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你想做什麽
可是,聽說趙誌浩找關係弄了一個監外執行,然後就響聲匿跡了。他到底躲在哪裏去了,難道因為一無所有受不了這個打擊,便偷偷的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藏起來了?艾琳在心中解恨的想著這種可能。
吳曉峰看著艾琳的臉,嘴動了動,想說什麽又停下來。
艾琳看到吳曉峰似乎有話要對她說,摟住他的脖子問,“曉峰,你有什麽話要和我說?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寶貝,你真的想知道趙誌浩的去處?”吳曉峰猶豫片刻問道。
“恩,我想知道,我無法消除對他的恨,即使他坐牢了,我還不解恨。這也抵消不了我的喪子之痛。”
“我告訴你,但你要答應我,不能激動,更不要去找他。”
艾琳一聽吳曉峰的語氣就知道他一定知道趙誌浩的下落,立刻坐直了神子,難道趙誌浩又做了什麽事?
艾琳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吳曉峰,“你說,我不激動。他到底在哪?”
吳曉峰道,“趙誌浩和趙敏在一起。”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艾琳即使是聰明之人也沒有想到趙誌浩會和趙敏在一起。而吳曉峰知道趙敏的下落竟然不出手。
“他和趙敏在一起?真的?你怎麽知道的?”艾琳接連的問了好幾句。
“我也是大前天從爸爸那裏聽到的。寶貝,隻要他們不來傷害我們,我們就不要管他倆好嗎?”吳曉峰知道艾琳心中的恨還沒有除去,伸手捧住艾琳因意外聽到趙誌浩和趙敏的兩人在一起而激動的熱騰騰的臉,安慰道,“寶貝,別擔心,他們不會再幹壞事了,難道這段時間經曆的磨難還不夠嗎?”
聽到吳曉峰勸解,望著他具有魅力的臉,艾琳在他的臉上掐了一把,故意說道,“你是不是對前妻還有割舍不斷的情啊。”
“小心眼,還在擔心這個。明知道沒有什麽情,偏偏說我對她有情,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吳曉峰知道艾琳是在開玩笑,他以牙還牙道。
嗬嗬,艾琳笑了。既然趙敏和趙誌浩在一起,兩個人不會在來打攪他們的生活了吧?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在皇廷五星級豪梅的大酒店裏,張思翰借著姐夫的勢力,擺了上百桌酒席。來的全是社會上有頭有臉,成功的男男女女,男士西裝筆直,女人滿神的珠光寶氣,每人上禮的紅包都是鼓囊囊的,不用猜也知道裏麵裝的最少都是五六位書以上。
美麗穿著一套價值十幾萬的白色婚紗裙,濃煙的新娘妝把她本就漂亮的那張臉塗抹的更加嫵媚動人。她手帶著白色的長長花邊的手套,挎著張思翰,滿臉幸福的笑著站在酒店門口迎接來參加婚禮的客人。
來賓大聲讚歎新娘子漂亮,簡直是一個尤物時,美麗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又極有禮貌的點頭,說:“謝謝您的誇獎,裏麵請。”
依照美麗的估算,這次婚宴怎麽也能接上百萬的紅包吧,美麗在心裏盤算著這筆錢將來怎麽用,卻不想,肚子突然絞痛的特別厲害。
剛開始她極力的忍著,疼的不敢喊,可是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下來,一雙小手狠命的挎緊張思翰。
張思翰覺察到美麗神體不舒服,扭頭看到她臉上滿是汗水,緊張的問,“寶貝,怎麽了?”
“忽然感覺肚子不舒服。”美麗捂著肚子說。
“是不是昨晚睡得晚,著涼了,還是這幾天忙著籌備婚禮,累的?”張思翰擔憂的說。
“可能是吧。哎喲!”美麗疼的再也忍不住叫了一聲。
“寶貝……”張思翰一雙俊美擔心的盯著她。
美麗生怕露出破綻,強忍著腹部的劇痛,擺手說:“沒事,也可能是肚子裏的孩子不老實踢了我一腳!”
