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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做這個主

  本以為候長貴會罵他豬腦子呢,誰知道候長貴倒是十分高興,說道:“正英表弟啊,你做得十分好,就是要這般幹,隻要能讓趙長城小子不高興了,不快活了,你怎麽做都可以。你不要怕前途受影響,我已經跟我家老爺子說過了,他會在背後支持你的!”


  候正英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麽說來,自己做對了?


  候長貴安慰他道:“你隻管大膽的去做,最多在黃清待不下去,重新回京,你放心,回京之後,我們一定會給你安排一個好職位,照樣當你的大官!現在,你不要去想什麽成績啊,政績啊,隻要一門心思的給我搗亂,盡量把黃清縣的水給我攪混了!把趙長城那小子給我弄下去!”


  候正英得到了表哥的表揚,頹廢的心情馬上舒展開來,這才明白自己來黃清的目的,就是整垮趙長城的,至於自己是不是自殺性質的雞蛋碰石頭,會不會殉葬,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大不了回到京城東山再起!


  正是基幹這種想法,今天的常委會議上,候正英才能表現得如此鎮定。任由趙長城冷嘲熱諷,他並沒有反駁。這些事情,已經發生在他身上了,此刻再狡辯,也於事無補,隻會越描越黑,於是幹脆閉口不言。這種以不變應萬變的方法,確實是應對這類事件的最佳手段,大家見當事人反應不敏,很快就都興趣缺缺了。


  趙長城說道:“在這裏,我要說明幾點,第一,咱們黨員幹部,不允許搞特權,也不能搞例外!像專職醫護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在咱們黃清縣的幹部身上!無論是誰都不行,發現一個處理一個,絕不手軟。”趙長城表情很嚴肅,眼睛一瞪,說道:“第二點,任何企圖破壞當前經濟發展和社會穩定失局的人和事,必須堅決杜絕!省級經開區和鄉企改製,這兩項工程不僅僅是咱們黃清縣的發展大計,也是東州市的重點工程,任何破壞這些工程的行為,黃清人民不會答應,市州市委更加不會答應!”“我先講這兩點。下麵,我們進行本次常委會議的議題。第一件事情,是縣財政局報上來的一件事情,說縣政府方麵,向縣財政局下了批條,要撥款三千萬,對縣紡織廠進行技改!我在這裏要請問政府方麵的負責人同誌,據我所知,縣紡織廠總資金不過五百萬,你們卻要投入三千萬進去進行技改,這個預算合理嗎?”趙長城說著,扭頭看著候正英。


  姚鵬笑道:“我雖然不懂經濟,也從來沒有做過經濟工作,但是一個五百萬的廠子,要投進去三千萬”這裏麵是不是存在太大的問題啊?顯而易見嘛!就算重新買一個廠,也隻要五百萬嘛!這筆賬,連小

  學生都會算吧?”候正英頗覺牙痛,這個預算報表,是下麵的人遞上來的,他看了之後,覺得還行,就同意了。他以前根本就沒有搞過經濟工作,對資產核算,技術改造方麵的東西,完全是外行,此刻聽到趙長城的責問,他才猛然怔住,心裏一陣打鼓,暗道不錯啊,為什麽五百萬總資產的小企業改製,卻要投進去三千萬?豈不是可以重建六個這樣的小企業了?自己以前怎麽沒發現這樣的問題。


  “候正英同誌,這份報告是你批複的,上麵有你簽的大名,你能給常委會一個說法嗎?”趙長城點名道姓的說道。


  “這個……”候正英右手遮在額頭上,不停的敲打著自己的頭,半晌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趙長城的手指重重在桌麵上敲響:“候正英同誌,你要胡鬧,可以!

  但是,我拜托你有一點專業水準好不好?”洪偉明說道:“這個事情吧,我知道一點情況,是這樣子的,這三千萬資金,包括進口設備的購置費,還有新廠房的土地轉讓費和建築費,另外還包括離退休老職工們的一次性買斷費。數項費用加起來,就有這麽多錢了。其中,進口設備的購置費占了相當大的一部分。”


  候正英也剛剛想起來似的,說道:“對啊,現在的縣紡織廠,之所以無以為繼,就是因為設備陳舊,技術落後,賺不到錢啊,既然要進行技改,當然要進口最好的設備了。費用貴一點也就在情理之中了嘛!”解明珍道:“我雖然在組織部門工作,但以前也主管過經濟工作。


