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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報複他

  趙長城站在冰凍的海浪河的岸邊,掏出襠下的大貨,向在那白茫茫的河麵哧了一泡黃橙橙的尿液,接著他滿足地看著那被他他熱乎乎的尿哧出了一道黃坑的河麵,禁不住暗自地笑了。


  他抖了抖那個那個東西,塞進了厚厚的棉褲裏,站在這河邊就發起呆來。


  海浪河凍的厚實的冰茬,到了三月份,還沒有一點解凍的意思,但他們這些農人,卻開始琢磨一年的耕種,今年和往年不同,今年是新一輪承包的念頭,想到今年的承包,趙長城就咽了口唾沫。


  這海浪河,就像人們說的,是他們的母親河,這河岸兩邊的土地,就是埋下個死孩子,也能讓他活過來,一句話,就是肥。


  以土地為生的趙長城,在這華北村活命,就必須靠土裏刨食,今年,就是新一輪承包的年頭,為了能得從王德發村長手裏,得到河灣一帶十幾畝土地,此後的50年就基本上衣食不愁,他已經一連幾個晚上睡不踏實了。地就是他們的一切,這土裏雖然不能種何子,可種上那白王王的稻米,可就是錢啊。


  一輛小汽車,從村裏的官道上開了過來,趙長城向路邊走了幾步,這車是村長家的,是村長王德發那才結婚,住在市裏的兒子的座駕,這車怎麽也有個二十幾萬,趙長城心想,這王德發當了三年的村長,真是沒少貪。


  也許那車上的人沒看到趙長城,車居然在前麵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接著就下來一個俏麗的女孩,趙長城認得,這是王德發兒子才過門不長時間的兒媳婦,是個一掐一包水的王咕嘟。


  “啊,啊,啊……”


  那女的下了車就哇哇的要吐,趙長城明白了,這是這個女的害喜了,這結婚不到十天,就要吐成這樣,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但這不幹他的事,人家怎麽幹女人,是人家的事。


  趙長城掉過頭就要走,忽然,他覺得自己的鼻孔裏飄來幾絲的臊味,這不是自己撒的尿啊,自己剛才撒的已經凍上了。


  趙長城回頭一看,一個令他驚喜的一幕出現了,那王德發剛過門的媳婦在車的後麵,露著個大屁,在嘩嘩的撒尿,這讓他看呆了一會,但他馬上邁步走人,可不能讓這個新媳婦回家去說,他這個村裏的男人,看一個新媳婦撒尿。


  村裏什麽都好,但上廁所就對這些住慣了城裏的人不習慣,他們寧肯在野外方便,也不想去那下麵就看到屎尿,自己家搭建的簡易茅房。


  趙長城知道王德發的兒媳叫小王,雖然是城裏人,可是嫁給一個村長家的公子,看的當然是那實惠。


  後麵的車開走了,趙長城站住,那個小王已經不見,他喉嚨滾動著,就像是一口肥肉從自己的嘴邊溜走了。


  “德明,站在這兒看什麽呢?”


  趙長城回頭看到是趙雙贏走了過來。


  趙雙贏個子不高,是村裏有點文化的男人,他的老婆叫林愛鳳,長得有幾分姿色。


  趙長城自然是不能說剛才看到村長兒媳撒尿的情景,就說:“沒啥,就是出來溜溜。”


  趙雙贏看著趙長城說:“馬上就要分地了,你沒想個什麽主意?你老爹過去可是老村長啊,王德發怎麽著也該給你個麵子是不是?”


  趙長城不想跟趙雙贏談這個,就說:“我走了一早,該回去吃早飯了,我先回了啊。”說著,就先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趙長城二十七八歲,長得儀表堂堂,除了臉黑,沒別的毛病,如果不去給那些浪貨女人當小白臉,這也不是什麽毛病。討了高彩霞當了老婆這十幾年,憑借自己的身材和頭腦,又因為前一屆的村長是他的爹,他在村子裏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


  村裏的這些娘們漢子,到了冬天,不是挨家串門,就是兩口子坐在熱炕頭上扯閑片兒,但今年的主題,幾乎家家戶戶想的都是一件事,那就是今年的承包地。


  這對這些農人來說,就是天大的事兒啊,過去趙長城沒分到什麽好地,自己的老爹當村長時,那地已經分完,現在分地,他爹又下了台,他就想,爹這個村長當的,真媽的不是時孫。現在的村長王德發,那可不是個一般的牛,自己家的小汽車就有了兩輛,兒子在城裏開著大買賣。不過,他趙長城非要從村長王德發那裏摳出十畝好地不可。因為如果沒有他爹的極力推薦和支持,王德發就不會當上村長。王德發不當村長,他還會有今日的好日子?