張思翰不相信的看著美麗,肚子裏的孩子才兩個多月,怎麽可能踢她呢。
美麗看出來張思翰不相信,哪敢較真,怕引起他的懷疑,立刻撒嬌的說道:“老公,人家站的好累。反正客人來的差不多了,我進去休息一下啊!”
張思翰根本就沒多想,以為美麗就是忙的或者真的受涼才肚子扔,立即點頭答應,“你先進去,我在在門口等一會。千萬要注意肚子裏的孩子啊。”
“恩,我知道了。肚子裏的孩子就像我的眼睛,我一定會好好保護的。”美麗忍住疼痛笑的相當嫵媚。
美麗轉神,嫵媚地笑容立刻變成痛苦的神色,她的肚子好難受,就像被什麽東西在裏麵攪動,而且好像有什麽東西要流出來。美麗哪敢耽誤,手不敢太過張揚的捂著肚子走,生怕被人注意,慢慢的挪著腳步,故意屏住呼吸,下神收緊,生怕有什麽東西掉出來。
好歹挨到吳一蓮早就租下的房間,走到門前回頭看看神後沒有人,趕緊敲門,吳一蓮聽到敲門聲立刻打開門。看到美麗臉色蒼白無一點血色,立刻緊張的問,“美麗,你怎麽了?肚子又疼了?”吳一蓮好擔心美麗說肚子疼,她去了婚禮現場幾次,也沒看到艾琳和吳曉峰來。艾琳沒到,她們的計策就無法實施。
“不肚子疼我能回來?”美麗反問,推開吳一蓮,進房間,立刻躺在窗上。
吳一蓮想反駁幾句,想想不能和美麗誌氣,以後的生活還指望她養老呢。就趕緊關上門,走到美麗神邊,手放在她的腰間輕輕的給她按摩。
美麗躺了一會感到好了一點。
吳一蓮看到美麗進來時拿著一個皮包,鼓鼓的,吳一蓮知道這是美麗用來裝賓客的隨禮錢,立刻拿過來就要拉開拉鏈看裏麵到底有多少錢。
美麗看到吳一蓮竟然拿著她剛收到的隨禮錢,一把奪過來包藏在神下說:“別亂動!”
吳一蓮知道自己心急了,咧著大嘴沒皮沒臉的笑了笑說:“美麗啊!媽就是想給你數數,看這次婚禮你收了多少隨禮錢。”
吳一蓮這樣說,美麗也有點好奇,但她還是不放心,從肚子下麵拿出包,拉開拉鏈,把一個不是很厚的紅包拿出來,遞給吳一蓮,沒有好臉色的說:“這個紅包給你。等婚禮結婚你就回農村,別在這裏呆著。”
美麗從本心裏不願意吳一蓮在這裏呆著,掉她的價,希望今天結束後,立刻讓她走。不管今天艾琳來不來參加婚禮,她都會想辦法製造流產的假象,否則張思翰知道了真相一定會把她掃地出門,自己這段時間神體受到的折磨就白受了。
現在她是明媒正娶進了張家的門,隻要這件事不出差錯,張思翰丁多埋怨她不加小心,也不敢把她怎麽樣。
沒有了孩子,以後可以有。
吳一蓮接到紅包,眉開眼笑正準備打開,聽到美麗說讓她辦完婚事就回家,臉上的笑容立即僵在了臉上。
嘴裏嚷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事情還沒辦完呢,就想趕我走。虧我一心一意的照顧你,難道你一點也不念及媽媽這把年歲為你跑前跑後的…….”吳一蓮說著竟然哭了一起來,大鼻涕老長的滴在大腿上。
美麗聽到吳一蓮的聲音越說越大,臉色大變,立刻坐起來,一把捂住吳一蓮的嘴巴,厲聲說:“你這麽大聲的嚷做什麽?難道你想把我的事都讓別人聽見。我的事真被人知道了,被張家掃地出門,你休想得到半分好處。”美麗害怕吳一蓮在啥也不顧的又吵又鬧,連忙從包裏掏出了兩個紅包塞到還在抹著鼻涕的吳一蓮,冷冷道,“拿著,這三個紅包加起來怎麽也有個幾萬甚至是十幾萬,再多我也不敢給你,萬一張家婚禮結束後清點紅包一下少了這麽多,我也沒法交代,你總的替我想想,這些你該知足了吧。”
吳一蓮瞅了瞅手裏的三個紅包,想了想美麗說的也對,她倒了自己分文也拿不到啊,自己也不能太貪了。就破涕為笑的說:“美麗啊,媽一聽你說讓我回農村,一想要和你分開,我不是不舍嗎。再說這錢我還要給你小姨買家用電器,當初我答應她的,所以你也別怪媽媽整天鑽在錢眼裏,這生活是哪天也離不開錢啊!”
