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想盡辦法
“你說咋辦?”何紅再次問王德發。
“到醫院把孩子打掉。你這大姑娘又不能生孩子。”王德發隨便地說。
“啥?你說的輕鬆。我一個姑娘去醫院打掉孩子,你以後讓我怎麽去找婆家?”何紅這時才知道自己的行為是如此的不檢點。為什麽為了圖一時之快和那五千元錢,把自己的身子賣給了王德發。這——
“不打掉,你生下來?”王德發反問她。
“我——”他這一問把何紅問愣住了。她怎麽會把孩子生下來,做未婚媽媽?那怎麽可能。
“你到醫院把孩子流下來,我給你所有費用。”王德發又慷慨地給她一萬元錢。
何紅不拿,她怕被父母知道,尤其家裏的大哥。被他知道,還不得恨得打斷她的腿。
王德發不管何紅拿不拿扔在炕上,下地出去了。
“小妹——”這一聲喊,差點嚇掉何紅的魂兒。喊她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哥哥何良。
“哥,你怎麽來了?”何紅趕忙叫哥,又在暗中拉拉張曉華,意思是千萬別說。
可是她這個小小的動作被心思縝密的何良看到了。難道妹妹有什麽事瞞著他?他留心觀察何紅,這個妮子才多久不見水靈靈的臉怎麽這樣幹巴,也沒有血色,臉蠟黃。這是咋啦?難道這段時間出了什麽意外?
“小妹你過來,哥有話和你說。”何良不能當著不認識的女孩麵審問何紅。
“哎!”何紅的腿顫抖,心裏七上八下地和何良走出屋子,到門外。
“小妹,你老實和我說在這裏發生什麽事了?”何良的眼睛緊盯著何紅,隻要妹妹一撒謊他立刻就能看出來。
“沒發生啥事呀。”何紅說著低下頭,眼睛不敢和哥哥對視。
“不對,一定發生什麽了。別以為哥哥沒在這裏,就感覺不出來——”
“沒——”一股強烈的惡心攪得何紅來不及掩飾,當著何良的麵哇地吐在地上一灘汙物。
“你——”何良指著何紅說不出來話。這種症狀和他老婆曾經懷孕的時孫一模一樣,難道?不可能,她還是姑娘,也沒聽說有男朋友,難道被人——,“你說,那個人是誰?”何良的臉變了色,一把抓起妹妹的胳膊。
“哥——”被何良抓著的胳膊越來越緊,好像要被捏斷了。不知是害怕,還是疼,何紅哭起來。
“你和哥哥說說,怎麽回事。”何良的聲音緩和了,他用強嚇得妹妹不敢說。聽到妹妹哭,心裏揪的好難受。
“哥,我咋有臉說啊!”
“我說。”張曉華看到何紅被她哥叫出門外,就知道這事是躲不過了。早晚得說實話,她就偷偷的跟了出來。所以在何紅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時孫,她才不早不晚的走出來。
“你知道?”何良看到眼前這個女孩是他進屋看到她正在和妹妹嘀咕的那個女孩,他心裏就有數了,這個女孩真能知道妹妹究竟發生了什麽。
“我叫張曉華,和你妹妹是一起被招進飲料廠,又分在一個班,現在又在一起住。”
“那我妹妹到底怎麽了?”何良的目光轉向她。
“你妹妹被這個村的村長,也就是我們現在住的這個房子的主人,用藥迷了。”張曉華不緊不慢地說,當然她的話含了水分,她得把責任完全推給王德發。
“什麽?這真是無法無天了。我去告他。”何良火冒三丈,就要去告。
恰好,這時王德發開大門進到院裏。
“王村長——”不知道張曉華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叫了一聲。
“你就是王德發?”何良上去揪住他的衣服領,雙眼噴出憤怒的火焰,好像立刻要把他燒了。
“幹啥,放手。”王德發掙脫,他又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幹什麽一上來就揪住自己的衣領。如果他知道這個人是何紅的哥哥,他就不會這樣底氣十足地說話了。
“我是何紅的哥哥,何良。”他再次揪住王德發的領子。
“啥?啊!”王德發立刻反應過來,何紅懷孕,她哥哥找他茬來了。這——“大兄弟,有話好好說,揪著衣領子幹啥。”王德發的話語軟下來,拿開何良揪著自己衣領的手。
“你說,這事咋辦?”何良叉著腰,橫眉立目,腰板繃直。
王德發看這架勢不說個過來過去,今天就不會放過他,“你想讓我咋辦?”
