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有意指教
她從林清如那裏聽到消息,說趙長城在外麵還有女人,但她一直沒有找到證據,也沒有發現趙長城跟哪個女人有密切來往,而她有意無意利用何靜殊來試探趙長城,趙長城的表現都令她十分滿意,因此,她並不相信趙長城會在外麵有女人。
現在看到跟貓一般優雅,和狐狸精一般媚態的秦思媚,郭曉紅由不得不往那方麵想。
趙長城淡淡的看了秦思媚一眼,並沒有去握她的手,說道:“秦老板,有何貴幹?”“我相信趙先生已經得到消息了吧?那個女孩,我們已經幫你找到了。我希望趙先生能夠實現你的承諾,放我們的人出來。”秦思媚煙視媚行的麵對趙長城,搔手弄姿,看得郭曉紅和何靜殊這兩個清純女子咋舌不已,原來女人還可以媚惑到這種狀態啊!傳說中的狐狸精,大概也就這個樣子吧?
聽了他們的對話,郭曉紅倒是放下心來,知道趙長城和這些女人並沒有什麽關係。她故意上前兩步,挽住趙長城的手臂。
“郭小姐,好久不見。”秦思媚向郭曉紅微微笑道。
“秦老板!”郭曉紅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趙長城道:“秦老板,我隻是答應考慮你們的提議,並沒有答應你們,一定會放人出來。”
秦思媚臉色大變,昨天為了尋找歐陽謹,天龍幫上上下下全部出動,動用了一切關係和手段,而且損失不小,就是為了交換那個四爺出來,現在趙長城居然不承認這碼事了,這叫她如何不惱!
“趙先生,你不是這麽不講信用的人吧?你知不知道為了找到你那個朋友,我們付出了什麽樣的犧牲嗎?”秦思媚銀牙暗咬,恨不得撲上去,跟這個男人撕打一場。
“是嗎?我還以為,歐陽本就是你們天龍幫綁去的呢!不然,你們怎麽能這麽快就找到人呢?”趙長城譏笑道。
秦思媚愕然道:“趙先生,原來你一直懷疑我們?”
趙長城冷笑道:“難道不是嗎?你們綁架歐陽,不就是想用她來逼我,交換那個四爺嗎?”
秦思媚秀眉橫怒,說道:“趙先生,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她不是我們綁的,我可以對天發誓!為了救她出來,我們還傷了好幾個兄弟呢!趙先生,你要這麽說,那就太讓人寒心了!不錯,我們是做過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但是綁架省委高官的女兒,這種事情,我們天龍幫裏,還沒有人敢這麽做。
趙長城見她說得情真意切,說道:“這麽說來,人真不是你們綁的?”“不是!”秦思媚道:“趙先生,我們打交道也有些日子了,我是什麽樣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
趙長城搖頭冷笑道:“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還真的不清楚!這邊物業公司的高經理,有一個兒子,是不是你們扣為人質,要挾他來做一些不願意的事情?”
秦思媚道:“趙先生,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那個姓高的,十分好賭,從我們公司借了一大筆錢,無力償還,這才用兒子抵押在我們那裏,用以還債呢!”
這一來,輪到趙長城目瞪口呆了,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啊!
當即說道:“秦老板,這樣吧,我幫你問問看,隻要你們那個四爺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大壞事,我就幫他說幾句好話。但是,我能做的,也隻是讓公安同誌們秉公執法。如果他真的罪大惡極,死有餘辜,那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他!”秦思媚雖然不太滿意這個結果,但難得趙長城肯鬆口,便道:“那就有勞趙先生了!”她伸手抓住趙長城的右手,把一個東西塞在趙長城手裏,笑道:“這是送給趙先生的報酬。我等你的好消息”…轉身上了車。
趙長城展開手掌,看到手心裏是半塊玉。
就是吳知秋拿給他看過的那個信物。
郭曉紅好奇地道:“她為什麽送你半塊殘玉?這有什麽說道嗎?”
趙長城笑道:“曉紅,你別小看這半塊玉,你對著它許下一個願望,說不定明天就能變成現實。”
“趙長城,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沒有告訴我?”郭曉紅搖著趙長城的胳膊,問道。
“嗬嗬”趙長城笑著把歐阻謹失蹤的事情說了一遍。郭曉紅這才釋然,和何靜殊一起上班去了。
趙長城送她們上了車,然後打電話給陳翔,詢問那個四爺的事情。
他想盡快了結在省城的這件事情,回黃清去。
因為今天早上,趙長城接到縣委辦打來的電話,說新任黃清縣長,已經上任了!