  聽剛才偉明同誌的意思,是要重建一個紡織廠?買土地,建廠房,購設備,這還是對縣紡織廠的技改嗎?”洪偉明道:“這也是改造嘛!”趙長城支持解明珍的意見,說道:“正英同誌,偉明同誌,依托現有企業,從市場需求出發,圍繞提高徑濟效妾、改進產品質量、增加huā色品種、促進產品升級換代、擴大出口、降低成本、節約能耗、加強資源綜合利用和三廢治理、安全生產、環境保護等目的,采用國內外先進的、適用的新技術、新設備、新工藝、新材料,對現有設施、生產工藝條件及輔助設施進行的改造,都稱為技改。你們這般做法,不是技術改造,而是改頭換臉了!把整個的紡織廠都給換了!”姚鵬道:“是啊,三千萬,豈不是可以建造六座現在這樣的紡織廠了?問題是,投入這麽多的錢進去,真的就能賺到錢?再說了,我們縣裏真有這麽多錢,拿出來做點別的工作不好嗎?可以解決多少實際問題了,犯得著在紡織廠這棵樹上吊死?我聽說省城很多資產上千萬的大型紡織企業都倒閉了!

  我一個表姐就在省城的織織四廠上班。這個大廠子,資產將近兩千萬,職工有兩千人,這幾年省財政陸陸續續的撥款進行技改,想挽救這個廠子,投進了一千多萬,購進了外國的先進生產線,結果怎麽樣?還是沒有救活這廠子啊!拖到今年,三月份的時看書,宣布破產了!這樣一個廠子,居然欠著銀行幾個億的資金!虧的都是國家的錢啊!”


  姚鵬作為趙長城陣線的排頭兵,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有理有據,瞬間就打了候正英一個措手不及。

  趙長城道:“黃清縣紡織廠,我曾經進行過調研,這個廠子,不隻是技術和設備落後,廠子的經營理念和管理方法,都存在重大問題,根據我的調研結果,我以為這個廠子沒有技改和盤活的必要,最好的方式就是走政策性破產的道路。”


  候正英道:“我保留我個人意見。縣紡織廠,是一個有著悠久曆史的廠子,這是黃清的一筆財富啊!如果破產的話,數百名職工及其家屬,怎麽辦?他們的生活出路在哪裏?這麽多的失業人口,會給社會增添太多的不穩定因素,他們要是鬧事,我們政府怎麽辦?”


  趙長城道:“關於下崗職工和離退休職工的安排,我們會進行具體的分析解決。這樣吧,趁著這個機會,我們就把紡織廠的事情定下來,定下來後,就可以成立破產清算小組,對紡織廠進行破產清算,進相應的破產程序。另外,再成立一個紡織廠破產工作領導小組,具體負責職工的安置事宜和相關工作。”


  候正英沉聲道:“我不讚成破產。這是對紡織工人們極不負責任的一種做法!會導致不穩定因素的出現。”


  孔榮和道:“我也不讚成破產。一個企業跟一個人一樣,總不能因為他生病了,就不治了吧?就要把他淘汰掉吧?紅軍長征時期,對傷殘同誌都不會拋棄,還要抬著他們到達目的地。現在,紡織廠隻不過暫時出了一些小毛病,就要破產?裏麵的職工怎麽安排?他們的家屬還指望著他們拿工資回去養家糊口呢!”


  洪偉明道:“我同意候縣長的意見。這種有損陰德的事情,我可不願意做!會被人罵祖宗十八代的!”


  趙長城臉色沉靜的聽著化們一個個表態,心想這猥瑣三人組,還真的是同心同德啊!他緩緩掃視其它常委,說道:“如果一定要拿企業跟人體來比較的話,我也讚同,黃清縣紡織廠,已經走過了他的少年時期,中青年時期,現在已經是耄耋老人!這樣一個病入膏盲的遲幕企業,我們該不該救?該怎麽救?是繼續投入大量的資金,做無謂的掙紮,加速他的死亡,還是另謀出路,及早的解脫?市場經濟是殘酷無情的,一個企業,當他不再適應市場的生存法則之時,隻有破產!我們的精力和財力是有限的,我們應該把這有限的精力和財力,投入到更有價值的企業和產業當中去!”


