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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別發生爭執

  “哥們,說話客氣點,有事說事。”趙長城想啥大不了的事,能不發生爭執最好別發生爭執。


  “和你們他媽的客氣啥,你們是吃飽了撐的,沒事窮開心來了,一看你們兩個人的樣關係就不正常。”


  劉冬楊的火騰地就上來了,“你把嘴給我放幹淨點,我們怎麽關係不正常了?”


  “一對狗男女!”老板再次罵道。


  “你罵誰,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罵別人對得起你,趕緊給我滾,別惹我不高興,惹大爺急眼了把你倆一塊給辦了。”老板嘴裏發橫地說道。


  趙長城聽到老板發橫的話,想這個家夥是不是有後台,或者是地頭蛇啊?他在想,劉冬楊沉不住氣了,一巴掌拍在老板的臉上,“你是大爺,我還是你祖奶奶呢。”


  劉冬楊這一巴掌打的脆響,呼啦一下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其中有很多是批發市場的業主,和老板相當熟悉。


  老板沒想到自己被一個娘們打了,自己在批發市場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不算是一霸也差不多,自己說一句話沒有人敢不聽。


  “王老板,咋被一個娘們打了?”和他相鄰的業主調侃地問。


  這事情如果沒有人挑,旁邊的人拉架勸勸事情就過去了,相鄰的業主這樣說等於激王老板,他就是想生生的吞下這口氣,也不能了,當著這麽多的人的麵顏麵掃地,以後他還在批發市場上混不混了,“死女人,你他媽的活膩歪了!”


  劉冬楊出手之快,趙長城都佩服,就是他出手也未必這麽快啊。看來劉冬楊是真生氣了。


  劉冬楊氣王老板竟然說自己和趙長城有不正當的關係,這要是傳出去,那還得了。王國慶不得把肺氣炸了。


  趙長城真沒想到劉冬楊會沉不住氣,就他被王老板罵隻是生氣,還真沒想到動手。這個劉冬楊脾氣是暴躁,也不至於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打人啊!


  劉冬楊打了王老板一巴掌,有點後悔。因為她看到很多人向她和趙長城圍過來,看穿著和腰間挎著腰包的樣子都是批發市場裏的業主,萬一動起手來她們肯定吃虧,她有點後悔太魯莽。突然,她高喊,“你們市場誰負責?誰是這裏的領導?”她想光貴不吃眼前虧,等來了市場管理員,說出她們的身份就一定能解圍。


  王老板被打,又被同行盯著,他咋能咽下這口氣惡氣,火往上撞,啥好男不和女鬥,早拋到九霄雲外,抬起手掌朝著劉冬楊的臉上打去。


  眼看劉冬楊挨打,這一巴掌下來不得把她打個鼻青臉腫啊!趙長城和劉冬楊關係一般,甚至知道她和縣長王國慶有一腿,他們合著夥整他,但在這種時刻自己一個大男人不能眼睜睜的和自己同來的女人被人打啊!他及時抬起手,抓住王老板就要落下來的手腕,說道,“有話好好說,幹嘛出手打人。再說了好男不和女鬥,你說是不是?”


  王老板的手被趙長城抓住,想落沒落下來,心裏更氣,罵道,“她是女人,你可是男人,我打你總行吧?”說完,在趙長城毫無防備心猛然抬起腳照著他的小腿踹過來。


  這一腳若是踹在趙長城的小腿上,非折既傷,在這千鈞一發之時,旁邊一個人飛起一腳正踹在老王八踢過來的腳掌上,隻聽砰地一聲,撞到了後麵四五個人。


  “媽呀,這是幹啥呀!”人群一陣動。


  趙長城這才看到及時出手的是張宏森。原來路邊賽車,張宏森開著車隨著車流一點一點的往前擠,好歹過去了,等了半天也沒看到趙長城和劉冬楊回來,他找了個停車場,進到批發市場裏找。很遠看到批發市場的第二個大棚有很多人圍著,“出啥事了?”他怕趙長城出事,急忙跑過來,看到趙長城抓住一個男人的手,有看到男人嘴裏罵,腳下暗暗的抬起來,就知道不好,這個男人要暗算趙長城。這還了得,身為特種兵出身的張宏森說時遲那時快,飛快擠人群,及時接住了王老板飛起的一腳。