陳翔的口氣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顯得更多恭敬,他聽了趙長城的問詢,大咧咧的說道:“趙兄弟,這小子犯過的罪很多,大大小小的加起來,足夠他喝上一壺了!你放心,這家夥落在我手裏,絕對饒不了他!
一定會收集足夠的證據,向法院公訴,判決他一個死刑!敢得罪我的兄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趙長城十分的無語,這個陳翔,真的聽風就是雨,自己是那種蠻不講理,動不動就要置人於死地的人嗎?但是人家能對你如此用心,也就證明你對他來說,值得尊重,有相交的價值。所以,趙長城也不能寒了人家的心,並沒有對他數落或是怎麽樣,而是笑道:“陳哥這家夥死不足惜,但是,我們法製的目的,還是要治病救人嘛。隻要他罪不至死,那就依法輕判吧。”
陳翔是個會聽話的人,雖然趙長城說得二分婉轉,介他還是理解透了趙長城的用意,嗬嗬笑道:“既然趙兄弟有仁慈之心,那就放他一條生路好了,你放心,該懲戒的,我們一定不會手軟!管叫他以後見了你,繞著走!”趙長城心想跟聰明人溝通,就是這麽簡單,你提頭,他知尾。
來到歐陽海家裏時,歐陽謹剛從醫院回來,溫可妮請了半天假,陪她去了一趟醫院。歐陽海也沒有心情去上班,待在家裏。
趙長城悄悄問溫可妮:“檢查結果怎麽樣?”
溫可妮道:“沒事啊。一切正常。”
趙長城有些話不好問出口,而溫可妮又是一個小女孩,肯定也想不到那些方麵,便看向歐陽海,歐陽海的臉色鐵青,顯見十分生氣。
“歐陽部長,謹謹是怎麽回來的?”歐陽海皺眉道:“什麽意思?”他們並不知道歐陽謹的回來,是趙長城的功勞。
趙長城道:“沒什麽,我隨便問問。”
歐陽海道:“我們發現她時她已經到了門口。至於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到現在也一直不肯說。整個人就跟受了驚嚇的小鳥一般,不說話,也不動,唉!歐陽海是省委組織部部長,工作十分繁忙,電話響個不停,如果是一般的電話,他會三言兩語打發掉,但碰上重要事情就要講上幾分鍾甚至十幾分鍾。他本就心情不好,被這些電話騷擾得更是煩悶。
歐陽謹失蹤和回歸的消息,雖然動靜鬧得大,但被嚴格控製在一定的範圍之內,外麵的人根本就不知曉這回事情,隻有少數高層官員和才清楚,就算是很多幹警參與了搜尋工作也隻是按圖索驟,隻知道是是大人物家的女子,並不清楚這個女的到底是什麽身份。
就算是知道消息的人,也都不約而同的沒有前來探視這件事情,成了歐陽海心頭的一塊心病,其它人自然不會輕易的前來碰觸。
歐陽海接完一個電話後,有些煩躁的在房間裏婁動,不時的看看歐陽謹。醫生說歐陽謹一切正常,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包括身體上和精神上的。隻不過是受了一點刺激建議家屬帶回家裏靜養,三五幾天後,就能恢複正常。
但歐陽海並不信醫生的結論,他總疑心女兒受到了某種傷害,但歐陽謹一直不開口說話歐陽海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警方那幫吃幹飯的,至今為止查找不出任何線索,他們想要來對歐陽謹進行問詢和采證,但被歐陽海拒絕了,他不想女兒再次受到傷害。
此刻,他被工作和生活雙重煩惱所纏繞加上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整個人麵臨一種崩潰的邊緣。
趙長城說道:“歐陽部長,你去上班吧,小妮,你也去上學。你們留在這裏對歐陽的病情並沒有幫助。”
歐陽海道:“我們都走了,謹謹誰來照顧?”
