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具體地點
“老婆，你要保重，我們很快就會見麵的。”趙長城不忍，手撫抹著楊帆的長發。
“恩。老公，我進去了。”楊帆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哭哭啼啼，那樣趙長城走了也不放心。
楊帆從 趙長城的懷裏出來，抹了一把眼淚，笑著說：“老公，我進去了啊！”
“去吧。”趙長城點頭。
楊帆毫不猶豫的走進公司，看著楊帆的背影消失在大樓裏，趙長城才轉身，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去火車站。”
因為無法買到機票，趙長城隻能坐火車回到岐山。幸好這個季節不出旅遊旺季或者是年節，否則連臥鋪票也買不到。
趙長城買了個軟臥，上鋪。檢票上車，人擠人，等到上了軟臥車廂，人才少了一點。走到14車，010號下鋪，把行趙放在下麵，脫了鞋躺在了軟臥上。昨晚趙長城有點縱欲過度，到現在身體還有點疲乏，身子挨到軟臥上就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到了哪站。正在沉睡中的趙長城突然被一個身體壓醒了。驚嚇的睜開迷糊的眼睛，一個穿著黑色超短裙，打扮得過火的女孩整個身子趴在他的身上。
“你…..你想幹什麽？”趙長城反應過來，一把推開趴在身上的女孩。隻聽說女人睡覺的時候被男人侵犯，咋男人睡著了還有女人來侵犯呢，這世界是不是變了，變得讓人無法接受了。
斜躺在趙長城對麵窗鋪，露出修長大腿的女孩指著被趙長城推開的女孩，哈哈大笑，“小娟，你真是笨蛋，咋，打賭輸了吧？要是我趁著他睡熟的時候早就把事給辦了，還等著他醒過來。”
被叫小娟的女孩臉色通紅，尷尬的回到趙長城對麵的窗鋪上坐下。
聽到兩人拿自己打賭，而且還是賭那事，趙長城特別憤慨。小娟坐在軟臥上，臉上的紅暈雖然還沒褪去，但是眼裏充滿了怨恨地瞪著趙長城。
趙長城看到對麵的兩個女孩穿的特別新潮，給他的感覺不是什麽正經的女孩，正經的女孩不會是這樣打扮，“應該是小姐吧？”
趙長城這樣想，打量了幾眼，扭過身子，臉朝裏，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竟然有三十多個電話沒接。趙長城這才想起來自己在睡覺的時候把手機設置了震動，可能是自己睡的太沉，沒聽見。
看到電話裏有一個是楊帆來的，他想一定是楊帆擔心自己在路上，或者想問自己到哪裏了，他趕緊撥回去電話。立刻傳來楊帆關切的聲音，“老公，你幹啥了，咋不接電話，嚇死我了？”
一百九十四長
“我睡著了，沒聽見。我沒事，很好的，你放心。再說我一個男人還能被人欺負……”話說到一半，又咽回去了。趙長城瞟了一眼剛才要非禮他的女孩。
“你還能被欺負？就你那跟棒……”楊帆電話裏開著玩笑。
“那根……”趙長城想說棒，但想到對麵的兩個女孩就沒說，改口道，“我沒啥事，倒是你自己要注意。”
“恩，我也沒事。”
兩人戀戀不舍的掛了電話。
“哎！我說，你這個土老帽，咋這麽經不起開玩笑啊？”
趙長城沒說話，心說哪有這麽開玩笑的，又不認識。
“我問你，你是去華北市的哪裏？知道華北市的岐山縣嗎？”那個打賭的女孩拋著媚眼問趙長城。
趙長城對這個穿戴時髦，不懂禮貌的女孩很生氣，竟然叫自己土老帽。自己哪裏土？難道穿衣打扮土氣點就叫土老帽。本不想理她，但聽她問自己知道華北市的岐山縣嗎，就說明她們知道岐山縣，他就回答道，“知道岐山縣，而且我是哪裏的人。”
