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分頭行事
夏紅羞笑道:“趙縣長,你就別取笑我了。我那個時候總共才有多少錢啊。都不好意思拿出手。對了,你留我下來,有什麽特別的任務?”
趙長城道!”你要在有意無意間透露一個重要消息給病人。
夏紅問:“是什麽重要消息?”趙長城道:“鄭春山被規的消息。我會教你怎麽樣說話,也會有專門的人員來保護你,但是你一定要做得不露痕跡,而又要讓病人信以為真。”
夏紅想了想,說道:“我盡力。
做過一番精心的布置後,趙長城對姚鵬道:“可以了。”
姚鵬馬上出指示,讓看守所把肖玉蓮送到縣人民醫院來。
半個小時後,肖玉蓮在武裝人員的護送下,住進了黃清縣人民醫院的一間特殊病房。
肖玉蓮為了獲得出來透氣的機會,硬是把自己弄成了7多的高燒,整個人瘦得跟竹竿似的,身體極虛弱,差點就弄假成真,一命嗚呼了。送到醫院搶救後,這才脫離生命危險。
身體稍微好轉之後,肖玉蓮就開始想方設法的試圖離開醫院,但都被監視人員攔下了。
夏紅和簡娟輪流負責肖玉蓮的生活飲食和起居。夏紅負責白天,簡娟負責晚上。
這天,夏紅在幫肖玉蓮輸液時,肖玉蓮看似無意的問道:“護士小姐,你知不知道黃清縣最近生了什麽大事?”
夏紅笑道:“那可多了。最可笑的,是上次有一個當大官的,被人切了小**,送到咱們醫院來。就是我和簡娟護理他的,那個慘樣啊!嚇死人了。”
肖玉蓮對鄭春山小**被切一事並不知情,聞言十分驚訝地道:“被人切了小**?什麽人啊?”
夏紅道:“聽說是縣委一個副書記,姓鄭。人的際遇就是這麽的難測。前一刻,他還是風光無限的高官,轉眼間就被人給閹了!”
肖玉蓮訝了一聲,情不自禁從窗上坐了起來,問道:“是不是叫鄭春山?”夏紅道:“是啊,就叫鄭春山。人家都喊他鄭書記。”
肖玉蓮不動聲色地問道:“他得罪什麽人了?怎麽會被人切了那東西?”夏紅抿嘴笑道:“聽說在外麵亂搞女人,把人家十六歲的黃huā大閨女給強暴了,那女孩的哥哥是個混混,有些本事,半夜裏潛入到他家裏,把他給割了。依我說啊,割得好,這種人就是活該,看他以後還怎麽亂搞女人!”
肖玉蓮驚怒道:“鄭春山這個王八蛋,居然敢在外麵養女人!”
夏莽道:“怎麽了?你跟他很熟嗎?”肖玉蓮搖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夏紅想吸引她繼續聊下去,便說道:“聽說他在外麵不隻一個女人,起碼有一打那麽多呢,從十六歲到六十歲的都有。真是一個老色,活該被抓!”
肖玉蓮果然又來了興趣,問道:“小妹妹,鄭春山真的被抓了嗎?”
夏紅道:“這還能有假?你不知道嗎?哦,你在牢房裏,當然不會知道了。這段時間,電視裏,報紙上都在報道這個事情啊。這種人,抓得好抓得妙!聽說這個人啊,不隻亂搞女人,還貪汙受賄,聽說還涉及到黑幫呢!”
夏紅一邊說,一邊觀察肖玉蓮的神情。
肖玉蓮的臉色瞬息萬變,坐在病窗上,目光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麽。
夏紅繼續按照趙長城吩咐的話,說道:“昨天有一個當官的來住院,跟我們說,鄭春山的罪夠判死刑了,為了爭取一個死緩,他把很多罪過都推到了別人身上。這種人渣,自己犯下的罪過,卻讓一個女人來替他定罪呢!”
肖玉蓮猛然抬頭,問道:“你說什麽?他招了嗎?”
