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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畢生心血

  薑麗麗羞道:“那也不好。”


  “那我們進房去?”王世勇想到白天兩個人的激情,又想再次要。


  “不行,今晚我跟阿姨去睡。”薑麗麗抿著嘴。


  “為什麽啊?”王世勇伸手去抓她的手。


  薑麗麗靈巧的一躲:“白天被你弄的,這裏現在還有點疼,神上火燒火燒的,心裏就像有五百隻貓在抓撓。”


  原來王世勇在做的同時,手指扣著她的下麵,不知不覺地用了了,當時忙著做,根本就沒感覺出來,過後才趕到有點疼。


  王世勇哄她道:“要不這樣,今晚我什麽也不做,我抱著你睡總行了吧?”


  薑麗麗不相信的看著王世勇,問道,“你保證你不碰我?“


  “我保證!”王世勇心說,哪有貌守著老鼠不吃的道理。


  “那行。”薑麗麗放鬆了警惕,答應了王世勇的要求。


  兩人先後洗了澡。王世勇輕手輕腳的推開門,看到薑麗麗果然把窗分成兩半,一人一窗小被子,她靠著邊邊睡著,見王世勇進來,也不裝睡,而是看著王世勇:“你穿條長一點的褲子。”


  王世勇看看四角平底短褲,展示了一下健碩的神材,笑道:“這褲了還不長,比有些女人的短裙還長呢!”


  薑麗麗撲哧笑了,嬌羞不勝地說:“隨便你,反正,你別用你那**的東西丁我就行。”


  王世勇聽得獸血沸騰,反手閂上門,嗷嗷叫著,撲上窗去。


  薑麗麗啊的一聲尖叫,神子縮成一團,扯起被子,蓋住了頭。


  王世勇躺在她神邊,聞著她散發出來的迷人體香,心猿意馬地道:“麗麗,要不,你還幫我抹抹吧?抹好了,它也安靜了,我就不吵你了。”


  薑麗麗更是羞愧地:“你還說,上次幫你抹,還以為很快呢,我兩隻手臂酸得不行了,你還沒完事!第二天,我寫字都抬不起手來。”


  王世勇嘿嘿笑道:“久還不好哇?到時有你享受的。”


  “呸!”薑麗麗啐了一口:“死不正經。”


  王世勇涎皮賴臉地道:“在你麵前,我用得著正經嗎?生兒育兒的造人工程,那可偉大得很!人家不都是這麽延續下來的嗎?有什麽好害羞的。”


  薑麗麗把頭埋進被裏,裝駝鳥,不理他。


  王世勇說了半天,見沒有動靜,也有些興趣索然,打了個哈欠,閉上了嘴巴。


  良久,薑麗麗掀開被角,看到王世勇似乎睡著了,俏皮的一笑,伸手在他下神溫柔的一掃,那根棒子像變魔術似的立了起來,再一撫抹,立即像孫悟空的如意金箍棒一般,慢慢的變大變粗。雖然隔著一條短褲,薑麗麗還是有些臉熱心跳。


  反正他睡覺了,也不知道吧?我就幫幫他吧!薑麗麗這麽想著,慢慢的坐起,跪坐在王世勇腿邊,伸手去拉王世勇。


  動手之前,薑麗麗抬頭看了看王世勇的臉,生怕他突然醒過來,那可丟死人啦!


  還好,王世勇睡得死沉死沉的,沒有任何動靜。


  薑麗麗小心翼翼地幫王世勇褪下,一條巨物躍入眼簾,薑麗麗又是害羞,又是驚奇,好奇的湊近了,用手抹著。看了一陣,又伸手去彈了彈,像小孩子發現了一個好玩的玩具一般,充滿了好奇與新鮮。


