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他的柔情
“哦,這種人到哪裏都是驕傲自大,自以為是。”趙明軍不滿的說。
“是啊。總是騎在我頭上,我看不慣又沒有辦法。他是上麵硬派下來的村書記,我們沒有辦法趕他走。”
“哦。你難道不知道可以聯名上告,整走他?”趙明軍不相信張大河連這一點點的常識都不知道。
“不知道啊!”其實,張大河不是不知道,而是在想把張昊整走了對他有什麽好處。再說,張昊走了還會有支書,他整走他對他的關係也不大。雖然,他對張昊做事看不上來,但是這個小子確實有一手。他軟硬不吃,按照自己的想法辦事。
“你回去可以集合黨員聯合起來,寫成文字,指出張昊工作不足,然後說黨員一致同意罷免村支書。你把文件交給鎮長就行了。”趙明軍給張大河支招。
“好,我知道了。等我回去就聯名,罷免村支書。”
“好,溫村馬上舊村改造,如果你一個人說的算,你從中會獲利不少。”趙明軍這麽說自然有他的道理,和張大河搞好關係,互相利用,他還愁沒有錢。
“是,我回去就辦這事。趙局長,我先回村裏了。”
“好,有什麽不懂的隨時和我聯係,我幫你出主意。”
“行。”張大河退出辦公室,下樓,坐在車裏等張良。他看不慣張昊的言行,一副城裏人看不起人,有知識瞧不起沒知識的樣,使他很不舒服。弄走張昊對他雖然沒有很大的好處,但也沒有壞處。
張大河活心了。在想回到村裏該怎麽做,怎麽聯合村裏的黨員,說服他們站在自己這條線上。
張大河一路上想著對付張昊的辦法,他來到村裏沒貪汙,沒做過錯事,還真不好辦。隻能聯係黨員聯名,反正人多了沒事也能整出事來,白的說成黑的,實在不行就花錢買通黨員,像選舉那樣。
這人哪個不見錢眼開,主意打定,張大河瞅了一眼正在聚精會神開車的張良,他親熱的喊,“良子。”
“哎。”張良答應了一聲。
“你認為張昊這個人怎麽樣?”張大河試探的問。
他突然這麽問,倒把張良問愣了,好邊的問他這個幹啥。馬上又頓悟過來,這是在套他的話啊,這還不好說,當著人說人話當著鬼說鬼話。張大河一直就對張昊有成見,應該和他勢不兩立,張良說:“這小子仗著有靠山牛逼哄哄的我看著不順眼。”
張大河聽到張良的回答,簡直說到心眼裏了,他高興的一巴掌拍在張良的肩膀上,“好,我們對脾氣。”
張良笑了,我在不知道你心了想的啥,不是白跟著你幹了三年。
“你說我們聯合黨員聯名罷免張昊的村支書怎麽樣?”
