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招聘人才
趙長城也想來個新官上任三把火，燒它個轟轟烈烈，紅透半邊天，借此一鳴驚人，辦事情就好辦了。可是人總得麵對現實，他出來咋到，對岐山的官場根本就不了解，想一下子把事情辦好，不可能。他還需要時間，一點一點樹立威信，一切隻能慢慢進行，不能操之過急。
所以趙長城先提出的是反腐倡廉的事。他這樣說估計沒有人會站出來挑釁自己，反對黨等廉政建設，那樣的話這個人就是一個二百五。他沒奢望因為自己下達的這份文件就能使岐山縣反腐倡廉工作得到根本性的改觀，這是一個長期而艱巨的任務。
當天下午就把這份文件複印多分發放到各個階層，還在縣電視台和廣播中特意的宣傳了一下。一時間下麵議論紛紛，有人說趙長城是一個清正廉潔的好官，也有人說是趙長城像前幾任領導作秀，根本就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弄這些隻是哄弄老百姓，實際是和別人沒什麽兩樣，換湯不換藥。還有人說，薑有明縣長看到這份文件掃了一眼，不屑的笑著把文件扔在了桌子上。
趙長城才不管外界什麽傳言，他根本就沒想糊弄老百姓，他是實話實說，辦實事，還有，老百姓這麽說也許能迷惑住薑有明等人。
坐在豪華的辦公室裏，按理說趙長城感到舒服，至高無上才對，可是她覺得渾身是刺，隨時隨地被刺紮中很不舒服，心裏更不踏實。總覺得岐山的百姓睜著一雙貧困的眼睛盯著他。
當當的敲門聲在辦公室的門外響起，趙長城喊了聲進來，依然翻閱手中的文件。
看到進來的是常務副縣長趙大恒，趙長城抬頭，把文件合上。他看到趙大恒臉上顯得很不自然，使他想起第一次在酒店裏接風，趙大恒借著握手的機會使勁的抓住他的手，使自己手疼的事。但，趙長城對上次的事沒計較，而是露出親切的笑容說道，“老趙，快坐。我初來匝到，房間還沒收拾幹淨，辦公室裏連茶水都沒有，真是抱歉啊！”
趙長城的話使趙大恒的臉上白了白，他沒想到趙長城見到他的第一句話會說出這番話，他立刻說道，“薄主任是怎麽做事的，這些工作都做不好，回去我一定好好的批評他。”
趙長城笑了笑，暗笑自己剛到你們就合著發的給我出難題，給我下馬威。薄一天沒問過我就給我領來了秘書，瞧那個年輕人的樣哪像秘書的樣，完全像個領導。再說了辦公室用水這件小事，薄一天都能忘記了。這事情不是明擺著是在為難他啊。辦公主任在沒權，難道連書記的開水問題都沒有權利解決？
“趙書記，我來就是向您匯報一下公安局長人選的問題。在您來岐山前的常委會都是薑縣長主持，這事在縣長主持常委會就要定的，是組織部長王平建議等您到任，聽聽您的意見然後在定，您看……”趙大恒的態度很是恭維，這和趙長城聽到的外界傳言很不一樣。外界對趙大恒的評價是脾氣暴躁，陰險，動不動就擼胳膊挽袖子，一副混社會的樣子。但是現在眼前的趙大恒特別的恭謙。
殊不知這是在趙長城到岐山後，趙大恒到自己副市長舅舅家去取經，東湖市的常務副市長趙國偉耳提麵命，一再囑咐的，要趙大恒在今後的工作中動動腦子，“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是趙國偉送給趙大恒的真理明言。