趙長城笑道:“我媽媽正好在省城,我請她來照顧歐陽,另外,我也會在這裏照顧他的。歐陽部長,你就放心去吧。”歐陽海正想婉拒,但電話再次響起。今天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他是必須參加的,這個電話是省委組織部辦公室打過來詢問他行程的,實際上就是提醒他,那個會議時間快到了。歐陽海擺手道:“趙長城同誌,那就拜托你了。”吩咐秘書和司機,準備去省委。
溫可妮不想去上學,被趙長城推搡著出去了。趙長城打電話給方芳,告訴她地址,叫她過來。
趙長城倒了杯白開水,端給歐陽謹,說道:“現在沒有外人了,你可以告訴我了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歐陽謹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才是外人呢!”
趙長城笑道:“你終於肯開口說話了!我還以為你被人下了啞藥呢!你既然不信任我這個外人,那好吧,我還是叫你爸爸回來。”
“別!”歐陽謹拉住趙長城的手,生怕他真的打電話給歐陽海。
趙長城反手抓住她的手,輕輕摩挲,緩解她內心的緊張情緒,說道:“你知道抓你的是什麽人嗎?”歐陽謹搖搖頭。
趙長城道:“那你知道救你回來的是什麽人嗎?”
歐陽謹搖搖頭,又點點頭:“他們跟我說了,是受趙先生所托。
他們所說的趙先生,是不是你?”
趙長城點點頭:“是我。所以,你應該信任我才對。給我說說經過可以嗎?”
歐陽謹低首不語。趙長城道:“嗯,那就說說你是怎麽出來的?
可以嗎?我想知道他們是怎麽救你出來的,這件事情對我很重要,關係到我欠人家一個多大的人情呢!”
歐陽謹想了想,說道:“你的那些朋友”
趙長城笑道:“他們不是我朋友,我跟他們隻是一種利益的交換。”歐陽謹道:“嗯,他們來了很多人,跟抓我的那批人打了起來,打得很烈。”她用力握緊趙長城的手掌,眼神裏閃過十分驚懼的神色,說道:“趙長城,我從來沒見過這麽恐怖的打架,還是群架呢!他們都拿著這麽長的砍刀”她比劃給趙長城看。
趙長城笑道:“是不是菜市場水果攤主用來切西果的那種刀?”歐陽謹猛然點頭:“就是那種刀!好恐怖啊!就這樣追著人砍,有的人被砍得渾身是血,有的人連手指頭都被削掉了,還有的身上被劃拉開長長的血口子,血肉模糊,那血嘩啦的流,那肉就這麽掉在身上,垂在空中……”
趙長城伸出手,抹抹她的額頭,很顯然,她是在這場打鬥當中,受到了特別大的刺激!
歐陽謹伸手抱緊了趙長城的腰,說道:“趙長城,我好怕,我好怕我就那樣死了,我不想死……”
趙長城輕輕撫抹她的額頭,笑道:“你不是好端端的在我懷裏撤嬌嗎?什麽危險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呢,你不必害怕了。”
歐陽謹道:“趙長城,你怎麽知道我是被那些人抓走的?”
趙長城道:“那些人是什麽人?”歐陽謹道:“你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
趙長城道:“我不知道。我隻是跟天龍幫的人做了一筆交易,叫他們必須找出你來,然後,我可以饒過他們的一個手下。”
歐陽謹道:“天龍幫的人?聽起來怎麽這麽恐怖啊,難怪他們都拿刀子砍人呢!”
趙長城嚴肅的說道:“你也知道這件事情非比尋常,如果你不願意說出來,那就沒有人去抓那些壞蛋,他們也就得不到應有的懲罰。
你不想他們逍遙法外吧?”
歐陽謹道:“其實,他們把我抓過去,也沒做什麽,對我也是好吃好喝的款待著。”
趙長城訝道:“真的?那他們沒有傷害你?”
歐陽謹伸手擰了他的大腿一下:“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都是大色!”
趙長城笑道:“天地良心,我這個大色幾時吃過你的豆腐了?”歐陽謹道:“你現在還不算在吃我的豆腐?”
趙長城嘿嘿笑道:“貌似,是你先抱住我的。”歐陽謹再次伸手要擰趙長城,被趙長城抓住了小手。
趙長城道:“那你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嗎?為什麽要抓你?”
歐陽謹沉默良久,說道:“趙長城,這件事情很奇怪呢!我現在心裏很糾結,要不要說出來。”趙長城道:“他們是綁匪啊,你有什麽怕的?”