  張宏森這一腳踹的有點狠,王老板飛出去砸倒了四個人,幾人爬起來不幹了,“你他媽的找死啊!”圍觀的業主看到同行被打,不幹了,有人嚷道,“揍他,好好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


  趙長城有張宏森在抱著胳膊,一副局外人的樣。他知道張宏森的伸手,有十個二十個的根本就不在話下。


  劉冬楊可不知道張宏森是特種兵出身,看到這麽多人圍過來要動手,又看到業主後麵有一個穿著製服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跑過來,沒有製止,她嚷道,“誰敢動,我們是東湖縣的副縣長!”


  這話咋聽起來還真有懾服力,可是,王老板被打,又連帶了四個人。凡是在市場裏做生意的人都是親戚套親戚,平時為了生意鬧的麵紅耳赤,真到關鍵時刻大家就抱成團,這次王老板被打,他們怎麽能袖手旁觀,其中一個人嚷道,“別聽她放屁,拿副縣長唬我們啊!”他們知道法不責眾,就是真打了副縣長也不能把他們咋地。


  人群激憤的包圍過來,越聚越多,劍拔弩張,劉冬楊麵色慘白,有點害怕,但馬上又穩定下來,一把拉住趙長城的手說:“趙縣長,這事是我引起來的,好漢做事好漢當,你趕緊和你的司機走。”


  趙長城差點沒笑出聲,看到劉冬楊臉上毫無血色,還這麽大氣,心說,剛才咋就不忍忍,把事情挑起來了,讓我走,是那麽回事嗎?你一個女人想和這幫人講理根本就行不通,他們在氣頭上會聽你的。


  張宏森拉出架勢,等著王老板一群人進攻,他就拿他們好好練練。這在特種部隊練的擒拿格鬥在沒人對練還真沒有殺傷力了。就在雙方對視,張宏森準備迎戰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警笛聲呼嘯而來,一輛警車停在了批發市場的大門外。警車的出現對劉冬楊簡直是見到了救星,劉冬楊害怕,這群人不顧她是副縣長出手圍攻,她們吃啞巴虧。


  趙長城不怕王老板等人圍攻,正想殺殺王老板等人的威風,然後在擺出姿勢說自己是縣長。可想想又覺得自己是常務副縣長,剛在電視裏露麵,勇於救人,現在又在批發市場群毆,被有意圖的人拍到傳上去,那他的形象就毀了,這哪行。警察來的正好,有他們出麵解決,事情就好辦多了。

  在場的眾人聽到警笛響,注意力都集中到身後的警車上,警車門一開下來兩個穿著警服的年輕警員。兩人吆喝道,“往一邊讓讓!”


  人群裏立刻閃出一條道,兩個大肚子的年輕警員走進來,直接奔趙長城,到他麵前指著他的鼻子問,“你這是幹啥?在光天化日之下擾亂社會治安,知道這事啥行為嗎?”


  劉冬楊往前湊說:“兩位警察,我們是……”她想說我們是東湖縣的副縣長。


  趙長城一把把劉冬楊要說的話截住,說道,“這件事你別管,我和他們理論。”


  劉冬楊瞅了一眼趙長城,心說今天這趙長城是咋啦,是不是來找事來了?


  “理論?”其中一個警察歪著頭看著趙長城。


  王老板一手捂著被劉冬楊打的臉,一瘸一拐的走到先說話


  的警察麵前,說道,“趙隊長,他們找茬,還打我。”


  先說話的警察不是派出所的隊長,隻是維持批發市場治安的一個小警員,叫趙東輝。因為這一片歸他管,整天在批發市場轉悠和這裏的各個業主混熟了,王老板又喜歡喝酒,所以經常叫趙東輝一起喝一杯。所以聽到王老板被打,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先是劉冬楊給了一巴掌,接著是張宏森踹了王老板一腳,這是有人證,了解了大概情況,趙東輝心裏有數,轉身怒視趙長城和劉冬楊道,“你們仗著有錢,有勢利就沒事找事啊,這是人人平等的社會,信不信我把你們抓起來?”