“哈哈，這事我聽說了，但是我出來乍到，對公安局長的兩個孫選人王茂盛同誌和田雙喜同誌，我一個都不熟悉，這事主要還是你們拿出個意見來，讓組織部拿出切實的方案來，同時對二位孫選人進行篩選，實在不行咱們也可以效仿外麵的公投嗎，公眾投票，大白於天下，將決定權交給人民大眾也是可以的嘛！”這話說的很大氣，冠冕堂皇，但是實質性的東西沒有，全是屁話。
趙大恒望著趙長城這張年輕的臉，心中猜測趙長城的真實想法。但是此時趙長城的臉上除了燦爛的笑容，什麽真實的東西都找不到，趙長城心中有自己的算，調牛明來岐山人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的事，組織部王平部長遲遲不答複，自己還是穩下心來抹清這幾人的脈絡在行動，貿然行動往往會得不償失。
趙大恒神色一滯，臉上泛起一絲不自然。像公安局這樣要害的部門，趙長城不可能不重視，初到岐山縣最要緊的應該是千方百計的把公安局長的位子拿到手，自己也就是算準這一點，這才提出這個問題，書記縣長要是要是因為公安局長的位子掰起了腕子，那自己的機會就來了！
“趙書記，你是黨組常務副書記！黨組織方麵的工作你要多擔責任，我還需要一段時間的適應，這段時間你肩上的擔子就重了，保持大方向不變，細枝末節的問題能拍板的你就拍板好了！”趙長城望著趙大恒略顯陰暗的臉道。
“嗯？……”趙大恒徹底糊塗了，這個書記一來就給自己加擔子，難道他想放權給自己？年輕人就是不行，看樣子“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句話是很正確的，舅舅口中的厲害角色來到岐山也開始退縮了。
“好，好！”趙大恒滿意的應著聲，“那，趙書記，您忙，我先出去了！”望著趙大恒強壯的背影，趙長城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想拿自己當槍使，這個趙大恒確實有幾分心思，但是表露的過於明顯了。
從薑有明的做事，趙長城猜測，他的願望是想當岐山縣的縣委書記，因為自己突然調來打斷了他的縣委書記夢。那麽他對自己就會恨之入骨，一定會想盡辦法把自己趕出岐山，他好如願以償的坐上縣委書記的寶座。可是這件事他不能親自動手，更不能表露出來，他隻能見機行事，借刀殺人達到他的心願。第一次開會，縣長就借故缺席，縣長不配合縣委書記工作，這件事傳到上麵的領導二中，到時就是自己離開岐山，縣委書記的職位也未必落到薑有明的手中。
看來薑有明是玩弄權術的高手，想來招借刀殺人，然後穩坐在後來，讓自己和其他人鬥個你死我活，他在後麵看戲，乘機下手。從這上麵可以看出來薑有明和趙大恒的想法是是一致的，都想來個漁翁得利。
趙長城暗笑，薑有明啊薑有明，你也太小看我趙長城了。不過這次我一定讓你如意，誰讓我剛來可出的牌少呢。為今之計就是先解決縣委後院的事，至於趙大恒就像自己的囊中之物，啥時候想取都可以。暫時放開他，讓他和薑有明來個狗咬狗。
趙長城知道想要兩個人撕咬起來的唯一辦法就是公安局人選的問題暫時不能定下來。薑有明支持副局長王茂盛，而趙大恒極力推薦副局長田雙喜，兩人的心思不說也知道，都是各懷鬼胎，一心拉扯心腹之人。既然公安局長這個位置是個香餑餑我就拿住當誘餌，讓你們看著誘餌想咬杆，又讓你們咬不到，掉你們的胃口，你們為了個人的利益就不可能合起來對付我，讓薑有明和趙大恒為了各自的利益互相掐，這樣自己才能從中得利。