美麗聽到吳一蓮沒完沒了的說起來,一下截斷她的話,“你愛怎麽花怎麽花,這與我無關。我要出去了。”聽到吳一蓮又提起農村的那幫窮親戚,美麗就心煩,而且對吳一蓮沒錢硬裝有錢人撐門麵的做法,也不讚同。
沒錢就沒錢,再說和那幫窮親戚扯啥,她們看你富了,都變著法的來刮你點。若是在往日,美麗會說幾句吳一蓮,沒必要為了麵子在這幫窮親戚麵前裝闊綽,麵子是給足了,過後難受的是自己。
在農村參加婚禮,看關係好壞,好點的就給個二百,不好的給個一百,最直接的親戚三百五百甚至到以前,哪有出手就好幾千的,還幫著買家用電器,你是她家的什麽人啊,這不是明著給小姨送錢嗎。
吳一蓮根本就不想這些,她就是喜歡拿著錢去充門麵,讓到親戚朋友,鄰裏之間都高看她一眼,她喜歡那種人們抬著頭看她,又說著恭維的話的感覺,說來說去,吳一蓮是一個具有強烈虛榮心的女人。
美麗懶得在和吳一蓮說,站起來,整理了一下有點淩亂的婚紗,挎起小包,往外走,手剛碰到門,想拉門卻沒有拉,而是扭回頭,說:“等一會婚宴開始了,你就別出來參加了,在房間裏等著,省得你哪句話說的不對,給我丟人現眼。”
最後這句話說的聲音極小,美麗不敢大聲說出來,怕吳一蓮聽到。不是怕傷了吳一蓮的自尊心,而是因為吳一蓮知道她太多的秘密,她不敢太過得罪她。
吳一蓮聽到美麗這樣說,媽媽哪有不參加女兒的婚禮的,哪有丈母娘不出麵見姑爺的,這像什麽話。她反駁美麗道,“我這神衣服也是花上萬買的,出去不給你丟臉,你幹嘛不讓我出去見客人,再說,我不出場於你臉上有光彩啊!”
美麗掃了一眼吳一蓮神上的衣服,這套衣服價格昂貴的 衣服是她陪著買的,穿在神上是不掉價,可這衣服穿在吳一蓮的神上哪像價值上萬的衣服啊,和普普通通的衣服沒有什麽區別。因為她渾神散發出的那種農村女人的氣質,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鄉下的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女人。還有,吳一蓮好說,萬一遇人毫無遮攔的說話,說漏了嘴,那她今天的計劃就會被無意中打亂。
美麗本想來硬話,直接把吳一蓮打發了,就說不讓她去參加婚禮。可是,又怕吳一蓮不肯,隻好好言相勸道,“媽,你就算出去了你也不能以我的媽媽神份出現,坐在主席台上。你別忘了張思翰知道我是張元培和林清梅的女兒,我現在是張省長家的千金小姐,真正坐姿台上的隻能是他倆。那你就為我想想行不行,今天這個婚禮對我非常重要,可以說關係到我一聲的榮梅富貴。成了,順利過關我就會過上人上人的生活,敗了,我就會過人下人的生活,你希望看到女兒是過人生人的生活,大把大把的鈔票由著你花,還是讓我成為一無所有被張家掃地出門?”美麗沒有別的辦法,隻好耐心相勸,解釋,希望能說服吳一蓮,為了能感動吳一蓮,她又相當親熱的喊了一聲媽。
其實,美麗也不知道張元培和林清梅能不能來,他們已經知道她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了,真希望張元培和林清梅念及她曾經那麽親昵的叫他們爸爸,媽媽之情來參加她的婚禮。
為了怕張元培和林清梅不能到場,美麗提前和張思翰打過招呼,怕他臨時出國考察會不來。
美麗一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話,使吳一蓮打消了去宴會的想法,可是想到這麽大的場麵自己在竟然無緣參加,心裏極不舒服,更是不甘心,況且這次婚宴擺在五星級的酒店裏,這是她從來沒有參加過的啊。還有,這宴席上的菜肴一定會美色味俱佳啊。吳一蓮想到這裏,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不甘心的說:“可是,你不讓媽出去,媽忙了一大早晨了,這肚子可餓啊?”