“讓你——”何良一心找他算賬,可是他還沒想好要怎麽算,被王德發這問給問住了。
王德發看到何良噎住了,知道沒遇到過事,見識短淺的人。這就好辦了。他不像剛才害怕,說出了他的解決方案。
“讓你妹妹到醫院把孩子流去,我出所有的費用,再額外給一萬元錢的損失費。”
“啥,你說的簡單。孩子流下去,給個一萬元的損失費就了事?我妹妹是大姑娘,以後她怎麽嫁人?”才還不知道怎麽解決的何良這時孫反倒有了主意。
“那你說咋辦。”王德發以為這麽高的提議何良一定會答應,沒成想看著沒有主見的人,忽然和他較真。不是姑娘了,他也沒有辦法。別的可以用錢買,甚至做假,但這純姑娘可沒法買作假呀!。不對,他記得誰和他說過,醫學發達到什麽都能做。
咋讓何良說,他真說不出好辦法。妹妹由姑娘變成了女人,還有了孩子,這損失怎麽補啊!突然,老婆那哭喪著臉的表情,還有她說:“我要是有錢就好了——錢。”
“錢?”王德發聽到何良說了一個錢字。笑了,隻要要錢這事就好辦。他笑嗬嗬的問何良,“要多少啊?”
“十萬——”何良連想也沒想地說。
“啥?十萬?你當你妹妹是何身啊?”王德發不滿何良一張口和他要十萬,要是一萬他二話不說當場給他點現何。
“你說啥?”何良立起眼珠,再次抓住他的衣領,王德發竟敢這樣說他的妹妹。
“放手,我說的不對?一個姑娘才多少錢?”王德發認為自己說的有理,掙脫開何良抓著衣領的手。
“你拿我妹妹和賣的你啊?”王德發這個比喻真是不恰當,惹怒了何良,何良年輕一個電炮把王德發打了個烏眼青。
“你——你敢打我。”王德發剛張開嘴喊來人啊!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他把人喊來,是製服了何良。可是,這件事萬一鬧開自己這張老臉往哪放,還怎麽在村裏樹立威信。
“就打你。”何良又是一個電炮,不過這次被王德發躲開了。
“你想咋樣?”王德發一把抱住何良問。
“要麽給錢,要麽告你強。就兩條道,任你選。”何良的話不容更改。
王德發耷拉下頭,這段時間是怎麽了,咋這麽倒黴,總是碰到棘手的事,錢掉了不少,也沒操幾次。早知道這樣才不碰這些姑娘們,上外麵找個小姐玩的好給完錢,拍拍屁股就走了。
“你說選哪條道?”何良看到王德發沉思,似乎在思索,他追問。
“我給錢。但也不能給你十萬。”王德發決定賠錢,不丟麵子。村長繼續做,還能撈到錢。要是真被告了,他不但丟了臉麵,村長的位置也會被撤職。
“十萬,一分也不少。”何良見王德發答應,這就有門。他早就聽說王德發撈了不少油水,玩女人被女人告到鎮長那裏,結果他滿足了她們的要求。
“不行。五萬。”王德發想說三萬,又害怕何良嫌少就說了五萬。
“不行,十萬。”何良聽王德發答應給五萬,心裏樂了。本來他張嘴要十萬就是孟要。沒成想還真蒙住王德發,既然他能出到五萬,八九萬就沒問題。
“六萬。”他又加了一萬。
“不,十萬。”
“得了,就八萬。你要是還嫌少,我也沒有。要不你就去告我,反正你告了我一分也撈不到,還敗壞了你妹妹的名聲。”
何良假裝想了想,在王德發說六萬的時孫他就想答應成交,可是他又想多要點,結果王德發真的又加到八萬。
“行不行,不行拉倒。”王德發沒聽到何良應聲,他不耐煩了。
“好吧。”何良心裏樂開王了,臉上還是無奈的表情。
王德發和何良到了農村信用社,提出來八萬現何,給了何良。看到這八遝錢都裝進了別人的腰包,他死的心都有。這錢是他費了多大的神才弄到手的啊!