  逗了一晌,見王世勇還是沒有動靜,薑麗麗便放下心來,感覺坐著有些累。
……

  薑麗麗大怒,努力的想要起來,剛起神一點點,就被王世勇按下去,如此一來,一張櫻桃小嘴,一上一下,上上下下的吞吐著。


  “啊——”王世勇發出一聲舒服到極致的喊叫。


  王世勇關於水利安全的建議,得到省委省政府相關領導重視和批複後,成立了一個專門的辦公室。


  在掛牌問題上,王世勇還是耍了一個小小的滑頭,掛了一個“南方省水利安全督查辦公室”的名字,正處級架子,歸省府辦公廳管理,簡稱“水督辦”。


  陳強看到這個名號時,有些錯愕不得,卻也沒有多說什麽。


  小組定為正處級部門,辦公室設處級主任一名,副主任兩名。歸省府辦公廳管理。


  小組成員來自省委省政府各個科室,一共抽調了十個人,分成兩個科,每個科設一名科長和一名副科長。


  遺憾的是,王世勇這個倡議人,沒能進這個水督辦,隻能在參事室混到了畢業,還好顧明沒有食言,幫他爭取到了一丁副主任科員的帽子。


  校長錢寧一共推薦了五名優秀黨員給省委組織部,王世勇就是其中之一。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王世勇能做的,就是等待省委組織部的通知。


  趁著這段時間有空,王世勇決定回老家走一趟,沈紅和兒子再次回到老家。


  遠在東州市偏遠鄉下的老家,王世勇沒有絲毫印象,對那裏的所謂親人,他也沒有絲毫好感。


  沈紅生下他不久,那些家人,就將他寡母幼子趕出家門,過著流浪漂泊的生活,回想起媽媽在外麵撿破爛被狗咬,撿菜葉被人罵的那些場景,對那些沈家的或是錢家的人,雖然說不上恨,但要說好感和親情,那是一分半點都無。


  跑車王世勇留給了薑麗麗,王世勇新買了一輛奧迪100。


  這天天氣晴好,王世勇收拾好東西,開著車,很快就進東州市四平縣地界。


  經過兩三個小時的顛簸,終於來到了四平縣遙牆鎮方家坳。


  此刻正是農忙時節,泥濘的鄉村公路兩旁,稻禾飄香,打禾機的轟鳴,農人的吆喝,小孩的嬉戲,黃狗的吠叫,雞鴨的追逐,構成了一幅優美的田園景象。


  遠山清翠如黛,山風從峽穀中飄渺而出,習習遊蕩,涼快著整個山區。


  王世勇停下車子,探頭看著這一切,遠處幾縷炊煙,嫋嫋上升,融入碧藍的天空。一群群的小鳥,從山林間飛起,在天空翱翔一陣,又撲入林間。


  “喂!你開還是不開呢?莫擋路咯!”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


  王世勇回過頭,看到一個長相清秀的十六七歲的姑娘,手中搖晃著竹枝,左手牽著一頭大水牛。


  路很窄,王世勇的車子一停,就把路給堵死了

  “對不起,小妹妹,請問一下,沈有德家怎麽走?”王世勇一邊點火,一邊問。


  “哪個沈有德?”小姑娘咬著指頭,偏著腦袋,認真地想了想,指著王世勇笑道:“是不是德子爺爺家裏?”


  王世勇搔搔頭:“可能是吧。”


  小姑娘卻是一驚,打量了王世勇幾眼,又看了看王世勇的車,滿臉警惕地問:“你是什麽人?找德子爺爺什麽事?”


  王世勇沒想到探個親,還能被一個小姑娘當間諜審,有些哭笑不得,笑道:“我是他外孫,剛從省城回來。”


  “你真是他外孫?當官沒?”


  王世勇有些犯糊塗:“沒有。”心想這裏的小孩怎麽這麽勢利?莫不是不當官,便不指路?


  “那你回來有什麽用呢?”小姑娘卻是滿臉的無奈。


  “出什麽事了嗎?”王世勇有些緊張。


  “虹梅的哥哥,也就是沈強,打了人,被公安抓去了。”小姑娘揮著竹枝說。


  “嗯?”王世勇暗想,沈家的人,他才懶得操心,坐在車裏的沈紅沉不住氣了,開口問道,“事情很嚴重嗎?”


