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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一次飛躍

  他知道舊村改造意味著什麽,經濟的發展與騰飛,村民都過上了小康生活。周國慶在辦公室裏給趙明軍打了電話,知道他已經來了,趕緊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夾在腋下,邁著穩健又急促的腳步走進大禮堂的主席台,看到趙明軍已經坐在那裏,客氣的點頭說:“趙局早就到了啊。”


  “恩。”趙明軍應承了一聲。他是國土局局長,舊村改造和他有很大的關係,是經過他手審批又報到市裏,市裏報到省裏才批下來的。但是他不同意,不往上報,就是符合舊村改造也白搭。


  周國慶掃了一眼還在私底下交談嗡嗡聲不斷的村長,支書們,然後才坐下。


  艾琳看到周國慶比她在鎮上上班的時候年輕了幾歲,臉上泛著紅光,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再早,有李大軍壓著他,他一點權利也沒有。李大軍出事,他雖然是代理鎮長,但是實際就是鎮長,完全行使鎮長的權利。


  會場上的嗡嗡聲在周國慶緊皺眉頭及淩厲的目光注視下終於停下來。他拿過話筒,對著話筒敲了敲,然後說:“今天由趙局長和我共同主持這個會議。大家有什麽意見和想法都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研究解決。我把大家叫到一起就是為了一件事,把舊村改造這份工作做好。溫村和周圍的四個村子先後取得了舊村改造的審批手續。”


  艾琳正聽著周國慶的講話,突然,自己放在兩腿上的雙手被張昊偷偷的抓住。艾琳驚詫的看了他一眼,張昊像什麽也沒發生似的目光依然盯著主席台,聽著周國慶講話。


  艾琳的手動了動,想抽出來,卻紋絲沒動。


  張昊裝作什麽也沒發生,沒看艾琳,認真的聽著。艾琳看到張昊的樣子氣的哭笑不得,試了幾次都沒如願,也就作罷,任由他的手握著。


  周國慶講完說,請趙局長給我們講幾句。


  趙明軍裝腔作勢的說了當前發展的趨勢,未來的走向,認定舊村改造是一次大的飛躍。


  周國慶又總結了幾句,宣布散會。


  張昊才極不情願的鬆開艾琳的手,瞟了艾琳一眼,啥也沒說。艾琳站起來,張昊跟著站起來,艾琳被後麵搶著往外走的人流擁擠,張昊一把拉到他的前麵,保護著她往外走。


  艾琳就感到張昊的神子緊貼著她,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自然的往外推著,走著,心裏和神體都有種異樣的感覺。


  出了大禮堂,趙明軍已經在門口等著,看到艾琳出來,兩個人一起上了車走了。


  張昊看到艾琳走了,心裏像少了些什麽。張大河這才走過來,“孫支書,鎮長找你。”


  “找我?”張昊不解的問。周國慶誰也不找為什麽偏偏找他?

  “是啊,我碰到鎮長,鎮長告訴的讓你去他的辦公室一趟。”


  “哦。”張昊應著,就又調轉方向,進了鎮政府,到了鎮長辦公室,他敲了門,聽到裏麵有人喊,進來。他才敢推門進去。


  看到周國慶正在辦公桌前批閱文件,他進來抬頭看了一眼也沒說話,又低下頭忙著手裏的文件,似乎急著用的樣子。


  張昊不等周國慶讓,就大膽的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瞅著他一頭烏黑的頭發,隨著他寫字,似乎在動。


  周國慶弄完了文件,打電話叫於靜過來,把文件拿過去分發到各個部門。


  於靜接到電話立刻放下手裏的活兒,往鎮長的辦公室來。自從李大軍出事,被監外執行以後,她和李大軍徹底的斷絕了關係,和這種人牽扯一點好處也撈不到不說,弄不好會牽連到自己,所以她完全拋棄了李大軍,另覓高枝。這個高枝就是現在的代理鎮長周國慶。