夏紅搖頭道:“他招沒招我可不知道。我隻是聽那些住院的達官貴人說了那麽丹句。可能,你想想,他都要判死刑了,難道還不趕快把罪名推給別人?都說無情,依我看,這男人更無情,尤其是這種當了貪官的男人!他連國家的錢都敢騙,還有什麽不敢騙的?玩弄幾個女人的感情,那就更不在話下了。有了女人替他去死,他就可以活下去了!”
看到肖玉蓮快要崩潰的表情,婁菲知道自己的語言刺激起到了效果,心想趙長城教的招數真管用啊,繼續說道:“哎,姐姐,你是犯了什麽罪進的牢房啊?”
肖玉蓮直直的躺倒在窗上,目光空洞的望向天花板,重重的歎息一聲,並沒有說話。
夏紅不管她,繼續嘮叨道:“姐姐,你男人怎麽沒來看望過你啊?
你都病成這個樣子了,差點就沒了呢!這男人真沒有良心。”
夏紅的話,字字句句直刺肖玉蓮的痛處,她緊緊皺起眉頭,狂亂的甩著腦袋,雙手抓狂的撕扯自己的頭。長長的輸液管線被她用力的拉扯,輸液瓶和輸液鐵架搖擺碰撞,出叮叮當當的巨響。
夏紅嚇呆了,伸手去抓她。。喊道!”張醫生,張醫生!快來啊!”扶住肖玉蓮,拍打著她的背部,說道:“你怎麽了?”輸液的針一般都插在左手背上,肖玉蓮忽然伸出右手,把左手背上的針頭扯了下來,顧不得針孔處滲出的鮮血,一把卡住了夏紅的脖子,右手緊緊捏住那根針頭,對準夏紅的眼睛,低聲喝道:“別喊!再喊我就戳瞎你的眼睛!”
這時,值班的張醫生聽到夏紅的叫喚,趕了進來,見到病房裏的情景,大喊道:“喂,你別亂來啊!有話好商量。”肖玉蓮冷喝道:“你別過來,否則我就讓這護士變成瞎子!”張醫生道:“好好好,我出去,肖玉蓮,你千萬別傷害小菲,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肖玉蓮道:“我要離開醫院!”
張醫生道:“好,你別衝動,我這就去給你準備!”
肖玉蓮冷笑道:“你以為我是傻子嗎?這醫院裏有兩個公安局的人,你一出去報警,他們立馬就會把我抓走!”
張醫生怕她傷害到夏紅,連忙道:“我不報警,你要我怎麽做?”
肖玉蓮道:“你把白大褂膁了!扔過來,然後把衣服脫光了!快點!”張醫生道:“你想做什麽?”
肖玉蓮道:“少羅嗦,你還怕我在這裏強暴你不成?不想讓她變瞎子,你就快點脫!”
夏紅嚇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單瘦的身子不停的顫抖,她沒想到,這個瘦弱的女人,居然有這麽大的力氣,更有這麽深的心機和這麽狠的手段!喉嚨被肖玉蓮左手掐得緊緊的,呼吸不暢,肖玉蓮尖尖的指甲,幾乎掐進了夏紅的喉嚨裏。
張醫生聽到夏紅喉嚨裏出嗬嗬的痛苦聲音,知道那個瘋女人對夏紅下了重手,不敢不聽話,飛快的脫下白大褂,扔了過去。
肖玉蓮拿過白大褂,叫道:“快脫光了衣服!”
張醫生道:“我脫!”趁著張醫生脫衣服的時間,肖玉蓮從病窗上爬起來,一個推手,將夏紅打翻在地,一腳踩在她背上,然後飛快的脫掉病號服,換上了白大褂。
張醫生脫得隻剩一條褲衩了。
肖玉蓮怒道:“脫光!你沒上過學嗎?聽不懂人話怎麽的?”張匡生苦笑道:“肖玉蓮,你到底想幹什麽?”
肖玉蓮道:“幹什麽也不會幹你!快脫光,然後雙手抱頭,蹲在牆根。沒有我的命令,你要是敢一下,我就掐死這護士!”