“呀！真的啊，土老帽，咱們是同路啊！”兩個女子聽說趙長城是岐山縣的人高興的嚷起來。
“你們也去岐山？”趙長城不相信地問。這麽有幾分姿色的女孩到那麽窮困的地方幹啥，又沒有啥企業，廠子。
“是啊！聽說那裏能淘到何子，我們就來了。”
“聽誰說淘到何子？那裏又沒有何礦！窮的是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趙長城說道。
咯咯，兩個女孩毫不做作的笑了，指著趙長城道，“說你是土老帽吧，你又不高興。窮不一定就淘不到何子啊！笨蛋，土老帽。”兩個女孩再次說道。
“那咋淘何？”趙長城一臉的霧水。
“哎！你這個人真是，人長的土裏土氣，就連這腦袋也笨的要命。我們知道岐山窮，窮的據說男人露著小小弟，女人窮的露著小妹妹。”那個企圖辦趙長城的小姐毫不避諱地說道。
趙長城沒接話，心說，岐山是窮，但是還沒窮到那種地步。男人露著小小弟，女人露著小妹妹。
不等趙長城接話，打賭的女孩說道，“我們知道你們岐山縣窮，但是我們聽說那裏有一個行業特別發達，我們就是奔著那個行業去的。聽說那裏的工資很高，在那裏幹一年，南海幹上三四年呢。反正都是幹這個，都是被男人玩，我們為啥不選工資高的地方幹啊！”打賭的女孩性格直爽，說話沒藏著掖著，有啥說啥。
倒把趙長城一個大男人整的不好意思了。真沒想到岐山縣不但窮出名，連這方麵也出名了。這方麵名聲在外，令趙長城是萬萬沒想到，都說溫飽思，這溫飽還沒解決呢咋就思了？聽到兩個女孩說，趙長城不得不相信這是事實了。他感覺岐山縣單純的是貧窮，還有一個他無法說清，似乎有些不為人知的東西在裏麵攪合。
兩個年輕的女孩在趙長城麵前毫不避諱的說著那方麵的事，又說著將來在這裏幹上三年四年的，年齡大了就不做這個了，找個喜歡的人嫁了，拿這些錢做生意的本錢。
趙長城聽著她們說的話，心情特別沉重。坐在對麵的小娟不停的變換著坐姿，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趙長城沒想看，但是無意中看到了，裏麵的那道溝壑也特別的清晰。搞得趙長城精神亢奮，心裏癢癢的，但是，昨晚畢竟和楊帆大戰幾個回合，身體完全喂飽了。雖然有點想法，還是能控製住自己的身體。
趙長城又呼呼的睡了一覺。坐長途車的人，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睡覺，都覺得隻有這樣時間才能過的快一些。
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迷糊中聽到車裏的廣播喊，“旅客同誌請注意了，馬上就要進岐山縣了，有在岐山縣下車的旅客，請做好下車準備。”
聽到喊，趙長城趕緊起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把行趙從鋪下拿出來。就在臨下車前，趙長城瞅了對麵兩個女孩一眼。年紀輕輕句幹這個，難道就不能找個正當的職業，好好的生活。他好心的拿出紙筆，寫了電話號碼，給了小娟，說道，“這上麵是我的手機號碼，你們想找份正當的工作給我打電話。你們還年輕，不要把大好的人生就這樣白白的浪費了。”
小娟拿著趙長城塞給她的號碼，呆愣了半天才回過味，不滿地嚷道，“哎，我說你這個人是啥意思。我們咋啦？我們靠著青春吃飯，又沒偷沒搶。我們也是付出勞動的。”