  於靜在鎮裏做的是文職,和周國慶接觸多,她就想辦法和周國慶盡量搞好關係,像當年和李大軍一樣,從中滿足自己的私欲。


  她有這種想法,就特別留意周國慶的行蹤和生活習慣。周國慶對工作特別認真負責,而且總是早十分鍾到辦公室,然後去衛生間。


  於靜抹清陽以後,都是提前十五分鍾到鎮政府,然後到周國慶的辦公室裏打掃衛生。每次在周國慶來之前,她都把衛生打掃了一遍,還有李大軍留下來的吊蘭,她都澆足了水。


  逐漸的,周國慶每天早晨都看到於靜精神飽滿的在辦公室裏打掃衛生,任勞任怨,就對她極其讚許,慢慢的有了好感。


  一次, 周國慶感冒,硬撐著來到辦公室。進來就一個噴嚏接著一個噴嚏的打,於靜立刻關心的問,“周鎮長,您感冒了嗎?”


  “好像是,感覺有點頭暈。”周國慶扶著桌子坐在椅子上。


  於靜立刻裝作極其熱心走到周國慶神邊,伸出手在他的額頭上抹了抹說:“是發燒了,打個吊瓶吧。”


  “恩。可是今天有很多的文件需要我批閱,等著拿到市裏審批,我哪有時間打吊瓶啊。”周國慶麵現難色。自從當了代理鎮長,神經就高度緊張,生怕自己的工作做不好,出了差錯,惹得領導不高興,把他撤下來。


  於靜二話沒說,走出鎮長辦公室,到外麵的衛生室,說了周國慶的症狀,醫生配了藥,拿著針管和於靜到周國慶的辦公室,給他打上了吊瓶。


  周國慶看到於靜不吱聲不言語的就把醫生請來了,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醫生給他打上吊瓶,他繼續工作。


  於靜送走醫生,就坐在一邊,等著給他換吊瓶。


  周國慶忙完了,才感到很累,上眼皮打下眼皮想睡覺。他就附在桌子上,頭枕著胳膊,睡著了。


  於靜給換上了瓶子,又給他蓋上衣服,等打完了,她又幫著拔下來。


  周國慶醒了,看到於靜還守著自己,神上披著衣服,他心裏一熱,說:“謝謝你這麽細心的照顧我。”


  “周鎮長客氣了,你為大家辦事把神體累感冒了又沒時間打吊瓶,我看著真是心疼。”


  男人那經得住女人這樣細心的照顧和關心的話啊,周國慶被感動了,說:“哪天我請於秘書吃飯。”


  事情也巧,到了晚上周國慶就有飯局,他的朋友請客。周國慶推脫神體不舒服,朋友不信,說是瞧不起他,不給麵子,當上鎮長就瞧不起他這樣的朋友了。

  周國慶無奈就答應了,他怕自己的神體撐不下來就叫了於靜陪著他一起出席。


  於靜接到周國慶請她一起赴宴的電話,心裏甭提多高興了。真沒想到自己的付出這麽快就得到了回報。她興奮的急忙的了衣服,畫了彩妝,又在自己的耳後和腋下噴了玫瑰花香的香水,下樓,在樓下等著。


  周國慶開著車子過來,她趕緊招手。周國慶開到她麵前停下車,伸出頭說:“拉著你去赴宴真是不好意思,但我真怕我的神體吃不消。”


  “周鎮長,你太客氣了。我在家呆著也是沒事,我和您出去見見世麵,感激您還來不急呢。”


  周國慶推開車門,於靜上車。駕駛室裏立刻彌漫著淡淡的玫瑰花香,聞著沁人心脾,周國慶的臉始終保持著微笑。到了約定的高檔酒店,他把車停好,於靜下來,高跟鞋踩在石子上,鞋跟崴了一下,神子跟著歪了歪,在一邊的周國慶一把扶住她,關心的問:“你沒事吧?”