張良正開著車突然踩了急刹車,擔心的看張大河,怕自己反常的舉動引起他的反感。他看到張大河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他,似乎想看透他在想什麽。
張良趕緊笑臉相陪,巴結說:“村長就是高明,總是想出常人想不到的辦法。真是令人佩服。”
本不滿足張良表現的張大河,聽他這樣稱讚自己,就像喝的高了有點飄飄然。
“你,就會說話。等回去幫我跑跑。”
“行。”張良一口答應,心裏在合計這事出麵對自己有多大的好處。最大受益人是張大河,自己和誰幹都一樣,他是會計,村裏的一切賬目都必須通過他,所以不管誰說的算對他都沒有什麽損失。
但是,張大河說出來,他不能說不行,這樣就得罪了張大河,以後在村裏就會給他氣受。哎!還是見風使舵,見機行事吧。
張良開著車直接進了村委大院,停在空曠的大院裏。
張大河下車,還不忘囑咐張良,“晚上和我挨家跑跑。”然後,就進了他自己的辦公室。坐在椅子上,先給認為合得來不錯的黨員打電話,說明他的意思。
他這麽說誰好意思說不行,都爽快的答應,願意幫忙。
為了扳倒張昊,張大河豁出去了。到了晚上,凡是黨員他都到人家去,讓他簽名,聯名罷免村支書,並且許諾每個黨員給一千元。
張大河找上門簽字,哪個好意思拒絕何況還給一千元錢。再說,誰願意當村支書誰當,和他們又沒有關係。所以,張大河找黨員簽字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他看著白紙黑子上村裏七十八名黨員簽字按上的紅紅手印笑了,張昊,我有這個聯合簽名不信扳不倒你。
張大河自以為做的很秘密,可是別忘了這人都有三好倆歹。張昊是城裏人不假,可平時他也注意拉村委成員。
趙峰因為選舉和張大河麵和心不合,他恨張大河,暗中給張昊打電話,告訴了他張大河在暗中活動要黨員聯名上告到鎮上搬到他。
張昊接到趙峰的電話有些吃驚,他認為自己和張大河是井水不犯河水,根本沒有多大的利益衝突,他就是代理村支書,就是借個跳板,要不了多久就會調走。隻是,他想為村裏辦點好事,沒想到張大河這樣整他。
好,你不想我好過,我就不讓你好過。張昊和趙文麗說了這件事,趙文麗沉不住氣,立刻給張元培打電話,說了事情的經過。
張元培說這事不怕,一是,張昊沒做什麽貪汙受賄的事。二,他一心為村民辦事,就是聯名上告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他馬上采取行動,壓製鎮長。
張元培知道艾琳是從鎮上上來的,立刻把這件事派給她去處理。
艾琳聽說張大河要聯合罷免張昊,立刻開車去鎮上。剛到鎮上就遇到張大河開著車進來。她下車,張大河也下車。令艾琳意想不到的是趙大貴竟然也從張大河的車上下來。
兩人見麵就像是仇人,趙大貴狠狠的盯著艾琳。
張大河有禮貌巴結的喊,“艾琳,這麽巧,你也來鎮上辦事啊。”
“恩。”艾琳說完徑直走進鎮長辦公室。
張大河和趙大貴跟著進來。
周國慶看到艾琳趕緊站起來,說|:“張秘書,您來了,快請坐。”
艾琳微微笑了笑說:“周鎮長,您太客氣了。我來是受張省長之托。”艾琳瞅了一眼屋裏的張大河和趙大貴。
周國慶是明白人,當然知道這是艾琳不方便說。就板起臉,對張大河說:“你有什麽事先出去,等張秘書和我談完事,叫你們再進來。”
張大河瞅了一眼周國慶,心裏不滿,但是不敢表現出來,連忙說:“是,周鎮長,我們這就出去。”說完,拉著趙大貴就出了鎮長辦公室。
出來,他的嘴裏就罵出了聲,“狗眼看人低。”
趙大貴憤憤不平,現在才知道艾琳這個省長的秘書官職不小,就連鎮長都這樣巴結,自己怎麽把自己弄進了死胡同,和艾琳成了死敵了。看來和好,不費番周折是不可能了。
艾琳坐下說:“周鎮長,我來是為了溫村的村支書的事,張大河暗中賄賂黨員聯名罷免張昊。”
不等艾琳說完,周國慶驚訝的問,“有這種事?我怎麽不知道。”
艾琳微微一笑說:“你一會就知道了。如果我估計的沒錯,張大河來就是為了這事。張省長特殊交代,不能誣陷好人,也不能放過壞人,讓看著辦。”
艾琳這話夠水平,隻說張元培讓實事求是的辦事,但是他出麵就像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偏袒哪一方顯而易見。不過,周國慶沒聽說張昊做事不檢點或者受賄的傳言,張大河這麽做一定想擠走這個城裏人,獨霸溫村。
這個張大河也不看看張昊是誰的背後靠山是誰,張昊是通過鎮上派到溫村當書記,實際是接到省長張元培的命令,真是沒事找事。
艾琳說了來此的目的也不多和周國慶廢話,站起來說省長忙,她得趕回去。
周國慶立刻站起來說:“歡迎張秘書沒事到我鎮上來指導工作,您來我這鎮上是蓬蓽生輝啊!”