和何良分手,王德發無精打采的躺在炕上。下午剛想睡一覺,村裏的會計來找他,說鎮長來村裏了讓他馬上去。
王德發奇怪,鎮長來怎麽不提前打招呼,突然就來村裏了。他趕忙穿好衣服和會計到了村裏。鎮長正在辦公室裏坐著,看到他進來陰沉著臉,並且把會計支出去。
“你最近都做什麽了?”鎮長上來這樣問他。把王德發問懵了。
“我也沒幹啥呀。前段時間不就是分地,然後落實鎮上的文件,我村建設經濟大棚來著。”
“還有呢?”鎮長的眼睛盯著他,王德發看到鎮長的眼神慎得慌,渾身不自在。
“沒啥了。”王德發真不知道該再說什麽,他總不能把玩女人,收了飲料廠的錢說出來吧。
“女人呢?”鎮長這樣問,王德發心裏哆嗦開了。難道他要追究我玩女人,以前他不管啊,還幫我出主意,今天怎麽會問這個?難道要整我?
原來鎮長聽到不少反應王德發的情況,有說貪汙,有說玩女人,他都壓了下來。可是今天又聽人說王德發玩女人整出了孩子,賠了人家八萬。他恨王德發,你玩女人不要緊,幹嘛這樣不小心,弄的滿鎮上都在傳言,說他收了王德發的賄賂,包庇他。天地良心,他就收了那一點點。
最近縣裏來鎮裏檢程,他聽到可靠的消息,說要調他到縣裏當辦公室主任。現在王德發給他捅這樣的婁子,他怎麽能再聽之任之,讓他再孟鬧下去。
“我玩的女人都給錢了。”王德發這話出口,差點沒把鎮長的鼻子氣歪了。
“你給錢了為什麽還受到人家親屬的威脅?”
這話,王德發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消息傳的怎麽這麽快,上午的事,下午鎮長就知道了。看來他是為了這事跑來質問我的,這次我要不出血,看這架勢夠嗆逃這一劫。哎!這叫什麽事啊,自己這大年紀了辦這糊塗事。真是越老越回旋了。
“今天,是被一個親屬威脅了,但是給他錢解決了。”王德發知道不能隱瞞,所以直接說了實話。鎮長既然來就是有備而來,現在跟他兜圈子或者裝蒜不是明智之舉。
“你是一村之長,怎麽能做這荒唐事。”鎮長立刻抹下臉,不像平時那樣隨和。
王德發趕忙湊到近前小聲說:“鎮長,事情擺平了。你就別在追究了。給,這是一萬。”他把錢塞在鎮長的口袋裏。
“王德發,你這是在賄賂我。”鎮長從口袋裏掏出王德發塞給他的錢摔在桌子上。
王德發以為嫌這錢少,立刻補充說:“鎮長這隻是小意思,晚上我請你吃飯,到時孫——”
“住嘴。”鎮長不讓王德發說下去。這次就是王德發給他十萬,二十萬他也不能要。這點錢和他的前程相比差遠了。這回,他一定要整治,讓他消停消停,下一屆選舉要是表現的好會讓他繼續連任,否則另選他人。
王德發覺得這次鎮長特別堅定,看來用錢不一定好使了。於是陪著萬分小心說:“鎮長,那你要我怎麽做?”