趙長城一聽這話，把自己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再懶得搭理二人，等火車進站停穩車，隨著極少的幾個人下車。那兩個女孩跟在他的後麵也下了車。
出了站台，趙長城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反正自己該做的已經做了，兩個女孩聽不聽就是她倆的事，他真的幹涉不著。
回到岐山縣城，趙長城沒通知任趙一個人自己回來了。包括陳彬和張宏森兩人。到了岐山縣城，趙長城讓司機停下來，付了車錢，沿著縣城的坑窪的馬路上走。當他經過民眾大酒店的時，趙長城看到大酒店裏麵的停車場裏停滿了豪華的小轎車。其中裏麵有幾個車牌趙長城非常熟悉，那時市政府的車牌，見到這一幕趙長城驚訝的半天沒回過神來。
他本想再往前走走，到前麵的小吃店整點飯吃，在車上一直吃泡麵和火腿腸之類的事物，雖然喂被填了，但是還是感覺像沒吃飯似的，餓的難受。看到民眾大酒店裏的車，讓趙長城臨時改變了主意，他看到對麵有一個蘭州拉麵店，就走了進去。
“老板，給我來碗拉麵！在給我來份西紅柿炒雞蛋。”趙長城說完，就坐在外麵的臨時桌子上，眼睛盯著民眾大酒店裏。
不一會，菜和麵先後上來，聞到菜的香味，趙長城的肚子咕嚕嚕 的叫起來。連忙端過拉麵，俯身扒拉了大半碗，又連續夾了幾口菜。
一碗麵下肚，胃裏舒服多了，人也也跟著精神。從對麵時不時的傳來男女的唱歌聲。趙長城記得民眾大酒店是薑有明的老婆孟蘭蘭。趙長城吃完飯沒直接走，而是一直看著進進出出的車輛，從市區到這裏最少需要兩個半小時的時間，可是為什麽這麽多掛著市裏牌子的車來這裏就餐呢？難道市區的酒店沒有這裏好？還是有什麽特殊的節目？從市區到這裏可都坑坑窪窪的路麵，山路又不好走啊！
趙長城剛要站起來想走，突然看到和他一起坐車來這裏的小娟還有那個女孩竟然走進了民眾大酒店。看來這岐山縣還真是不是一般亂，怪不得被稱為縣委書記的墳墓。自己來到岐山也有三個月了，九個常委不但一個沒拿下，就連公安局長自己都無法搞定，想到這些趙長城的心特別的急躁，一陣風吹過來，沒有使他感到一點涼爽，相反覺得熱的讓他窒息。
趙長城回到宿舍，盡管他沒告訴任趙人他回來了，他回來的消息還是不脛而走。幾位常委早就做好了開常委會的準備，因為在趙長城走的這幾天，發生的群毆嚴重事件，搞得整個岐山縣的治安非常亂，聽說公安局長被激怒了下最後命令，要求岐山縣必須近期程處凶犯嚴懲不貸。
趙長城回到宿舍洗了個澡，才打電話給陳彬和張宏森告訴他倆他回來了。兩人聽到老板回來了高興的感到他這裏。
陳彬進來就報告了趙長城出去這幾天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最主要的事還是群毆暴力事件。
和刑偵大隊對著馮誌陽說的沒有啥出入。陳彬還說了一個問題，人們現在都在背後議論趙長城的眼睛有問題，極力推薦的馮誌陽上任以後沒啥建樹，說他用錯了人。更有的人在看趙長城的笑話，看他怎麽收場。
“我知道了，我會考慮。沒什麽事你們下去休息吧。”
趙長城吃過飯，直接到了辦公室，屁股沒坐穩，刑偵大隊的大隊長馮誌陽就進來了。一進辦公室，馮誌陽就哭喪著臉說：“趙書記，我沒管理好岐山縣的治安，你處理我吧。”