艾琳笑了,“周鎮長,你這是哪裏的話。”說完走出鎮長辦公室。
周國慶一直送艾琳上車,看著她開車出了鎮政府大院。張大河和趙大貴立刻圍過來說:“周鎮長。”
周國慶掃了他倆一眼,代答不理的恩了一句,就往辦公室裏走。
張大河和趙大貴像狗腿子似的跟在後麵,進辦公室,周國慶一屁股蹲在沙發椅上說:“張村長來有啥事?”
“周鎮長,我們來是黨員聯名罷免張昊的事。”
周國慶一聽,張大河真的是來罷免張昊,這個二逼,還沒出招就讓人家拆招了。
“周鎮長,您看,這是我們村裏七十八名黨員聯名上告罷免村支書張昊,您看,都在上麵簽名印手印了。”張大河洋洋自得的從公文包裏拿出聯名簽名的一張信紙,把它展開放在桌子上,讓周國慶看。
周國慶掃了一眼,一把拿起來撕了粉碎扔在張大河的臉上。
“周鎮長,您這是——”張大河傻眼了,周國慶就掃了一眼也不問他情況就把他辛苦弄來的簽名給撕了。
“你就是個大傻子,馬上回去把事情搞明白了再做。”
趙大貴在一邊加言,說:“周鎮長,這是事實啊!”趙大貴是預備黨員,還沒轉正,按理根本就不應該和張大河來,他來是為了自己的私心。張昊來到溫村當書記他就看著不順眼,他總感覺張昊和艾琳有一腿,所以張大河一提他就跟來了。
“你是誰?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周國慶根本就不給趙大貴的麵子。
“我,我…..”趙大貴沒說上來,他沒有任何神份,自己說話簡直是放屁。人家鎮長能聽他一個無名小卒的話啊。
這些年趙大貴在外闖蕩,見得世麵多了,周國慶給他沒臉,他麵上一陣紅一陣白,要在往日他真會大罵周國慶,但是,人家是官,他是民,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忍住到嘴邊的話。
張大河知道這次想扳倒張昊是不可能了,隻是他沒想到周國慶會連想也不想就給撕了,難道這裏麵有什麽蹊蹺?
突然,他想到了剛走的艾琳,她是省長的秘書怎麽會突然跑到鎮上來了,難道和這個有關係?艾琳和張昊曾經是同事,聽說關係愛美。他這樣一想,自然就順理成章的認為周國慶的所作所為是因為艾琳的到來。
可是,張昊和省長是什麽關係呢?他不死心的試探問,“周鎮長,艾琳來是為了這事吧?”
周國慶覺得張大河頭腦生了鏽,不明點開,他還會沒事找事,就說:“我不妨告訴你,艾琳來是受省長之托,你們還沒行動人家就把你們給斃了。張昊是張元培硬派下來的。”
“哦。”張大河這才明白,自己這是雞蛋碰石頭,胳膊想擰過大腿啊!這不是在白日做夢嗎。
“做事之前好好動動腦,別想啥就做。”
“謝謝周鎮長的提醒,我們先回去了。”
艾琳開車出了鎮政府,就給張元培打了電話說事情辦妥了。張元培讓她馬上趕回來,有事要她去做。艾琳答應著車子往市區駛。她又給張昊打了電話,以前她們之間的關係很密切,張昊對她一直不錯,艾琳打電話告訴了他,事情辦妥了不用他擔心。
張昊接到艾琳電話,心裏再次燃起波瀾,他瞥了一眼在客廳裏坐著看電視的趙文麗,假裝沒事似的站起來到另一個房間裏去和艾琳說話。
其實,坐著看電視的趙文麗聽到張昊的電話響,眼睛似盯著電視機看,耳朵早就豎起來聽。
“艾琳,謝謝你為了我的事親自跑去鎮裏。為了表示感謝,我們喝一杯怎麽樣?”很久沒見艾琳,張昊很想和她在一起好好聊聊。可是,趙文麗看他看的特別緊,尤其是電話響,聽是男人還是女人。
張昊對趙文麗這一點特別反感,他就像是個奴隸被看守起來。
“行,你說個時間吧。”艾琳一口答應,她也想見見張昊。
“你看晚上六點半在隨緣酒吧見麵怎麽樣?”