  姚鵬嘿嘿一笑:“既然爛了,就應該割掉!我讚成趙書記的破產提議。


  宣傳部長鼻如鬆笑道:“長痛不如短痛,我讚成趙書記的提議,盡早對紡織廠進行破產清算。”


  解明珍道:“我讚同趙書記的意見,國有企業改製過程中,出出暫時的陣痛,也是在所難免的,我們不能因為怕痛,就不敢下手!”


  人武部長邊建軍道:“如果是戰場上的同誌,我就算拚了命,也要背他回來,但這是市場經濟,我雖然不懂,但也覺得趙書記說得有理,我們隻有甩掉包袱,才能走得更遠。”


  城關鎮黨委書記匡明說道:“紡織廠的問題?趙書記上次不是說得很明白了嗎?我一直是支持趙書記的。在這個問題上,根本就沒有討論的必要嘛!明擺著的啊,不破產,誰來養他們?縣財政負擔不起吧?三千萬投入技改?笑話,三千萬可以做多少事情了?”


  至此,趙長城的勝局已定。


  紀委書記吳開林和統戰部長呂智鵬兩個人,雖然說吃人的嘴短,但在原則問題上,他們還是拎得十分清楚的,也相繼表態,支持趙長城,雖然沒有多說一句話,隻是簡短的“同意趙書記的意見”幾個字,就如鋒利的匕首,刺進了候正英的心口。


  常委會後麵的內容,基本上是趙長城在主導。


  候正英呢,不管趙長城讚成什麽,他都反對,孔榮和跟洪偉明這兩位同誌哥,亦步亦趨,緊跟候正英的名伐,沒有一點自己的思想,或者有他們自己的想法,隻是在權力這張巨網裏,他們還沒有能力發出自己的聲音。


  當趙長城提到人事議題時,所有常委的耳朵都豎起來了。趙長城當上縣委書記後,對縣裏的人事問題還沒有進行過調整呢!這場常委會上,趙長城看來要進行新的一輪布置了。


  大家都以為趙長城將有一番大動作時,趙長城卻隻是對幾個無關緊要的人事問題進行了調整。甚至連朱楓的職務也沒有進行相應的調整。


  候正英得意之餘,卻琢磨不透趙長城的用意。


  依據趙長城前麵的強勢,他如果要強行通過朱楓的人事調令,簡直易如反掌。


  但趙長城偏偏沒有乘勝追擊,在他自己掌管的人事大權上,保持了沉默。


  這一點,其它常委都沒有剩到,都以為將有一番狂風驟雨的人事風波呢,誰知道卻是這般的平淡渡過。


  趙長城不是不想大動幹戈,人事問題是他的自留地,卻被候正英一再指手畫腳,他身為縣委書記,豈有不想扳回局勢的意思?隻不過,他想起薛楠楠對他的那句忠告,自己在黃清已經足夠強勢了,候正英再蹦達,也逃不出趙長城的手掌心去,隻要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對他的一些小手段就沒必要太過在意。


  大度,有時也是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散會之後,候正英並沒有馬上回縣政府機關大樓,而是來到孔榮和辦公室裏,掏出煙來,散了一支給孔榮和,麵無表情地說道:“老孔啊,這個趙長城今天表現有些反常啊!”


  孔榮和笑道:“他將就你還不好嗎?你來黃清後搞的那些人事問題,趙長城一樣沒動,全部順從了你的意思哦!”


  候正英道:“我故意動他的人,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應啊,結果這個人讓我猜不透。”孔榮和道:“老候啊,我說句公道話吧,趙長城同誌的確是個好同誌啊,不論是他做事的方法還是工作的方式,處理同誌之間的關係方麵,都無可挑剔。依我之見,世上沒有揭不過的粱子,又不是什麽殺父大仇,………”候正英擺手道:“老孔,你不必多說了,這趙長城跟候家的仇,一時半會是揭不過去的。”孔榮和道:“老候,我跟你說吧,你現在已經放出來了,將來的升官之路,就要靠你自己去走了,你如果一味的這般胡鬧下去,對你將來的前途沒有好處。候家雖然可以幫你一時,但幫不了你一世,而且,你現在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啊,何必掣肘於他們候家呢?說穿了,他們候家跟你的關係,畢竟還要隔了一截,若不是想放你出來對付趙長城,他們能有這麽好心,給你安排這個位置?”