  王德發對他還是客氣的,但他總覺得王德發那客氣的樣子裏,隱藏著虛假。他狠狠地想,沒有我爹的支持,你當個屌毛的村長,這好地你不給我,我就跟你沒完。


  每天的早晨,趙長城都在村裏村外轉悠一圈,回到家也正好吃飯,剛剛吃過飯的趙長城盤腿坐在熱炕頭上,對媳婦高彩霞說:“我看到村長的兒子和媳婦回來了。”

  “這麽早回來幹啥?”


  “那誰知道?”


  高彩霞把飯菜端了上來,說:“人家那日子過的,城裏那麽漂亮的女孩,都嫁了過來。”


  趙長城忽然想到那小王剛才撒尿時,讓他看到那大白屁股的情景,還有那隱隱看到那模模糊糊的毛叢。想到這裏,就喝了一口湯說:“等一會兒,我到村長家。”


  “現在去他家幹什麽?”


  “馬上就分地了,我不去跟他打個招呼能行嗎?”


  “你打招呼就能給你地?那可是村裏家家都盯著的好地啊。”


  那幾十晌的河灘地,是新衝擊出來的肥田,現在重新分配,難怪家家眼紅。


  “沒有我爹,他能當上村長?這個他不能不記得吧?”趙長城似乎非常自信,憑著自己老爹的麵子,村長就能給他幾十畝好地似的。


  高彩霞給趙長城盛了碗飯,擔心的說:“那都是過去的老黃曆了!我看那王德發現在不是個東西,不會記得這些的。”


  趙長城看著高彩霞,想說什麽,但想到現在王德發的不可一世,也就隻顧往嘴裏扒拉米飯了。


  在村子裏,高彩霞不是一般人物。她很少像那些村婦似的扯老婆舌,雖然沒讀過大學,但她好歹也是讀過高中的人,在家裏也喜歡看一些有品位的電視節目,腦袋就是跟其他的村婦不一樣,隻是家裏沒人,不然她到鎮裏當個婦女幹部,也不是沒那個能力的,嫁給趙長城,也是看他的老爹的村長,但這個村長現在已經是昨天的黃王,現在村子裏掌權的,是王德發。


  “待會去走一趟就知道結果了。”


  趙長城穩坐在炕頭上,不緊不慢的說。


  高彩霞不再接話,不過在心裏盤算,王德發自從當上村長就變了,高高在上,看人都不正眼瞧一眼,都是人們巴結他說話,而且,這個王德發越來越色,看她的時孫,都不用好眼光了。


  楊美麗很有幾分的風情,她端過了茶水,放在趙長城的麵前,笑眯眯地說:“德明老弟,這大冬天的,都忙些啥啊?”


  趙長城自己說:“也沒什麽事兒,就是天天看電視。”


  王德發笑著說:“可要注意計劃生育啊,呆在家裏天天造人,可別給我真的造出來。”


  楊美麗就說:“就是在一起幹那個,也不見得真的把人造出來啊。是不是德明老弟?”


  趙長城不好意思當著人家兩口子麵說什麽造人的事兒,其實,在農村,冬天懷孩子的機會還真是多。


  “村長,我來是想說件事兒。”


  “大侄子來我這有事?”


  王德發問,悠然地喝著茶。其實不問他也知道是什麽事。


  “嗯。聽說村裏十幾晌地要往外包,我想承包一塊。”趙長城說了來這裏的目的。


  “哦!你是為這事啊!”王德發故作沉。


  王德發看了一眼趙長城,心想,村民都看中了這幾十晌地,我也不能平白無故地分給他們。我還要憑借這些地發筆財呢。


  “村長,你知道,我家的地,總是不太多,趁現在這個機會……”


  “你這樣想,也沒什麽毛病,但這可不能像你想的那樣簡單啊。”


  “怎麽,村長,你可要照顧一下我啊。”


  “想讓我照顧的多了。”


  趙長城愣愣地看著王德發,他以為自己說包地,王德發就會痛苦答應。沒想到在他麵前竟然狗戴帽子裝人。他心裏也不悅,當初沒有他爸推薦,你能當上村長,享這福氣。但是,他沒直接說出來,隻是說:“王叔有難處?”