趙長城瞅了一眼馮誌陽，沒接話。而是從辦公桌下麵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搬到桌子上，小心翼翼的從裏麵拿出一套茶具。這是臨回來的那天晚上，楊帆特意買給他的，說他有時候辦事脾氣太毛躁，需要好好的曆練。這話使趙長城想起楊帆的太爺爺的話，兩人下棋的時候就提醒過他，幹大事必須要謹慎，心細，要耐住寂寞。
295章
趙長城剛進辦公室，馮誌陽隨後就跟進來。馮誌陽匯報完，趙長城隻瞅了他一眼，沒立刻接話，而是拿出了在他臨回來之前楊帆送給他的一套高檔茶具。打開，小心的從裏麵拿出來，擺放在桌子上。剛俯身拿辦公桌下麵的暖瓶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外麵敲辦公室的門。
趙長城喊了聲，“進來。”
門從外麵推開，宣傳部長趙曼華打扮的很妖豔的走了進來。身上的香水味特別的濃，她一進來整個辦公室彌漫了有點刺鼻的王香的香水味。趙長城皺了一下眉頭。
趙曼華進來看到馮誌陽站在趙長城的辦公桌前，腰板很直，像在接受訓話似的。她知道最近趙長城出去了幾天，岐山縣發生了群毆事件，很嚴重，這一定是馮誌陽向趙長城匯報，挨批了。她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趕緊說道，“趙書記，等你辦完了事，我再過來。”說完扭身就想走。
一百九十五長
趙長城說道，“沒事，我們之間沒啥保密的話，過來坐。”
趙曼華聽到這話，想走也不能走，又折回來，沒有坐，而是像馮誌陽似的站在辦公桌前，等著趙長城說話。
趙長城沒說話，而是把茶具用水衝了衝，倒了。然後捏了點茶葉放在茶壺裏，一邊沏茶一邊細致的介紹衝茶的技巧。
“坐吧，站著不好答對。”趙長城對站在他麵前的兩人說道。
馮誌陽和趙曼華趕緊坐在椅子上，聽著趙長城絮絮叨叨的講究功夫茶的技巧。
趙曼華暗道，趙長城今天是咋啦，岐山縣外麵鬧得沸沸揚揚，他卻有閑心講究泡功夫茶。但又不敢多嘴，又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馮誌陽，一副正襟危坐，虛心聽講的樣，趙曼華輕輕的用胳膊肘碰了馮誌陽。馮誌陽沒動，輕輕的向一邊挪了挪屁股。見馮誌陽不理自己，趙曼華也在趙長城一心講著泡茶的技術的時候，悄悄的把屁股挪向馮誌陽，又在他的屁股蛋子上扭了一把。
這個來的太突然，馮誌陽差點沒喊出聲，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趙曼華，站起來說道，“趙書記，您先忙，等您忙完了我一再來向您匯報工作。”說完抬腳就要出辦公室。
“回來，誰允許你走了！”趙長城厲聲說道。嚇得馮誌陽渾身打了個寒顫。趙長城聽出來馮誌陽對自己不滿，話裏有諷刺他的意思，岐山鬧得沸沸揚揚，不問政事，卻在這裏玩什麽功夫茶。
“看我泡茶不耐煩了嗎？”趙長城瞅著馮誌陽問道。
馮誌陽想說是不耐煩了，你不是明知故問嗎，又想就是也不能當麵提出來啊。
“知道我為什麽當著你們的麵泡茶嗎，我就是要你們從中領悟一些道理。有些事心急，卻往往辦錯事。凡事需要一個靜字。靜中思考，像你這樣的性格，完全是蠻幹，逞匹夫之勇。這有用？就是莽夫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認為泡茶是簡單的事，水開了，放上茶葉，開水倒進壺裏就可以了？你隻是看到大多數人這樣，所以成事的人不多。你也犯了他們的通病。”
馮誌陽聽到趙長城的訓斥，後背嗖嗖冒涼風，人家趙書記總結的是呀！自己做事缺少冷靜分析，有勇無謀，每次都是吃力不討好。