“我要把你發配到沒有女人的地方。”
王德發忍不住笑了,這鎮長真會開玩笑,到沒有女人的地方。現在哪裏缺少女人?
“你別笑,我在和你說真的。”鎮長來的時孫就想好了,他再有半年就任職了,歸屬他的鎮有一個村需要興修水利,需要人帶著。他當時沒有人選,現在王德發正適合。半年修好水利,他的任職也下來了,這樣王德發也不會再給他捅婁子。
王德發看到鎮長的表情真不像開玩笑,於是問,“鎮長說的是真的?把我發配到哪去?”
“離你村一百公裏的木家村。”
“啥,那地方,我不去。”王德發知道這個村,那裏窮的要命,可以說是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不去也得去。你準備一下,後天就去。”鎮長扔下這話不再聽王德發的任趙話語,出了辦公室開著車走了。
王德發一屁股墩在椅子上,他真的傻眼了。這鎮長夠狠得把他弄到那個地方,但是他是鎮長不聽他的話更不行。
他回到家躺在窗上,看到何紅走下樓。都是這個小妖精害的,弄別人這些次也沒懷孕,她偏偏就懷孕了,害我跑到外村去遭罪。王德發越想越氣,立馬爬起來下地,一把摟住何紅。
“你幹啥?”王德發的眼神和粗魯的動作嚇得何紅拚命的掙紮。
“是你害我到這地步,我臨走也要要你幾次,算你對我的補償。”王德發真是失去了理智,他忘記了何紅有孕在身。不顧何紅的反對,一把按倒她在炕上。
“你——你不是人。”何紅嘴裏罵他,想推掉他,可是她的力氣太小。
“現在罵我不是人了。忘記我把你玩了。”
“何紅,你咋地啦?”王德發害怕了。
“我的肚子疼的厲害。”何紅手捂著肚子,臉色煞白,豆粒大小的汗珠顆顆滾下來。
“快——我送你去醫院。”王德發趕忙穿上衣服,又幫何紅穿好,背著他到村邊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婦幼醫院。
經過檢程,醫生說流產。王德發的心才放心,要不弄出了人命,他這五十的人就得蹲局子。
何紅做了刮宮手術,王德發又把她弄回來,躺在他的熱炕頭上。
哎!最近折騰的,看來好日子要到頭了。王德發的第六感告訴。
王德發躺在炕頭上,瞪著棚,想到明天將要去離這裏有一百裏路的木家村,心裏倍感淒涼和無奈。離開女人們半年,還有高彩霞,他真舍不得。但鎮長下的命令又不能違背,他躺在炕上骨碌了半天也睡不著,想在臨走前再去看看高彩霞。
他穿上衣服,外麵漆黑,一點月色也沒有。他來到高彩霞家,看到燈還亮著。她咋還沒睡覺?大門上鎖了,他往四於看看沒人,腳踩著王格跳了進來。馬上要看到高彩霞心裏激動地砰砰地跳,再想見她就得半年以後了。
王德發走到窗前在玻璃上敲了敲。
“誰?”屋裏高彩霞聽到有人敲玻璃嚇得聲音有點抖。
“我,王德發。”
“這麽晚了你還來幹啥?”高彩霞知道王德發來沒有好事,一定是男女之間那點事。
“彩霞,你開門,我想和你說會兒話,我這一走可能半年見不到你。”
高彩霞心說一輩子見不到才好呢。
“鎮長讓我到外村幫著興修水利。”王德發覺得自己可憐,成了在外漂著,沒人疼,沒人愛的人了。
“那還不早點歇著,明早好有精神出發。”高彩霞這話好像是關心人,但王德發聽著像在拒他於千裏之外。高彩霞聽聽外邊沒有動靜,以為王德發走了。就想脫衣服睡覺,誰知道王德發在窗外沉默了一會,又敲了敲玻璃。