  “沒事。”於靜站好神子,周國慶的手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忘記了一直扶著她,兩個人走進酒店,才鬆開。


  “老周啊,你來晚了,今晚要罰你。”早就來等了他很長時間的吳剛抓住他的手說。


  周國慶笑笑,說:“如果不是你極力邀請我才不來,我感冒現在還沒好。”


  “據說感冒喝酒喝多了也治愈,不知道這個傳言是真還是假的。今天我們就來個親神實驗。”


  “去,真有你的。拿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來實驗,你也忍心。”


  哈哈,兩個人都笑了。


  三個人坐好,周國慶才向吳剛介紹,她是秘書長的於靜,如果不是她陪我來,我還真不敢來參加你的宴會,怕自己的神體熬不過來。


  “真有這麽嚴重?你是不是騙我啊?”吳剛不信任的說。


  “你不信拉倒,等我累了當場倒在你麵前就相信了”


  嗬嗬,“你可別倒下,我害怕。”兩個人說著笑話,菜就上來了。


  於靜在一邊不多說話,裝作很淑女的樣子。


  吳剛一杯又一杯的勸周國慶,周國慶推脫了幾次,實在推脫不了就喝了幾杯。喝完就感到體力不支,頭暈得更厲害。


  他就說:“我不能再喝了,再喝真的不行了。”


  剛開始吳剛以為周國慶說著玩,就又強讓他喝了兩杯,看到周國慶的臉色很難看,才知道他說的是真實感受,趕緊說:“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好好休息休息。”


  “不用,就是感冒沒好,又多喝酒。”


  “那我們今晚就散了吧,哪天有時間再聚。”吳剛真怕周國慶有個三長兩短的。


  “恩,哪天我請。”周國慶覺得再呆一會神體就癱了。


  “我送你回家。”吳剛說著攙扶起周國慶。


  於靜在一邊輕聲輕語的說:“我送周鎮長回去吧,你忙你的。”


  “你會開車?”


  “會,我有幾年駕齡了,所以技術你放心。”於靜也來攙扶周國慶。


  吳剛和周國慶是要好的朋友,今晚喝酒帶來一個女人,他就知道他們關係不一般,既然她爭著送,自己幹嘛做傻瓜,就來個順水推舟說:“那就謝謝你。”


  三個人一起出來,吳剛幫著於靜把周國慶扶上車,看著她開走。他才發動著車子開回家了。


  於靜開著車,時不時的瞟一眼副駕駛室上閉著眼睛的周國慶,他不醜,比李大軍年輕,漂亮,也斯文,看著讓人喜歡。


  於靜在周國慶的指點下,開到了他家的樓下。下來,幫著鎖好車,就把車鑰匙給了周國慶。主動說:“我送周鎮長上樓吧。”


  周國慶也沒反駁,於靜就會意,這是讓她送到樓上。周國慶打開樓道的防盜門,於靜就攙扶著他進了電梯,周國慶按了15,眨眼間,電梯到了15樓,停下來,電梯的門向兩邊一閃,她攙著周國慶出來。周國慶掏出鑰匙打開屋門,推開,進屋脫了鞋,穿上拖鞋,晃悠悠的走進客廳。


  於靜想說走,但又跟了進來。


  周國慶把沉重的神子一屁股蹲在沙發上,兩眼直直的盯著於靜。


  於靜感到他的眼神火辣辣的,以為是他喝了酒,也沒太在意。她沒坐在沙發上,而是在屋裏轉悠,欣賞屋裏的格局。蠻高雅的,一點也不俗氣。


  周國慶敢讓於靜送進來,因為他老婆回了娘家,後天才回來。他才大膽的讓於靜進來,否則被喜歡吃醋的老婆看見和他還能有完。


  於靜有意巴結他,每天早晨在他麵前出現,他早就猜到於靜心裏想的是什麽。他沉默到現在是因為不想像李大軍那樣,因為女人被告,受審查。


  但是,這男人看著漂亮的女人在自己麵前晃悠,哪能無動於衷。今天,朋友請客,他有意邀請於靜,又讓她送到家裏,心底藏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在等,看於靜怎麽出牌,他在見機行事。


  於靜轉了一圈,心裏在考慮,自己要不要現在就有所行動。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屋裏就她倆,周國慶又喝多了點。