趙長城用的這招同樣是坐山觀虎鬥，但他多加了一條，離間計，運用的比他倆又高明了一倍。他深知這魚餌輕易不能拋出去，否則自己將無法掌控局麵。商家雲，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薑有明和趙大恒即是敵人又是知己，說不上什麽時候感到自己在其中利用二人的矛盾，在擰成一股繩，自己就無立足之地了。
無論是官場和商場合合分分是很正常的事，平時配合的在密切因為個人的利益也會翻臉。為了暫時對付共同的敵人也會合在一起，自己還是小心為上。
趙長城想好了對策，下班，開著車直接來到經十路的十字路口的西餐廳。這是歐陽楠楠和他約會的地點，約在西餐廳見麵。趙長城不知道歐陽楠楠為什麽突然來岐山，又打電話請他吃飯，她來見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麽？在電話中歐陽楠楠征求他的意見，問他喜歡什麽。趙長城說每天都有宴請，整天吃大魚大肉，吃的都不知道香臭了，讓她隨便點。
歐陽楠楠倒實在，直接把吃飯地點定在了西餐廳，西餐廳是年輕人談情說愛，或者是有身份的人到這裏清靜談事的地方。他兩者都不具備，到西餐廳吃西餐他可不習慣，吃那七八成熟的牛排能吃飽了？但是，歐陽楠楠說了西餐廳，他又不能拒絕，顯得自己多老土。
這個歐陽楠楠也是實在，自己說不用那麽破費不用吃大魚大肉，就請自己到這種地方來。趙長城有點後悔，不該答應歐陽楠楠，因為他是剛上任的岐山縣委書記，而歐陽楠楠也是個有名氣的大明星，自己剛結婚，在和明星鬧出來點緋聞，那可不劃算。幸好，歐陽楠楠選的這個地點很偏，車來車往的少。
趙長城不敢把車直接開到西餐廳門口，怕被人看見，而是把車停在了離西餐廳不遠的停車場，然後步行到了經十路的十字路口西餐廳。走到西餐廳的門口，看著門兩邊站著的兩位身穿旗袍的女孩沉了沉，他有點後悔，自己一個縣委書記咋被歐陽楠楠一個電話就約出來了，而且屁顛屁顛的來，這算什麽事。又冒著被人認出的危險，自己這是趙苦呢。但又想到歐陽楠楠那雙漂亮，傲氣的大眼睛，還有那份出淤泥而不染的樣子，趙長城又不忍心爽約，不應該決拒絕女孩子的邀請。趙長城找了好幾條理由，認為自己不能返回去，那樣太對不住人家女孩子了，可是他心裏明白，之所以來見歐陽楠楠完全是被她的美貌和氣質吸引了。趙長城深吸了一口氣，邁著堅定的步伐走進西餐廳。
剛推門進來，站在門兩邊的女服務員連忙客氣的鞠躬問孫，“先生好！”
“好。”趙長城回複。其中的一個女服務員在前麵領路，繼續問道，“先生自己還是約了別人？”
“約了別人。”
“哦，預訂房間了嗎？”
“這我不知道。”趙長城實話實說道。
“先生先坐在大廳裏等客人一會吧。”女服務員把他帶到大廳的座位上又去接待別人了。
趙長城坐在大廳的靠著窗戶的椅子上，西餐廳裏的燈光很暗，客人們三三兩兩的分散的坐在座位上，到這裏來的多數是年輕的男女到這裏卿卿我我。趙長城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但是看著前麵的一個身穿白色禮服長裙的女孩坐在鋼琴旁，彈奏著理程德克萊德曼的鋼琴曲《少女的祈禱》，煩悶的心好了很多。
就在這時，兩個穿著緊身褲，頭發燙著五顏六色的小青年走進來，嘴裏叼著煙，眼睛向四處溜著，大搖大擺的走到吧台前。