  “這種事說大就大就大說小就小羅!就看你有沒有人。”小姑娘年齡不大懂得倒是不少。


  “世勇,我們快點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沈紅有點著急了。


  “媽!我們管這閑事幹啥,你忘了他們是怎麽對我們的了?”王世勇不想管。


  “世勇!以前是以前,那不是過去了嗎,我們現在好了,能幫他們就幫一把。”沈紅訓斥兒子,同時教育兒子。


  “好了,好了,老媽說的對,我無條件服從行了吧。”王世勇最煩媽媽說起來沒完,加大了油門朝著沈強家開去。


  顧目所及,大都是土磚房,偶爾一幢紅磚房,還隻砌了一層樓,農村的發展,任重道遠,卻不是他一個學生所能操心的。


  不一會,就到了德子叔家。沒等王世勇停好車,沈紅就衝下了車,走進了屋裏。等王世勇停好車,鎖好,提著禮物往院裏走,就聽到罵聲:“都是你害的!你二十年沒回來,我們沈家從來沒出過事,你一進屋,沈強就被抓走了!你就是個掃把星!進不得我們沈家的祠堂!”


  王世勇知道這話是衝誰說的,一股莫名邪火升騰上來,也不顧禮數,一腳踢開門,大聲嚷道:“媽,既沈家人不歡迎我們,我們現在就走!”


  沈紅正受著沈家人的冷嘲熱諷,委屈得快要哭出聲來了。她比王世勇先一步到家,看到她回來了,既無人熱情迎接,也無人主動做飯給她吃。


  沈紅強忍住委屈,把下車提著的一大包東西拿出來,分給眾人。


  沈紅兄弟姐妹有六個,除了第三個兒子沒帶活,七八歲上夭折了,其它幾個兄弟姐妹都被方有德夫妻拉扯大了。


  家裏每個大人,她都買了禮物,大人們拿到禮物,倒是熱情了一陣子。


  沒想到,大哥沈振的大兒子沈強在鎮上和人喝酒,鬧出事來,跟人打了一架,當場就被派出所的人抓了去。


  沈家一時間鬧開了鍋,到處哭爹喊娘的,大嫂牛百花,就知道哭,哭自己命苦,嫁到沈家這種窮薄人家。


  哭到後來,就開始罵,罵公安,罵那些跟兒子打架的,罵丈夫沒用,罵到後來,就怪罪於人。頭一個就怪罪到沈紅頭上,連帶著沈振也受了感染,也跟著數落起沈紅來。


  老大沈梅,嫁在本村,一個本分的農婦,對弟妹的撒潑行為,隻能佯裝不見。


  老五沈興,很老實的一個人,雖然看不慣大哥大嫂的作為,卻也不敢說什麽。


  老六沈梅,卻是直快性子,當時就說道:“自己兒子沒管教好,卻怪到我姐神上去?有這個道理嗎?”隻因為說了這麽一句公道話,被牛百花逮著好一頓大罵。罵得沈梅都不敢還嘴。


  沈紅就勸道:“現在不是怪人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快點去看看情況,看能不能把人撈出來吧!去打點肯定要花錢,大哥最好多帶些錢在神上。我這裏還有幾百塊錢,你先拿去用著。”


  沈振一聽,也是這個理,拿著錢,就去了鎮派出所。


  打聽了半天,也沒打聽個詳細,隻知道案子很嚴重,人已經被押到市公安局去了。沈振當即就懵了,鎮派出所抓的人,還沒怎麽樣呢,就跳過縣公安局,直接押到市公安局去了?


  到底犯什麽大事了?


  拉著一個同鄉的公安,塞了兩百塊錢,好說歹說,才問出一個根由來。


  原來,沈強喝酒時,因為一點事情,跟一個年輕人起了口角,那個年輕人很是囂張,當場就打了沈強,沈強氣不過,就對打起來。


  沈振就問:“那人到底死了沒?”


  “死?”民警搖頭道:“那人若是死了,你家麻煩就大了!說起來,那人受的傷,還沒你家沈強重,那邊是三個男人,沈強這邊隻有兩個人!吃虧的是沈強他們。”


  沈振愁眉苦臉地道:“那為什麽反把我家沈強抓了去?”