歐陽謹道:“他們不是綁匪,他們抓了我去,也不是要對我怎麽樣。他們的目的……”趙長城忽然想到了什麽,說道:“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對付你爸爸!”歐陽謹道:“我也是這麽猜測的。他們抓我去後,一沒審,二沒問,三沒碰,就是把我給軟禁起來,我一直在想,他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抓我,我還問過那兩個看守我的人,但他們卻什麽都不肯說。”趙長城思索道:“如果他們針對的人是歐陽部長,目的又何在呢?”
歐陽謹忽然坐了起來,說道:“趙長城,你說會不會是我爸、我爸、他是個大貪官,有人想對付他?
趙長城這才明白歐陽謹的想法,難怪她剛才不肯開口,也不準自己喊歐陽海回來,原來她心裏居然在懷疑自己的父親!
歐陽海是什麽樣的人?這個問題趙長城也無法回答,他跟歐陽海接觸的時間太短,對他很難做出判斷,而且一般的貪官,級別越高,隱藏得就越深,很多巨貪,不等紀委查出來,身邊人誰也不知道,都以為他是一個清官。
而且這一次歐陽謹被抓,對方來得太過神秘,膽量大,手法利索,目的隱蔽,由不得人不猜測。
“你天天跟你父親在一起,你相信他嗎?”趙長城問了一個最實在的問題,也令歐陽謹十分難以回答。
“我隻是猜測。”歐陽謹搖頭道:“趙長城,我的猜測,恰恰是我最害怕成真的事情。我隻有爸爸這麽一個親人,如果他真是一個貪官,那我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麽人可以依賴?”
“我倒很相信歐陽部長,雖然我跟他接觸得不多,但他給我的感覺,是那種十分正派的人,而且他也沒有貪汙的必要吧?他隻有你一個女兒,女大不中留,你遲早是要嫁人的,而他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你說他貪錢做什麽?人生來去赤條條,帶不來一分文,也帶不走一分文。”趙長城寬慰她。
歐陽謹輕輕嗯了一聲,顯然相信了趙長城的分析。聽到趙長城說她遲早是要嫁人的話,她就鬆開趙長城的身體,坐了起來,臉色羞紅。剛才一時的緊張和忘情,讓她情不自禁的投入趙長城的懷抱,此刻醒過神來,少女的羞澀和靦腆,讓她白嫩的臉蛋呈現出醉人的酡紅。
兩人一時之間有些尷尬,趙長城輕咳一聲,笑道:“你別多想了。對了,你那天是不是被一輛出租車帶離的?”
歐陽謹道:“是啊。”
趙長城從書桌上拿起紙筆,飛速的畫了一幅素描,遞給她看:“是不是這個人?”
歐陽謹搖頭:“不是。”
趙長城又畫了一個人像,問她:“抓你的那些人中,有沒有這個人?”
歐陽謹搖頭:“沒有。”
趙長城陷入思索,難道真的不是天龍幫的人所為?那這些人抓歐陽謹的目的是什麽?真的是想對付歐陽海?是什麽人想對付歐陽海呢?抓走他女兒,對歐陽海能起到什麽作用?
趙長城正自思索,電話響了起來,是方芳打來的,她人已經到了大門口,衛兵不放行。趙長城便到門口去接了方芳進來。
歐陽謹並沒有受傷,聽到趙長城母親來了,十分緊張,趙長城剛出門,她就洗漱梳頭,換上新衣服。
趙長城和方芳走過來時,她已經煥然一新,滿臉笑容的迎接方芳。
方芳疑惑的看向趙長城,心想你不是說有個病人叫我來照顧嗎?不會是她吧?看她的樣子,比正常人還正常啊!
趙長城笑道:“媽,這位是歐陽謹,是我以前的同事,她最近出了一點事故,我請你過來,就是照顧她幾天。”
方芳笑道:“我倒是無所謂,反正也沒事情做。”
歐陽謹恭謹的喊了一聲:“阿姨好!”
趙長城還有事情要做,安排好方芳在這裏後,就離開了一號公館。
縣委辦的電話又打了過來,這次是田青打來的。
田青正式成為趙長城的秘書後,做事認真仔細,趙長城對他十分滿意。
田青在電話裏說,新來的縣長十分強勢,一上任就召開了縣長辦公會,對縣長們的分工進行了調整,昨天又召開了縣政府黨組成員會議,進行了一係列的人事安排和調整。
趙長城本想今天就回縣裏,聽到田青的話後,反倒靜下心來,對田青說道:“他鬧任他鬧,他強任他強!你隻要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好了。”
田青猶豫道:“趙,你再不回來,我怕候縣長下一步會調整到鄉鎮企業改製領導小組上去了。”
趙長城雙眉一揚,冷笑道:“那就先看看他到底有什麽法寶吧,等他全部祭完了,我們再接招!”