這一刻,黑老大的本質和凶暴在她臉上顯露無疑。
趙長城設計這一怕的時候,忽略了一個大問題,那就是肖玉蓮此人,並非善類!此人能當上帽子幫的老大,肯定有著過人的心智和能力!
趙長城隻想著要夏紅去忽悠肖玉蓮,想要肖玉蓮絕望之餘,幡然醒悟,主動交待問題。但他忽略了肖玉蓮的本質,這可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黑幫女老大啊!把夏紅置於險地。
夏紅隻是一個單純柔弱的女護士,幾時見過這等陣式,在肖玉蓮的威迫下,頓時失去了反抗能力。
張醫生投鼠忌器,轉過身子,麵朝牆壁,把最後一條褲衩也脫了下來,肖玉蓮把他的衣服捆成一團,從窗戶扔了出去,然後拉起夏紅,說道:“別哭!再哭我就戳爛你如huā似玉的小臉,然後再弄死你!”肖玉蓮很會抓住少女的心思,哪個女的不怕毀容啊?這話起到了極好的威懾作用,夏紅不敢出聲了,隻是輕輕的抽泣。
張醫生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說道:“喂,你別幹傻事啊,你逃不掉的!你這麽做,隻會加重你的刑罰!”肖玉蓮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姓鄭的王八蛋出賣了我,我反正也是死路一條,總要試著給自己謀一條生路?你給我蹲好了,別亂動!”“肖玉蓮,你瘋了!”張醫責道:“外麵就有兩個〖警〗察同誌,你一出去,就會被他們抓住,你逃不掉的!”肖玉蓮冷哼道:“逃不掉的話,我悔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一把拉住夏紅,說道:“乖乖的跟我出去,給我打掩護,隻要我出了這醫院的大門,我就放了你!”
夏紅連連點頭,眼睛裏已經有淚水在打滾。
肖玉蓮拍了拍夏紅的臉,說道:“不想死?不想死就給我把眼淚擦幹淨了,快點,跟我走!”
肖玉蓮拿起病窗上的一條白色窗單,手腳麻利的把張醫生四肢綁了起來。
看她動手時的形態,一點都不像個大病初愈的病人。
張醫生試圖反抗,他心想自己是個男人,憑自己的力氣還製服不了一個女人嗎?
肖玉蓮拿窗單過來綁他雙手時,他奮力一拳打向肖玉蓮,不料肖玉蓮居然會一點拳腳工夫,而且專使狠招。一腳踢起來,正好踢中張醫生的下麵。
張醫生全身沒有一寸布遮蓋,這一下踢中了,立時痛得彎下腰去。
肖玉蓮右肘用力擊在張醫生後頸處,張醫生悶哼一聲,痛倒在地上。
肖玉蓮冷哼道:“廢物!”動作敏捷的把張醫生的四肢給捆了個結實。
夏紅剛才喉嚨被肖玉蓮史得太緊,頭腦缺血,隻覺一陣昏天黑地,等她緩過氣來時,張醫生已經被捆綁成了四肢朝天。
夏紅大叫道:“來人啊!”肖玉蓮飛快的跑過來,再次捏緊夏紅的喉嚨,說道:“你千萬別叫,對彼此都不好。我現在若是將你們兩個全殺了,再逃走也易如反掌!”
張醫生道:“小紅,聽她的,保命要緊!”
肖玉蓮咯咯笑道:“喲,帥哥醫生,很識相的嘛!我幫你看看下麵有沒有廢了!”
張醫生還在尊肖玉蓮,肖玉蓮轉眼看見他腳上有兩隻襪子,脫了下來,還不忘在他腳底搔了搔癢,然後將兩隻臭襪子塞進了張醫生的嘴巴裏,叫道:“給我老實點!”張醫生此刻悔恨的是,自己今天早上起窗時,為什麽不換新襪子!