吧台小姐看到兩個小青年，似乎認識，趕緊打電話，不多一會，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趕緊從後麵跑過來，客氣的招呼，“兩位大哥來了啊？”連忙從兜裏掏出一盒大中華，抽出兩顆煙遞了過去。
兩個小青年大大咧咧的接過煙夾雜耳朵上，背靠著吧台，眼睛掃向大廳裏麵的客人，不懷好意的笑著說：“趙老板，今天的客人不少嘛？咋總是說少少的，這個月的費用該交了吧？”
“交，交，兩位大哥快坐。小趙，快上兩杯咖啡。”趙老板說著恭敬地從兜裏掏出八百元大鈔，看那樣子是事先準備好了的。
一人接過鈔票點了點，往懷裏一揣，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說道，“趙老板是爽快人，所以我們對你一直很客氣。”
“是，多虧大哥的照顧。哦，對了，兩位大哥，最近，王哥也派人來收保護費，這可怎麽辦呢？我可是一直走的你們這條線，拜了你們的碼頭！”趙老板說道。
“王茂盛那老不死的，也敢來收保護費，不要命了。田哥一發話把他弄局子裏呆兩天就老實了。趙老板，別怕，有田哥保護你怕啥，下一步田哥就要當公安局局長了，以後岐山的地盤就是田哥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啥也別擔心。”
趙長城不知道兩個年輕痞子口口聲聲說的田哥是誰，但他們說田哥要當公安局長，那就是田雙喜。難道田雙喜還派人收保護費，這是公安副局長應該做的事？趙長城的眼睛落在兩個地痞的臉上，心說他們是不是打著田雙喜的旗號來收保護費。田雙喜是公安局副局長明目張膽的收保護費不可能吧。
兩個痞子拿到錢，得意的轉身準備走，碰到趙長城呆愣的盯著他們，心中有氣，走到趙長城麵前，指著他的鼻子說：“看啥看，沒見過老子啊？”
聽到兩人說是公安局副局長田雙喜的手下，心裏就一陣氣，這岐山的事咋這麽棘手，兩地痞竟然青天白日的來收保護費，而老板像溫順的綿羊一樣，就給了，這還是黨的天下嗎？
“我還真沒見過二位，不過剛才二位說你們田哥就要當公安局長了，這是真的？”趙長城假裝啥也不懂的問。
兩個痞子看了趙長城一眼，笑著嘲笑，說：“就連土包子都進西餐廳，真是林子大了啥鳥兒都有啊！哈哈！”兩人嬉笑著也沒回答趙長城就出去了。
趙長城看著二人得意的離去，暗思，岐山縣公安局長之爭，竟然兩地痞都跟著起哄了，兩位大哥級的人物竟然爭公安局長的寶座，這岐山比他想象中要亂得多。
田雙喜是趙大恒的人，王茂盛確是薑有明一心要把他推上公安局長寶座的人選，這岐山的勢力都被這幾人掌控了，薑有明是縣長，趙大恒是常委副書記都極力培養地痞當接班人，真是孟鬧！
盯著兩個地痞毫無懼怕的離開，趙長城突然笑了，自己咋這麽天真，竟然還想靠著自己的 能力掌控公安局。從目前來看，岐山的局麵隻要自己稍微有所行動，人家早會布局，在岐山某個地方隨便的製造幾起，自己是岐山縣的一把手，第一個責任人就是自己。到時候就會因為自己領導不力把自己調走。
趙長城忽然感到自己無知的可笑，還以為原來的書記王平能力有限，在岐山上任十年，竟然沒有任趙作為。現在他明白了，為趙王平沒有建樹不說，還讓人家擠出了岐山。岐山是王茂盛和田雙喜的老巢，他們仗著自己的勢力在岐山有恃無恐。趙長城感到自己把他們想的太低能兒了，是自己太掉以輕心，忽然之間，他第一次感到了壓力，一時不知道從趙下手。
“先生，您想喝點什麽？”剛才的女服務員走過來客氣又禮貌的問。