田青應了一聲,聽到趙長城成竹在兄的口吻,他也就放下心來。以前陳子丹和孫正陽兩個人那麽厲害,都壓不住一個副縣長的趙長城,現在趙長城當了一把手,成了黃清縣的,一個小小的縣長,還能翻出什麽浪不成?
趙長城找到物業公司的高經理,問他要到了秦思媚的電話,打了過去,問道:“秦老板,有一件事情,我想請你老實的回答我。”
秦思媚咯咯笑道:“喲,趙先生,難得啊,你居然會主動打電話給我。你有什麽問題要問我?我一定老實的回答。我都叫人來數清了回答你。絕不敢有一點隱瞞。”
趙長城暴寒,心想跟這些女人說話,真的要多長幾個心眼,她們這些人,是不在乎什麽倫理和道德的,凡事想說就說,完全不在乎羞恥。“害羞”這個詞,對她來說,隻怕還是少女時代一種塵封的記憶。
“秦老板,我可沒有心思跟你開玩笑,我想問你的事情是,抓走那個女孩的是什麽人?”趙長城淡淡的說道。
“喲,趙先生,你對那個女孩很上心嘛,她是你的什麽人啊?是女朋友之一呢還是小清人?有沒有上過人家啊?我看那姑娘的神態,還像是一個雛呢!咯咯,我們的人要是晚去幾個小時,說不定她的第一次就要被人奪去了。”秦思媚笑道,說起話來沒有一句正經。
趙長城直接無視她的挑逗和取笑,問道:“秦老板,他們是什麽人?這對我十分重要。”
秦思媚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說道:“無可奉告。”
趙長城道:“秦老板,你不是這麽不給麵子吧?”
秦思媚道:“趙先生,對方也是我們惹不起的人啊,所以,我不能出賣他們!還請趙先生見諒。”
“惹不起的人?惹不起的人,你們還能派那麽多手下去跟他們搶人?秦老板,你一定要耍心計的話,我可以奉陪到底。”趙長城寒聲說。
“喲,趙先生,你這是在威脅我嗎?”秦思媚嬌聲道:“我人就在滿園,你有種就來把了吧!”
“瘋子!”趙長城惱火的掛斷了電話。
這些混社會的,真是讓人不可理喻!
秦思媚掛了趙長城的電話,嘴角揚起一絲快意的笑。那個高高在上的帥哥,應該被自己激怒了吧?嗬嗬,想想他吃癟的樣子,一定十分可愛吧?
她走到鏡子前,優雅的轉了一個身,欣賞著自己迷人的曲線和凹凸有致的身姿,輕輕歎道:“這麽好的,卻得不到吳知秋那家夥的真愛!我做人是不是很失敗呢?吳知秋這老家夥,看來是靠不住了,我得為自己另外謀劃才行啊!趙長城?這倒是一隻金龜,我能釣上來嗎?”
她臉上浮起魅惑人心的微笑,神秘而令人沉醉。她抬起皓腕,看了看腕上那塊閃耀著鑽石光芒的百達翡麗,咯咯笑了兩聲,然後撥出一個電話,說道:“叫雨燕和玉燕到我房裏來一趟。等一會兒,如果有一位趙先生來找我的話,直接帶他到我房裏來。”
趙長城駕車進滿園的停車場時,一個門童飛快的跑過來,幫趙長城開門,引領他進去。
“先生,幾位?”優雅多情的服務小姐穿著長長的旗袍,款款走上前,微笑著問。
“我找你們秦老板。”趙長城四下望望。
“請問先生貴姓?”服務小姐笑問。
“免貴,姓趙。”趙長城淡淡回答。
“趙先生,秦老板吩咐了,如果你來找她,叫我們直接帶你去她房間。趙先生,這邊請。”服務小姐很有禮貌的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
趙長城撇了撇嘴,這個女人,居然能算到自己會來找她?