肖玉蓮反手把自己披著的頭發挽起來,從夏紅的護士服口袋裏翻出一個口罩來戴上,一手挎在夏紅的脖子上,捏緊了她的喉嚨,說道:“乖乖的,出了醫院門,我就放了你!”半摟著夏紅出了病房門,輕輕的帶上門,飛快的瞄了一眼走廊,見沒有可疑的人,便往走廊外走去。
兩人神態親昵,肖玉蓮湊近夏紅,在她耳邊低聲笑語,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是兩個玩得很好的護士姐妹huā。
這間病房在醫院二樓走廊的走裏麵,旁邊的病房騰了出來,改成了值班室。平常就是張醫生和吳醫生,再加上夏紅和簡娟兩個護士,輪流在這間病房裏值班,所以剛才夏紅發現肖玉蓮有危險時,發一聲喊,張醫生馬上就跑了過來。
沒想到的是,肖玉蓮早就把病房周邊的環境抹得一清二楚,故意裝弱示呆,讓人以為她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和逃跑能力,不知不覺間,就使詐控製住夏紅,再綁住張醫生。
這個女人的心計和能力,由此可見一斑。也是啊,能執掌黑幫的女人,會是普通人嗎?
走廊有兩個出口,一個是中間的樓梯口,再一個是走廊另一端的安全通道。
兩個負責監視工作的公安同誌,就住在中間樓梯口旁邊麵對麵的兩間病房裏。
或許因為肖玉蓮是女人,又是病人的緣故,這兩個同誌對她看管得不算很嚴,雖然姚鵬一再囑咐他們,務必用心守住,千萬不可讓她跑了,但兩個公安同誌還是沒記在心上,平常沒事做的無聊時刻,老是四處亂跑,要不就是找病友打牌,或是跟護士妹妹聊天,消磨時間。
此刻,一個公安同誌正跟丹個病友在一起玩起了詐金huā,另外一個搬了一條椅子,坐在門口,無聊的看著一本故事會。
走廊上偶爾有護士和病友經過,都沒有發現夏紅和肖玉蓮的異樣。
擦身而過時,夏紅喉嚨被肖玉蓮緊緊卡住,肖玉蓮的手裏還拿著那根針,抵在夏紅的喉管處,隻要她敢出聲,手裏的力道就會加重幾分。
夏紅又驚又怕。自己剛剛參加工作不久,又剛剛碰到了趙長城這個久違的帥哥,要是就這麽死了,那就太不值了。
又想起趙長城對她的叮囑。說無論何都要看住肖玉洋。心想肖玉洋沒看住,隻怕連自己的命都快要看沒了。
再長的走廊也有走完的時候。
很快就來到了樓梯口。
那個看故事會的〖警〗察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夏紅和肖玉蓮。
夏紅拚命的向他擠眼睛,想引起他的注意力。但可惜的是,這個〖警〗察的注意力隻放在她和肖玉蓮兩個凹凸有致的身體上,夏紅的表情和眼神都白費了。
肖玉蓮用力一扭,槽夏紅的頭扭了過來,含責笑容,低聲道:“要命的就別嚷嚷!我反正是爛命一條,你不想當我的墊背吧?乖乖的,出了醫院我就放了你。”
下了樓梯,一樓的人更多更雜,很多人都跟夏紅打招呼,但也沒有想到夏紅會被那個摟著她的“女醫生”給挾持了!
簡東平恰好經過一樓大廳,看見夏紅,就喊了一聲,但肖玉蓮挾持著夏紅飛快的向門外走去。簡東平喂了一聲,搖搖頭,嘟囔道:“這個夏紅,這麽火急火燎的趕往哪裏去?