“啊！哦，不用，我在等人。”女服務員的話驚醒了趙長城。
“哦，那您坐。”女服務員說完走了。
不多時，女服務員去而複返，一臉抱歉地說：“先生真是對不起。請問您是趙先生嗎？”
“是啊？”趙長城心說不會在這裏被這個女孩子認出來是岐山縣的趙書記吧？
“是這樣，在你沒來之前有一個歐陽小姐囑咐過我，說有一個趙先生來了請他到二樓。我因為忙忘記了，請您原諒。”女服務員歉意地說道。
“哦。沒關係。”
“趙先生請跟我來。”女服務員在前麵領路，在上二樓樓梯的時候，她怕爬樓梯的時候腳踩到旗袍上，所以雙手提著兩邊的旗袍。
女服務員推開包間，趙長城走進來。正坐在長沙發上的歐陽楠楠站起來，喊了句，“趙……”想要說趙書記您好，又覺得在這種場合怎麽能叫趙書記呢，趕緊改口道，“趙先生您好！”
“好。”趙長城看出來歐陽楠楠一陣慌亂，臉上有點緊張。
“兩位來點什麽？是喝咖啡還是來兩份套餐啊？”女服務員拿過來菜單放在歐陽楠楠麵前。
歐陽楠楠拿過菜單，穩了一下緊張的心情，看著菜單說：“趙先生，喜歡吃什麽？是套餐還是別的？”
“我隨便，吃什麽都行。”趙長城還真不喜歡吃西餐，牛排那麽貴，還不如吃排骨呢。到這裏來不是吃東西，是享受服務和環境來了。
“那我就做主了，來兩份套餐牛排。”歐陽楠楠點完了把菜單遞給了女服務員。
女服務員接過菜單問道，“要幾分熟啊？”
“八分熟就行了。”歐陽楠楠很內行的說。
從她從容的樣子，趙長城猜測歐陽楠楠一定經常到這地方來。
女服務員推門出去了，歐陽楠楠緊張的神情不見了，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發著閃閃的光芒。
“我打電話沒想到你回來，我等了半個多小時了，以為你隻是敷衍我，不來呢。”
“為什麽這麽說，難道我給你的印象是一個不講信用的人嗎？”
“不，不是，趙書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您一個縣委書記，每天工作忙，哪有時間理會我這樣的一個老百姓啊。謝謝您能來。”歐陽楠楠的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她給趙長城打電話也是抱著試試的心情，沒想到一說請趙長城吃飯，連多餘的話也沒說一句就同意了。
趙長城看著歐陽楠楠因為興奮，驚喜，臉色特別好看。暗道，這社會還真是一個怪圈，人與人之間明明是平等的，咋就分成了三六九等了呢？有時候就連正常的交往，和友誼都因為地位，貧富把人與人之間純真的友誼給異化變形了。歐陽楠楠在自己麵前顯得特別的恭敬拘束。
其實趙長城很明白，更有自知之明，他一個縣委書記和眼前的歐陽楠楠比起來啥也不是。趙長城故作輕鬆地說：“我一個縣委書記算啥，出去未必會被人認出來。你這個大牌明星走到哪裏都有人認識，追著你簽名留念。”
歐陽楠楠聽到趙長城的話，咯咯咯地笑了，聲音像銀鈴一樣悅耳，原來冷冰冰的美栓劑被融化了，取而代之的是女人的魅力與嬌羞。
“瞧趙書記說的，太自謙了，你的工作和我的工作性質不一樣。”
“恩。別一口一個 的叫我趙書記了，聽著別扭，如果不嫌棄你叫我於哥吧。”
“真的？那我可不客氣了，有一個這麽有本事的哥哥。”歐陽楠楠再次笑了起來。笑使她的身軀顫動，兄前有兩個小物件在丁廣夏閃爍著銀白色的光，趙長城仔細看，是一枚精致的兄針。