趙長城衝了功夫茶，讓趙曼華和馮誌陽看得目瞪口呆。
“別愣著，過來嚐嚐我的手藝怎麽樣。”趙長城說完，親自給兩人倒滿了紫砂杯。這紫砂杯比酒盅大不了多少，要是心急的人喝茶都得急死。
“謝謝趙書記！”馮誌陽和趙曼華兩人同聲說道。又同時端起紫砂杯，馮誌陽性急，一仰脖子一口喝了，喝到肚子裏過了一會才說道，“這茶不苦不甜的，也沒喝出來究竟是啥滋味。”這話令趙長城哭笑不得，自己辛辛苦苦的泡出來的茶竟然得到這麽不倫不類的評價。
趙曼華畢竟是女人，喝茶的姿勢要比馮誌陽優雅的多，她端起茶杯，放在嘴邊先聞了聞，又喝了一小口，閉上眼睛，又喝了一小口，才說道，“好茶，好功夫！”
趙長城等著聽更一步的稱讚，趙曼華竟然就此住口了。趙長城有點不甘心的問，“難道就沒有品出來什麽滋味？”
“沁人心脾，真的好喝。好茶，趙書記的手藝更好。有時候喝茶不全是品嚐茶的味道，更是品嚐泡茶人的用心。”
趙長城笑了，心說這個趙曼華真會說話，聽她讚茶好，泡茶的人更好，這個兩麵三刀的女人竟然還真懂茶。趙長城哪知道像趙曼華這樣的女人懂得這麽多。其實趙曼華參加的場合海了去了，當然啥都得懂點，否則怎麽在官場上混，怎麽能王旋在大老板之間。
趙長城說了一會茶，淩厲的眼神落在馮誌陽的臉上，“我不在的這兩天，聽說岐山鬧得雞犬不寧。看來你對目前的工作不適應啊，你隻適合幹你的刑偵工作，對於管理這方麵還欠缺的很。”說完，趙長城似乎很失望的搖了搖頭。
馮誌陽聽到趙長城說自己不適合做管理工作，心急，趕緊解釋，“趙書記，不是我不會管理，是……”趙長城一擺手沒給馮誌陽繼續說下去的機會，“不要為自己的事做辯解，要知道任趙狡辯的理由都不是理由，我看中的是結果，你先回去，把我今天數偶讀話好好的想想。”
馮誌陽還想說幾句，但看到趙長城一臉不置可否的表情，又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極不願意的說：“趙書記，沒什麽事我回去了。”
“恩。回去好好想想我說的話。”趙長城還是沒給馮誌陽好臉色。
馮誌陽再次看了趙長城一眼，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打開辦公室的門出去了。
趙曼華看到趙長城這樣嚴肅的對馮誌陽，心裏直打鼓，不知道趙長城將怎樣說自己。
馮誌陽出去，趙長城竟然一反常態，笑著說：“趙部長，不愧是岐山縣的第一大美女啊，年輕，靚麗，就連穿著都比年輕人前衛！”
聽著表麵上是稱讚趙曼華漂亮，但是前衛一個詞用在趙曼華的身上有很深的含義。
趙長城抬眼，看到趙曼華腿特別的粗壯，怪不得像趙曼華這種女人都能走到宣傳部長縣委常委的位置，可見，一定有什麽絕招，
坐在趙長城麵前的趙曼華身著齊膝短裙，就在她翹起二郎腿的時候，趙長城看到了。
趙長城看到這番景象，眼睛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毫不避諱的盯著她。
趙曼華這身裝束按理說不該穿，雖然縣委縣政府沒嚴格要求女職員統一著裝，黑衣，黑裙，但是像趙曼華這樣穿著有點過個，而且很紮眼。現在已經是秋末，不是酷暑難耐，熱到穿這種網狀的衣服。