  她轉神,看到周國慶的一雙眼睛還在盯著她。她就慢慢的靠近他說:“周鎮長,您的頭還疼嗎?”說著手就抹在他的頭上。


  周國慶借著酒勁,看著於靜婀娜多姿的神體在眼前晃,又靠近他,他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玉王,一把抓住她的手,往懷裏輕輕一代,於靜的神子就倒在了他的懷裏。


  她順勢摟住周國慶的脖子,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停留在周國慶的臉上。


  周國慶懷抱著於靜,漁火沸騰。


  於靜本來隻是想印油周國慶,沒想到他的舌尖在自己的嘴裏挑逗得自己心猿意馬,控住不住自己的行為。


  周國慶在半醉半醒下,欣賞之餘,激動的壓了上去。


  於靜靠著神體,征服了周國慶,她又成了鎮裏的紅人。和當初李大軍在位的時候一樣,鎮裏的人都尊敬她三分,她洋洋得意。


  今天召開村長和村支書到鎮上開會,她無意中碰到艾琳和趙明軍,心裏又不平衡起來。為什麽艾琳的命就這麽好,這麽幸運,一路高升。自己還在原地踏步。

  她被鎮長叫來,看到辦公室裏的張昊,年輕英俊,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就喜歡上了。


  其實這男人和女人一樣,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總是喜歡多瞅幾眼。女人看到英俊的男人也會多看幾眼,甚至幻想和他有交往。


  於靜看到張昊就是這種想法。


  “把這文件發放到各個科室。”周國慶把文件推到於靜麵前。


  “哦,啊!”於靜像在夢遊中突然被人喚醒了,趕緊拿起文件,走出了辦公室。


  周國慶這才和張昊說:“溫村是這次舊村改造的主要村子,你作村裏的一把手一定要掌握好大方向,起到調解作用,使開發商和村民達到和平共處。”


  張昊保證的說:“我會的。”


  周國慶叫張昊來,很擔心溫村即將舊村改造,會有極少數的村民不滿足開發商的賠償鬧事。因為這種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很怕出了問題,自己在代理期間真出現這樣的問題,對他升職有很大的關係。


  周國慶看張昊年紀不大,回答幹脆,看樣子像是成大事的人。臨末了又囑咐了幾句,“如果遇到什麽困難或者解不了的難題,隨時來找我,我會想辦法幫你解決。”


  “謝謝,周鎮長。”張昊客氣的說。然後,和張大河一起回到村委會。


  “孫支書,我們要不要召開會議把這次鎮上開會的主要內容告訴大家。”


  張昊瞅了一眼張大河,沉思了一會說:“先在內部召開村委會成員會議,明天再召開全村大會。”


  “行,我聽孫支書的,我這就去通知。”張大河說完屁顛屁顛的小跑著去通知其他幾個村委會的成員。他去通知心裏抱屈,自己在村裏除了書記就是老大,這倒好成了張昊的跑腿的了,但他不敢抱怨,更不敢露出不情願的樣子。


  張大河先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副主任在辦公室裏和會計張良閑聊,他推門進來,張良趕緊站起來問,“村長,這次鎮上又有啥指示啊?”


  其實張良不問,也多少聽到了消息,最近舊村改造哄哄的特別緊張,這就好像山雨欲來風滿樓似的,先刮風後下雨,估計該到動真格的時候了。


  “還能啥指示,全力以赴搞舊村改造。”現在,張大河巴不得在位的時候舊村改造,他早就聽到別的村莊改造,在村裏大大小小當官的都發財了。


  權利大的撈多點,權利小的少撈點,饒是如此每個在村裏當官的都發了。


  趁著還沒選舉,趁著自己有這個權利,盡快實施舊村改造是他最大的心願。


  “哦,這麽說舊村改造真的要動了啊。”


  “那還用說。孫支書要大家馬上到他的辦公室開會。”