  候正英道:“老孔,我拿你當朋友,這才把候家與趙長城的恩怨告訴你,你要這麽說話,那我們就道不同不相為謀了!”


  孔榮和道:“老候,我正因為拿你當朋友看待,這才掏心窩子的跟你說這番話啊,你的前途是你自己的,候長貴他們利用你對付了趙長城,對你有什麽好處?”


  候正英道:“好處?嘿嘿,應該會有一點吧,我家雖然是候家的旁門支族,但跟候長貴也是一個太爺爺呢!候家人已經答應過我,隻要我整垮了趙長城,就調我回京城,謀個好差事。老孔,我們是多年的朋友,你放心,隻要我有飛黃騰達的一天,就絕不會忘記你這個老搭檔。”孔榮和道:“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我們先不談。老候,那你現在打算怎麽做?想怎麽樣整那個姓趙的?我們是過命的兄弟交情,你給句話吧,不管對不對,我都一定支持你到底。”


  候正英冷笑一聲,說道:“隻要能搞倒這個姓趙的,我就不惜代價!”孔榮和抽了一下鼻子,說道:“老候,真要搞他?你有什麽計劃?”候正英狠狠吸了一口香煙,將最後一截煙尾巴吸入肺裏,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小眼睛裏閃爍著狡黠的寒光,他將煙蒂在煙灰缸裏使勁一擂,說道:“我有一個想法,可以搞得趙長城那小子聲敗名裂!”孔榮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門口,說道:“我先關上門,小心隔牆有耳。”候正英擺擺手,製止孔榮和起身,自己起身將門關上,複又坐下來。


  孔榮和倒了兩杯水,遞了一杯給他,兩個人就在沙發旁邊坐下來,孔榮和說道!”老候,有什麽妙計?

  不會是想用美人計吧?”


  候正英撇嘴道:“美人計?那都是老祖宗們用爛了的東西,用來對付趙長城,不嫌太小兒科嗎?”孔榮和嘿嘿笑道:“美人計還小兒科?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啊,說老實話,我這個人雖然不是美人,但肯定過不了這一關!嗬嗬,老候,說說你的高招。”


  候正英壓低了嗓音,說道:“我有這麽一個想法”


  煙霧繚繞的房間裏,兩個男人頭碰頭,低聲商量著奸計。


  也不知道候正英具體說了些什麽東西,隻見孔榮和臉色一變,動容道:“老候,我算是服了你,這麽陰險的毒計,你都能想出來啊!就算那姓趙的有三頭六臂,也絕對防不勝防!”“嘿嘿”候正英冷笑道:“不要小看這個姓趙的,他的心計之深,比我們這些老狐狸還要厲害呢!就拿昨天那場酒宴來說吧,我現在越想越不對勁,趙長城那小子才多大的人,就算他從娘肚子裏一生出來就喝酒,能有多少年的酒齡?他酒量有這麽大嗎?”孔榮和道:“怎麽?你懷疑他那酒裏摻了水?”


  “什麽叫摻了水,我懷疑化喝的根本就是水!”候正英斬釘截鐵的說道。


  孔榮和思索道:“不排除這種可能,你看昨天他喝酒的樣子,那麽多杯酒倒下喉嚨,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呢!那可是五十多度的烈酒啊!這小子,有一套!難不成,他事先早就有預謀?也不對啊,他怎麽知道我們會到那家酒店去吃飯?、,候正英道:“所以才可怕啊!娘的,我被他擺了這一道,在市委留下了極其不好的印象,要想靠政績升官,在這西州之地,我是沒有多大希望了。幹脆,賭一把,把這姓趙的搞垮了,回京城當官去!京城畢竟是huā柳繁華地,溫柔富貴鄉啊,哪裏是這種窮鄉僻壤之縣可比的?”


  候正英抹著下巴,嘿嘿笑道:“那個叫夏紅,我看著還像個雛呢,本來想找個機會把她給睡了,呸!也讓那個姓趙的給攪和了好事!”孔榮和道:“老候,這種事情還是小心為上啊,多少有為官員,就是栽倒在女人的肚皮上呢!我的前任,那個叫鄭春山的,聽說就是因為亂搞女人關係,被趙長城抓到了把柄,給擼掉了。”


  候正英冷笑道:“你以為那個趙長城就幹淨了?哪個男人不色?