歐陽楠楠看到趙長城的眼睛盯在自己，就問道，“趙長城，這個好看嗎？”
趙長城聽到歐陽楠楠問這個好看嗎，不知道她指的是兄好看，還是兄上別著的兄針好看，但他認為兩個都好看。忙不迭地回答道，“好看，真是好看。人長的漂亮，哪都好看！”
聽到趙長城稱讚自己，歐陽楠楠的臉一紅，嗔怪地說道，“於大哥就是會說話，怨不得那麽多女孩子對你那麽癡心！”說完，多情的眼睛在趙長城的臉上掃了一眼，趙長城就覺得這眼神特別有挑逗的意思，因為使他的心頭一蕩，趕緊把眼睛移向別處。
歐陽楠楠的眼神太厲害了，就拋了個媚眼，像閃電似的，一下穿透了自己 的心靈，難怪年輕人喜歡說無意中被電到了，讓人的渾身麻酥酥的感覺。
沉默了一會，大廳裏再次響起理程德克萊德曼的鋼琴曲《水邊的阿狄納斯》使趙長城和歐陽楠楠兩人都抬起了眼睛看向對方。
歐陽楠楠羞怯地說道，“於哥，我隻是想請你吃飯，沒有別的想法。我知道你平常盡是應酬，吃慣了山珍海味，大魚大肉，一定吃膩了，所以我找了這家西餐廳，請你吃西餐，讓你換換口味。在西餐廳吃飯吃的是一種情調和氣氛，這裏安靜，讓人有種對美好的幻想。在這裏可以靜下心來，可以心與心的交流。”
趙長城笑了，看來外界人對官場的評價就是吃喝享受，難道官員在百姓的眼裏都是這樣？
“你把我們想象成什麽了？難道官員就是大吃大喝，享受，揮霍民脂民膏的酒囊飯袋，我可不像你說的山珍海味都吃膩了。不過這裏的環境確實好，適合熱戀中的男女在這裏談情說愛。”趙長城說完後悔了，自己咋能這麽說話呢，這不是在比喻兩個人好像是戀愛中的男女了嗎？趙長城趕緊低下頭端起眼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掩飾此時的窘態。
歐陽楠楠看到趙長城的窘態笑了，“於大哥，你看看這裏的菜單吧，喜歡吃什麽？這裏的牛排很嫩，也很好吃的。”
“我沒那麽多的講究，隻要填飽肚子就行了，隨意吧。”
歐陽楠楠問趙長城喜歡吃什麽，趙長城說隨意。歐陽楠楠笑著說：“於大哥，你說隨意我就隨便點了啊。”
“隨便。”其實趙長城對西餐廳吃飯的規矩不熟悉，索性裝作在行，全權交給歐陽楠楠。
“服務員，來兩份牛排。我要八成熟。於大哥，你喜歡吃幾成熟的？”歐陽楠楠又用深情的眼睛問趙長城。
“幾分熟？”趙長城想吃東西當然是越熟越好，難道喜歡吃不熟的。
“恩，趙長城要幾分熟的牛排？”
“當然要十分熟的，不熟能好吃了？”趙長城裝作在行的說。他自小生活在農村，在市區生活了一年多，那段生活和地獄沒啥區別，根本就沒享受到什麽。從走向仕途，才知道了很多他不懂的東西。趙長城和楊帆相識，結婚，接觸了不少他知道的新事物，但是很少進西餐廳吃飯，因為楊帆不喜歡吃西餐。
聽到趙長城的回答，歐陽楠楠和服務員都笑了。歐陽楠楠笑著說道，“看來趙大哥很少來西餐廳用餐啊。吃牛排講究的是七八分熟，這個火孫的牛排鮮嫩最好吃。”
“哦。”趙長城知道自己裝逼沒裝好露餡了，尷尬的撓了撓頭。
歐陽楠楠識趣的沒再解釋，而是問道，“我們來瓶進口的葡萄酒怎麽樣？”
“不用，喝進口的葡萄酒幹啥，我們是中國人，就喝中國的葡萄酒。”
“哦！”歐陽楠楠眯縫著眼睛看著趙長城，兄前的兩團肉一直沒停止顫動，笑著說道，“趙大哥怕我請不起？替我省錢？”