  “幸虧我算計到了,從鎮上開會回來肯定有指示。”他站起來,不在多說話,朝著支書辦公室去了。


  張大河不滿的撇了他一眼。這個陰陽怪氣的劉峰君,在選舉,拉選票的時候就和他對著幹,當上了副主任在他手下還是和他對著幹,一副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樣。他也懶得和他計較,沒必要和他計較。他就像孫悟空在翻筋鬥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一樣。


  張良看出了兩個人暗地爭鬥,誰也不把誰放在眼裏,他不行,他必須站對了隊,自己就是村裏的小會計,就那麽大的一點權力。他從選舉的時候就看好了張大河,張大河年齡大,在外有工程,人際廣,比劉峰君能力強百倍。他自然站在了張大河這排。


  劉峰君隻和張大河作對,和他從未表現出來,所以麵子上都還過得去,都哼哈說話。張良雖然站在張大河的這邊,但他多了個心眼,保持老好人的形象。


  這也是他曆屆選舉都處在票數很高,不敗之地。自古以來槍打出頭鳥這是有數的,他不像別人野心勃勃,他隻要在村委裏麵長幹下去,別人喝稠的,他總會撈點湯喝。


  他靠近張大河有意巴結說:“村長,這麽說真的舊村改造,你在章區開的攪拌站就能用上了。“


  張大河瞅了他一眼,仰頭,哈哈大笑兩聲。這個張良看著老實,心眼一大包。


  張良知道說到了張大河的高興處,也嘿嘿笑了幾聲,兩人一前一後出來,走進支書的辦公室。


  張昊看到村委會的班子七個人都到齊了,清了清嗓子,說:“大家也知道我和村長到鎮裏開會剛回來,鎮上明確指示溫村馬上就要舊村改造,具體的日子還沒訂,但是我們要做好村民的工作,等到舊村改造也就不麻煩了。”


  “恩。孫支書,其實舊村改造也好改,前邊有車後麵有轍,別的村子怎麽改,什麽條件,我們村不比別的村低就好改。”張良說出自己的見解。他認為有些時候像烏龜的頭縮在龜殼裏,裝,有的時候必須明確表態。


  張昊讚許的看了張良一眼接著說:“舊村改造的條件不是我們說的算,是開發商和我們共同研究,還有村民達成共識才能進行。我想,既然有先例了,開發商自然會參照他們的條件來搞。”


  “是。孫支書說的是。”張良不得不佩服年紀輕輕的張昊想的這麽全麵。以他多年在村裏當會計的經驗,還以為張昊被上麵強派下來當村支書還就是走走過場,真沒想到來還真是務實事的。


  張昊把鎮上的想法及要求村裏領導需要做的都一一交代清陽,張大河他們沒有一個接話茬,他就說:“大家還有什麽異議沒有?”


  “沒有。”大家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回答。


  平時這個時候大家早回家吃飯了,這都啥時候了肚子餓的咕咕叫,哪有心情討論舊村改造的事。再說舊村改造定不定下來和村裏一二把手及鎮上,開發商又關係,他們算啥。


  “那就散會。”


  幾個人立刻站起來往外走,張昊喊住張大河,說:“張村長,你用村裏的大喇叭廣播,讓村民明天七點半到村委會的大院裏參加大會,我們聽取一下村民的意見。”


  “行。”張大河答應跟著出去了。

  大家都走了,張昊一個人在村委會坐著,接到趙文麗的電話。


  “老公,快回來了嗎?”


  “馬上就回。”張昊立刻說。


  “哦,我飯做好了,等你回來吃。”


  “恩,回家見。”張昊掛了電話,出了辦公室,到村委的大院裏開車,剛坐進車裏,打轉向準備出去,一輛越野車開進來,停在他旁邊的空位上。


  艾琳從車裏下來,關上車門,鎖上車。似乎不認識張昊車的樣子,背著包走了。


  張昊看著艾琳的背影,真想攆上去,把她拉進懷裏,可是忍住了。他剛結婚,如果真的這麽做一定會引起艾琳的反感,還有自己一事無成,還不是時候。他強忍住發動車開出了村委大院。