出了縣人民醫院大廳的大門,來到院子裏。
肖玉蓮暗自鬆了一口氣,說道:“很好,你很配合啊!再送姐姐一程,姐姐就放了你。”
夏紅被她控製住了,根本說不出話來,隻是唔唔了兩聲,想表示抗議,但卻讓人聽不明白說的是什麽。
這時,一輛黑色的舊桑塔納緩緩駛進大院子裏,正好在兩人麵前停了下來。
趙長城從車子上麵走下來,見到夏紅,嗬嗬笑道:“夏護士,出去嗎?”夏紅又驚又急,拚命的掙紮,想告訴趙長城身邊這個人就是肖玉蓮。
但肖玉蓮的手捏得更緊了,讓她說不出話來,半摟半拖,挾持著夏紅飛快的往院門口走去。
趙長城初始倒也沒在意,心想小女孩家的,偶爾不答理男人也屬正常,特別是跟她的閨蜜在一起時,就會更加羞澀,不願意在外麵看到相熟的男孩子。
但當趙長城的目光落到肖玉蓮身上時,馬上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這個人雖然穿著醫生的白大褂,也戴著口罩,但卻穿了一條病號褲,雖然被刻意的挽了上去,但還是露出半截褲腳。仔細一看,那個背影和頭型,十分的熟悉!
趙長城抹了一把下巴,心想這是誰啊!
李多下了車,問道:“趙縣長,怎麽不進去?不是有事情要問肖玉 蓮嗎?”“肖玉蓮?”趙長城腦海中靈光一閃,心想剛才那個女人,真的很像肖玉蓮啊!懷疑歸懷疑,但是他還沒有想到這個人真的就是肖玉蓮。
他根本無法想象,肖玉蓮居然能有這麽大的膽子和能耐,能挾持夏紅,在醫生和公安同誌的雙層監視下,逃出醫院!
所有人都小看了這個女人!
醫院門口,一輛矢眾甲殼蟲汽車開了進來,停車之後,駕駛室飛快的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慌忙打開車後門,扶出來一個孕婦。
那個孕婦看來就要臨盆了,捧著肚子,拚了命的哎喲、哎喲亂叫。
男子可能是她老公,急急切切,不知如何是好,隻是小心的扶著她,慢慢的下車,安慰她道:“已經到了醫院,不用怕了。很快就好了,不痛了。”
肖玉蓮挾持夏紅,正好走到車子旁邊,她心思一動,將夏紅往旁邊一推,然後快速的閃身坐進了車子的駕駛室裏。
車子的男主人因為擔心愛妻,下來得急,不但門沒有關,連車鑰匙都沒有拔,正好給了肖玉蓮可乘之機。
他這裏正柔聲安慰妻子呢,身邊的車子忽然就動了。他愣了一下,等他反應過來時,自己的車子突的一聲,倒了一下車,突然猛的一個轉彎,車屁股後邊冒出一股青煙,呼的往院子外邊竄出去。
“喂!喂!那是我的車!”他一手扶著妻子,一手拚命的搖擺,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夏紅被肖玉蓮推倒在地。
肖玉蓮推她之前,手上用力捏了一下夏紅咽喉,讓她暫時性呼吸困難,暈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
趙長城和李多反應算蠻快的,一發現不對,馬上就跑了過來,兩人分別衝向肖玉蓮和夏紅。
趙長城扶起夏紅,掐住她人中,用力按下去,一邊大聲問道:“夏紅,夏紅,怎麽回事?”
李多奮起想追上肖玉蓮,但肖玉洋上車的同時就帶上了車門,然後第一時間啟動了車子。
李多武功再高,也追不上車子的速。
夏紅悠悠醒轉,著急的想要大喊,但是嗓子卻啞了。
趙長城聽到她含糊不清的說出肖玉蓮的名字,再無懷疑,說道:“剛才那個人是肖玉蓮?”夏紅努力的點點頭,現脖子也痛得厲害。
趙長城對李多道:“你照顧她。我去追肖玉蓮。”
李多道:“趙縣長,我跟你一起去。”趙長城擺擺手,三步並做兩步,頭也不回的坐上了車子,啟動,加油,退出院門。
輪胎劇烈的摩擦地麵,戈出深深的印痕,出刺耳的刮地聲。
那車主還在大喊大叫 趙長城探密:“什麽世道啊!光天化日之下就敢這麽偷車?”夏紅咳嗽幾聲,用稍微清晰一點的聲音說道:“我不用你管,你快去抓那個肖玉蓮!”