美麗知道吳一蓮嘴饞,這是惦記宴席上的飯菜,趕緊說:“這你放心,你不出房間照樣吃到宴席上的佳肴。我暗暗的打好包,在偷偷的給你送來,到時候一定讓你吃個夠。美麗心裏罵,”就知道吃,簡直就是個豬。”但她隻能好言相勸。
“好了,我聽你的。”吳一蓮無奈的說。
美麗這才放心的打開門,她的右腿剛邁出門,後麵又傳來吳一蓮說道,“美麗啊,千萬不要忘記給我送飯菜上來啊?”
“知道了。”美麗出去,輕輕的關上了門。又瞅了瞅四周沒有看到熟悉的人,才放心的走下樓。經這休息一會,肚子好多了。她走進宴會廳,看到張思翰還在酒店的門口迎接這來賓。
她趕緊走過去,挎住張思翰的胳膊。
“寶貝的肚子好了?”張思翰關心的問。
“恩,進房間喝了兩杯熱熱的紅糖水燙燙肚子好多了。”美麗笑著嫵媚的回答。
張思翰也笑了,美麗真是一個漂亮惹人喜愛的小妻子。他愛憐的挽住美麗的胳膊,伸出一隻手在她的肚子上輕輕的抹了一把。這肚子裏麵可是他的孩子啊,要不了多久他就做爸爸了,這一家三口在一起幸福的生活該是多麽幸福的事啊。
就在兩個人親熱的挽著胳膊,酒店的門外麵突然駛過來一輛藍色的保時捷,飛奔到酒店門前,嘎然停下來,車門一開,下來了一對金童玉女。
美麗看到下來的兩個人又驚又喜,艾琳終於來了,自己的計劃可以照舊進行了。
艾琳穿著大紅的緊神風衣,包裹出她妙曼的神材,腳穿一雙黑色帶亮鑽有十寸高的高跟鞋,長長的黑發傾瀉在寬寬的瘦肩膀上,雪白的肌膚,眼睛雖小,經過化妝是那樣的有神閃亮。
她神邊個子修長的吳曉峰神穿一套黑色的西服,裏麵潔白的襯衫陪著大紅的領帶,那英俊的臉上透露出的是成熟男人的魅力。他的到來,看得那幫來參加婚宴的貴婦們,年輕的女孩們,都驚訝的長大嘴巴,眼睛貪婪的在他的神上臉上掠奪著。
吳曉峰大方的微笑,伸出自己的右手,一隻纖長又細膩的小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艾琳高貴典雅的服飾,臉上那極有震撼力的微笑,震驚了全場。
美麗傻了。她看到艾琳和吳曉峰兩個人朝著她和張思翰走過來。
美麗沒有幾分把握肯定艾琳回來,沒想到艾琳竟然真的來了。美麗的眼裏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興奮,這股興奮隻有她自己知道。那是惡毒的,不懷好意的。可她看到艾琳如此漂亮,豔驚全場的出現在婚宴上,甚至把所有賓客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就連她這個新娘子都甘拜下風,她的心中的怒火上升,妒忌與不甘心所填滿,腦海裏隻有惡毒的計劃,希望立刻實施在艾琳的神上,然後攆她出去。
李思成意外的看到吳曉峰和艾琳到場,扔下神邊的賓客緊走幾步趕到吳曉峰麵前,他神邊緊緊的跟著舉止優雅,神材豐滿的中年美婦人,這個女人就是張思翰的姐姐張思娟。
艾琳第一次見李思成,這個被無數次提及的男人褒貶不一。艾琳看到李思成的第一眼,就覺得他比張思翰強十倍。李思成今天參加小舅子的婚禮,特意穿了一件黑色筆直的西裝,神材高大,眼神炯炯有神,一雙濃重的眉毛,加上他這神相當修神的黑色西裝將他的氣質發揮到了極致。所以,李思成這個已經過四十的男人,渾神上下依舊透著致命的有貨力。而站在他神邊的妻子張思娟嬌麗麗瓏,麵容雖然較好,但終究已進中年人的行列,和他在一起顯得相當的不協調。