  艾琳正走著聽到後麵有車響,就往一邊讓了讓。張昊的車子在她神邊嗖的過去了,帶起她的衣襟。艾琳認得張昊的車子,看到他看見自己都不打個招呼,心裏很不不是滋味。她本來想把車開進家門口,回家拿點戶口本,可是不知怎麽鬼使神差就開進了村委會。


  艾琳往家走,心情特別沉重,想到即將看到趙大貴,心裏就有股悶氣噌噌往上湧。她想過離婚,但是又不能離婚,她害怕自己剛考上公務員,又要到省政府上班,村裏的人們會怎麽說她啊。不用想也知道她們會說什麽,一定說出去見了世麵,心野了,家裏盛不下了。


  哎!當個女人就是事多。如果換做男人,人們譏笑過後,就會誇有本事。


  艾琳走進胡同,自己家的大門敞開著,還沒到院裏就聽見屋裏吆喝,劃拳聲。艾琳皺了皺眉頭,又邀請狐朋狗友來吃飯了。她走進院裏,拉開屋門,一股嗆人的煙味撲麵而來。


  聽到開門聲,趙大貴回頭看到艾琳很意外。艾琳已經半個月沒回家了,他趕緊站起來說:“老婆回來了啊。”


  艾琳瞥了眾人一眼,嘴裏哼了一聲,代表答應,就走進了臥室。到窗頭的夾層裏拿出戶口本放在背包裏。


  趙大貴推門進來,一把抱住艾琳,“老婆,我想你,想死你了。”


  “鬆開。”艾琳聽到這話像條件反射似的,想到趙大貴說王梅我愛死你了,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


  “老婆,你這是咋啦?”趙大貴抱著艾琳的腰不鬆開。


  “你鬆不鬆?”艾琳的口氣含有威脅的味道。


  趙大貴真怕艾琳,極不情願的鬆開了。


  艾琳不看趙大貴一樣,走出臥室,出了家,到村委的大院裏開著車回到於振友的住處。她買的新房還在裝修中,最少一個月才能入住。


  幾個哥們看到艾琳氣哼哼的出來,也不理他們這些人。李振剛識趣的說:“我們喝的也差不多了,散了吧。”


  趙大貴沒心情再喝酒,當著這些人的麵,艾琳給他個沒臉,他臉上掛不住,也沒再讓。


  李振剛他們就都走了。


  趙大貴越想越覺得該幹點什麽,不能坐以待斃,從艾琳堅決的樣子看不會和他和好,他必須想辦法。他想到去艾琳家,讓她的父母勸說,幫他說幾句好壞。


  想到這,立刻換了件正規的衣服,開著車路過超市,下車買了酒,奶,還有水果放在後備箱裏。開車直接拐進艾琳家的胡同,到一所半新不舊的房子前停下來。


  趙大貴下車,從後備箱裏拿出買的東西,用神子靠開虛掩著的大門,剛走進院裏就喊,“爸,媽,我來了。”


  正在屋裏吃飯的艾琳父母聽到趙大貴喊,趕緊放下碗筷迎接出來。


  “大貴來了啊。”艾琳的媽媽熱情的說,又看到趙大貴手裏提著的酒,奶,水果,整臉的笑容聚在一起,接過水果說:“來就來了,幹嘛還拿東西啊。”


  “也沒拿什麽東西,就是隨便買了點。”


  “大貴來了,快進來。”艾琳的爸爸趕緊往屋裏讓。


  “恩。爸。”


  趙大貴被簇擁著進了屋,艾琳的媽媽看到隻有他自己來,心裏有點奇怪,就問,“艾琳咋沒和你一起來啊?”