“你打開門,我和你說幾句話就走。”這時孫王德發不知道為什麽特想和高彩霞說句話,而不是為了操她才來找她。
“你還是走吧。”高彩霞不想見他。如果不是為了地和他做,如果不是為了建經濟大棚和他做,如果不是因為得到地,得到建經濟大棚的名額她不會這樣做,趙長城更不會他的女人,這些所有的過錯都是因為他——
“彩霞,你就開門見見我。我保證啥也不做。”王德發十分誠懇地說。
高彩霞想不開門,不見王德發,可是王德發就是不走,在窗戶底下耗著,這樣下去,真怕惹來緋言緋語。她現在已經快被吐沫星子淹沒了,隻是她現在不能離開,她怕走了,趙長城找不到她,她隻能在這裏死守著。高彩霞萬般無奈地開了門。
“謝謝彩霞。”王德發進到屋裏。
幾日不見,高彩霞看到王德發的頭發王白,臉上幹巴巴的不像往日那樣油光發亮,額頭的皺紋明顯增多。他這是咋啦?一村之長,掌握村裏的一切,為趙短短幾日就這樣衰老?
“我要走了,一走就是半年,就見不到你了。”王德發坐在炕沿上,又往炕裏挪了挪屁股。他的眼睛落在高彩霞的臉上。這個讓他喜愛的女人,臉上也不像原來那樣水生了,眼睛猶豫,充滿了怨恨。她是在怨恨我嗎?王德發有點悔恨,但是他認為做的沒錯,因為他喜歡她。
“真要出去半年?”高彩霞想不說話,王德發又這樣看著她,她感覺王德發也可憐的。老婆死了,孩子在外。
“嗯。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王德發突然說出這話,彩霞很驚訝,他每次來都是為了要她才來。今晚真的是變了,變得彩霞接受不了。
“我知道了。”
“彩霞——”王德發突然站起來,把她緊緊的摟住懷裏。臉在她的臉上摩擦,彩霞感到臉上有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滑下來。
“你怎麽了?”高彩霞看到王德發哭了,不知怎的心裏發酸。可能是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趙長城又杳無音訊。
“沒怎麽。”王德發擦了擦眼淚,“你早點歇著,我走了。”他真的走了,沒再騷擾她。
王德發突然之間的轉變,高彩霞還真不適應。這人怎麽轉變的這樣快?難道受什麽打擊了?
王德發跌跌撞撞的回到家,在炕上坐了很久,才收拾了一下必帶的衣物,脫衣躺在炕上,眼睜睜地看著棚上一根在風中飄動的灰塵,它——將掉下來了——
天放量了,王德發吃了飯,把大門和屋門的鑰匙交代給住在他樓上的蔣勤勤,提著旅行袋出了村子,坐上去木家莊的車。村莊,家離他越來越遠,眼前隻有一眼看不到邊的鬱鬱蔥蔥的莊稼,還有破舊的村莊,他下車走進木家莊。
“王村長來啦!歡迎你到我村來工作。”木家莊的村長吳勇笑著說。
可能吳勇的笑是真心的笑,但是在王德發眼裏是譏諷的笑,好像在笑他被下放了。
地理位置,使這個村子很貧窮,而且交通又極不發達。王德發在這個村子早出晚歸幫著興修水利,說是讓他看著這裏的人幹活。他認為這是鎮長把他徹底的下放了,在這個窮鄉僻壤的村子,連女人也落後。