“行。”
“我們晚上不見不散。”
張昊到另一個房間打電話,趙文麗翹著腳尖跟到另一個房間,她站在門外偷聽,聽到張昊約人去喝酒,聽那語氣是和一個女人。她聽到張昊掛了電話,立刻翹著腳尖又走回客廳,坐在沙發裏看電視,裝作什麽事也沒發生。
張昊掛了電話,走回客廳,看到趙文麗還在看電視,就說:“文麗,過一會我出去和同事喝酒。”
“哦。去吧。”趙文麗答應,眼睛沒離開電視。
到了六點,張昊打扮了一下出了家門。趙文麗站在窗戶前看著張昊下樓,上了車。她趕緊下樓,張昊開著車子已經出了小區。
趙文麗立刻攔了一輛送人到小區,準備出去的出租車,上車,指著前麵的車對司機說:“你給我跟住前麵的車。”
司機沒答話,卻不緊不慢的跟在張昊的車後門。跟了二十多分鍾,張昊的車子開進了隨緣酒吧的停車場,他從車裏下來走進酒吧。
趙文麗付了車錢,立刻跟進酒吧。酒吧裏很暗,不注意找根本就看不到張昊,她站在牆角處,找了一會才看到張昊和艾琳坐在一起。
看到張昊相約的人是艾琳,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們已經結婚了,艾琳不要臉的還來引自己的老公。她想自己衝上去,又怕張昊偏袒艾琳,想了想就給趙大貴打了電話。
趙大貴剛和張大河分手回到家裏,聽到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立刻跑去接。就聽見趙文麗自報家門,告訴他,張艾琳在和她的男人約會,問他想不想捉奸。
趙大貴一聽,嚷道:“他們在那個酒吧?”
“隨緣。”
“好,我馬上就去。”趙大貴從鎮上回來正沒處撒氣,張艾琳現在是他的老婆,他還有權對她做任何事。
趙文麗勾起趙大貴的恨和嫉妒,她找了個空位置坐,監視著張昊和艾琳的一舉一動。看到兩個人談笑風生,很融洽的樣子,她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張昊什麽時候這樣對待過她啊。
趙大貴急急火火的來到隨緣酒吧,給趙文麗打電話,趙文麗出來接趙大貴進去,然後兩個人坐在最後麵盯著張昊和艾琳。
看到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瞧那喜悅的表情,趙文麗再也看不下去,出言相譏,“趙大貴,你一個大男人連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當著你的麵和男人親親我我,真算不上男人。”
趙大貴本來看著就來氣,加上趙文麗適時的火上澆油,他騰的站起來,雙手握拳向艾琳和張昊的桌子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吳曉峰和趙誌浩,趙敏出現了。吳曉峰進來,就看到趙大貴雙手握著拳奔他倆走去,他細看,是艾琳和張昊。他也就加快了步子跟了上去。
趙大貴走到張昊和艾琳的桌子前,一把抓住張昊就給了他一拳,回手抓住艾琳,罵道:“不要臉的女人,出來勾男人。”
艾琳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了,就在趙大貴抓住艾琳的衣服時,一雙有力的手握住了趙大貴抓住艾琳的手。
隻聽一個男人怒喝,“鬆開她。”
趙大貴吃驚是誰這麽大膽,敢抓住他的手。他回頭,看到是吳曉峰怒目相對,那眼神鋒利的恨不得要把他開膛破肚。但是,他認為自己不能在這裏丟人現眼,不管怎麽說艾琳是他的女人。他做什麽也不過分。他就大聲說:“你算老幾,為什麽管我們夫妻之間的事?”