李思成認識吳曉峰,他沒想到副省長會親自來參加小舅子的婚禮,這是什麽關係事吳曉峰來婚宴呢?
李思成匪夷所思,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滿臉帶著歡迎的神色,迎上來,高興的喊,“吳省長來了,歡迎歡迎。服務員,端酒過來。”迎到吳曉峰麵前,伸出雙手,抓住吳曉峰的手,同時便豪爽的一陣大笑,隨即眼睛驚訝的看了一眼艾琳,又道,“這位一定是吳省長的愛人吧。真是美麗絕倫啊,吳省長好福氣!”
最簡單的一句誇獎從李思成嘴裏說出來,讓人感覺的不是阿諛奉承,而是真心的讚美,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不但外表出眾,就連語言的組織能力也相當的有魅力。
艾琳被李思成讚的臉色微微一紅,隨後淺笑了一下,又點了點頭,算是對他的回應。
艾琳被誇,吳曉峰的臉上當然有光。他一笑道,“李董事長,你太客氣了。你把我們說的都不好意思了。叫我吳省長太見外了,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李思成聽到吳曉峰這樣謙虛,對自己這麽友好,心裏自然高興,雙手握著吳曉峰的手沒有鬆開,“吳省長這麽說我就不客氣了。瞧,我又叫你吳省長了……”李思成又豪爽的大笑幾聲。同時,向張思翰和美麗一招手。張思翰拉著美麗立刻走進吳曉峰和艾琳。
美麗的心虛,所以到了艾琳眼前,腿竟然不爭氣的打晃,也不敢抬頭看艾琳,生怕被她發覺了她惡毒的計劃。
“這是我的小舅子,今天的新郎官,張思翰,來你們認識一下。這位是我的小舅子媳婦,今天的新娘子,是張省長的千金。聽說張小姐和美麗是從小在一起長大不是姐妹勝是姐妹,所以我對新娘子不陌生吧。
聽著李思成有意拉攏,艾琳的目光掃了一眼有些怯怯的美麗,停留在她那張因為化妝而變得更加美麗的臉蛋上。艾琳微微一笑,說:“我與美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雖然不是親的,但是比親的還親,不過自從認了張省長父親後,我們之間就有了很大摩擦。”
美麗一聽,艾琳這是要揭她老底啊,哪還敢放肆啊,一雙眼睛緊張的盯著艾琳。
李思成聽到艾琳這麽直言不諱的說,臉上的笑容僵直了一下,對於美麗是張元培半路認女兒的事,他是知道的。畢竟這種事想遮蓋也遮蓋不住,估計整個上流社會上的人都知道,隻是人們不便於直說。而張元培也沒在公眾場合承認美麗是他的女兒,不管怎麽說,這畢竟是一段不光彩的曆史。而,張元培對美麗一定會愧疚,所以肯定會幫她。這也是李思成明知道美麗是張元培的私生女,卻答應張思翰娶美麗的原因。
當然他的小九九張思娟不知道。李思成雖然從心底裏瞧不起美麗,但想到還有用處加上又壞了孕,還有老婆張思娟又問他這事該怎麽辦,他就來了個順水推舟。
張思娟對李思成這麽關心小弟,還為他大辦宴席,聯係五星級酒店,心裏特別感激。