  趙長城笑著看趙東輝,說道,“我不相信你敢把我們抓起來。”


  “喲!還反了你了。”


  劉冬楊想再次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可是趙長城就是攔著不讓她說。劉冬楊心裏納悶,這兩個警察是不是眼睛有問題,咋就沒認出來她是東湖縣的副縣長呢。趙長城剛來你們不認識情有可原,她可是在東湖縣呆了很多年了。


  劉冬楊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她是副縣長咋啦,就是經常在公眾場合出現,這兩個小警察哪看什麽新聞啊,當然急不認識她了。


  劉冬楊見這兩個小警察有眼無珠,就說道,“把你們的領導叫來,我要和他說話。”


  趙東輝根本就沒聽出來劉冬楊話裏的意思,聽她要見領導,以為是嫌他官小,不配和她說話,激發了他強烈的自尊心,說道,“我就是這裏最高的領導,我就可以治你們的罪。”


  劉冬楊聽到自己要見領導,趙東輝竟然說是這裏最高的領導,氣的渾身顫抖。


  趙長城一直心平氣和的看著事態發展,沒想到批發市場裏的小小的警察都這麽膽大包天,不問青紅皂白就下結論,看來這次非要好好的整治不可。


  趙東輝不知好歹的指著趙長城的鼻子說:“走,去警務室。把事情的經過給我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


  趙長城笑著問道,“我沒什麽好交代的,如果我不和你去警務室呢?”


  趙東輝聽趙長城竟敢反駁,而且當著這麽多的業主的麵,覺得丟了麵子。平時在批發市場了他說話一向是聖旨,他們都巴結恭維他,哪有敢頂他的。今天趙長城竟敢撥他的麵子,氣哼哼的手抓住腰間的手銬,說:“不去,我也要帶你去。”


  劉冬楊再也忍不住了,一聲大喝,“放肆!你敢動一動?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別動怒。我又沒犯罪,他不敢把我銬起來!”趙長城勸劉冬楊。


  趙東輝一向跋扈慣了,趙長城這麽說,他毫不客氣的從腰間解下手銬,哢嚓一聲打開手銬,句要給趙長城戴上手銬。


  在一邊的張宏森不幹了,抓住趙東輝的手腕,“哎喲!我的手,快鬆開,你小子想不想活了!”咣當一聲,手銬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趙東輝就覺得這手腕像被捏斷了。


  趙長城瞪了張宏森一眼,張宏森知道自己出手錯了,不等趙長城發話,立刻鬆開了手。趙東輝的手被放開,咧著嘴,用另一隻手揉著疼痛不止的手腕,嘴不饒人地說:“你小子給我好好的等著,等我處理完了他再來處理你。”


  趙長城哈腰從地上撿起手銬遞給趙東輝,趙東輝以為趙長城害怕他,哢嚓給趙長城戴上了手銬,瞅了一眼張宏森,淩厲的眼神嚇得他趕緊拉著趙長城往批發市場的警務室走。


  劉冬楊看到趙東輝銬住趙長城,發瘋的往前衝,想抓住趙長城不讓趙東輝帶走,被身邊的另外一名小警察給攔住,二話不說抓住她的手腕,熟練的從腰間解下手銬把她也銬住了。


  “啊!你敢…..”