李多應了一聲,起身跑了兩步,又停住步子,心想自己還能跑步去追他們開車的不成?好在他身上就有移動電話,連忙撥通了姚鵬的手機,匯報了肖玉蓮逃跑的情況,請求支援。李多詢問男主車有關那車子的車牌號碼,報告給了姚鵬。
姚鵬即刻命令縣公安局,出動治安大隊、刑警大隊、交警大隊等警力,全城圍捕肖玉蓮。
趙長城雖然比肖玉、蓮晚幾十秒開車,但開車技術明顯強過對方,很快就看到了那輛黃色的甲殼蟲。
看到車子,趙長城反而不急了,不緊不慢的跟著。這時電話響了起來,姚鵬接到李多電話後,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
趙長城說了自己所處的街道名稱。
姚鵬道:“趙縣長請放心,我即刻命令各個部門前來支援,管叫肖玉蓮插翅難飛。”
趙長城不能確定肖玉蓮有沒有現自己的行蹤,如果被她現了,接下來能采助,趙長城探密的行動,就隻有抓捕她一途,而如果沒有被她現的話,趙長城另有一番計較。
一念及此,趙長城沉聲說道:“鵬程同誌,通知各單位,先不要輕舉妄動。”姚鵬道:“趙縣長,不怕她跑了嗎?”趙長城嘿嘿笑道:“被我追的人,還能跑掉的話,那我豈不是白活了……………,這一世!”他本想說白活了這兩世,話到嘴邊,趕緊給改了。
姚鵬道:“那我們在原地待命?”
趙長城道:“封鎖各個出城的路口。另外,派幾個同誌,密切注視鄭春山的辦公室和家裏,如果他有任何異動,馬上跟蹤。我懷疑肖玉、
蓮逃逸後,一定會找鄭春山接頭。”
姚的程道:“趙縣長,你的是意思是阻止他們相見?”既然要讓肖玉蓮對鄭春山死心,自然要阻止他們相見了。
趙長城道:“不,我們應該轉變策略了。偏偏讓他們相見,我相信,他們這次見麵,一定會有精彩的談話內容。派跟蹤好手,進行錄音取證!一定要拿到鄭春山跟肖玉蓮同流合汙的證據!”
姚鵬道:“明白!趙縣長,你要小心些,隨時保持聯絡。”趙長城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前麵的黃色甲殼蟲轎車忽然轉了彎,往縣城近郊開去。
趙長城有意加快速,做出一副追趕的姿勢,但甲殼蟲並沒有明顯加速,看來對方並不認為自己的車子是來追她的。
趙長城再次緩緩降速,不緊不慢的跟在甲殼蟲後邊。
出縣城後,車子往一處山上開去。
這座山名叫小崗山,是黃清縣城周圍最大的山嶺,山嶺上風景優美,有楓林,有瀑布。一些有錢人家,在縣城住膩歪了,就跑到這山上去買地建房。那些風景優美的地方,往往都被富豪人士占據,建起了大大的別墅,圈起一大片土地,圍起圍牆,過起了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甲殼蟲車子緩緩前行。趙長城不好跟得太近,隻得連猜帶蒙的陸陸續續跟上去。
忽然之間就不見了甲殼蟲的身影。趙長城還以為自己跟丟了,再次退車回來,退了五十米左右,現旁邊有一條旁路通往林裏。
趙長城不敢將車子開進去,打電話通告姚鵬,告訴他自己的方位,叫他派幾個人過來。然後一邊觀望一邊循著那條路往裏麵走去。
往裏麵走了幾分鍾,柳暗花明,前麵豁然開朗,現出一片空闊的地勢,青革滿地,鳥語花香,一條潺潺而流的小溪蜿蜒而過,圍繞著一座白色的歐式別墅。
這條道路的兩旁,種滿了竹子,茂密蔥蘢的竹子沿著道路,錯落有致地站成兩排,翠綠的竹葉則在逐漸合圍,曲折處有通路,通路處又是竹林滿眼。
金黃的陽光透過竹林散落下來,山風吹拂,搖碎了點點金光。
一幢具有西歐鄉村風情的精致別墅坐落在蒼翠樹木的掩映之中,置身其中恍如遠離了所有的都市塵囂,寧靜得讓人不忍離開。
趙長城看得一呆,沒有想到在這黃清縣城附近,居然還有這麽一處洞天福地,神仙居所。頓時有武陵人進桃花源的驚喜感覺。
趙長城走到別墅外麵,看到那輛甲殼蟲小車就停在別墅前麵的院子裏,別墅的大鐵門並沒有上鎖,肖玉蓮顯然想不到會有人尾隨到這個人跡罕見的地方來。
趙長城略一沉,心想姚鵬他們肯定能找到這裏來,自己先進去探個究竟。肖玉蓮一個女人,我還怕她不成?