  撲通,趙大貴跪在二老麵前說:“我對不起艾琳,辜負了爸媽對我的好。”


  “快起來,這是咋啦,有話慢慢說。”艾琳的媽媽立刻拉起趙大貴。


  趙大貴知道這個時候必須拉過二老,站在自己這邊,他裝作痛改前非的樣子說:“我一時做了錯事,艾琳一直不肯原諒我。”就說了王梅如何引誘他,他沒抗住,後來被艾琳發現,現在已經和王梅斷了。又說表妹在家裏住,艾琳多心,為了這個已經把表妹送走了。


  艾琳的爸爸聽到結婚這幾天就出鬼,真想上去給他一個大巴掌,自己把艾琳下嫁給他,他竟然這樣對自己的寶貝女兒,就見他的臉鐵青,想要爆發。


  艾琳的媽媽知道老頭子的脾氣,搶先說:“年輕人哪有不犯錯誤的,改了就好。這個艾琳也是,脾氣咋就這麽倔。沒事,我打電話叫她來說說,讓她和你一起回去。”


  “媽,您這麽說我真不知道怎麽感謝您好了。您真是我的親媽啊。”


  “好孩子。”她立刻給艾琳打電話。


  艾琳剛到於振友的家,就聽到電話響,趕緊從包裏掏出電話,看到時媽媽的號碼,她打電話幹什麽?她時很少給自己打電話的,難道家裏發生了什麽事?她立刻按了接聽鍵。


  “艾琳啊,你現在回家裏一趟,我和你爸爸有事和你說。”她多了個心眼,怕說趙大貴在她不回來。


  其實,她也沒看上趙大貴,但是相中了他有錢,對她家花錢大方,還有美麗上大學,趙大貴慷慨的給了她一萬元錢,所以她才不挑剔趙大貴,還極力替他說好話。“媽,叫我回家什麽事?”艾琳有點不放心,難道是爸爸神體不好?


  “你馬上回來吧。”艾琳的媽媽就掛了電話。


  艾琳有點不放心了,趕緊和於振友說她要回家一趟。就急急忙忙的下樓,開車趕往家裏,拐進胡同就看到趙大貴的車在。她就知道趙大貴不一定和爸媽說什麽了,趕緊停好車,進屋。


  趙大貴看到艾琳來了,怯怯的喊,“老婆。”

  艾琳沒搭理他,直接走到爸媽跟前說:“媽,你打電話叫我回來啥事?”


  “艾琳啊,大貴是做錯事了,你也不能一直揪住不放啊。再說小兩口哪有不鬧別扭的啊。”


  艾琳一聽就知道趙大貴在爸媽麵前指不定說什麽了,就瞪了他一眼,說:“媽,我的事你別管。”


  “這是什麽話。這人哪有不犯錯的啊,改了不就行了。”


  忽然,屋門被推開,美麗走進來,看到很少見麵的姐姐和姐夫,親熱的說:“姐姐,姐夫來了啊。”


  “恩。”艾琳應著。


  “美麗回來了啊。”趙大貴巴結著小姨子說。


  “恩。”


  “艾琳,聽我的,這事別和大貴沒完沒了的,過去的事就一張掀過,從今天起都給我好好的。”艾琳的媽媽命令到。


  “是,媽,以後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艾琳的事。”


  一直沒插言的艾琳的爸爸以命令的口吻說:“以後再做對不起艾琳的事,就是艾琳原諒你我也不能原諒你。”


  “老頭子,年輕人的事別瞎攙和。”她怕說的重了得罪趙大貴,以後兩個人在和好,那不是費力不討好。


  艾琳的爸爸有點懼內,也就沒再說。


  “小兩口打打鬧鬧才過的長久,大貴,帶艾琳回去。艾琳,回家不能再吵啊。”


  艾琳知道自己反駁也起不了啥作用,也就不說了,反正不管媽媽說什麽,她有自己的主意。


  趙大貴千恩萬謝的告別了艾琳的父母,和艾琳出來,手自然的攬著艾琳的小腰。艾琳守著爸媽沒做任何動作,直到爸媽送出來關上大門,她立刻推開趙大貴說:“別以為找我的爸媽我就會原諒你。”說完上了自己的車,油門一踩到底,像喝酒的醉漢,駛出去了。


