就不可估量,不會止步於正部級這個層次了!


  人的野心都是很大的,趙長城能猜測到 張貴這聲悶歎背後的雄心壯“張市長,不管戴書記離不離開,你我的利益其實都是一致的。張市長和我,就好比船和水。水漲船自高,船高了,水也就漲上來了,因此,你我應該攜手同心才對。你說對嗎?”趙長城沉半晌,緩緩說出這番話。


  張貴道:“趙長城同誌,你的意思是想我們兩個聯手?我們聯手又有什麽用呢?省一級的人事安排,輪不到我們來操心呢!”


  趙長城笑道:“誰說不可以操心呢?我今天來找張市長,就是有一樁大事,要與你商量。”


  張貴似乎料到了幾分,很感興趣,將身子略微前傾,問道:“何事?

  趙長城並沒有賣關子,因為他在接下來的這場戰役中,必須正貴拉成同盟軍。所以直截了當的跟 張貴進行了攤牌。

  “張市長,戴書記走不走,似乎由不得他了。”


  趙長城的話如石破天驚,令 張貴震驚之餘,心裏猛的一跳,問道:“趙長城同誌,你這是什麽意思?”


  趙長城當然不會傻乎乎的告訴他,自己想搞戴震的名堂,隻道:“我接到一個消息,要來江南省調查。”


  張貴眼珠一轉,暗道,趙長城以前工作過,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呐!便道:“趙長城同誌,下來調查什麽呢?”


  趙長城道:“這個嘛,嗬嗬,我也不曉得。下來人,不會是查什麽小案子吧?起碼得是省裏的大員,才能引起的興趣啊!”


  張貴見趙長城不說,但也猜測到了幾分,心裏動開了心思。


  趙長城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張市長,我聽說這套市政府辦公大樓,是在戴書記和康副省長手裏建成的吧?”


  張貴隨意的應了一聲:“是啊。嗬嗬,這真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啊。趙長城同誌,你看看,我的想法是正確的吧,他們兩個人,一力促成了新市府大樓工程,但真正來享受的人,卻是你我。現在你我當權,就應該為自己著想,多撈一些實在的政績啊!”


  趙長城見他還沒有想到那方麵去,便抹著下巴道:“是啊,我還聽說這個市府工程花費不菲,這麽大的工程,當初怎麽就給上馬了呢?當初市裏的危校就有很多啊!怎麽不省出一筆錢來,搞搞工業建設和教育基礎建設呢?”


  張貴暗暗一驚,這才明白趙長城說這話的用意,他手抹了抹頭,心眼活泛開了·但卻不接茬,隻是打了個哈哈,就帶了過去,然後跟趙長城談別的工作。


  趙長城目的達到就行了·自己對這個工程並不了解,但 張貴一定可以找到相關證人和證據的,同誌一下來,相信 張貴一定會有所動作。


  第二天上午,趙長城在市委辦公室裏坐辦公。


  蘇宇坐在外間,忽然聽到一個聲音響起:“請問趙書記在嗎?”


  蘇宇抬起頭,看到一個苗條高挑的女子站在門口·長相清秀,長長的黑發,紮成兩股,洋溢著一股清新自然的美感。


  蘇宇來沒由的臉色一紅,有些慌亂的低了低頭。


  “喂,你這個同誌,怎麽不理人呢?”來人氣衝衝的說道。


  “我。”蘇宇居然結巴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美女?他見得多了·自家妹妹算是一個大美女了吧?她的同事個個都是大美女呢!

  可憐的蘇宇同誌,還沒搞清楚自己這種感受是什麽東東呢,對方連珠炮似的發問了:“你就是趙書記的秘書?怎麽跟個呆頭鵝一樣呢?問你也不回答。喂·趙書記在嗎?”


  蘇宇鎮定心神,問道:“你是什麽人?找趙書記何事?”


  “我找趙書記有要緊事情,關係到我的工作安排呢,你快去通報一聲吧!”女子說道。


  蘇宇看了她一眼,雖然這個女子有些辛辣,但卻是他從未見過的那種類型,看得有些心慌慌的感覺。


  “你看什麽看啊,沒見過女人嗎?”女子瞪圓了大眼睛,白了蘇宇一眼。


  蘇宇慌忙收回眼神,敲門進去·說道:“趙書記,有人找你。”


  趙長城心想,這不廢話嗎?來我辦公室裏的人,不找我還找誰?嗯了一聲,說道:“請他進來吧。”


  蘇宇自從聽了妹妹蘇靜轉述趙長城的話後,心態就放端正了·工作起來也格外賣力。說道:“趙書記,此人沒有預約,又是一個看上去有些脾氣的女人。我不敢隨便放她進來。”


  “女人?還有些脾氣?”趙長城笑了:“難不成我還怕她一個女人嗎?請她進來吧。”


  蘇宇便出去把人請了進來。


  趙長城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在一份文件上做著批示,鋼筆沙沙的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裏回響。


  “趙書記, 趙慧前來報道!”一個爽朗清脆的女聲響起來,令趙長城精神一震,抬起眼,看到一個清清秀秀的姑娘站在自己麵前,依稀就是記憶中 趙慧的模樣,笑道:“你可來了,令我望眼欲穿啊!”


  旁邊的蘇宇好不鬱悶,心想這女子原來是趙書記的舊相識啊!卻不知道她是趙書記的什麽人呢?

  他正發呆呢,趙長城說道:“蘇宇,這位是 趙慧同誌,剛從南方省過來,去泡杯茶給 趙慧同誌喝吧。”


  蘇宇應了一聲,說道:“ 趙慧同誌,你好。”


  趙慧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蘇宇去泡杯,走到門口時,聽到 趙慧跟趙長城說:“你的秘書好有趣,跟隻呆頭鵝一般呢!”


  蘇宇頓時額頭發涼,又聽到趙長城嗬嗬一笑,回答了一句:“他平時不這樣的,可能是看到你才這般有失水準吧!”


  蘇宇低頭疾走。


  趙慧笑道:“趙書記,我把家裏的工作和事情都做了交接,現在正式前來向你報到了,請趙書記給我下達新的任務吧!”


  趙長城點頭笑道:“你新的工作崗位,是東城區教育局局長一職。相關手續,我都已經叫人幫你辦好了,你前去報道就行了,東城區委組織部會送你上任的。”


  這時,蘇宇泡了茶進來。


  趙長城說道:“蘇宇,你等會和李多一起,送 趙慧同誌到東城區委。”


  蘇宇道:“好的,趙書記。”


  趙長城對 趙慧道:“你到任後,把東城區的教育工作抓起來,這次學校重建,十七所學校,東城區占了五所,比重是最大的,這五所學校的投資都不在少數,你務必盯緊了,出不得半點差池。”


  蘇宇這才明白,趙長城調 趙慧過來,居然是擔任東城區教育局長一職。這個女人有什麽能耐,值得趙書記大老遠的把人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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