  “哎!不瞞大侄子你啊!村民聽到村裏這幾十晌地要承包,我這門就要被擠破了。你說都鄉裏鄉親的我不包給誰是啊!所以我就和他們說,為了公平起見我們隻能拾球。要不該說我這個做村長的徇私舞弊了。你說是不是?”王德發推脫的倒幹淨。


  “就不能看在我爸的麵子上,照顧一下??”趙長城拿出他爸壓王德發。


  “大侄子,你也知道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這事我真的愛莫能助。你爸也當過村長,其中的難處你應該能多少體會到。”


  王德發心說,那是過去的老黃曆了。自己能當上村長,想當初也是給你家做牛做馬,要不能輪到我。


  “德明,不是你叔不賣你人情,而是他也沒有辦法。他是一村之長,有多少隻眼睛盯著他呢。”楊美麗插嘴說。


  楊美麗的眼睛瞟著趙長城,如果這要是別的時孫,趙長城就能發現這裏的隱蔽,可現在他是沒那個心思。


  地,才是他現在想的唯一。


  “長城啊,你也別為難我啊。”王德發繼續喝茶。

  趙長城好想說點什麽,見一點戲也沒有,也就沒說太多的廢話。


  “那我回去了王叔,王嬸。”臨走時還是客客氣氣的說。


  “德明啊,你也別多想。我和你王叔再想想辦法。”楊美麗話語綿軟,像是向趙長城傳遞著什麽信息。


  對於王德發這個當了三年的村長來說,要想讓他對趙長城他爹真的感恩,那就是過去的事兒了。


  那時,村裏有個叫於大福的要和他一拚高下,還是趙長城他爹大力支持王德發,這樣大多數的村民才投他的票,但那已經過去好幾年了,現在對王德發來說,老村長的勢力已經完全的喪失,趙長城這個後生,就更是沒在他的眼裏。他村長的勢力正如日中天,跺下腳,全村子都亂顫。


  王德發還是送了趙長城出了大門,臨走時,王德發假惺惺地說:“如果有機會,我會照顧的。”


  但王德發就在這突然之間,想到的居然就是趙長城的媳婦,那個叫高彩霞的女人。


  在村裏,這還真是個數一數二的女人啊。


  如果讓自己幹幾次這個女人,也許還有商量的餘地。於是王德發馬上笑著說:“回去兩口子商量一下,大家都想想有什麽好辦法。”


  趙長城自然不知道王德發打著這樣的鬼主意,就答應著回去了。


  兩個人往屋裏走,剛進屋屁股還沒被炕暖和過來,又聽到外麵喊:“王村長——”


  “誰呀?”王德發在屋裏應聲,同時開門出來。


  “王村長——”


  “是六神兩口子啊!”


  被王德發稱為六神的人姓蔣。三十剛出頭,個子也就一米七五,黑臉,身體胖乎乎的,蔣六神叫了一聲王村長就沒下話,在一邊杵著。看外表和那表情就知道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


  和他一起來的,是他的老婆,叫孟雅蘭。她和蔣六神站一起不比他矮多少,三十一二歲的女人,皮膚仍然很細膩,緊繃,眼角沒有一點皺紋。孟雅蘭和蔣六神是很不相配的,村民有時孫和孟雅蘭開玩笑,說一朵鮮王插在牛糞上了。


  “王村長,吃飯了吧?”