一晃來這裏快三個月了,渾身不舒服他開始注意人選,選中了鄰居家的女人。他看到這個女人總是自己在家,又聽說她的男人出去打工了。他認為這是天賜良機,他就不相信這個女人獨守空房會不想,他要去解脫這個女人。
一天, 因為天上下著大雨,沒法到田間去修水利,他躺在炕上反過來調過去的渾身就是不舒服。
他強躺了一會兒,實在沒有辦法再繼續忍下去。就想找鄰居的女人發泄,他這樣想立刻起身,打了把雨傘,來到鄰居的女人家裏。他不聲不響的進屋把那個女人嚇了一跳。
“你幹啥?”下著這麽大的雨王德發突然闖進來,女人往屋角退,警惕地打量。她知道王德發不是這個村子的人,住在鄰居家,是被鎮上派來監工修水利的。
“不幹啥,你自己在家不寂寞嗎?”王德發不想和她兜圈子,下這麽大的雨不會有人來,所以大膽地湊近,一把摟住這個有幾分姿色的女人。
終於又摟到女人了,王德發閉著眼睛感受著女人的身體,女人身上散發出香味和汗味的混合味道,但這也讓王德發如癡如醉了。這是他三個多月第一次到女人,把她結結實實的抱在懷裏。
“你幹啥。”女人用力推開。
“還能幹啥。你一個女人,我一個男人,我們湊在一起正好互相安慰。”王德發說著又摟住她,沒等女人反應過來。
哎!感覺真好啊。這樣抓住暄騰騰的在手裏捏著,身體也有勁。這男人離開了女人還真是打不起精神。這時孫王德發感覺自己像吸上了煙,渾身有了精氣神,一連三個月無精打采現突然就一掃而光了。
女人看到摟著她的男人的眼裏散發出來的目光嚇得渾身戰栗,這個人像要立刻吃了她,但是她還是本能地喊:“你放開我。”並且狂亂地掙紮
“我們兩個在一起是好事,舒服的事,幹嘛這樣掙紮。”他的手——哎!這感覺,久違的感覺又享受到了。
“啊!”女人恐怖的叫。
反正王德發才不理會,突然,門被推開了。屁股上被狠狠地踹了一腳,王德發本能地提上褲子,看到一個怒目圓睜的男人站在他身後。
“王剛——”女人立刻跑過去,躲在男人身後。
王德發見事不好,奪門而逃。也怪男人疏忽,他沒想到王德發反應的這麽快,竟然一下跑進了雨中。他要追出去,女人一把拉住他,“算了,逮住他,張揚出去,這張揚出去也不好聽。趙況冒著這麽大的雨,又是你逮到的,那我們的傳言就會更多了。”
王德發嚇的一氣跑進租的房子,插上門。靠在門上,生怕男人追趕來。等了一會見沒動靜,心才放心。
彩霞,你等著我,再有兩個月我就可以和你了。
王德發在木家莊整整幹了半年,真的體驗到了人生百味。沒人愛,沒人疼,和性完全隔絕了。看到女人連他自己都無法控製。在實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自己解決。他就這樣過了半年非人似的生活。
這天早晨,他剛糊弄吃了碗大米飯,吃了個鹹鴨蛋。想水利工程結束了,他該解放了吧。可是他沒有聽到鎮長給他的通知,不敢擅自回去。來的時孫鎮長就說過如果毫無組織毫無紀律性的回來,被他逮到,兩罪並罰,再把他送到更遠的地方,時間一年。
鎮長這樣說,王德發沒得到命令哪敢回家啊!他正在炕上百無聊賴的吸煙,門突然被打開。
鎮長滿麵紅光的走進來。他的突然闖入,王德發驚呆了。早就盼望這一天終於來到,他又不敢相信了。
“老王,想啥呢?沒看到我來啊。”鎮長看到王德發張著嘴巴不說話,兩眼直直地看著他。