“放開她。”吳曉峰再次命令,不等趙大貴鬆手,他抓住趙大貴的手反手一掰,把趙大貴的手背了過去。
疼的趙大貴哎喲的大叫,嘴裏嚷嚷,“放開,快鬆手。”
趙誌浩和趙敏已經走過來,看到吳曉峰教訓趙大貴,艾琳驚嚇的呆愣著看著眼前突如其來的景象。
趙敏心裏有鬼,看到艾琳立刻笑容滿臉的說:“艾琳,你怎麽在醫院裏不辭而別,害的我和吳曉峰到處找你。”
看到趙敏,艾琳的臉頓時慘白,想到自己的孩子被趙敏給害死了,她一把抓住趙敏,像瘋了一樣,喊,“你是凶手。”
抓住趙大貴手的吳曉峰聽到艾琳的喊叫,又看到她抓住了趙敏,趕緊鬆開趙大貴又在他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一把抓住艾琳的手,說:“艾琳,怎麽了?你在醫院是趙敏無微不至的照顧你啊!”
趙敏聽到吳曉峰這麽說,被艾琳抓住的手解脫出來,她立刻蹲在地上,裝作很傷心的哭起來。
“趙敏,你,你這個披著醫生皮的狼,我今天就和你拚了。”艾琳真的是瘋了,她不顧一切的朝趙敏撞去。
蹲在地上的趙敏毫無心理準備,艾琳一頭撞來,使她一屁股蹲坐在地上,一臉無辜的看著眾人,嘴裏嚷嚷,“艾琳你這是恩將仇報,我盡心盡力地照顧你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艾琳撞倒趙敏還不解恨,又衝過去揪住她的頭發,趙敏被抓住頭發疼的一個勁的喊救命。
吳曉峰離兩人最近,他一把抓住艾琳的手,嘴裏喊,“艾琳,鬆手,幹什麽抓趙敏的頭發?”
抓住趙敏頭發的手被吳曉峰抓住,艾琳再也動彈不得,她絕望的盯著吳曉峰,冰冷地說,“放手!”
吳曉峰碰觸到艾琳淩厲冰冷的目光心裏咯噔一下,他從未遇到過艾琳這種仇恨,冰冷的目光,她到底怎麽了?從醫院不告而別到現在艾琳看見他視而不見,避而遠之,在省政府裏遇到艾琳,他就想抓住問問,可是,為了避嫌疑,他一直忍到現在。
他再也不顧眾人在場,拉住艾琳的手就往酒吧外麵走。
被趙大貴打的張昊捂著嘴巴子,擋在吳曉峰麵前。
“讓開!”吳曉峰怒目的瞪視張昊。張昊毫無退讓的意思,攔在吳曉峰麵前沒有動。
艾琳極力掙紮,不肯和吳曉峰出去。坐在地上的趙敏一看不好,立馬從地上爬起來,抓住吳曉峰的另一隻手說:“曉峰哥,艾琳不願意和你走,你就別勉強她。”說著,抓住吳曉峰的手就不放鬆。
艾琳看到趙敏裝腔作勢的樣子,殺了她的心都有。就在張昊攔著,趙敏抓住吳曉峰的手的瞬間,艾琳趁吳曉峰精神鬆懈,掙脫出他的手,跑出酒吧,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吳曉峰他們追出來,她怨恨的盯了一眼,一把打著火,腳踩油門衝出停車場。艾琳有點慌不擇路,竟然往怡家園的相反的方向開。
正開到半路,肚子一陣絞痛,她一隻手捂住肚子,另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堅持了一會,實在疼得厲害,迫不得已放慢速度,腳踩刹車靠著路邊停下來。又感到胃裏翻湧想吐,她趕緊打開車門蹲在路邊,哇的吐出來。
張昊到市裏辦事,路過,看到路邊蹲著的女人很像艾琳,他就多瞅了幾眼,果然是她。他趕緊叫司機停下車,他下車,跑過來。關心的問,“艾琳,你怎麽了?”