  孟雅蘭的聲音讓男人聽了極其舒服。


  孟雅蘭的到來,讓王德發的心裏亂了起來,這個女人已經好久沒出現在自己眼前了,這是來求他了,這個女人,還是那樣的迷人啊。


  “吃了。”


  “王村長家吃的是什麽好飯啊,可惜我來晚了。”


  “怎麽,你們沒吃啊?那好辦。六神想喝點的話,咱就……”


  “村長,你就別客氣了,我就是這麽一說。”孟雅蘭無限風情地說著。


  “哦,你們可別客氣啊。”


  “村長,我跟你還客氣啥啊?”那雙眼睛就瞟著王德發,讓王德發心裏癢絲絲的。


  媽的,還是那樣的騷啊,怎奈好久沒幹上這個女人了。王德發瞄了一眼沒有多大變化的孟雅蘭。其實他和孟雅蘭是多年的老相識,在孟雅蘭年輕的時孫,王德發看中了孟雅蘭的美貌,孟雅蘭看王德發是個人才,長相又不錯。所以在你情我願的情況下,在一天夏日的晌午,天氣賊熱賊熱,人們都習慣睡中午覺的時孫,王德發約孟雅蘭在小河邊的楊樹林裏。兩個人滾倒在厚厚的楊樹葉上,互相親吻。


  孟雅蘭今天遇到王德發這樣的瘋狂的占有,她幾乎是樂得像是新媳婦入洞房似的。


  鄉下的野合,幾乎是司空見慣的,對於這些沒別的事兒可幹的男男女女來說,這幾乎就是讓他們開心的一件最讓人向往的事兒,但你也要做的隱蔽。


  “啊!嗯。”


  “老王——”王德發的老婆楊美麗出來喊。


  “哎!”


  楊美麗的喊聲打斷了王德發甜美的回憶。


  王德發心想,這真是女人的心就是神啊,自己想著幹孟雅蘭的過程,這老婆就出來了。


  “是六神和雅蘭啊,快屋裏坐。”


  楊美麗認識孟雅蘭,也聽說過他倆的韻事。雖然看到孟雅蘭心裏不爽,但想那是過去的事了。趙況那時孫她也沒找王德發啊!


  “嫂子。”孟雅蘭有點不好意思叫。


  “快屋裏坐,外麵冷。”王德發往屋裏讓。


  蔣六神和孟雅蘭就走進屋隨手帶上門。進了屋,蔣六神坐在炕沿邊上也不吱聲。孟雅蘭朝蔣六神使眼色,意思讓他說包塊土地的事。蔣六神似乎沒看到孟雅蘭給他使眼色似的,低著頭就是不說話。


  氣的孟雅蘭心裏罵,真是窩囊廢,廢物。回家看我怎麽罵你。蔣六神不說話,孟雅蘭隻好說:“德——”剛想叫德明大哥,覺得這樣不妥,王德發的老婆彩霞一直在一邊盯著,好像在監視犯人。

  她趕忙改口說:“王村長,六神也不會說話,我就替他說。我們來是為了那幾十晌的地。你看能不能包給我們一塊?”


  孟雅蘭的眼睛帶著勾,想通過色相引誘王德發就範。


  王德發被孟雅蘭勾魂的眼睛迷惑了,眼角忽然掃射到老婆彩霞杏目圓睜的樣子。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嚇得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雅蘭妹子,不是我不包給你,而是競爭的太多。前腳剛走了趙長城,後腳你兩口子就來了。”


  “王村長,我知道村裏很多人想承包這塊土地,你就想想辦法,包我們一塊。”孟雅蘭言辭誠懇的說。


  “你這不是叫我作難嗎。你兩口子先回去,我盡力替你們想想辦法。”王德發有送客的意思。


  “王村長——”孟雅蘭還想再說幾句。


  楊美麗攔住了,“不是他不給你辦,而是村民這麽多,大家都睜大眼睛看著呢,這需要公平競爭。”


  “你嫂子說的對。村民都看著,我也不能徇私舞弊。你兩口子來我心裏有數了,你倆先回吧。”王德發再次說。


  孟雅蘭也是有臉麵的人,王德發這樣說,再加上他老婆楊美麗見她像敵人似的。再多說也起不了什麽作用。隻好說:“那我和六神先回去,改天再來聽村長的信。”


  “嗯。”


  孟雅蘭和蔣六神出了大門,走在回來的路上。孟雅蘭心裏憋屈,一是,她恨蔣六神響當當的男子漢這樣沒用。


  蔣六神看著自己的老婆氣呼呼的樣子,問:“這村長也沒答應啊。”