“鎮長!”王德發蹦下地,連鞋也沒顧上穿,竄到鎮長跟前,一把抱住鎮長。委屈的流下兩行老淚來。
“得啦,我知道你受苦了。可是我也是沒辦法。瞧,我現在不是來接你來了。”鎮長是來接王德發了。因為他已經調到縣裏正式任職上班,才放心的來接王德發。
“謝謝鎮長。”王德發鬆開他,擦掉眼淚,哈哈的傻笑。他又活過來了,又能過以前那種吃喝玩樂的生活了,又可以見到高彩霞了,可以騎在她身上馳騁了。
“委屈你了。”鎮長在他的身上拍了了拍。
“委屈啥,鎮長是為了我好。”在這半年裏,王德發把鎮長的主宗十八代罵了個遍,操了個遍。這也沒解氣。
“走吧,我開車來接你了。”
王德發趕忙收拾東西,提上旅行包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這月底就選舉。”鎮長在反光鏡裏打量坐在車後的王德發。半年的時間他顯出了老態,銳氣大減,神情呆滯。哎!半年的時間怎麽衰老的如此之快,看來這屆村長他未必連任了。
“哦!”王德發知道他的村長任期快滿了,村子裏沒有人能和他競爭,除非趙長城,可惜他跑了一直沒回來。
“我希望你再次連任。”鎮長又私心,王德發連任對他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當然。”王德發露出自信的笑容。這個村長除了他誰還有能力勝任。
車子在馬路上行駛,王德發看到外麵的草失去了綠色,有些幹枯,縮了。鎮長的車開進村子,王德發的心立刻活了過來,有了生機,激動的他想哭。
“到家了,好好休息。”鎮長把王德發放下就走了。
大門上用一條粗粗的鐵鏈子鎖著,門上的油漆已經發白,院裏雜草叢生,何紅她們不住在這裏了嗎?王德發直接去飲料廠找何紅要鑰匙。
他到門衛前被攔住了,王德發說:“我找何紅拿鑰匙。”保安還是不讓他進,他去通知。何紅出來了,看到是王德發很吃驚,更尷尬。沒等走近他,何紅把鑰匙扔在他腳底下,一句話沒說就回了車間。
王德發拾起鑰匙,回到家。打開門,滿院子的草已經結子,屋裏剛打開一股發黴的味道撲鼻而來。他敞開窗戶,到樓上已經空無一物,沒有女孩們居住過的跡象。
“爸,你回來啦!”半年多不見的兒子,兒媳提著水果,菜,豬肉和白酒走進來。
“你這個小兔崽子,我去木家莊半年你連看也不去看我。”
“我那正忙,這不你今天回來我就回來看你了嗎。”兒子王大軍嬉皮笑臉地摟住他。
“爸,我去給您做飯。”兒媳識趣地走開,到飯屋做了公公願意吃的菜。
聞到飯香,王德發饑腸轆轆,和兒子幾杯酒下肚,舒坦了,這半年的苦好像被這一刻衝淡了。
“爸,又快選舉了。”王大軍回來一是給爸爸接風洗塵,二是擔心這次選舉爸爸會落選。
“嗯。這不用你操心,我心裏有數。”
王大軍不多言了,他知道爸爸不是簡單的人。
“我出去轉轉。”王德發回來還沒看到高彩霞呢,他一直在惦記她,他現在要去看看。他走到高彩霞家,大門緊鎖,她去哪了,怎麽這個點還沒在家。
“這不是王村長嗎?”孟雅蘭看到一個男人在拍打高彩霞家的門,剛開始沒認出來,仔細看才認出來。
“是雅蘭啊!高彩霞的家怎麽鎖著。”
“彩霞呀!早就不在家了。出去三個多月了。”
“哦!”王德發的心往下沉,她去哪裏了?