  趙長城聽到劉冬楊咋乎,回頭看到她也被銬住了被另一名小警察推推搡搡的往這邊來。心想,這事情是你引起來的,你被銬住是理所當然,趙長城現在不怕把事情鬧大,鬧的越大才越好。


  兩人被銬住,業主們幸災樂禍的誇誇鼓掌,喊,“好,好警察!為民做主。”


  趙東輝拉著趙長城先進了警務室,隨後劉冬楊被另一個小警察拉著也來了。


  劉冬楊進到警務室,開始後悔,自己咋就沒忍住,咋先動手打了王老板,把事情惹起來了。自己遇到事情一向冷靜,今天咋就沒忍住,在看趙長城一直微笑,好像不管他事的樣子。劉冬楊突然明白過來,原來她被趙長城利用了,竟然拿她當了搶手。她還一直笑話縣長王國慶對趙長城的評價過高,他來東湖縣的這段時間老老實實,啥也不管,就像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哪是有心計的人。


  沒想到是自己低估了趙長城,從今天的事來看,他是找機會下手,今天這事一定會鬧大,趙長城會在這裏放一把大火!自己真傻,竟然被他利用了。

  劉冬楊尋思過來,手腕上帶著冰涼的手銬,心裏冷得發涼。她有種要尿尿的感覺。她著急就會出現這種症狀,這種症狀使她腿緊閉,真怕自己憋不住尿了出來,如果真尿了褲子,這要是傳出去,副縣長竟然被嚇得尿了褲子,以後她的顏麵往哪放。想到這,她在心裏把趙長城的祖宗操了個遍。


  趙東輝看到找事的人被自己銬住,在自己麵前老老實實的,心裏爽極了,一股自豪感使他找不到北。站起來拿出備不時之需的警棍,在趙長城和劉冬楊麵前晃來晃去。


  張宏森眼睜睜的看著趙長城被趙東輝帶走,又不敢跟著。趙長城雖然沒吩咐他不許動,但眼神中已經傳遞出來,告訴他在車裏等著,不許進來。他坐在車裏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真想衝進警務室救出趙長城和劉冬楊,可是他不敢,沒有趙長城的允許,他不能動。


  劉冬楊看著坐在椅子上拿著警棍的趙東輝,尿意越來越厲害,她突然說:“趙警察,我能給家裏打個電話嗎?”


  趙東輝看了劉冬楊一眼,這個女人看上去年齡不小了,但細皮薄肉。


  劉冬楊見趙東輝沒說話,眼睛在自己的身上打量,心裏罵,“你小子給我等著,等我出去看我怎麽收拾你。”


  “趙警察,我能給家裏打個電話嗎?”她再次問,不過這次聲音裏充滿了嫵媚。


  聽到劉冬楊的話裏充滿了嫵媚,趙東輝笑著說:“這回咋啦,求我啦,不像剛才那麽霸道了?算了,打吧。”


  劉冬楊立刻撥通了縣公安局長趙大光的電話,隻說:“我們在東湖縣的批發市場,速來!”


  趙大光接到沒頭沒尾的電話,想了想,不好,劉冬楊是啥樣的女人,他知道,說話吞吞吐吐說明發生了什麽事,不能名言,讓速去。哪敢遲疑,叫上手下的兵,開著警察呼嘯的朝批發市場來了。


  圍觀的群眾剛散了,聽到警車響,又聚攏過來看熱鬧。趙大光帶著手下直奔警務室,進到警務室看到劉冬楊和趙長城分別被帶著手銬,這心裏就沒底了。


  劉冬楊帶著手銬滿臉痛苦,趙長城則像沒事人,被銬住的不是他是別人似的。


  “趙局長,您來了啊!”趙東輝看到趙大光陰著臉進來,立刻迎上去。


  二話不說的趙大光揚起手給了趙東輝一巴掌,把趙東輝打愣了,手捂住火熱的臉,結巴地問,“趙局長,我……我哪裏做的不對了。”


  “狗眼,連兩位副縣長都不認識?”趙大光沒和趙東輝再廢話,快步走到劉冬楊麵前,先給她打開左手的手銬。趙冬楊不等右手的手銬被打開,急忙跑出警衛室,朝著批發市場的公共衛生間跑去。