艾琳吐了幾口,覺得胃裏舒服多了,但是肚子還是疼。聽到背後有人喊,趕緊回頭,“張昊!怎麽是你?”艾琳驚訝的問,竟然在街上碰到了他。
“我路過,看到像你就停車下來看看。你怎麽了,神體不舒服嗎?”艾琳的臉色蒼白,眉頭緊蹙。張昊不安的問。
“沒事,就是胃有點不舒服。”艾琳站起來,手還捂著肚子。
“你……”張昊手指著艾琳的裙子。
艾琳低頭,看到裙子的前麵印出了血跡。這一定是才她蹲下的時候怕吐到裙子上,把裙子掖在了大腿間,因為流產血還在流被染上了。
她的臉霎時間就紅了,這種尷尬的事竟然被張昊看見了。
張昊看到艾琳蒼白的臉突然紅了,頓時明白過來,自己真多嘴,這一定是女孩來月經透了。
為了擺脫眼前的尷尬,張昊轉移了話題,“你在省裏工作順手嗎?”
艾琳瞅了一眼老實的張昊,農村出來的孩子就是踏實,樸實,她很喜歡張昊這一點,她點了點頭。正想問他這是去哪裏,肚子又上來一陣痛。疼的她額頭上滲出米粒大小的汗珠。
“你怎麽了?”情急的張昊一把抓住艾琳的胳膊。
“我肚子疼的厲害。”
“快,快去醫院。”張昊攙扶艾琳上車,和司機打了招呼,讓他自己先回去。他開車拉著艾琳到了最近的中心醫院。下車,艾琳疼的都走不動路,張昊不顧男女之嫌一把把艾琳抱在懷裏。
艾琳的頭挨在張昊的懷裏,流下了眼淚。如果有一個人真心實意的愛自己的人,她也不會這麽孤獨。以為吳曉峰愛她,她把心和神體都給了他,結果換來的是神體和心的傷害,她無助的躺在病房裏收到的彩信是他和趙敏親熱的鏡頭。她還能再相信吳曉峰愛她嗎?
張昊抱著艾琳掛了急診,立刻進了急診室。經醫生檢查,說艾琳傷了元氣,沒養好神體,又動氣,導致流血不止,需要靜養。
張昊聽了,這才放心,他又問醫生病人要不要住院幾天?
醫生說:“看病人的情況,神體這樣虛弱,應該在醫院裏打幾天營養針,養養。”
“我不住院。”艾琳從窗上下來。
“這怎麽行,先住兩天,養養,神體是本錢。”張昊勸說。
艾琳不想住院,也知道自己的神體從流產一直流血不止,神體虛弱的發暈。住院養兩天也好。
張昊見艾琳沒說話,就和醫生說:“先住幾天看看。”
醫生讓他去辦了住院手續。張昊剛辦完,把艾琳安排進病房,就接到媽媽的電話,說他的女朋友王梅拿著東西來家裏來了,讓他馬上回家。
聽到王梅去了自己的家,他的怒氣上湧,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還好意思上家裏。他真想立刻回家把王梅趕走。可是,艾琳住院他怎麽能丟下她回家啊。
他左右為難,艾琳看出了端倪,就說:“我沒事,又不是什麽大病,就是打幾天營養針,如果有問題我叫我的妹妹來照顧我。”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先回去,處理完我在趕回來照顧你。”張昊不能不回去,現在回家一定要和王梅說清陽說明白,他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不可能在開始。
“恩。”
張昊走出醫院,還是不放心艾琳自己在病房裏,主要是他感到艾琳的心情不好,他就給吳曉峰打了電話。
吳曉峰和趙誌浩,張昊,趙敏,趙大貴等人追出來,艾琳坐在車裏,怨恨的盯了他一眼,開車走了。
等他上車,攆,艾琳的車子早就沒影兒了。他正懊悔遲了一步,拉著趙敏在街上轉,尋找艾琳的白色越野車。就在他心急,不知道艾琳究竟去哪裏的時候,手機響了,他趕緊接,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請問,你是吳曉峰嗎?”