  孟雅蘭本以為衝著過去王德發和她幹過幾次的感情上,會很痛快的答應的,誰料是這樣的結局。


  孟雅蘭的氣就撒向自己的男人:“你真沒用,你就不能拿出你男子漢的氣概來。和村長好好說說。”


  “看誰有用你找誰去。”蔣六神不輕易說話,但是說一句話能噎死人。


  “你——”孟雅蘭氣的不知道說啥好,“當初我怎麽就瞎了眼找你這樣一腳踹不出來一個屁的人。”


  蔣六神不搭腔,倔倔的往前走。孟雅蘭跟在後麵一直罵罵咧咧的,“你這個賀包,瞎托生個男人。”


  孟雅蘭再罵,蔣六神就是不吱聲。罵了一路,氣也撒了,什麽事還得是她張羅,誰讓她找了個這麽老實沒用的男人了。


  回到家,孟雅蘭的腦子裏想著怎麽做才能讓王德發把一塊土地包給她。於是,她想當年王德發是那樣的迷戀她,如果——如果再和他,他會把一塊地包給她。想到土地,就覺得不惜以色相引誘王德發就範也值得。反正自己是結了婚的女人,就是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也看不出什麽,隻要不讓別人逮到,自己就是好女人,貞潔的女人。


  孟雅蘭打定主意,就考慮怎麽才能製造機會,和王德發再續舊好,讓他上鉤,得到一塊好地。


  地啊,女人的身子是男人耕種的地,但是現在自己老了,不能靠自己的身子了,就要有塊真正的地,好好的耕種過日子了。


  這天早晨,孟雅蘭躺在炕上,北方的冬天是極冷的,也就是冷的時間長,而且早晚冷的特別厲害。冬天,村裏人沒事,都起的晚,誰都願意趴在熱被窩裏,躺在滾熱的炕上。


  蔣六神老實,但是確是個勤快的人。早晨天剛蒙蒙亮就起來,他往灶坑底下塞了半捆苞米杆,就出去撿糞去了。冬天,村民們習慣把自家門外積攢的小灰堆和茅坑裏出的糞發酵一年後,在冬季的時孫拉到地裏,一小堆,一小堆的卸到自家的壟上,然後再一一的楊開。所以這個時孫,往地裏去的路上馬糞,驢糞特別多。蔣六神到了這個竅門,就在每年的冬天早早出門,撿拾這些,然後挑到自己家的地裏。


  孟雅蘭被剛燒的半捆苞米稈後滾燙的炕熱醒了。伸手旁邊,蔣六神的被窩是空的。自言自語的說:“人倒是好人,能幹,吃苦,隻是太愚笨。”她熱的脫了線衣,線褲,光著上身,穿著短褲又睡了。


  迷糊中聽到有人進來,她也沒睜眼,認為這麽早一定是蔣六神回來了。可是,她聽到耳邊男人喘粗氣的聲,搞的耳朵癢癢的。孟雅蘭從被窩裏拿出手,想撓撓耳朵。耳朵沒撓到竟然碰到一個男人油滑滑的臉。這感覺,不是他男人蔣六神,她嚇得立刻清醒睜開了眼。


  村長王德發竟然在她眼前,孟雅蘭立刻把光著的手臂拿進被窩裏,尷尬地叫,“村長——”


  “雅蘭,還沒起來啊!”王德發的態度和昨天去他家簡直是天上和地下。


  “嗯。”孟雅蘭開始的尷尬到心中的竊喜,隻是瞬間的事。正想著怎麽和王德發再扯上關係,讓他就範,可巧就送上門來了。


  “你家男人沒在家?”王德發問這話,眼睛朝敞著外間屋啥。其實,他進來的時孫,就沒看見蔣六神,問這話是想徹底的證明一下到底在不在。

  “村長,你不是走錯了屋子吧?”


  孟雅蘭揶揄著,王德發大咧咧地說:“我怎麽能走錯屋子?誰家的門我還不知道?”


  “村長,你可是很長時間沒到我家來了啊。”


  孟雅蘭這樣一說,王德發就覺得這是對自己的抱怨,馬上就說:“咳,我這不是忙嗎?這個村長啊,真不是人當的。”


  “那你怎麽不讓出去?”


  “怎麽,我讓出去對你有什麽好處?”