趙長城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趙曼華，趙曼華感到自己像沒穿衣服，被趙長城審視。主要一點是她也知道這種打扮有點過分，若是在市區這麽穿根本算不了什麽，但這是貧困縣，又是在班上，這就顯得她有點另類，不過整個岐山縣政府估計就她自己敢穿。平時薑有明和王振國都喜歡她這麽大膽的穿著，而且都誇讚她，和她暗地裏也有往來，對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天這個趙書記色眯眯的盯著自己看了半天，咋不見他有任趙行動，難道是不中意自己？還是對自己有意見啊？
想到這裏，趙曼華趕緊拿過來風衣擋在了自己的前麵，解釋道，“今天上班早晨晚了，在家沒來得及換衣服，請趙書記見諒！”
趙長城隻是笑了笑，沒再看趙曼華。隨手拿起陳彬剛送來的文件，有關這幾天他不在的時候岐山縣發生的一些事情的材料。
趙曼華看到趙長城專心的看文件不搭理自己，有點心虛地說：“趙書記，媒體上登出了許多關於大澤鎮官員落馬的事情，一些媒體更是大肆宣揚岐山縣的黑暗。”
趙長城聽到這話，抬起頭，盯著趙曼華問，“是嗎？那市裏是什麽意思？”
趙曼華見自己的話題引起了趙長城的興趣暗自高興，繼續說道，“我接到市委宣傳部的通知，是我們著力的宣揚先進，要把王奎事件作為典型，以他為襯托，讓那些輿論不攻自破。”
趙長城搖了搖頭，他雖然沒有接到任趙通知，但依據自己的猜測，市裏也是在靜觀其變，估計是為書記和市長兩人是穿一條褲子，關係令人可想而知。但是，就因為他們導致下麵的人無法猜測，更不敢輕易的下結論，但是有一點趙長城敢肯定，那就是他們一定會用王奎的事跡來改變社會對官員的態度。
自己應該有所行動，對於王奎這樣的好官要嚴加保護，甚至要讓眾官場知道，在物欲橫流的時代，仍然有像王奎這麽傻的人，為了正義豁出了一切。
“你作為宣傳部的部長應該有所行動了。你們宣傳部寫出材料來，讓王奎同誌多到公開場合做幾場報告。搞個電視直接播報講話更好，把我們手中可利用的媒體資源都用上，不能坐以待斃，等外麵的媒體來孟扯！”趙長城說的話很嚴厲，又指責宣傳部有不作為的意思。自己手中掌握著媒體，麵對外麵的輿論竟然手足無措，聽之任之，這也怪不得趙長城生氣。
一百四十六長
聽到趙長城的訓斥，趙曼華的額頭冒出了冷汗，這是她當了這麽多年的官，第一次被訓斥，連忙說道，“我回去就著手把這件事辦好。”
“還有，你們宣傳部擬出一分材料出來，強化官員素質，注意公仆形象，別讓官員走到哪都指著脊程骨，說貪官！你們宣傳部雖然是搞宣傳的，但是不是讓你們宣傳自己，縣委大院不是舞台，你們不是走在舞台上讓人看的，這裏是國家機關。”一席話說得趙曼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趙長城的話來明顯在指責她的穿衣，說她像時裝模特在舞台上走。
趙長城說完，臉上仍然帶著怒氣，使趙曼華再也坐不住，羞臊的把妮子外套穿上，扣上扣子，低低的聲音說：“我知道了。”
“出去忙正事！”
趙曼華羞臊的走出趙長城的辦公室。
趙長城端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已經涼了，也沒在乎，一口把冰涼的茶倒入口中。
馮誌陽回到刑偵大隊，一股怨氣，被趙長城不清不楚的說了一頓，讓自己回來好好的想想，想啥？有啥好想的？氣得上窗睡覺了。
半夜十二點，睡的正香的馮誌陽突然聽到放在枕頭邊上的手機響了，嚇得他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出於多年的職業習慣，馮誌陽一躍而起，抓起電話按了接聽，立刻傳來趙長城深沉的聲音從話筒的另一邊傳過來，“馮隊長，你睡覺了吧？”