吳曉峰狐疑但還是說:“是。”
“我叫張昊,是張艾琳的朋友,她現在住在市中心醫院六樓,603。”
“哦,謝謝你,我馬上趕去。”吳曉峰掛了電話,加大油門朝市中心醫院趕。
坐在副駕駛室的趙敏聽到張艾琳住在市中心醫院,心裏就七上八下,她又怎麽了?這樣去見張艾琳她會有什麽反應。
車子開進了市中心醫院,吳曉峰下車,來不及鎖車,把車鑰匙扔給趙敏,“你鎖車,我先上去。”說完,就跑進了市中心醫院。上六樓,找到603房,急匆匆的推開門。看到艾琳平躺在病窗上,臉色蒼白,他心疼的眼淚刷的就掉下來。
“艾琳,你怎麽了?”他一下跪在窗邊抓住艾琳的手。
正在閉著眼睛休息的艾琳聽到吳曉峰的聲音,手又被她抓住,她睜開了眼睛。看到吳曉峰一個大男人淚水滿臉,片刻感動。剛要伸出手替他抹去淚水,就看到趙敏站在門前。她狠心的扭過頭,不理睬。
吳曉峰拿起艾琳的手放在臉上,動情的說:“艾琳,你到底怎麽了?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嗎?你就是讓我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啊!”
聽到吳曉峰動情的話,艾琳的眼淚一顆接著一顆的淌下來,落在枕頭上。她強硬的不肯扭過臉,看著吳曉峰。她真怕轉過去,看到吳曉峰動情的眼睛,她會原諒他的一切。
“艾琳,你哪裏不舒服和我說,我幫你看看。”趙敏老好人似的湊到艾琳的窗前,伸手揭她的被子。
“拿開你的臭手,給我滾的遠遠的。”艾琳騰地坐起來。憤怒的眼神恨不得生生的吞了趙敏。
趙敏被她淩厲目光嚇得鬆開了手,不自覺的退後幾步。
“艾琳,你這是怎麽了?趙敏是醫生,讓她看看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啊!”吳曉峰不懂艾琳為什麽這樣針對趙敏。
“閉嘴,你倆都給我出去。”艾琳怒氣衝衝的指向門外。
“艾琳……”吳曉峰真搞不懂艾琳了。
這個時候,護士推門進來給艾琳量體溫,看到艾琳情緒激動,對吳曉峰說:“病人不能激動,她現在就是需要靜養,你們先出去。等她情緒穩定了你們再來。”
“艾琳——”
艾琳重新躺在窗上,臉扭向窗裏。根本就不看他。
吳曉峰萬念俱灰,艾琳為什麽這樣對他,他沒做錯什麽啊!
“曉峰哥,我們聽護士的先回去,等艾琳的情緒穩定了再來看她。”趙敏一直不離開吳曉峰,怕艾琳和吳曉峰說出真相,那樣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還背上了殺人的罪名。
“我……”吳曉峰想不走,但是看到艾琳不理他,無奈的站起來,說:“艾琳,你好好的養病,我明天再來。”
艾琳沒做任何回答。
趙敏強拉著吳曉峰走了。
護士給艾琳量完了體溫,測了血壓,說:“一切正常。”然後抱著儀器就出去了。
病房裏就剩下她一個人,她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棚丁,不知不覺地睡了。
吳曉峰回到家,躺在窗上,越想越不放心艾琳。看到牆壁上的鍾響了十一聲。就再也躺不住,骨碌下窗,穿上衣服,出了屋,下樓,開車去市中心醫院。
他到醫院,上了六樓,推開房間。走近艾琳。
艾琳躺在窗上,呼吸勻稱,吳曉峰拿起艾琳放在肚子上的手拿起放在自己的臉上,心疼的喊,“艾琳,你為什麽折磨我,你有什麽話不能和我說嗎?”