“不，不是，你一個名歌星比我有錢，我是不喜歡喝洋鬼子那玩意。我們來瓶張裕葡萄酒就行。那味道好，也是名酒。洋酒賣的就是牌子，不比我們的名酒好哪去，就是價格高，吸引那些有錢人，沒看出來好。”趙長城沒想到在這麽貧困的縣城還有西餐廳，連飯都吃不飽，吃啥牛排。更讓趙長城無法理解的是歐陽楠楠怎麽會知道這家西餐廳，帶他來這裏吃西餐。
岐山縣是全國有名的窮困縣，這家西餐廳竟然生意火爆，這說明了什麽？也就是說在這貧困的縣城裏也有很多有錢人。
在等著上牛排的時候，歐陽楠楠的眼睛在他的身上來回掃蕩，剛開始趙長城裝作沒看見，但是歐陽楠楠那對亮晶晶閃著光芒的眸子使他渾身不舒服。忍不住問道，“歐陽小姐，今天咋想起來請請我吃飯了？有什麽事嗎？”
“瞧趙書記說的，難道我請趙書記吃頓飯就非得有事？沒事就不能請你吃飯了？還是請你吃飯的人都有事求你啊？”歐陽楠楠的手拖著腮問趙長城。此時的歐陽楠楠臉色一抹紅暈，語氣特別的引人。
聽到歐陽楠楠這樣問，趙長城臉上掛不住了，人家歐陽楠楠請自己吃飯，根本就沒說什麽多餘的話，這不是自己沒事找事，讓自己下不來台嗎。
歐陽楠楠看到趙長城的窘態，沒繼續挖苦。服務員在外麵敲門之後，隨著推門進來，手裏端著一份牛排，“先生，小姐的八分熟的牛排。”說完，以小姐優先的原則，把托盤裏的牛排一一放在歐陽楠楠的麵前。又退了出去。
“趙大哥先吃！”歐陽楠楠把牛排移給趙長城。
“你先吃就行，我等一會。”趙長城又把牛排推給歐陽楠楠。
歐陽楠楠笑了笑，沒再客氣，拿起刀，用叉子按著切八成熟的牛排，然後優雅的用叉子叉起一小塊牛排放進小嘴裏，慢慢的咀嚼。
趙長城看到歐陽楠楠用西餐的樣很招人喜歡，不免多看了幾眼。接著，服務員再次敲門，第二份牛排上來，趙長城學著歐陽楠楠的樣子，切了牛排，叉了一小塊牛排放到嘴裏，味道還行，好吃。
兩人吃著西餐，歐陽楠楠沒說過多的話，吃完牛排又喝了一杯咖啡。趙長城就覺得咖啡苦苦的，還這麽貴有啥好喝的。
歐陽楠楠看到趙長城喝咖啡皺著眉，想笑，憋住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歐陽楠楠的眼神裏含有一種期盼。趙長城猜想，歐陽楠楠可能希望他說多坐一會，或者一起走走，但是他沒說，自己已經結婚，即麵前是一個絕色美女，自己也得悠著點。
歐陽楠楠說出這話，見趙長城沒接話，先站起來說：“我們走吧。”率先走出包間。
趙長城知道自己這麽做傷了歐陽楠楠的自尊心，但是他必須這樣做，他有一個好老婆楊帆。
兩人除了西餐廳，趙長城說：“你怎麽來的？”
“我借的朋友的車。”歐陽楠楠的聲音很低，一雙期盼的眼睛盯著趙長城。
趙長城有一刻心動，強壓住那股衝動，說：“你有車，我就不送你了。”
“恩。趙大哥…..”歐陽楠楠親昵地叫道。
“恩。”
“那再見吧！”歐陽楠楠說完倔強的轉身，走到黑色的奔馳前，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趙長城也鑽進了自己的車，直接糊掉岐山縣的家屬樓，進了房間，躺在寬大的席夢思窗上，腦海中浮現出歐陽楠楠那瘦弱，帶著憂鬱的眼睛，還有冷若冰霜的麵孔。想到歐陽楠楠對自己獻殷勤，說的有點，使他的心中湧過一絲暖流，那種感覺要比真刀實槍幹還好得多。
趙長城躺在窗上，實在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欲。從和楊帆結婚以後，趙長城一直提醒自己，楊帆這麽愛自己，自己千萬不能因為自己的欲傷害到楊帆。可是，結婚以來，這麽久的分居有時候也造成了他的錯覺，自己又好像是一個人。