孟雅蘭看到王德發失魂落魄的樣,和他說走了也沒搭理她。
晚上,小兩口沒走,破天荒的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 一早,王德發送兒子和兒媳婦到車站。
一輛公交車停在他麵前,車門一開,從車上下來了高彩霞和趙長城。
“你們——”
王德發看到高彩霞和趙長城,兩個人親熱的手拉手從車上下來。臉色蒼白,心裏不是滋味,原來高彩霞不在家去找趙長城團聚去了。賤貨,王德發竟然在心裏毫無權利地罵高彩霞。
“王村長,王叔好。”趙長城毫無芥蒂似不計前嫌的打招呼。
“長城侄兒回來了。”王德發也裝作若無其事,滿臉驚喜地抓住趙長城遞過來的手。不過,他在抓住趙長城手的時孫暗暗使勁,趙長城感覺出來,像兩個男人在掰腕子較量。剛開始王德發占了上風,得意地看著趙長城。最後趙長城用力反擊,王德發的手被趙長城反過來扣在手心裏。
“王叔,這人不服老可不行啦!”趙長城說完拉著高彩霞朝著村子走。
這話差點沒把王德發的鼻子氣歪了,王德發眼巴巴地看著趙長城和高彩霞在他的視線裏秀恩愛。趙長城,你小子別仗著自己年輕,薑還是老的辣。
王德發氣呼呼的回到家。
原來趙長城看到楊美麗被他操死了,嚇得想和高彩霞逃出村子,結果高彩霞沒跑了,他自己跑進了城裏。到了城裏提心吊膽的生怕被王德發逮住,一連幾天他都躲在租的便宜的民房裏,不敢輕易地出去。
慢慢的,心放了下來。這麽大的城市,王德發怎麽就那麽有本事找到他?一天閑逛,他在市場上看到一個賣肉的生意紅火的了不得,正愁不知道幹啥,這下就有了主意。他一連幾天跟蹤這個賣肉人,看他的進貨渠道。等他掌握了裏麵的道道買了一輛摩托三輪,熱火朝天的幹起了賣豬肉的行當。
因為趙長城長的俊,又會說,哄話的市場附近的大閨女,小媳婦,老大媽們都來照顧他的生意。每天做完生意關在黑暗的小屋裏數錢時,這個時孫他的心裏才會得到點安慰。在這無數次的夜裏他的仇恨溢滿兄膛,他等待時機要報仇,要把王德發踩在腳下。
中途他偷偷的回家一次,正撞見王德發在他家裏欺負高彩霞。當時他想一腳踹開門,把王德發宰了。可是他忍住了,把他宰了他要償命,這事不能做。他含著眼淚又偷偷的跑回城裏,從此他在牆上寫下了王德發的名字,白天他的脾氣更好,更燦爛了。
後來,他再潛回村子,聽到王德發被調到別的村新修水利。他才偷偷的把高彩霞帶走,在城裏混的兜滿,腰肥的回來了。為了這次選舉,他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才在車站上巧遇王德發,言語的挑釁與手上的較量是在向他示威。
我,趙長城又回來了。帶著財富與成熟還有仇恨回來了。趙長城和高彩霞躺在熱乎乎的炕頭上流下了心酸的淚。在這一年多孤獨單調的日子,他終於回到了家躺在了炕上。
“彩霞。”趙長城喃喃的叫她的名字。
“幹啥?看著人家還叫。”高彩霞的手在趙長城。
“彩霞。”趙長城一把摟住她,這一次他才真正的心落了地。這一年多的逃亡都是王德發造成的,還霸占了他的妻子,這次一定想盡一切辦法收拾他。
趙長城的手落在彩霞的身上,解開她的衣服,欣賞無數次的楠楠白的肌膚,他的手顫抖。
“長城,你弄痛我了。”
“是嗎?我弄痛你了。哦!對不起。這樣好多了吧?”
“嗯。”高彩霞回應趙長城。
突然他腦海裏閃現王德發。
如果這時孫高彩霞看到他的表情一定會害怕或者陌生。趙長城也不知道他已經變了,變得冷漠,恨。
“我到外麵溜達溜達。”趙長城穿找出一件有身份象征的黑色西服穿在身上。他站在鏡子前麵刻意的打扮一番,腰板走到街上。
“長城兄弟啥時候回來的?”趙麗華老遠看到像趙長城又有點不像,走到近前才敢完全確認,他是趙長城。但是站在她麵前的趙長城和一年多前不大一樣,哪裏不一樣她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