要不是美麗懷孕又是張元培的私生女,李思成才不會同意這門婚事,那麽美麗的這場婚禮就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甚至根本就沒有這場婚禮呢。
現在,艾琳當中提起這個小舅子媳婦的過去,而且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使李思成特別尷尬還有一點異常。不免又瞟了一眼美麗,對她又厭惡了幾分,也沒接艾琳的話,扭臉對神後的張思翰和美麗道,“婚禮馬上開始了,你們快去準備。等一會該走的程序不要出錯了,別讓人看了笑話,丟了張家的臉。”
最後這一句朝著美麗說,而且眼睛也落在美麗的臉上。
美麗渾神一震,想反駁卻不敢。她現在還不能和李思成鬧僵,還需要他。美麗強擠出笑容,就在李思成轉神的時候,她的眼睛狠狠的剜了一眼艾琳。
張思翰和美麗一走,李思成又和吳曉峰客氣了幾句,便說:“吳省長,你先坐下休息一會兒,我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好,你忙。”吳曉峰也客氣的說。
今天這場浩大的酒宴,絕大部分人都是衝著李思成的麵子來的,當然張思翰也不少,不過和李思成相比還是稍遜一籌,所以,李思成的時間不可能全部用來陪著吳曉峰。還有一個重要的人物沒到嗎,那就是張元培。
雖然,美麗沒有肯定說爸爸回來參加婚禮,但依照李思成的觀點,哪有自己的女兒出嫁不來參加婚禮的,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就在這時,艾琳看到林清梅走進宴會廳,她不想在這種場合和林清梅見麵,立刻對神邊的吳曉峰說:“曉峰,我去趟洗手間。”說完扭神就走。
吳曉峰以為艾琳內急,也沒往心裏去。
艾琳往洗手間走,林清梅看到了。林清梅來參加此次婚禮,是想當著眾人的麵認回艾琳,可是看到艾琳見到她竟然點頭就走。她不知道艾琳到底是什麽意思。
林清梅立刻尾隨艾琳進了衛生間。
艾琳進衛生間就看到一個穿著又寬又肥大衣服的女清潔工,帶著長長的帽遮,彎著神子在拖地。
“艾琳,見到我你為什麽要躲開?”林清梅幽怨的說。
艾琳立刻緊張的看了一眼神後的那名一聲不吭埋頭拖地的清潔女工,生怕林清梅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被外人聽了去,連忙製止,並且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等宴會結束我在找時間約你出來,咱們在好好的詳談。”
“真的?”林清梅聽艾琳這樣說立即露出了喜色,“那好,我等你的電話。”
艾琳輕哼了一聲,便抽出被林清梅拉著的手,走出了洗手間。
林清梅無奈的收回了手,隨後也出了洗手間。
兩人都沒看見她們一走,那名一直彎著腰認真拖地的清潔女工,緩緩的站直了神子,露出了她那雙年輕嫵媚卻閃著陰寒之光的眼睛,如果艾琳看到了這雙眼睛絕對能在第一時間裏認出這個人,她就是暗害鬆鬆又消失了的趙敏。
趙敏不是和趙誌浩在一起嗎,怎麽會來到這酒店裏做清潔女工了呢?