  “媽的,再憋著真會憋死人啊。”撒了尿,身體輕鬆多了,痛苦的臉舒展開。回到警務室,劉冬楊看到趙大光站在趙長城麵前,一臉的哭相,看到劉冬楊進來,趙大光的眼睛求救的看著她。


  在看趙長城坐在椅子上,二郎腿一翹,根本就不給趙大光好臉色。


  劉冬楊暗道,活該,趙長城整你我才解恨呢。原來劉冬楊和王國慶相好,趙大光是縣委書記馬豔紅的人,馬豔紅有事他鞍前馬後地跑,馬豔紅又和王國慶是死對頭,她假裝沒動趙大光的意思。


  趙長城一點也不買趙大光的賬,緩慢地說道,“趙局長,你來的正好,你給我解釋解釋,我沒犯任趙錯誤,值班警察為什麽把我銬住,硬生生的拉進警務室?”


  趙大光哪敢答話,隻能怒氣衝衝的對趙東輝發脾氣,“趙東輝,你是怎麽辦事的?誰給你這麽大的權利隨便銬人的?”


  趙東輝哪敢回話呀,身體緊繃,腿打顫,想,今天真是撞到槍口上了,她說是副縣長,自己咋就沒相信?這回咋辦?


  “趙東輝,我這就撤你的職。”


  “趙局長,這公安局的權勢就是大啊,做錯了事,開除當事人就一了百了了?”趙長城故意給趙大光難看,趙大光不敢接話。


  趙長城考慮的很清楚,借著這個事把趙大光撤職程辦,給苗鳳龍一個交代。苗鳳龍雖然投靠了他,但他沒給苗鳳龍好處,苗鳳龍一定不會死心塌地的為自己賣力,自己隻有給他他想要的權利,讓他知恩圖報,為己所用。


  趙長城又轉身對不發一言的劉冬楊說:“劉縣長,這件事你認為是交給法院還是檢察院處理?”劉冬楊愣了一下,她不敢輕易發言,從今天趙長城做事,處事的作風,她抹不到趙長城的底牌,下一步要怎麽走。


  她必須要想清楚,抹清趙長城的想法。


  趙大光一聽事情鬧的這麽大,要交給法院和檢察院,自己就完了,手下人仗著權勢隨便扣押人這還得了,他拿不定主意,也知道今天這事他壓不住,處理不好,立刻出了警務室,躲在一邊給馬豔紅打電話。電話接通了,他捂著電話小聲說:“馬書記,出了點事。”他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沉默了半天,每天聽到馬豔紅說話,趙大光的心裏更沒底了,又問了一遍。“馬書記,您說咋辦啊?”


  “我知道了。”


  電話掛了。趙大光拿著電話愣了愣,想罵,“你知道了管屁用,我是問你怎麽辦?”


  劉冬楊知道今天這事輕易解決不了,借機出來給王國慶打電話,說了一下情況。王國慶接電話時正在紡織廠給縣裏的主要幾位領導和紡織廠的主要負責人開會,他手捧著杯子品嚐上好的茶葉,看著眾人。今天這個會議他早就在心中籌劃好了,上麵打電話讓他盡快處理紡織廠的事件,盡量壓製,不出問題。否則越鬧越大。上麵還婉轉的告訴他,此事處理不好他這個縣長下屆就難保。


  王國慶接到這樣的電話,哪敢怠慢,趕緊叫秘書通知縣裏的主要幾位領導到紡織廠開會,當場處理紡織廠的火災事件。

  王國慶瞅了一眼在座的縣領導和紡織廠的幾位負責人,緩慢地說道,“今天叫大家來開會,不用我說你們心裏也知道。前段時間因為紡織廠著火事件,損失慘重不說,給我們縣裏造成很大的壓力。今天召開這次會議就是盡快解決早就應該解決的問題,不能在擴大,任期發展下去。對縣和紡織廠還有死去的人和家屬都不好。”


  在座的人聽明白了王國慶的意思,就是盡快解決火災事件,給死者家屬和死者一個交代。問題是,大家知道這次火災傷亡重大,不是一句話就處理了事的事。但是,誰沒事吃飽了撐的接話,都聽著王國慶說。