  你沒看他昨天跟那個司小萍在一起時的表情,曖得很哪!你要說他們兩個沒有一腿,鬼才相信!”


  孔榮和道:“人家年輕嘛,嗬嗬,交女朋友,情理之中啊!我們有家有室的人,那就不同了。”


  候正英搖手道:“有什麽不同?我們千裏當官,老婆又不跟在身邊,我們在外麵找點快活,怎麽過日子?我們是當官的,又不是當和尚!老孔,你夫人也沒有跟過來吧?”


  孔榮和道:“她舍不得那份好工作,不會跟過來,在家帶孩子也好。”候正數氐聲道:“你我正當壯年啊,你就沒有一點想法?”孔榮和哈哈一笑,不好作答。


  候正英道:“最保守的方法,就是找一個固定的。你放心吧,這事情包在我身上了,咱們兄弟,有福同享嘛!”


  孔榮和嘿嘿作笑,沒有接他的腔,但也沒有拒絕,來黃清這段日子,他已經憋得難受了,半夜躺在窗上,不知道有多煎熬。聽到候正英這番體己的男人之間的對話,他覺得自己跟候正英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不少。

  男人之間最深的感情是什麽?一起扛過槍,一起下過鄉,還有就是一起有過女人啊!


  看到孔榮和臉上的表情,候正英嘴角浮起一抹令人捉抹不透的笑容,他在想,這個孔榮和,如果不使用一點特別的手段將他抓緊,難保什麽時候就會背叛自己投向趙長城。


  現在看來,自己的辦法行之有效啊!這個孔榮和同誌,動心了!


  候正英趁熱打鐵,說道:“老孔啊,賓館裏不安全,這幾天,我會叫人在外麵僻靜處租兩套房子,你我一人一套,裏麵會有一個讓你舒心滿意的保姆。


  當然啦,這個保姆會很年輕,很漂亮”孔榮和雙眼的瞳孔忽然放大,有精閃亮。


  官員坐上官位,隨之滋生的,除了權力,還有毒瘤!


  周五照例是忙碌的一天。


  自從花小慧當上柳林鎮朗鎮長,以前每個周末都會來的·現在變成了每半個月來一次,花小慧來的時候,趙長城就會盡量推掉應酬,陪花小慧宅在家裏或是出外踏青遊玩。掌握了這個規律之後,每到她來的日子,趙長城都會叫李多開車去接她。


  這個周末,趙長城卻把花小慧要來的事情給忘了,臨到周五,李多問他,下午下班後要不要去花小慧時,他怔住了。明天是周六,他答應沈君,要去陪她看演出呢!

  正自傷腦筋呢,司小萍的電話又打了迂來,問他這兩天是不是要到小崗山上的別墅裏去度假。趙長城知道她所謂的度假,其實就是想他了。


  趙長城又幫她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幫她弟的女朋友安排進了四海集團黃清大酒店工作,薪資是她弟的兩倍多,據說那個還沒畢業的女孩子,聽到這個消息後,高興搞得兩個人曠課了一天。


  司小萍打這個電話時,語氣異常的溫柔,流露出想要好好報答他的意思,趙長城隻得找了個借口,以要去看媽媽為由·把這個美好的約會往後推辭了一個星期。


  趙長城這才感覺到,有著曖關係的女朋友多了,也是一樁麻煩事情,最怕的就是時間安排不過來,彼此撞車。現在自己幸好是在黃清,郭曉紅和林清如這兩尊真佛不在此處,她倆若在,自己估計就沒有多少時間出去或是幽會了。


  好不容易打發了司小萍,趙長城又打電話給花小慧,告訴他自己明天有事情,不在黃清,叫她不要過來了。


  跟花小慧的關係現在有些古怪,明明早就睡過了人家,現在偏偏要將她當成妹子看待·難怪花小慧總是質問他,是不是玩膩了?如果隻是玩膩了,她可以變著法兒滿足他的另類需求。嚇得趙長城連連否定。


  在趙長城看來,花小慧也罷,司小萍也罷,她們都是他生命旅程上的過客·他現在的意識裏,隻有郭曉紅是他舍不去的牽掛,而林清如是他推不拒的伴侶。其它的異性,或者可以當成朋友,或者可以當成炮友,或者隻是同事,或者隻可以。