馮誌陽聽到趙長城的問話，這個氣啊，要不是對方的身份比自己大，這回脫口罵，你有病啊，大半夜的不睡覺我幹啥？但是不敢這麽說，立刻回答道，“趙書記，我睡了，剛睡著。”
“馬上集合你們刑偵隊的全體隊員，十五分鍾內給我到刑偵隊集合，我在那裏等你們！”趙長城說完不等馮誌陽有趙異議把電話掛斷了。
盡管馮誌陽不知道趙長城半夜三更的打電話叫刑偵隊的全體隊員集合幹啥，但是人家是老大，絕對服從，立刻撥打電話通知全體刑偵隊員到刑偵大隊前集合。
不到十五分鍾，全體刑偵隊員各個精神抖擻的集合在刑偵大隊前。趙長城站在刑偵隊員麵前，巡視了一番之後，高談闊論一番，大談岐山縣現在局勢如趙緊張，要求各個刑偵隊員都要精神百倍。
刑偵全體隊員聽到趙長城大半夜的說這些官場的話，氣得想衝上去給趙長城一頓胖揍，你吃飽了撐的不睡覺，我們可有事幹，還困著呢。
趙長城又嘮叨了一會，才說道，“馮隊長，你把刑偵隊的全體隊員分五組，在岐山縣內四處巡邏。”
“是。”馮誌陽不滿的答應，立刻把全體刑偵隊員分成了五組，到各個鄉鎮上巡邏。
五組刑偵隊員巡邏了一晚，啥事情也沒有，搞得天怒人怨。也是，他們這麽大張旗鼓的巡邏就是有事也早就躲得遠遠地了，還讓他們抓到。
第二天，馮誌陽睜著布滿血絲的眼睛來到趙長城的辦公室，向他匯報昨晚的巡邏情況。
“哦，我知道了，明晚繼續，你下去吧。”趙長城像沒事人的說道。
馮誌陽在趙長城的辦公室裏沉了一會，張嘴想說什麽，又忍了下來。出了趙長城的辦公室，實在憋不住這口氣，朝著趙長城的辦公室罵道，“你吃飽了撐的，是不是找我們刑偵大隊的麻煩啊！”
抱怨歸抱怨，他不敢不執行趙長城的命令。晚上，依然是五人一組巡邏，還是沒有任趙收獲。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此時，刑偵隊員們再也沉不住氣了，問道，“馮隊長，這個趙書記是不是和我們有仇啊，他幹嘛這樣整我們？”
“閉嘴，服從趙書記的命令！”馮誌陽的想法和隊員一致，但他是隊長，不能和隊員們一樣鬧情緒。
薑有明聽到下麵匯報說趙長城把刑偵隊的全體隊員分成了五組晚上到下麵巡邏無果，笑的差點沒上來氣。對著剛進來的秘書說：“趙書記年輕啊，沒當過一把手，不知道怎麽用自己的權利好了。我們大家要給他機會成長啊！”
秘書笑著巴結地回答道，“是啊，年輕能力有限。”
“出去吧，密切注視趙書記的行動。”
等秘書出去了，薑有明坐在老板椅上，點燃一顆煙，吸了起來。他現在開始有點懷疑趙長城的能力了。以前自己和王振國連連出招，都被趙長城一一化解了，這次咋幹出這麽愚蠢的行為？自己就搞了那麽一點小動作，趙長城就沒轍了？想到趙長城就這點能水，薑有明有點失望，自己拿趙長城作為從未遇到過的對手，全部心思投在和趙長城鬥智鬥勇上麵，趙長城咋就手足無措了呢。要知道，有時候遇到一個棋逢對手的人，勾起鬥誌也是人生一大快事。薑有明感歎，趙長城就這樣失敗了。
全岐山縣都知道趙長城派刑偵隊的全體隊員晚上巡邏，結果沒有一點結果。本來上次大澤鎮的事讓趙長城這個縣委書記的名聲大震，哪個人提起趙長城都豎起大拇指，說他是一個能幹的縣委書記，但是這次的做法，使大家大跌眼鏡。
偷偷抹，打架鬥毆等事不斷發生，而刑偵隊的全體隊員在晚上開著車到處巡邏，警笛聲不斷，結果竟然連一個壞人也抓不到。
趙長城在辦公室裏，聽到陳彬每次來送文件或者報告外麵的輿論，說他能力有問題等等。趙長城隻是笑了笑，沒說什麽，隻告訴陳彬做好分內的事，其餘的事情不要管。