  “此次火災事故的責任人完全是紡織廠的車間主任,是他沒管理好車間,防火措施不到位,導致了火災發生,他應該得到應有的處置,送交司法機關,嚴懲不貸。責任人得到了應得的處分,給死者和死者家屬一個圓滿的交代。我希望在座的各位盡量平息這場風波,讓上級領導滿意,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凡是來開會的縣領導及紡織廠的負責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說王國慶牛,這麽重大的事故為了討上麵領導的歡心,盡快平息此事,這麽重大的責任由車間主任承擔,移送司法機關就處理完了。


  眾人知道不對,沒人敢搭腔,誰沒事找事,萬一哪句話說的不對殃及到自己頭上。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王國慶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聽到自己的電話響,王國慶的臉有點掛不住,自己曾經在會議上要求,凡是在開會期間禁止打接電話,必須關機。


  他來的時候忘記關了,一把抓起桌上電話掛斷。然後歉意地向大家點了一下頭,還沒等把電話放在桌上,又響了。他掃了一眼號碼,劉冬楊的,心裏罵,‘這個臊娘們,是不是那裏癢癢了,要我去給你止癢啊。我掛電話,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方便接聽,你咋又打來了?’王國慶心裏雖然罵,又覺得劉冬楊平時做事很有分寸,不是莽撞的人,今天這是怎麽了?難道出事了?這樣一想,不顧自己曾經不允許在會議期間打電話接電話的命令,快步走出會議室,接聽。


  聽到劉冬楊說批發市場裏的警察銬住了她和趙長城,公安局長來了,給趙長城道歉,趙長城不依不饒非要給個說法。


  王國慶長城,馬豔紅折斷你的羽翼的時候到了,他高興地說:“冬楊,我知道了。我馬上趕過去。”掛了電話,急匆匆的回到會議室,說道,“紡織廠進一步賠償的問題交給王虎經理,要盡快解決,防止夜長夢多。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散會。”說完就出了會議室。


  眾人詫異的盯著王國慶急匆匆的背影,你召開會議,還沒完全解決就散會了。看這著急的樣難道有什麽重要的事發生?

  王國慶出了紡織廠上車,“趕往批發市場,快!”


  司機第一次看到王國慶這麽著急,也沒含糊,車子開的是又快又穩,急速趕到批發市場。王國慶剛下車,就看到馬豔紅的車子也開了過來。


  馬豔紅接到公安局長趙大光的電話哪敢怠慢,這事解決不好直接影響到自己,所以撂下電話馬不停蹄的往批發市場趕。沒想到還是晚了王國慶一步。


  兩人不期而遇,相對一笑,馬豔紅笑嗬嗬的走到王國慶麵前,“王縣長也來了,紡織廠的事件處理好了?”


  王國慶微微一笑說:“就是沒處理好,發生這麽大的事,又聽說馬書記要來,我哪敢怠慢啊!”


  兩人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一同走進批發市場的警務室。這下好,小小的警務室裏一下來了三個縣長,一個書記,還有一個公安局長。


  兩人進來正看到,趙大光站在趙長城麵前低聲下氣地說:“趙縣長,請您消消氣,這事怨我對手下疏於管理,以後我一定對他們嚴加管教。我會處理這次的責任人,並作出深刻的檢討。”


  趙長城笑道,“趙局長,我可沒要求 你做什麽。我隻要按照辦事,可沒想太多啊!”