他點點頭,根據服務小姐的指示往樓上走去。
一直來到三樓,走到走廊最裏麵的一間房前。
趙長城看到門楣上釘了一塊牌子,上麵寫著經理室三個字。
服務小姐敲敲門,裏麵傳來秦思媚的聲音:“請趙先生進來吧。”
服務小姐笑道:“趙先生,你請進。”然後扭著細腰,款款走了。
趙長城抹著下巴,看著她風姿綽約的轉過樓梯的彎,這才輕輕推開門,站在房門口,並沒有急於進去。
這個女人處處透著精明和幹練,趙長城不得不防她一手。
“怎麽了?既然來到了我這裏,為什麽不敢進來?”秦思媚在裏麵嬌笑道:“趙先生,你可真聽我的話啊,我叫你過來,你就真的過來了。”
從趙長城站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她,隻能看到一張大大的寫字台,寫字台上幹幹淨淨的,隻放了一個煙灰缸和幾本文件夾。
“嘿嘿,秦老板,你就這麽肯定我會過來?”
趙長城聳聳肩,往裏麵走去。
裏麵的景象讓趙長城怔住了!
這兩個小美女,趙長城也認識!
今天秦思媚又把這兩個尤物召來,還故意擺出這麽一幅深度誘的資態,看來是想擺胭脂陣了!
“你當然會過來,因為對方是什麽人,這個消息對我並不值錢,但對你卻很重要。所以我才不急於告訴你,就是想你趙先生親自過來問我。”
“哦?秦老板這是有意指教我呢?,…
“不敢,我隻是想跟趙先生談筆買賣。”
“秦老板是做酒樓生意的,而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公務員,我們兩人之間,似乎沒有什麽買賣可談吧?”趙長城說。
“天下事情,無不可以做買賣啊,隻要我們想,總能找到買賣來做。”秦思媚微笑著,屈起一條修長的美腿,那嬌柔的曲線,瑩白的肌膚,令人眼花。
趙長城並不受她們,本來有屏風相隔,此刻那扇屏風被收了起來,放在一邊。
趙長城走到辦公桌邊,拉到那張椅子,徑直坐了下去,翹起二郎腿,嘿嘿笑道:“秦老板,你很會享受啊,現在可是上班時間,你居然在辦公室裏如此張揚享受,就不怕折福嗎?”
秦思媚沒想到趙長城定力如此之強,向他拋了個媚眼,說道:“趙先生,你要是想,也可以躺上來,我們三個一起為你服務啊。
這種齊人之福,一般男人可無從消受。”趙長城搖頭道:“這種事情,對色之徒來說,是一種福氣,但對我們官員而言,卻跟毒藥和鋼刀一樣。秦老板,你還是留著自己享受吧。”秦思媚微微一訝,子個大美女,身材膚皮都很好,其中兩個還是為他服務過的雙胞胎姐妹花呢,這種對男人來說,沒有幾個人能抵擋得住吧?尤其是趙長城這種初涉人世未深的男人,怎麽可能沒有一點想法呢?
她不甘心的擺出一個嫵媚的姿勢,用手勾起玉燕的小巴,發出一聲輕輕的嬌哼,像一隻發春的野貓在哼唱。
趙長城的意誌力十分堅強,但身體卻年輕得過份,根本不聽他的指揮和控製,他之所以坐到辦公椅上來,就是因為辦公桌擋住了身體,不至於顯得太過尷尬。
看到秦思媚居然用這種責式來挑逗自己,既感奇怪又覺無奈。奇怪的是她為什麽要對自己花這麽大的心思,下這麽大的本錢,無奈的是,她的這種方法十分有效,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她成功的挑逗起來了!
他將右手放在辦公桌上,輕輕敲擊,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說道:“我要的東西,就是對方的身份,那秦老板,你要的東西,又是什麽?”秦思媚道:“趙先生,我要的東西,就在你身上。”
趙長城笑道:“我身上的東西?你不會想要我身上某個零件吧?”秦思媚道:“正是。我就是想要你身上的一個零件,現在就要。
就看趙先生給不給了。”
趙長城眼神一厲,說道:“秦老板,這個玩笑,既不好玩,也不好笑。”秦思媚推開雨燕和玉燕,款款起身,來到趙長城身邊,坐在辦公桌上,同時笑道:“趙先生,我要的,就是這。”
趙長城推開她的手,冷笑道:“秦老板,你不是一個缺少男人的女人,這筆買賣,你虧了。”
“我願意。虧與賺,隻存在我一心之間。”秦思媚用手抵在趙長城的兄口,嬌聲道:“趙先生,難道我還不敢吸引你嗎?再加上那兩個姐妹花,怎麽樣?三個人伺候你一個,總如你意了吧?”