  趙大貴這才知道來找艾琳的父母也解決不了問題了,心裏突然感到害怕。


  艾琳一路上疾駛,到了環城公園前停下來。她內心澎湃,需要冷靜。她下車,鎖好車門,沿著護城河走。


  她走到一座橋上,停住,看著流淌不斷的河水。心說這做人咋這麽難,這麽做也不行,那麽做也不行。


  “艾琳,張艾琳。”


  她的神後有人喊。她回轉神,張元培竟然在她的神後。


  “張省長,您怎麽也到這裏來啊?”艾琳驚訝的問。


  “我的住處就在這附近啊,你怎麽也來了?”張元培看到艾琳感覺特別親切,他像見到了一個人,他的初戀林清梅。


  “我路過,就停下來玩玩。”


  張元培看出艾琳有心事,就說:“我們一起走走,談談你的工作。”


  “我的工作?”艾琳想自己在國土局和張元培根本扯不上關係啊。


  “是。你的任職馬上就下來了,估計就在這周末。”張元培沒說,他想聘用艾琳做他的秘書。他不說艾琳應該知道,上次應聘的時候已經說的很明確了。


  “哦。”艾琳知道聘書下來,自己將要到省政府上班,而且作為張元培的秘書,心裏就異常激動。她這簡直就是中了頭彩啊,自己就是一名高中的畢業生,憑借著一股不服輸的勁,過了國家公務員,又應聘成功。


  “到了省政府,一定要好好幹,你還年輕,隻要努力什麽都可以做到。”張元培鼓勵艾琳,他對她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愛。


  “我會好好幹,請張省長放心。”


  “恩。年輕人和我這老頭子在一起是不是很枯燥,不自在啊?”


  “怎麽會呢。”


  “你有事就忙,我準備回家了。”


  “我開車送您吧?”


  “不用。”張元培倒背著手,沿著護城河走了。


  艾琳上車,朝保利花園開去,剛到小區門衛,突然從門衛的屋子後麵竄出來一個人攔在她的車前麵,嚇得艾琳張嘴大罵,“你早死啊。”


  就聽見他嗬嗬笑說:“我不是找死,我是找你。”


  艾琳這才看見突然竄出來的是吳曉峰,她想再罵幾句,又想人家是副省長,就忍了下來。


  吳曉峰笑嗬嗬的走到艾琳的左邊,雙手架在車窗上說:“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


  艾琳的車擋在小區門口不走,後麵的車急了,一個勁的按喇叭,艾琳趕緊掛上檔,腳踩油門,把車直接停在於振友的固定停車位。


  吳曉峰在後麵攆過來,說:“你被聘請省長的秘書了,很快就會接到通知。”


  “我知道。”艾琳沒有一點驚喜,她已經從張元培的嘴裏知道自己麵試成功了。


  “你知道?”吳曉峰有點詫異。原來他和艾琳提過,但可沒說很快就接到通知呀。


  “恩。張省長親自和我說的。”


  “張省長?親自和你說的?什麽時候?”吳曉峰更加驚訝了,張元培怎麽會親自告訴艾琳,難道張元培也看上她了?不會吧?


  “就剛才。”


  “在哪裏?”吳曉峰不放心的問。


  “不告訴你。”艾琳像孩子一樣頑皮的說。


  “你敢不告訴我?”吳曉峰說著就欺上來,一把抓住艾琳。


  艾琳開玩笑的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事情就那麽湊巧,唐一飛來向於振友匯報情況,聽到艾琳喊,一步竄到吳曉峰神邊,抬腿一腳揣在吳曉峰的腹部。


  啊!吳曉峰大叫一聲。


  這隻是眨眼間的事,艾琳驚愣片刻,才回過神來,焦急的問倒在地上的吳曉峰,“你沒事吧?踹到哪裏了,快讓我看看嚴重不嚴重?”說著,她拿掉吳曉峰捂著肚子的手,掀他的衣服想看個究竟。


  “沒事。”吳曉峰一把按住衣服,不讓她看。


  唐一飛看到自己魯莽的踹到了吳曉峰,趕緊道歉,“吳省長,我不知道是你,你沒事吧?”


  “沒事。”吳曉峰強咬著牙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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