睡得迷迷糊糊的艾琳感到手被人握著,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吳曉峰蹲在她窗前,握著她的手。她趕緊抽回來。
“艾琳,你醒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這麽狠心對我?”吳曉峰再次抓住艾琳的手不容她抽回去。
“你做的事你自己清陽,不用問我。”艾琳幽怨的說。吳曉峰真是欺人太甚,自己做過的事竟然問她到底怎麽了。
“我不清陽,我清陽就不會問你。”
艾琳不想解釋,哪有自己做的事不知道的道理,這明擺著是裝蒜啊。
吳曉峰見艾琳不說,再逼也沒用,就站起來坐在艾琳的窗邊,抱起艾琳的神體攬在懷裏。艾琳掙紮,吳曉峰按住她,相求,“艾琳,別動,讓我抱抱。”
憤怒的艾琳在他的懷裏像一隻小鳥撲騰了幾下就老實的趴在他的懷裏。
“艾琳,艾琳…….”吳曉峰喃喃地叫。
艾琳沒回答,恨自己不爭氣,決定不理吳曉峰為什麽在他的柔情又低頭了。
“我們要恩恩愛愛。”吳曉峰捧起艾琳瘦弱的臉,凝視,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愛意,一口對上艾琳的小嘴,撬開她粉色的唇,一頓熱吻。
艾琳情不自禁地雙手環住吳曉峰的腰,感受他的愛意。
兩個人一頓熱吻過後,吳曉峰仍然抱著艾琳,他揪著艾琳的小鼻子抗議,“你為什麽要折磨我?”
“我不想提。”艾琳情不自禁地接受吳曉峰的愛,但是心裏還沒有走出陰影,她不會這麽快原諒他。
“哦,你就是折磨人的小妖精。”吳曉峰愛憐的把艾琳摟在懷裏,臉貼在她的臉上。
此刻,艾琳感到格外幸福。但她知道,她可能就想灰姑娘的故事,等到天亮後這隻是一場夢。
兩個人就這樣依偎著睡了一頁,第二天,吳曉峰趕著去上班,不能陪艾琳。
艾琳給張元培打電話說神體不舒服,等打完吊瓶就去上班。
張元培讓她多休息,工作沒有她,他自己也可以做。
艾琳說沒事。她打完吊瓶九點多了,血流的少了,她開車去省政府上班。先到張元培的辦公室,她敲門,這回沒有人回答,而是門在裏麵打開了。
艾琳看到來開門的是美麗,她愣住了。她怎麽上這來了?
美麗看到艾琳,連忙叫,“姐姐,張省長讓我沒事來他的辦公室玩。今天我沒事就來了。”
艾琳想說省長辦公室是你隨便來的地方,她就看到張元培滿臉慈愛的看著美麗。艾琳突然醒悟,張元培把美麗當成了自己的女兒。當然會不討厭,讓她來玩。
艾琳淡淡的哦了一聲,請示張元培有沒有什麽吩咐。
張元培說沒有,你可以出去了。
艾琳掃了美麗一眼,她正在欣賞省長辦公室裏名貴的花,嘴裏不停的問張元培這是什麽話?張元培不厭其煩的解釋,美麗喜滋滋的聽著。
艾琳心裏很不滋味,她才是張元培的親神女兒,現在美麗在占著她的位置。艾琳不想說破,她要張元培感到心痛。
艾琳退出來,回到辦公室,就聽到電話響,她立刻接,就傳來媽媽吳一蓮焦急,哭泣地說:“艾琳啊,你爸他今天去醫院檢查醫生說他腎衰竭,患了尿毒症,要換腎啊!”
“什麽?”艾琳不相信地問。
“你爸必須換腎,手術費要五十多萬啊。你說我們上哪弄這五十多萬去啊!”吳一蓮在電話裏就哭起來了。
艾琳的心亂了,“媽,你別急,我這就請假回家。”她立刻回到省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