這段時間,每天早晨,趙長城都會和李多進行身體鍛煉。這種鍛煉方式跟以往的跑步打球完全不同,李多教了趙長城一套簡單的拳法,趙長城雖然並不太懂,但每天也學得不亦樂乎。
據李多講,這也是李老爺子的意思。
李老爺子說了,政壇人物,一路從基層熬上來,每一層級都需要幾年功夫來磨礪,等到你登之時,一般都已是花甲古稀之年,這種年歲,還要日理萬機,很費精氣神,必需有一個優秀的軀體來支撐。
而鍛煉身體要從少年始。
從這點滴的關愛之中,趙長城深深感到爺爺對自己的殷切期望和深厚關愛。
為了革命,鍛煉身體。
這句話,並不是一句空號,而是是一句最實在不過的大實話。
幹什麽工作都好,身體是本錢。
“肖玉蓮一個柔弱女子,我還怕她不成?”趙長城這麽一想,邁步走了進去。
這幢別墅,具有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
別墅的門開著,肖玉蓮進去之後,顯然十分焦急,一路上的門都沒來得關。還有一種可能,肖玉蓮回到這裏,隻是想拿回一點東西,然後就會離開,沒有想過要在這裏多待,所以懶得鎖門。
令趙長城奇怪的是,肖玉蓮的別墅鑰匙是從哪裏拿的?莫非跟很多人家一樣,也放了一套備用的鑰匙在哪個角落?
走進別墅的大廳,上是尖形雙拱屋,木雕麵,天藍色彩繪,裝飾著金色合花圖案:腳下是黑白相間的大理石地麵。整個房間的裝飾,以白色為基調,間以天藍色和金色,盡顯華貴。
趙長城看得嘖嘖稱奇,肖玉蓮居然在這裏藏著一幢天價別墅!這幢別墅是她跟誰的共同財產?會是鄭春山嗎?如果是的話,那鄭春山這個人就太恐怖了!
樓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趙長城輕手輕腳的走了上去。
一間房間的門敝開著,肖玉蓮正背對著門在房間裏翻著什麽。她忽然轉過身來,急躁的抓了抓腦袋。趙長城閃身進了一個角落。
不一會,肖玉蓮走了出來,跑進另一間房去了。
趙長城飛快的抹進剛才那間房,四下一瞧,隻見一麵牆壁上,掛著一幅大的婚紗照。照片上的人,正是肖玉蓮和鄭春山!
趙長城渾身一震,看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這個鄭春山,真的跟笑傲江湖裏的嶽不群一樣,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偽君子!
門外很快響起腳步聲,趙長城急切間無處可躲,隻得鑽進了陽台的窗簾後麵。
肖玉蓮快步走了進來,惡狠狠的道:“好你個鄭春山!趁我坐牢的時候,把錢全部轉移走了!老娘還沒死呢,你就敢造反了?”
來到窗邊,按下電話機的免提按鍵,劈裏啪啦按了一通數字。隨後又自言自語的道:“忘記這死鬼被規了,這電話多半沒有人接了。
別被市紀委的人接了?”
一念及此,肖玉蓮正想要摁掉電話,電話卻已經接通了,裏麵傳來一個久違了的熟悉的渾厚的男中音:“喂,我是鄭春山,哪位?”
肖玉蓮呃了一聲,整個人呆若木雞!
這死鬼不是被規了嗎?怎麽還能這麽淡定的接聽電話?