  人生要經曆的風景會很多,我們可以終生記掛的,總是有限。


  因此·他對花小慧講電話時,就比較直接而且毫無愧疚之心,說完謊語就掛掛了電話。雖然他明知道電話的那一頭,那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一定會十分的失望和落寞。


  他也知道·花小慧再失望,也不會怪他,她的思想,是十分傳統的,如果她要是把自己交給一個男人,那這個男人就成了她的天,她的君主。她隻會逆來順受,隻會默默付出·從不計較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趙長城心裏一直沒有完全放下花小慧,她用她的奉獻和愛心·在趙長城心裏的一角,留下了一個位置。


  黃清縣的工作,經過趙長城的撥亂反正,又進了正常運行和發展的軌道。


  趙長城身為一把手的威信,通過對候正英的有效打擊和有限的退讓,更加深刻的樹立在了黃清縣機關幹部們心中。


  做一把手的感覺和以前做副縣長的感覺完全不同。


  趙長城現在走在路上,機關裏的同事見了他都要點頭哈腰的致意,黃清縣裏他最大啊!他的頭可以一直高昂著,對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臉孔,隻需要輕輕的點點頭,甚至什麽都不做·他們也會照樣畢恭畢敬。


  另一個感覺就是會議多了,不僅是本縣的會議,市裏的,甚至是省裏的許多會議,都要求縣委書記參加。參加完這些重要會議後,回到黃清,又要召開會議進行宣傳講解上級會議的精神和文件。


  常委會、書記辦公會、黨政聯席會、人大會議、政協會議、逢年過節的慰問會、老幹會······等等,不一而足,其它時間,還要管理本縣重要事項,批複相關文件。一天到晚忙得不可開交,自由時間和可支配時間比起當副縣長時,要少得多了,有時想要下鄉鎮或者縣直局辦裏去轉轉,反而很難抽出時間來了。


  見他的人越來越多,需要排隊等候,每天的日程,都是由秘書田青和縣委辦主任莊小平安排好,每天早上交給他審閱,如無意外事項,基本上一天的工作就是按照日程表進行下去。


  這個周五的下午,他剛剛接待完一個鄉鎮的書記,聽完了他的匯報後,中間有十分鍾鉤休息時間,隨後就要見一個外地來的投資商。這個投資商來到黃清,看中了經開區的發展前景有意向在黃清投資,但是有一個條件,一定要麵見縣書記趙長城,說隻有縣委書記親口許諾的條款,他才相信。


  趁著這個機會,田青進來給趙長城換茶水。趙長城則抽空上了趟廁所,抽了支煙。


  以前自己沒當領導之前,偶爾要跟政府相關部門打交道時,總是見不著領導的麵,那時總怪領導太忙,心想他們真的有這麽忙嗎?不知道他們是真忙還是假忙。現如今,自己也當了領導,也一天到晚的忙忙碌碌,日子迂得充實無比,這才明白了領導們是真忙啊!

  當然啦,如果你不想忙,也是很容易的·縣裏除了一把手外,還有那麽多的副手和主管部門,你可以把所有的工作都推給他們去解決,自己就可以悠閑的坐在辦公室裏·泡上一壺龍井,享受半日清閑,或是找三個牌搭子,湊成一桌,砌砌長城什麽的,一天時間也很容易就打發了。


  趙長城當然不會當甩手掌櫃,他有自己的施政理想,想要造福一方百姓,想要實現自身的更大價值,雖然談不上事必躬親,但重要的事項,他都會親自過問。


  縣委書記辦公室,在縣委機關大樓的層,靠近走廊的最北邊。


  趙長城上完洗手間出來,站在走廊上吸煙,樓梯口處忽然湧上來一群人,熙熙攘攘的,東張西望一陣,看到趙長城站在走廊上,其中一個婦女上來詢問;“喂,小同誌,縣委書記的辦公室在哪裏?”


  趙長城看他們都穿著工裝,工裝上麵都繡著工作單位的名稱,是縣紡織廠的工人。


  紡織廠以女工居然,今天來的人中間,女工就占了八成。女工的平均年齡不大,三十多歲的樣子,很多還是二十多歲的年輕妹子,穿著藍色的十嘰工裝,秀發挽在帽子裏,別有一番說不出來的漂亮味道。


  “嗬嗬,你們是縣紡織廠的職工吧?你們有什麽事?”趙長城微笑著問。


  “跟你說不上,小同誌,快告訴我們,縣委書記辦公室在哪裏?”那個三十多歲的婦女說道。


  這時,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指著走廊的北邊道;“大官的辦公室,都愛坐北朝南,就在那裏!我們走!”