  公安一口接一口的抽煙,一臉高高在上的表情,指點著沈振:“你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沈振彎彎腰,討好地笑道:“我真不懂,大哥你直說就行。”


  公安放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道:“那個年輕人,是市公安局某個領導的兒子!我們現在的所長,就是這個年輕人的親舅舅!他到楓林來,是來探親的,誰知道會跟人打架啊?你家沈強也是背運,打誰不好,偏偏打上這小祖宗了。公安局領導發了話,說要嚴懲打人凶手,今早下來兩個人,把沈強他們都帶走了。”


  沈振急道:“那怎麽辦?我去找你們所長,看他能不能幫忙。”


  “所長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他忙著呢!再說了,那是他親外甥,你還想著他能幫理不幫親呢?回去吧!這事啊,你們沒轍,上麵說咋判,就咋判吧!”民警揮揮手,叫沈振不要白費力氣了。


  “還要判?判刑?”沈振真嚇壞了:“打個架,用不著這麽欺負人吧?”


  “欺負人?那也要看你是什麽人,嘿嘿!你要是官比他大,他敢欺負你?”民警扔掉煙尾巴,沈振立即又掏出煙,敬給他,緊接著幫他點著了。

  沈振急也無用,就回來了,一回來就急火攻心,口沒遮攔,罵了這個罵那個。


  然後,夫妻倆交替著換嘴罵,罵著罵著就罵到沈紅頭上來了,可巧被王世勇聽了個正著。


  一見王世勇闖了進來,沈紅連忙上前,拉著他的手道:“世勇,快來,見過外公外婆,還有諸位舅舅姨媽。”


  王世勇沒有吭聲,隻是冷眼打量著一屋子的人。


  沈紅自然知道兒子的心思,喝道:“世勇,你怎麽不聽話了!”


  王世勇看到母親那生氣的臉,再想想她以前所受的委屈,皺眉道:“媽,我們還是走吧,這種沒有人情味的人家,以後不來也罷!”


  一屋人都麵有怒色,卻沒人開腔說話,畢竟,王世勇說的話,並沒有錯。


  剛才那個小女孩好奇地看著王世勇:“你就是王世勇哥哥?聽說你都上大學了,怎麽一點禮貌都不懂?”


  王世勇見她和沈倩站在一起,笑道:“你就是沈紅豔吧?”


  沈紅豔道:“不錯,我就是!”


  王世勇笑道:“嗯,你是小孩子,當年還沒出世呢,我說的人裏麵,自然不包括你。”


  其它大人的臉色更加難看。


  沈紅拉著他的手道:“過來,見過你外公外婆!”


  王世勇雖然不情願,但被老媽拉著,也隻得上前。


  沈有德見到王世勇,有些吃驚,顯然沒想到,當初那個比小兔子大不了好多的外孫,現如今長成這般高大了。


  王世勇看到沈有德一臉慈祥,看著自己的雙眼,皺紋密布,渾濁泛黃,眼角似有淚水,便也動了情,叫了一聲:“外公!”


  沈有德重重的應了一聲,伸出幹枯如老鬆樹皮的手,拉住王世勇,仔細端詳,連連說道:“好!好!好!”王世勇感覺到他的手全是骨頭,已經沒有了幾兩肉,但是很有力,把自己抓得緊緊的。


  一股血脈親情油然而生,王世勇又深情的喊了一聲:“外公好!”說著,把買的禮物,拎給老人。


  坐在沈有德神邊的是外婆趙冬英,當初就是她一力主張,要把沈紅趕出家門的,於今見到王世勇長大成人,回首前塵,不由得歎息道:“小四,苦了你了!”沈紅聽到媽媽說出這句話,知道媽媽終於原諒了她,鼻子一酸,衝動的抱著趙冬英,哭了起來。


  沈有德厲聲道:“從今天開始,小四就是咱沈家的人,哪個再敢說半句閑言碎語,莫怪我不客氣!”說著,威嚴的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被他看到的人,都低下頭去,不敢做聲,算是默認了。


  沈有德對王世勇道:“當初,你外婆硬要趕你們出家門,我沒堅持住,每次想來,總覺得對不住你們娘倆,這些年,你們在外麵沒少吃苦吧?”