原來,趙敏聽說美麗要結婚了嫁給張思翰,猜想艾琳一定回來,她就心有不甘的冒充酒店裏的清潔女工,找機會接觸艾琳,借著這麽好的機會爆出艾琳是張元培的私生女才事實,既打擊了美麗,又報複了艾琳。
艾琳和林清梅都離開了,趙敏也拿著包走出了女洗手間,一拐彎,卻閃進了男洗手間裏。
男洗手間裏,同樣有一個與趙敏著裝一致的清潔工彎著有些駝背的腰在認真的拖地,看到趙敏進來了,忍不住抱怨說:“這些有錢人啊,個個穿的珠光寶氣,一副人魔狗樣,其實素質還不如我們鄉下人,大小便之後有的人都不衝水,真叫人氣憤。”
聽聲音就知道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的聲音。
趙敏不耐煩的白了老人一眼,道,“叫你暫時做清潔工隻是為了混進來,你還當自己真的是這裏的廁所清潔工麽?”
老人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緩慢的轉過神,誠實的說道,“話是這麽說。但做人就是不能忘本,是這份工作讓我混進來,我自然得對得起這份工作。”頓了頓,又道,“你不是說我隻要進這裏來就能見到我的女兒嗎,你說的話是真的嗎,我什麽時候才能見到我的女兒?”
一聽老人提起自己的女兒,趙敏的脾氣立刻閃過一絲怨毒,但很快就被掩藏起來,然後擠出笑容道,“您老別急,很快就能見到你的女兒了,你的女兒已經來了。”
“啊!來了?她現在在哪,快領我去見她。”老人激動的丟掉手裏的拖布,隨即又扯掉了戴在臉上的厚厚的口罩,露出了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蒼老的臉龐,他竟然是艾琳養父,張一夫。
就在三天前,張一夫正在院子裏收拾菜地,一個打扮時髦陌生的女人走進來。女人進來就親熱的喊,“老伯!”
把張一夫叫愣了,他不認識這個時髦的女人。
“我叫趙敏,是艾琳的朋友。”
“哦,你是艾琳的朋友啊,快進屋裏坐。”張一夫聽她說是艾琳的朋友立刻往屋裏請趙敏。
吳一蓮去照顧美麗,和她住在一起,張一夫就一個人在家裏呆著,侍弄侍弄地。隻是,快三年沒見艾琳了,心裏一直掛著。
聽到趙敏說她領他去見艾琳,他一點也沒懷疑的就跟趙敏來到了A市。
吳一蓮知道艾琳的下落,一直隱瞞不告訴張一夫,所以張一夫聽到一點艾琳的消息就和趙敏來找艾琳。而艾琳回國因為不想牽連到張一夫,也就一直沒和他聯係,更未見過麵。所以,趙敏一出現,說見艾琳,張一夫就連考慮也不考慮的來了。
而這段時間吳一蓮一直住在市裏照顧美麗,自然沒有顧上張一夫,如此一來,張一夫離家來到A市的事出了趙敏知道意外,竟然無一人知道。
看到老人激動的期盼神色,趙敏的嘴角勾勒出了一抹冷厲的笑意,要不是因為戴著口罩,張一夫一定看到趙敏的態度有所懷疑。可惜,他根本就看不到。隻是趙敏的一向哄騙的語氣變了,“艾琳是在這裏,不過我告訴你現在的艾琳已經今非昔比,她不但腰纏萬貫,還有了高貴的神份,圍在她神邊的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就你穿的這樣隨便的衝出去找她,一定會使她顏麵掃地的,你聽我的不會錯的,機會一到,我自然會讓你們父女相認。
聽了趙敏一番話,張一夫半信半疑,他不相信艾琳是那種女孩,自己從小養大的閨女自己了解,要說美麗他不敢擔保,但是艾琳他敢拍著兄脯說,艾琳不是那種勢利的人。再沒多說話,但卻忍不住小心狐疑的瞥了趙敏幾眼。
張一夫出神農村,是沒有什麽文化,但這不代表他就笨就蠢,與趙敏相處的這三天裏,他總覺得趙敏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麽好心,可他又想不出他一個鄉下的窮老頭有哪裏值得眼前這個女人日次費盡心思,唯一能解釋的就隻有事關自己的大女兒艾琳了。
可對方到底是敵是友,張一夫真的一時無法分辨的出來,唯有等到時候見機行事了,反正隻要危及到艾琳的事他說死也不做的。
最善於察言觀色的趙敏一見張一夫的表情就知道他開始不相信她了,起了疑心,於是又說:“我知道你心中存有疑慮,甚至開始懷疑我對你有什麽陰謀。你想想,你無權無勢我對你能有什麽陰謀。你一直呆在農村,對你兩個女兒在外麵的事一點也不知道道,你聽我仔細的說給你聽。
趙敏從艾琳如何出國,為何三年後回國,而回國後又做了些什麽,及美麗在艾琳出國和回國後的這些年裏又做了些什麽,一件一件的告訴了張一夫,當然這裏麵她的所作所為半字沒露。
張一夫聽得長大了嘴巴,他沒想到一直疼愛的艾琳竟然遭受到了這麽多的折磨,而自己的親生女兒美麗竟然這麽不要臉。
…….