趙長城利用這段時間，專心的練習茶藝，沒想到竟然突飛猛進，竟然真的練出了一手好的茶藝來。泡出來的茶果然和以前大不一樣，多了很多韻味。
下午，吃過午飯，趙長城在辦公室裏繼續練習茶藝，陳彬和張宏森兩人一起走進辦公室。
趙長城看到二人，一招手，“過來，再嚐嚐我的茶藝和以前有什麽不一樣。”說完倒了兩杯茶分別給陳彬和張宏森。
兩人對望一眼，心說，我們來可不是為了嚐你的茶藝，是來勸說你來的。外麵現在謠言四起，懷疑你的能力，你卻在這裏大談茶藝。
“你們隻管品嚐，別和我說外麵的事。”趙長城似乎猜到了他們二人的來意。
兩人對視了一眼，無奈的苦笑，端了茶杯喝了一口。
趙長城雖然沒出辦公室，但外麵說什麽他早就猜的八九不離十。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迷惑敵人。這段時間趙長城從專心茶藝從中領悟了不少哲理，感到自己的心態和穩重又上升了一個層麵。趙長城見兩人喝了茶，啥話也沒說，有點生氣地說：“你倆白跟我這麽久，我已經拉你們很遠了，你們在不攆上可就掉隊了。你們沒看到我跑出去了很遠，你們還在起跑線上嗎？”
陳彬和張宏森聽到趙長城的指責一愣，陳彬是趙長城的秘書，不敢在趙長城麵前放肆，說話必須有分寸。張宏森則不一樣，一是性急，二是仗著姐姐和趙長城的關係，忍不住說道，“趙書記，你別隻顧著學茶藝啊。外麵說你的壞話很多，對你的評價就更不用說了，這樣下去你這縣委書記恐怕……”張宏森沒敢說恐怕要保不住。
趙長城看著窘態支支吾吾沒完全說出來話的張宏森，笑了，心說，你們怎麽會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不過，已經到時候了，是該行動的時候了。
“我知道，到時候你們就明白我為什麽這樣做了。你們回去吧。”
兩人瞅了瞅趙長城，沒敢反駁出去了。
晚上，趙長城早早的吃了飯，精神抖擻，他等的就是今晚，這天等的時間太長了。
當晚，刑偵隊的隊員像往常一樣來刑偵大隊門前集合，隻是因為一連幾天巡邏，累的眾人都沒睡好覺，加上一連幾天都沒有任趙收獲，所以每個人都特別的倦怠。按照九點準時在刑偵大隊門前集合，結果拖拖拉拉等了九點半了還沒全部到齊。每個進到刑偵隊的隊員都發現今晚有點異常，進門後，馮誌陽親自沒收每個刑偵隊員的手機和隨身攜帶的物品。等人員來的差不多了，趙長城才站起來說道，“這段時間大家辛苦了，沒睡一個安穩覺，又沒有任趙收獲。不過，今晚，我向大家做個保證，今晚的任務執行好了，以後大家就可以睡個好覺了。”
趙長城說完，一招手把馮誌陽叫道跟前，附耳在他的耳旁耳語了一番。隻見馮誌陽臉色嚴肅不斷的點頭。聽完了趙長城的吩咐，他又喊來了兩個自認為信得過的隊員，又小聲的交代了一番，然後喊，“大家都上車！”
趙長城在馮誌陽即將上車的時候，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說：“我相信你的能力，成敗就在今晚了。”
馮誌陽點頭，又為難的撓著頭皮問，“趙書記，你還沒說我們要去哪呢？”
“暫時保密，你還是按照平日裏的巡邏，到各個街道轉轉，到時候我會打電話通知你具體的地點。”
“知道了。”馮誌陽知道有些事不該問就不能問，既然趙長城現在不說就有不說的理由，一定是怕走漏消息，導致行動失敗。他一擺手，全體刑偵隊員都上了車，警車呼嘯著駛出了刑偵大隊的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