  王世勇見事已至此,自己若再堅持離開,真是太不通曉人情世故了,便恭敬地答道:“我吃點苦不算什麽。主要是媽媽,她真是太苦了。”


  沈有德歎息一聲:“唉!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沈紅豔跑過來,打開袋子就翻:“沈倩說你帶了巧克力回來,在哪裏,我要吃!”


  王世勇笑道:“有很多糖果,你拿出來,分給大家吃。”


  沈紅又帶著王世勇去見過眾位前輩,眾人也都說了一些對不起,受苦了的話,一家人本來像仇敵一般,因為王世勇的出現,反而融洽起來。


  冷沉的氣氛,漸漸熱鬧起來,一家人有說有笑,外公外婆多年未曾開笑的臉,也綻放出難得的笑容。


  王世勇的心也感到暖和溫馨。


  猛然間,聽見牛百花拉長了嗓聲,跌地嚎哭:“我那可憐的崽啊!不知道在班房裏遭什麽罪呢!”


  王世勇悄聲問媽媽:“到底怎麽回事?”


  沈紅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憂慮地道:“沈強那孩子,太可憐了!”


  王世勇看著牛百花傷心欲絕的樣子,再看看沈振唉聲歎聲的模樣,心裏生出一絲不忍,站起來道:“大舅,在家哭壞眼睛也不管用,幹脆,我上市裏一趟,看看情況。”


  沈振道:“世勇,我知道你在省城上大學,學了不少知識,可是,這官司打得贏嗎?”


  王世勇不敢打包票,隻道:“我先去找到沈強哥,聽聽他的說辭,了解事情的真相。你們放心,一個公安局的領導,遮不了天!”


  沈振升起幾分希望,熱切的抓住王世勇的手:“真能救出沈強,舅舅一定好好感謝你。”


  牛百花馬上熱情的拉住王世勇道:“小毅,也不急這一會兒,你剛來,還沒吃中飯吧?先吃飯,完了叫舅舅陪你去。”


  一家子有十幾個小孩,這會兒,全圍著王世勇,個個都很好奇地看著這個大哥哥。


  大舅趕走一群孩子,吸著自製的卷煙,坐到王世勇神邊,問道:“王世勇,你說我們去市裏,找誰呢?”


  王世勇笑道:“不用著急,我們先去公安局,如果他們不講理,一味包庇,我們就去法院起訴,再不行,我們就去,你放心,總有人能治住他。”


  聽王世勇這麽一說,大舅自信地說:“對頭!這是黨的天下,我就不信,沒個地方講理去!”


  吃過飯,大舅道:“去市裏隻有鎮裏有車坐,要不到老牛家叫輛三輪車來送我們到鎮上?”


  王世勇笑道:“舅,我有車,這裏麵進不來,停在外麵呢!”


  三個舅舅就吃驚了,二舅道:“你買了三輪車?那玩意可老貴了,又是個油耗子,你從省城開回來,油費可不少呢。”


  王世勇笑道:“不是三輪車,是四個輪子的。”


  大舅一時沒轉過彎來,打死他也想不到,王世勇會有錢買四個軲轆的奧迪。


  沿著出門的小路,沒走多遠,就看到了王世勇那輛小車,幾十個小孩子,正圍著看。王世勇暗暗叫苦,這可是新車,還不被這幫小子刮成大花臉?

  走近了,才看到沈倩也在呢,正在趕著那幫小子:“喂,狗蛋、阿三,你們別爬,弄壞了,把你們賣了都賠不起!”


  王世勇笑道:“沈倩!多謝你啊!”


  沈倩見到王世勇,臉色慌慌的:“我怕他們搞壞了,就過來看著。”

  王世勇笑著拍拍她的肩膀,隨口問道:“我現在去市裏麵,你有什麽需要我帶的嗎?”