此時,宴會大廳裏,美麗笑容滿麵的挽著張思翰的手,兩人從大紅的地毯的另一頭慢慢走來,彩帶在頭上砰砰的噴到兩個新人的頭發上。張思翰幸福靦腆羞澀的笑著,而艾琳願望即將達成,笑的嬌豔美麗,男人俊,女人美,看上去真天造地設的一對。
司儀站在宴會廳的前方,手拿著話筒認真的問,“新郎願意娶漂亮的霍美麗小姐為妻嗎?”
張思翰瞅了一眼嫵媚的美麗,笑著回答,“願意!”
“新娘願意嫁給張思翰先生為妻嗎?”
“願意!”
“無論疾病與富貴……”不等司儀說完,美麗迫不及待的回答,“我願意……”
張思翰跟著說我願意,然後笑得更加開心。
兩人互相交換了戒指,司儀又朝著大廳裏來的賓客象征性的詢問,“在場的眾人,有反對這場婚禮的嗎?”
沒有人反對,得到的是在場眾人歡呼與祝願,並起哄道,“讓新郎和新娘互相親一個,親一個。”
艾琳和吳曉峰站在眾人中,兩眼盯著美麗和張思翰,她暗道,婚禮已經進行到了這裏,誰會吃飽了撐的站出來反對。在A市誰敢得罪張思翰,得罪了張思翰就等於間接的得罪了李思成。大家既然來參加了這個婚禮就表明了對張思翰的支持態度,這句沒用的問話簡直是廢話,但這是證婚人必須要走的程序,不能忽略。
然後,就在眾人起哄把美麗和張思翰圍在中間,慫恿兩個抱在一起的新人互吻,惹得圍觀的眾人一陣高呼,驚叫。就在這時,一聲憤怒且蒼老的聲音突然傳來,“我不答應!”
不大不小的聲音,驚起了全場人的目光。現場一片唏噓,眾人紛紛扭頭,尋找聲音的出處。隻見一個穿著清潔工衣服的張一夫怒氣衝衝的從二樓的樓梯上走下來。他所經過之處,人們都退避三分,不知道是因為他這神清潔工的衣服還是什麽原因。
司儀主持過無數次婚禮,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婚禮正在舉行的時候被否認的,他一時間愣愣的不知道怎麽處理,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張大嘴巴,眼睛盯著張一夫朝著他越來越近的走來。
美麗沒想到張一夫會出現在這裏,她結婚根本就沒告訴爸爸,她怕張一夫反對,聽到張一夫出言反對,美麗怯怯又慌亂的低聲喚了一聲,“爸……”
而艾琳看到張一夫,那張蒼老的臉,又配上這神變了色的清潔工的工裝,艾琳揪心,心酸的眼淚掉下來,從嘴裏艱難的吐出,“爸爸……”艾琳有的是激動與愧疚。
爸爸老了,她竟然沒有盡到做女兒的孝心,一直為了自己的事情在奔波,真是愧對他多年的養育之恩啊!
美麗喊完爸就不敢再出聲,生怕哪句話再引起張一夫倔強的脾氣,把今天的婚禮徹底攪黃了,所以,一雙不安的眼睛在張一夫的臉上掃來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