“喂,哪位?不說話我掛了。”鄭春山不耐煩的再次詢問了一句。
肖玉蓮眼珠半一轉,冷冷一笑,換了一副笑臉,說道:“春山,是我啊。”
鄭春山的反應比她還大,電話那邊立時傳來一聲驚叫:“你是人是鬼?”
肖玉蓮氣得都快要炸了!
鄭春山馬上就回過神來,試探著問道:“你在哪裏?”
趙長城心想,這下子全部穿幫了!
一出出好戲不但白演了,反而更加刺激了這個瘋狂的女人,冒著生命危險,從看守所裏裝病出來就醫,然後挾持人質逃出醫院!
又聽到肖玉蓮說道:“親愛的,我出來了,現在就在我們的愛巢裏。你過來吧,我很想你了。”鄭春山坐在辦公室裏,起身關上門,問道:“你出來了?”
“是啊。難道你不盼著我出來嗎?,…
“你婁麽出來的?”
“你以為沒有你幫忙,我就出不來了嗎?”
“我問你怎麽出來的!”鄭春山語氣一厲。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肖玉蓮淡淡一笑。
“玉蓮,我並不是沒有救你,我一直在想辦法呢!隻是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十敏感,這段時間縣裏接二連三的出事,我根本沒有辦法考慮你的事情。”
“哦?是嗎?我當然也理解你的處境。春山,我並沒有怪過你。
你現在過來吧?我在裏麵憋了這麽久,好想你了。”肖玉蓮忽然之間變得柔情萬種,用發嗲的聲音誘著鄭春山。
鄭春山不虞有它,何況心裏也著實好奇她是怎麽出來的,想找他她問個究竟,答應道:“好,我正好有事跟你談。”
“我在窗上等你。啵!親愛的,快來哦。”肖玉蓮放下電話,用一種完全不相同的語調重重的冷哼一聲。
趙長城躲在陽台上,聽到肖玉蓮的話,大致可以猜測出鄭春山所說的話,心想這個女人把鄭春山喊過來,不知道要談什麽事情?是現在出去抓捕肖玉蓮,還是等鄭春山過來,聽聽他們說什麽再行動?
裏麵沒有了動靜,不一會就傳來大的水聲,肖玉蓮洗澡去了。
就在這時,趙長城看到姚鵬、李多領著十幾個警察從小路那邊走了過來。
趙長城心想,自己的車還停在路口,鄭春山一來,那就露餡了!於是小心的出來,經過房間時,看到浴室的門居然沒有關。肖玉蓮閉著眼睛,仰著頭在淋浴洗頭發。
趙長城匆匆一瞥,趕緊走出了房間,悄悄的下樓,迎著姚鵬等人,吩咐他們,第一,把停在外麵的車子全部開離路口,第二,先行布置,在路口和樓房的前後門附近隱蔽人手,隨時準備抓捕。
姚鵬看了一眼豪華的別墅,冷笑道:“鄭春山居然能住得起這麽好的別墅?沒有鬼才怪!”趙長城道:“有鬼那是肯定的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要搜集盡量多的證據。他們現在說出來,比進了局子裏再說出來,難度可太不一般了。我有預感,今天必定有一出好戲看。、,姚鵬道:“那我們潛入到樓上去,拿到他們的談話錄音?”趙長城看看時間,說道:“鄭春山很快就會來了,我們分頭行事!”
李多和兩個〖警〗察先去把車子開走,其它〖警〗察同誌,分別進行埋伏和隱藏。
姚鵬和趙長城帶著兩個警察再次潛入別墅裏。
肖玉蓮還在洗澡,她在看守裏待了一段時間,又在醫院住了幾天,覺得身上特別髒,怎麽洗也洗不幹淨似的。
姚鵬打著手勢,叫幾個警察分別隱蔽在各個角落裏。
十幾分鍾後,鄭春山開著車子進了別墅的院子裏。
他下了車,看看院裏停著的小車,再看看敝開著的大門,微微皺眉,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心裏閃過一陣強烈的不安,總覺得今天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