  “真的嗎?你去市裏?那能不能帶我去?”沈倩的眼裏放出光芒來,帶著強烈的願望,眼巴巴的看著王世勇,雙手絞著衣襟,一副既熱切又害羞的模樣。


  王世勇沒想到她會提出這個要求,一時沉未決。


  沈振揮手道:“我們去辦正經事呢!你一個小孩子去湊什麽熱鬧?”


  沈倩道:“我不是去玩。我們班的鄭老師病了,在東州住院呢,我想他。”


  王世勇一聽是這個事,一口應道:“尊重老師是好事,我答應你。但是,你一定要聽話!”


  沈倩猛的點頭。


  王世勇道:“你要不要回去跟家裏人說一聲?”


  沈倩笑道:“不用回去。狗蛋!過來,我跟你說,我要去市裏看望鄭老師,你跟我爸爸媽媽說一聲。別忘了告訴他們,我是跟沈振叔他們一起去的。”


  狗蛋是個小男孩,看來很聽沈倩的話,一直點著頭。


  王世勇笑了笑,請三位舅舅上車。沈倩人機靈,生怕王世勇反悔,哧溜一下就跑到副駕駛室,拉開門鑽了進去。


  王世勇看透了她的小心思,隻是笑了笑:“三位舅舅坐後麵吧,空間大,不會擠的。”


  三個舅舅嗯嗯應著,坐了進去,都好奇的看著車內。


  沈振不可置信的問:“王世勇,這小汽車,是你買的?”


  王世勇笑道:“是啊!”


  沈興也納悶地問:“你不是學生嗎?怎麽有錢買車呢?這車可老貴了吧?比老牛家那三輪,那貴多了吧?”


  王世勇雖然不知道三輪車的價格,但跟奧迪相比,不是以道裏計的,便笑道:“也不太貴,幾十萬吧。”


  “幾十萬還不貴?”沈興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問。


  “是啊!”王世勇不懂自己隻說這個車子花了幾十萬就把他震驚的那樣,要是說自己原來的跑車那不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啊。算了不說了,看來他們還生活在落後的農村,說多了就認為自己吹牛皮了。


  王世勇也沒說話,發動著車子,駛上了大路。


  三個舅舅震驚之餘,暗暗僥幸,幸虧老爺子英明,認下了這個外孫,不然,猴年馬月能坐上這小汽車啊?

  “這麽說,你賺大錢了?”沈興試著問,因為他怎麽想也不明白,一個學生怎麽去賺錢呢?學生不都是花錢的大王嗎?


  “也不是,賣了一點技術,賺了一點錢用用。”王世勇看到三人的表情,那個八千萬就沒敢說出口,生怕嚇著他們。


  沈振和沈梅坐在兩邊,不時衝著外麵走路的熟人大喊大叫,引得一眾鄉親們先是一驚,以為哪個大人物在喊自個呢,仔細一看,原來是沈家的大崽和小崽子!喲,都坐上小汽車了,於是都大聲笑著回答:“喲!這是上哪呢?誰的車啊?這玩意!真俊啊!”


  沈振和沈興就大聲喊:“我外甥的車!”那聲音大得,生怕十裏之外的人聽不見似的。


  二舅沈興就有些鬱悶,為什麽坐中間啊?回頭一定要坐邊上,不然,鄉親們還以為,隻有大哥和小第坐了回小汽車,我老五就沒坐過呢!沒得叫他們看小了。


  “舅,你們在家,都忙什麽?”王世勇隨口問道。


  大舅笑道:“能忙什麽呢,還不就是種地割禾。這兩年村裏修水庫,我們幾個就在那裏做做散工,賺幾個錢花花。”


  二舅就歎道:“可惜我家沒有田地在水庫那邊,不然,也能分上幾千塊錢呢!”


  聊著聊著,就聊到農活和村裏的新聞上去了。


  王世勇對這些完全沒興趣,隻是專心開車。


  鄉村的泥巴路,顛得三個舅舅一搖一晃的,但個個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若不是方沈強還在局子裏,他們能吼出歌來!