  趙大光一聽,罵道,“你拿我當傻瓜啊,沒想那麽多。那你想啥了?”他知道這是趙長城整事,但有啥辦法,是自己的手下有眼無珠銬住了縣長,這擱誰誰也不讓啊!事情出了,先把眼前的事解決再說,他陪著笑臉說:“趙縣長,要不這樣吧,這件事我交給我解決,我一定秉公辦理,我先幫您把手銬打開。”說著拿著鑰匙就要給趙長城打開。


  趙長城往旁邊一躲,說道,“趙局長,這哪行。事情沒說清楚,你們抓我的時候是我觸犯了法律才給我銬住,我雖然是副縣長也不能搞特殊啊,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你說是不是趙局長。”


  趙大光沒有辦法的向一邊的劉冬楊求救,意思讓她出麵說幾句好話。劉冬楊臉扭向一邊,裝作沒看見,不懂。她傻啊,她能趟這渾水。這麻煩事往自己身上攬,她純粹有病。


  趙大光見求救劉冬楊,人家裝作沒看見,隻好硬著頭皮再次懇求道,“趙縣長,大人不記小人過,您大人有大量……”趙大光說完就後悔了,自己這不哪壺不開提哪壺。


  “等,趙局長,你的意思是我是小人了?”趙長城一臉不高興地問。


  “不是,趙縣長。我,是我說錯話了。”趙大光急忙辯解。


  抬頭看見馬豔紅和王國慶張大嘴巴,立刻誠惶誠恐地喊,“馬書記,王縣長,您們來了。”


  還在警務室裏看熱鬧聽結果的人,聽到書記和縣長來了,嚇得趕緊出了警務室。


  兩人看到趙長城坐在椅子上,明晃晃的手銬戴在兩手上,暗道,這個趙大光倒黴了。這是誰這麽不長眼,竟敢把常務副縣長銬住,不想活了啊!


  趙長城看到縣長和書記都到齊了,好,今天我就要治治你們,他舉起戴著手銬的雙手說:“王縣長,馬書記,這次你們可要給我做個證。我沒學過法律,不懂法,但我知道無故扣押要追究當事人的責任。今天我當著縣長和書記的麵要求趙局長給我一個公平的解釋。”

  馬豔紅聽到趙長城咬住不放,苦笑道,“趙縣長,還是先把手銬打開吧。你這樣也不好解決問題啊。”


  “好,我聽馬書記的。”趙長城把雙手一伸,趙大光趕緊把手銬打開。趙大光命令趙東輝講一下事情的經過,他嚇得渾身哆嗦,沒想到自己一時好勝扣了兩位縣長,捅了這麽大的簍子。嚇得差點尿褲子,斷斷續續地說了事情發生的經過。他說的基本屬實,實事求是。


  “孟鬧,事情沒弄清楚咋就隨便扣人,是誰給你這麽大的權利!”王國慶一拍桌子。


  嚇得趙東輝腿打晃,但還得辯解,“是我聽信了商販們的話,我一心維護治安上了他們的當,怨我沒了解清楚。”現在他隻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商販身上,一字不敢說趙長城的不是。


  當著這些人的麵,馬豔紅也不敢包庇,嗬斥道,“身為一個執法人員,沒弄清事情的真相就輕易銬人。你以為一句聽信了商販的話就能把你今天的問題脫得一幹二淨?”


  趙東輝連連說:“我錯了,是我錯了!”


  趙長城瞅著嚇得身抖得似篩糠趙東輝,問道,“你的嘴角咋出血了?”


  趙東輝抬頭看了趙長城一眼,又連忙低下頭,說:“不小心碰了一下。”明明是張宏森一拳搓在自己的嘴角上,他也不敢說是被張宏森打的。


  “馬書記,這事情看似小事,實際說明了公安局的內部紀律問題。趙大光局長要加強學習,要不怎麽能領導下麵的同誌啊!”王國慶一臉惋惜地說,心裏卻在籌劃公安局長人選的問題。


  馬豔紅看了一眼趙長城非要公事公辦的樣子,又看了一眼王國慶裝作惋惜的表情,想了想,現在趙長城和王國慶兩人似乎在聯手整她,如果她死保趙大光一定給自己帶來被動局麵,丟了趙大光一個公安局長還有政法委書記。權衡利弊,馬豔紅痛心的走到趙大光麵前,俯身,喃喃道,“事情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趙大光聽到馬豔紅的話立馬蹲坐在椅子上,就連馬豔紅等人走出民警室都不知道。