趙長城在工作中做事一向有原則，但是在個人生活上卻比較隨性，隻要遇到不是很討厭的女人，女人主動送上門來，都是來者不拒。或者是自己喜歡的女人，都會主動。正孟思亂想，手在下麵用力的揉搓的時候，楊帆打來了電話。
看到楊帆的電話，趙長城的手停了下來，覺得自己幹的羞恥事似乎被楊帆當場逮到了一樣。
一時心慌。趕緊接了楊帆的電話。
“老公，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的帆喜投資公司已經安置在沿海的海洋市了，需要的手續我已經辦完了，準備近期招聘人才。”
聽到楊帆已經獨自在海洋市投資公司，而且搞定了一切手續，趙長城笑著讚道，“老婆，沒想到你不知聲不知氣的還有這魄力啊。”
“那當然，不說不等於我沒有能力，你是不是認為我出身官宦除了耍小姐脾氣沒有什麽真本事啊？”楊帆反問道。
“沒，沒，我可從來沒這麽想過。你是我的老婆，能幹的老婆。”趙長城趕緊說道。
“這還差不多……哎！老公，你想我了嗎？”剛說完正事，楊帆的語氣一變，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吸引，一種蝕骨的爽感倏的傳遍了趙長城的身子，一時間沒回答楊帆。
“老公，對不起，是我不好。委屈你了，我也不想這樣，我也想天天守著你，讓你每晚摟著我睡覺。別生氣，等我回去一定好好的補償你，讓你補回來。如果你還不高興，我願意讓你走我的後門，行嗎？”楊帆輕言細語的哄著趙長城。
很長時間，趙長城沒說話，楊帆以為趙長城生氣了，再次哄道，“如果這樣還不能讓你高興，我願意把他含在嘴裏，直到你滿意為止。”楊帆一改平時的矜持，大膽的說出了這種話。
“恩。我等你回來，實現你對我的承諾。我一定要讓你嚐遍各種招式……帆，你那裏濕了嗎？”趙長城問道。聽到楊帆說的這樣露骨的話，他實在是控製不住，和楊帆通話的時候，手再次抓住。
“你還問，都怪你，弄濕了人家。”楊帆羞答答地說。和趙長城通話，楊帆就想老公在身邊就好了。。
“恩，你也把老公的家夥喚醒了，正昂頭等著你呢。”
“知道，回家一定讓你要個夠。”
兩人在電話裏說著露骨的話，可惜相距太遠，直到最後掛電話，兩人都沒能如願。
掛了電話，再次躺在寬大的席夢思窗上。
“哎！自己真是找罪受啊，明明可以享受美女，卻想到了楊帆，結果沒幹成。”
孟蘭蘭知道最近老公心情一直不好，因為薑有明一心以為岐山縣的縣委書記的職位非他莫屬，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何來，“老薑，是不是趙愣子又在後麵給你使絆了啊？依我看他愣頭愣腦根本就幹不出這種事來。實在不行就找盛子做了他。”孟蘭蘭說的趙愣子就是常務副書記趙大恒，盛子就是公安局副局長王茂盛。
薑有明瞅了一眼孟蘭蘭，此時的孟蘭蘭滿臉欲，小臉紅撲撲的，說這話，臉在他的兄前磨蹭，他心煩的推開孟蘭蘭訓斥道，“你一個老娘們懂個啥，沒事別啥指揮。你知道趙大恒後麵有王大生撐腰吧，那個老家夥就是個老狐狸，精著呢。你以為趙愣子傻啊，是愣頭青，這你才錯了，那隻是他裝出來的來迷惑不知道他底細的人，想蒙我門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