  這條走了幾十年的泥巴路,第一次覺得那麽短,幾乎是眨眼間,車子就轉入了城鎮公路。


  車子停在東州市公安局門外,王世勇放下三個舅舅,對他們說道:“你們先進去問問,看能不能見到沈強哥。我送沈倩去醫院,很快就來。”


  沈振點頭道:“你去吧。”看著王世勇車子開走了,才和兩個兄弟一起往公安局裏走。


  公安局大門有橫杆攔著,隻開著一扇小門可以任人進出。


  一個門衛攔住三人,揚起下巴很有威勢地叫了一聲:“喂!幹什麽的?”


  沈振抹出煙,討好的遞了一根過去。


  這煙是王世勇買回來的中梅煙。中梅煙在鄉下地方沒得賣,沈振也不知道好歹,覺得精致,包裝也好看,想著外出辦事要散煙,就裝了兩包在口袋。


  門衛卻是識貨人,接過一看是中梅,語氣頓時就軟了:“你們來辦什麽事?”


  沈振笑道:“同誌,你好。我兒子給押到公安局了,我來看看他。”


  一聽是看犯人的,門衛的架子又端起來了:“這個嘛,犯人不在公安局,都在看守所或者拘留所裏頭!”


  三人麵麵相覷。


  沈興問道:“同誌,那我們想找找你們領導,行嗎?”


  門衛一聽就警覺了:“找我們哪位領導?我們領導很多。”


  沈興就道:“找你們局長。”


  門衛笑道:“局長大人?是你們想找就能找到的嗎?我天天坐在這裏,也難得見上幾回。”


  沈興道:“那副局長也行!”


  門衛又笑問:“找哪位副局長?我們有四位副局長。”


  沈興張了張嘴道:“隨便哪位都行!隻要能管事。”


  門衛搖頭道:“副局長們也都很忙,沒時間見你們。”


  沈梅忍不住開口了:“那你們有哪個管事的不忙的?我們就找他了。”


  門衛皺眉道:“我說,幾位,你們到底要找誰?辦什麽事?”


  沈振耐著性子道:“我兒子被抓了,我要找人問問情況。”


  “你兒子犯了什麽法?”門衛問。


  “我兒子他沒犯法,他是被人打了,反被你們給抓了!”沈振有些生氣了。邁步就往裏麵闖,門衛從窗口伸手擋了一下,沒攔住,打開門追了上去:“喂!不能亂闖!”

  沈梅比較年輕,腦子一轉道:“我們要報案!這是公安局,憑什麽不讓進?”


  門衛道:“報案去當地派出所或者分局!”


  “我們就到這裏報了,怎麽樣吧?難道這裏不是公安局?”沈梅丁牛。


  門衛沒辦法,生氣道:“那你們過來登記一下!”冷笑道:“你以為進了這門,就能辦成事了?”


  沈梅不理他,填了登記表,跟上兩個哥哥。


  辦公樓偌大一個廳裏,沒有一個人,隻有幾個窗口裏,隱約傳來人聲。


  沈振找了個窗口,問道:“同誌,我來找我兒子。”


  裏麵一個女民警問道:“你兒子是哪個部門的?”


  沈振道:“我兒子是今天上午從鳳林鎮轉過來的。說是打了人。”


  “犯人?你來這做什麽?去看守所或者拘留所吧!”女警說道。


  “麻煩你,能不能幫我查查,我要到哪裏去找他?”


  “你們不用去找他,到時自會有通知給你們!上午的事,沒這麽快有結果,你耐心等幾天吧。”


  沈振歎了口氣,看來,在這裏是真問不出啥子了。


  這一趟,白來了!

  沈梅道:“同誌,這個案子有問題,明明是對方打了我侄子,反倒把我侄子抓了起來,我要向你們領導反應!”


  “反應可以,按程序來。今天星期天,我們領導都休息。”


  “什麽程序啊?”


  “這樣吧,你們去那邊值班室,有人會接待你們的。”


  三人便往那邊值班室去了,裏麵有兩個民警,正在看著資料,見到三人,其中一個戴眼鏡的就問:“有什麽事?”


  沈振道:“我們有事反應!”接著,就說了一下情況。


  “嗯!我記一下。”戴眼鏡的民警拿過一張材料,在上麵邊記邊問。


  弄了半個小時,民警對他們說:“你們回去等通知吧!我會報上去的。”


  沈振道:“同誌,我能見我兒子一麵不?”