“秦老板,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吳知秋的女人,卻想勾我,是不是想要吳知秋來對付我?”秦思媚笑道:“我是吳知秋的人不錯,但我不是他的老婆我也是自由之身啊,我願意把身子送給誰騎,誰就能騎上來。趙先生,我說得對不對?”趙長城皺眉道:“秦老板,美人計這一套,對我是不管用的。我身邊美女如雲,說句不中聽的,別人騎過的貨,我趙長城不屑騎之!”
秦思媚臉色一變,俏臉閃現慍色,說道:“趙先生,你說話太傷人了!”趙長城淡淡地道:“我隻說實話。”
他抹出那半塊玉來,扔在桌麵上,冷笑道:“你們不是跟我說,隻要憑這塊殘玉,不管我有什麽要求,你們都同意嗎?我的要求很簡單,把對方身份告訴我!”秦思媚的美人計落空,非但不惱,反而咯咯一笑,拍拍手,說道:“雨燕,玉燕,你們先出去。”
雨燕和玉燕應了一聲,走過趙長城身邊時,大膽的向趙長城告別,這才離開。
秦思媚脫下睡衣,套上長裙。
趙長城點燃一支煙,欣賞著她的嬌媚身姿。
秦思媚穿好衣服後,雙手向後,把頭發從裙子裏麵拿出來,笑道:“趙先生,現在,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生意了。”
趙長城嘿嘿笑道:“秦老板,合著你剛才都是在逗我玩呢。”
秦思媚道:“我隻是想,在找一個合作夥伴之前,必須先了解他這個人。你還太年輕,年輕人一般都受不住美色的,所以我才要慎之又慎。我可不想好不容易找了合作夥伴,卻被別人用一個美妞就給收買了過去。”
趙長城道:“你這麽說,是不是代表我很榮幸的通過了你的考驗?”
秦思媚道:“是啊。趙先生,你的定力的忍耐力,是我見過的男人當中最為出色的。
趙長城搖頭道:“可是我並不想跟你做什麽買賣,我也不想成為你的合作夥伴。”
秦思媚笑道:“你會有興趣的。比方說,我們做的第一筆交易,就是那些綁匪的身份。”
趙長城棒了指半塊殘玉:“我不是來找你做交易的,我隻是用這個東西,換回一次酬勞。”
秦思媚拿起那半塊玉,又塞回趙長城的襯衣口袋,笑道:“這麽珍貴的東西,別這麽浪費了。將來,你可以用它做一次轟天動地的大事情。趙先生,何不先聽聽我的買賣?”
趙長城道:“麻煩你最好快點,我的時間很寶貴。”秦思媚道:“趙先生,你是官,而吳知秋是賊,你們當官的,一定都想抓賊了。對吧?”
趙長城道:“莫非,你想背叛吳知秋?”秦思媚笑道:“背叛?不。我從來就沒有將心交給他過,又何來的背叛呢?我一個弱女子,要想在這複雜的社會上求一塊生存之地,還能不被那些我討厭的臭男人所欺負,你覺得我容易嗎?我如果不找吳知秋當我的後台老板,那我就必須去找一個肥頭大耳的官老爺來罩我,不然,我的生意能長久的做下去嗎?”
趙長城譏笑道:“你是弱女子?那這世上豈不是沒有女強人了?秦老板,言歸正傳吧!”
秦思媚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隻是一個商人,這座滿園酒店,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產。我父親一生風娶過四個老婆,卻隻有我媽媽這個原配為他生下了我這個女兒,也是他唯一的孩子。他在去世前,就把這份,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留給我的這份財產,我卻一定要守住!因為,我和我那個癱瘓的親娘,要靠它來維持生計。”趙長城聳聳肩,說道:“不管你說的故事是不是真的,我都相信了。”秦思媚道:“我原本也跟你的小女朋友一樣,是一個純潔的女大學生。剛剛畢業不久,對生活和愛情,充滿了無限美好的向往,我也曾經以為,會有一個像你這般帥氣的白馬王子,會在某一個舞會上認識我,然後向我求婚。”趙長城看到她眼角的淚珠,臉上的譏笑便消失了,莫非,這個女人還真有什麽悲慘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