  “趙局長!”趙東輝站在趙大光麵前喊。


  “媽的,你坑苦老子了!”趙大光嘴裏罵,仍不解心裏的怒火,揚手,狠狠的甩了趙東輝一大巴掌。


  趙東輝被打得眼前冒何星,捂著嘴巴子不敢反駁。


  張宏森看到趙長城出來,滿臉歡喜的迎上去,又看到後麵兩個女人都陰沉著臉,隻有一個男人滿臉得意的樣子。他沒敢說話,跟隨趙長城走到車前,打開車門,趙長城客氣的向馬豔紅和王國慶告別,坐進車裏。


  張宏森發動著車子,很快送趙長城到了宿舍的樓下。趙長城下車,張宏森說:“趙縣長,忘和你說了,我姐來了,說你一個人需要有人照顧。”


  “哦!”趙長城瞅了一眼張宏森走進宿舍。


  推開門,一股飯菜的飄香傳過來。趙長城使勁嗅了嗅,真香。好久沒聞到這麽好聞的菜香了。


  就在趙長城愣神的時候,張宏麗已經從廚房走出來,上前接過趙長城手裏的公文包,立刻一股淡淡的玫瑰王的香水味從張宏麗的身上傳過來。


  趙長城有點迷醉,盯著眼前的張宏麗,她變了,不再是那個衣著樸素,見了他害羞的女人。隨著趙長城見過世麵以後,張宏麗的穿衣打扮比原來時髦多了。


  “菜好了,快進來吃吧。”說著,張宏麗一扭身,那被淺藍色牛仔褲緊包著的屁股蛋子還有中間那對股溝,在趙長城的眼前一晃一晃的走進了餐廳。


  趙長城像中邪了似的跟在張宏麗的屁股後麵,深一腳淺一腳的進了餐廳,坐在椅子上。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冒著熱氣的菜肴,“快吃吧,涼了吃起來菜就不相了,對胃也不好。”張宏麗說著麻利的給趙長城倒了一杯酒放在他麵前。


  趙長城竟然鬼使神差的一把抱住張宏麗。


  趙長城第一次遇到女人主動。


  趙長城想追問為什麽又叫他趙縣長了,又想算了,直接進了衛生間。洗澡出來,才沒來得及吃的飯菜再次熱騰騰的被張宏麗端到桌子上。


  “快吃飯吧,我又重新熱了一下。才…..把你累夠嗆!”張宏麗說話一直沒幹抬頭看趙長城。


  趙長城不知道如果一個很正經本分的女人,真的需要的時候回瘋狂的超出常人,甚至比那些小姐還要瘋狂幾倍。


  兩人吃了飯,趙長城進臥室休息,張宏麗收拾碗筷。趙長城躺打開電視,突然電視裏再次播放他救人的新聞。趙長城笑了,很簡單的事不就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救了人了有啥好報到的,還翻來覆去的播放。


  趙長城救人的事要是擱在一般群眾的身上可能播報過去就結束了,可是這件事擱在了趙長城的身上,他是國家幹部,堂堂的一縣之長,也就是給幹部作出了榜樣,在群眾中樹立了幹部的偉大形象。


  楊凡把趙長城救人的新聞遞給了中視,沒想到立刻被批準,播放了。這下好,趙長城的名字在全國出名了。他成了名人,雖然不知道他這名人效應能傳多久,

  但是短期內,趙長城成了全體幹部學習的榜樣。


  新聞聯播播出以後,趙長城剛累的眯著,就聽到電話響,他還想這是誰呀,這麽晚還來電話,有事不會明天說?他懶洋洋的拿起電話,掃了一眼號碼,混沌的腦子突然像被一盆涼水從頭上潑下來,竟然是楊嘯天的電話,這是楊嘯天第二次來電話。從趙長城發生嫖娼事件,楊嘯天沒給他打過一個電話,之後打電話是他救人的新聞在東湖縣電視台播出,楊嘯天打來電話。


  趙長城激動的趕緊按了接聽鍵,“楊書記,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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