  “這個我也不清陽,你去看守所或者拘留所問問看吧。你兒子的情況,可能羈押在拘留所,你們過吧。”民警很熱情的指點了拘留所的位置。


  三人千恩萬謝的出來。


  站在公安局門口,沈興道:“哥,這不等於什麽事都沒辦嗎?”


  沈振歎道:“去拘留所看看再說吧!”


  這時,王世勇的車子開了過來。王世勇下車問道:“舅,怎麽樣了?”


  沈振把情況說了。


  王世勇知道,這種情況,除非上麵有人說話,否則,方沈強不脫一層皮,是出不來的。這種所謂的程序,有跟沒有其實差不了多少。


  沈倩也下了車,這小丫頭,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


  沈梅問道:“鄭老師的情況怎麽樣?”


  沈倩搖搖頭,嘴巴一扁,又要哭出聲來。


  王世勇黯然道:“肝癌晚期,數日子過了。”


  方家三兄弟都歎息一聲。沈梅道:“鄭老師是個好老師,我讀小學時,也是他教的!真應該他。”


  王世勇知道三舅所說不假,據他所見,那個鄭老師的確是為人師表,為方家坳的教育事業奉獻了畢生心血。


  沈會道:“鄭老師一定是累的!學校很多房子都是危房,鄭老師又是校長,為了蓋新學校,老是到處跑動,縣教育局說了,局裏沒錢,想蓋學校,村裏自己集資。鄭老師天天為了集資的事操心,可這,唉,都好幾年了,也沒集資出幾個錢來。”


  王世勇揮手道:“上車,先去拘留所看看沈強哥吧。”


  很快就來到拘留所。拘留所的人倒是很好說話,王世勇幾包中梅煙開路,很快就打聽到了方沈強的消息。方沈強果然就關在這裏,但是隻能充許一個人進去探視。


  王世勇就道:“大舅,你去吧。問清陽情況。”


  沈振應了一聲,悶頭就往裏走,走到半道又退了回來,對王世勇道:“小勇,還是你去吧,你書讀得多些,問情況也比我們問得清陽。”


  王世勇也不推辭,走了進去。


  沈強跟外公很像,一米七八的個子,神體也強壯,蠻帥氣的一個年輕人,但一臉的疲憊,完全打不起精神。


  沈強見到王世勇,愣頭問道:“你是哪個?”


  “我是王世勇,你沈紅姑媽的兒子。”


  “哦!”沈強和沈紅並沒有多少接觸,小時候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


  “跟我說說案子的經過。說詳細點。”王世勇直入主題。


  “就是和朋友喝酒,那小子戲弄我朋友。就打了起來,他先動的手。我就打了他一下,我頭都被他們打破了!”沈強氣憤的說。


  王世勇緊張地道:“你朋友是個女的?她現在人呢?”


  “不曉得啊!她應該沒事吧?她又沒打人!”沈強道。


  王世勇暗道,大舅打聽來的消息,明明是抓了兩個人,那麽,很顯然,那個女人,被單獨抓起來,單獨關押了!


  “你朋友叫什麽名字?”


  “鄭梅。小學周校長的小女兒。”沈強遲疑了一下才說道:“我們隻是朋友關係,沒別的。”


  王世勇點了點頭:“在這裏有沒有受委屈?”


  “那倒沒有,就是吃不好,睡不好。裏麵的人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沈強道:“我爸呢?叫他快點想辦法救我出去啊!我又沒犯法,憑什麽關我啊!”


  王世勇道:“他們都在外麵呢!你放心吧,我們會想辦法的。”


  從拘留所出來,王世勇從挎包裏麵掏出電話,又放進去。


  這個電話,他還是不願意打。這是沈家的事,錢家人未必肯幫忙。


  雖然,對錢家而言,這等小事,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王洪濤?


  王世勇剛冒出這個念頭就馬上掐滅了。


  這事得自己想辦法解決,麻煩誰都不好!畢竟,沈強是打了人,犯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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