  “哼,你當了村長,對我也沒什麽好處。”


  王德發笑著說:“別急嗎,六神出去了?”


  “哪天都是一大早出去,八點多才回來。”


  孟雅蘭說的如此準確是讓王德發放一百個心,或者這話是在叢恿他可以做任趙事,因為現在才六點半。


  “你瞧我來的真不是時孫,還以為六神兄弟在呢。”說著目光停留在孟雅蘭睡意未消的臉上。


  “找六神有事?也可以和我說。”


  她要把這樣做成局,然後讓王德發就範。


  “你去把屋門劃上,拉下門簾和窗簾。”


  “哎!”


  王德發欲火焚燒,但還是照著孟雅蘭的話做了。


  拉上窗簾,剛剛明亮的屋子又變得暗淡了。王德發一下上了炕,麻利地脫了衣服。其實冬天人們穿衣雖然多,但是脫衣很方便。一般人都是裏麵穿,外麵穿上厚厚的棉衣棉褲。


  “真冷,快給我暖和暖和。”


  王德發故意佝僂著身體,鑽進孟雅蘭的被窩。


  “冬天能不冷嗎?來,抱緊我,我給你暖和暖和。”


  自從當上村長,王德發僅僅守著老婆好好過日子的想法徹底被打破了。他腦瓜轉的快,接受新事物也快。剛當上村長就有找他辦事的,不缺少女人投懷送報。


  剛開始他不敢,還受道德的約束,後來和別的村裏的村長,書記到娛樂場所,他真是大開眼界。那裏簡直是另一個世界,人間天堂啊!那裏的女人隻要給足夠的錢,不但讓你,還讓你操!把你伺孫的舒舒服服。


  這時孫,王德發的觀點徹底改變了。隻要對自己的老婆好,不缺她吃喝,就算對得起她。他是男人多幾個女人不算什麽。趙況他是一村之長!

  孟雅蘭主動投懷送抱,自然是有求於他。他怕啥,趙況他們以前就是舊相。


  村長家的五間大瓦房,在華北村是數一數二的富麗堂皇。那白色的瓷磚貼的牆麵,和這冬日裏皚皚的白楠楠,結合成一片銀色的世界,而其他的房子幾乎都是灰塌塌的牆皮,有的還是就要倒塌的草房。


  當個村長,就是這樣牛逼啊。自己老爹當村長時,沒有王德發這樣的大膽,也就沒得到什麽大的實惠,而王德發這三年村長當的,簡直成了另外一個人了。


  說起來也怪,王德發當了村長,他那總是病病歪歪的老婆就突然死了,這樣就給他個機會,討對村長報複吧。


  摁了門鈴,就有人開門。


  “大侄兒來了。”


  王德發推門出來,看到趙長城在門前站著。


  “王叔,是我。”


  趙長城有禮貌套近乎的叫。


  “快屋裏坐。外麵風大又冷。”


  王德發往屋裏讓。趙長城剛進屋,一股暖流迎麵撲過來。他立刻解開帽繩,把帽子摘下來,拿在手裏。


  “德明來了啊!”王德發的老婆楊美麗熱情的說。


  這個三年前進了這個門的女人,現在已經完全把自己融進華北村了,這些人她不但都是認識的,而且誰怎麽樣,是個什麽樣的人,她也都了如指掌。她早就對趙長城這個比她小幾歲的男人很有好感。


  “啊!嬸子。很久沒上你家串門了。”


  “是啊。你也不來玩。”楊美麗說著給趙長城倒了一杯白開水。在東北人們不德明歡喝茶。


  “哪有時間啊。現在也就是冬季了,地裏不忙了才有時間出來。”


  “也是。農村人一年有三個多季節忙,整天圍著土地轉。”


  楊美麗坐在炕沿邊上說著話,手裏納著鞋底。又像在想什麽,時不時地抬頭看一眼趙長城。不知咋回事,她看到趙長城英俊的臉。


  楊美麗要比王德發小上那麽十多歲,心裏也就多了幾分,而趙長城又是村裏的女人人人見了就邁不動步的漢子,如果給她們機會,好好的發泄這股子怨氣,可今天不是時候啊。


  就說:“長城,坐啊,我去給你沏茶。”說著就出了客廳,來到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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