  趙長城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隻見她生得柳眉鳳目,一張瓜子臉蛋,五官生得異常精致,在她白裏透紅的嫩膚上,組成了一個黃金構圖。苗條的身材,出落得水靈靈的,標致有韻味。心想這女孩子生得好生美麗,心思也靈泛得很啊。


  “小櫻說得沒錯,我們走!”


  趙長城怔忡間,工人們一擁而上,向趙長城的辦公室裏衝了進去。


  趙長城快步跟上去。


  卻見那個叫小櫻的女工,率先走進去。田青忽然見到這麽多人到來,嚇了一跳,日程安排中,沒有他們啊!


  “喂,你們是什麽人,怎麽擅闖縣委書記辦公室,快快出去!你們怎麽進來的?誰放你們上麵的?嗯?快出去!”田青指著門口,一迭聲的喊眷。


  “你就是趙長城書記?”小櫻打量了田青一眼,輕聲細語的問道。


  田青道;“我不是趙書記,我是趙書記的秘書,你們是什麽人?找趙書記有什麽事情?”


  小櫻道;“我們都是縣紡織廠的工人,我們聽說了,趙書記要把咱們廠子給賣掉,我們不同意,束找趙書記討一個說法!趙書記憑什麽替我們這麽多的工人兄弟姐妹們做決定?他說賣就賣啊?他問過我們的意見沒有?,,田青一聽這口氣,多半是來找趙長城鬧事的,頓時苦不堪言,偏偏還不能擺官架子,趙長城的脾氣,他十分清楚,對待來上的群眾,向來是好言好話相待,千萬惡聲不得,不然非被趙書記踢開不可。


  “哎呀,原來是紡織廠的各位兄弟姐妹,大家不在廠裏工作,跑到這裏來做什麽?趙書記並不是要賣掉紡織廠,而是要對紡織廠進行破產處理。紡織廠這些年的業績,十分慘淡,每年都要吞掉大量的財政撥款,這個包袱不甩掉,會拖咱們黃清縣經濟發展的後腿啊!”田青小心的做著解釋,臉上始終帶著笑意。


  小櫻道;“我不管,我們每天都在辛苦的工作,就是為多生產幾匹布料,廠子為什麽不賺錢,不關我們工人的事情,那是廠領導的原因,跟我們亢關。最終受傷害的,為什麽是我們工人?”


  趙長城微微一訝,心想這小姑娘會說話啊!


  田青詞窮,拙於應付。


  他看看時間,心想那個外地投資商人馬上就要來了,如果被他看到這一幕,隻怕會留下十分不好的印象吧?


  怎麽辦?

  他急得頭冒冷汗了,抬頭一看,看到趙長城居然站在人群外麵,十分悠閑的看著辦公室裏發生的一切!

  趙這是什麽意思啊?


  他為什麽不進來?是想看看我怎麽樣應付這些人嗎?


  田青想到這裏,反而很快的鎮定下來,靈機一動,說道:“趙暫時不在,各位同誌,你們有什麽情況要反應,可以到樓下去找孔副,或者可以到縣政府去找候縣長,他們都可以解答你們的問題。”


  誰知道工人們並不賣賬,那個小櫻看來是這幫人的頭頭,說道:“我們已經找過了候縣長和孔副,就是他們告訴我們,說要賣掉我們工廠的,就是趙提議的,也是趙力主通過的,他們也沒有辦法,要想改變這個結果,除非趙肯親口答應我們的要求,不然,黃清縣裏誰也無法做這個主!”


  趙長城越聽越奇,心想這個女孩子,思維清楚,言語明白,看來不是一個普通的紡織女工啊!

  田青道:“同誌,我剛才說過了,縣裏並沒有拍賣你們紡織廠的意思,隻是依法進行破產!破產,你懂嗎?”


  小櫻道:“我不管是破產還是拍賣,總之,我們這麽多人,再沒有工作了是不是?”


  田青苦笑著點點頭,說道:“嚴格來說,隻是沒有了這份工作,你們放心,縣裏會成立專門的破產工作小組,對你們這些職工,會做出相應的妥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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