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抓了一把
六個人吃完了飯,李振剛結賬,開車直接到爵士樂舞廳。李振剛給每人買了瓶飲料。艾琳掃視四周,看到左角有三個男人親密的坐在一起,其中一個男人戴著鴨舌帽翹著二郎腿隨著音樂的節拍擺動。艾琳就直直的走過去,和趙大貴他們在一起,感覺很無聊,心裏悶得發慌。
她坐在椅子上,聽著悠揚的慢四步,看著彩燈下一對對陶醉在音樂裏和舞步中的男女,很是羨慕。
艾琳隻顧欣賞音樂,根本沒注意坐在旁邊戴著鴨舌帽的男人。這個男人早看到了她,趕緊拉低鴨舌帽,完全擋住自己的臉。他不是別人正是市長趙光明。
趙光明喜歡玩,工作累了喜歡到咖啡廳裏坐坐,聽一會薩克斯,或者到舞廳裏感受一下氣氛,高興就會跳上一曲。今天,他也不例外。工作忙了一天,自己再不找點樂趣就快變成小老頭了。
事情也就這麽湊巧,他想出來玩。雷誌海正閑著無聊就給他打電話,約他到舞廳舒舒筋骨。趙光明立刻答應,兩個人一起來舞廳了。
兩個人來舞廳,剛坐下沒多久。趙光明正看著舞池裏一對對的男人女人們借著跳舞的機會明目張膽地摟抱在一起,跳著慢四步,瞧那緊貼在一起晃的。
趙光明收回了目光,閉上眼睛享受音樂的氣氛。等他睜開眼,一個標誌的女孩朝他走過來。啊!張艾琳!難道她認出了自己?
趙光明大驚,在這種場合被認出來,傳了出去,那還像話。雖說是下班了,但是他是一市之長到這種地方有份。就驚恐的盯著朝他走過來的艾琳,艾琳沒像他想象的那樣,根本就沒認出來他,隻是坐在他身邊空著的椅子上。趙光明這才放心,但是一雙眼睛卻暗地裏瞟著她。
張艾琳怎麽也上這種地方,一個村婦還來這裏高檔的舞廳?
看到張艾琳的不止是趙光明,雷誌海也看見了。趙光明想這還真是邪門,心中想誰就來誰。
趙光明見過兩次艾琳,艾琳那俊美的臉就深深地紮在他的記憶裏。雷誌海不認識,但看到艾琳漂亮的臉蛋和身材就愛慕不已。他就想若是有個這樣的美女相伴,那生活真是樂哉樂哉啊!
王梅知道趙大貴要上爵士樂舞廳,她的心就活了。她哪耐得住寂寞,現在自己就像被養在籠子裏的鳥兒,不能出去,想出去又不敢,怕沒有食吃。
想到趙大貴上舞廳玩,她就呆不住了。急忙上櫥子裏翻出牛仔褲和白背心穿上,下樓,打的來到爵士樂舞廳。她進來,舞廳裏很暗,哪看出誰是誰來。她就先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下,等了一會,眼睛適應了這裏的黑暗,就到處找。等她搜尋到對麵,趙大貴和幾個男人坐在一起聊天。
啊!他在那裏啊!王梅就高興地走過去,坐在趙大貴身邊。
艾琳剛坐穩沒多久,舞廳裏就換了迪斯高火爆的舞曲。艾琳聽到動感強悍的音樂,身子就不由自主的隨著動起來。
“嫂子,跳一曲讓我們開開眼見。”李振剛走過來大聲喊。
艾琳連連擺手。
“老婆,你舞跳的那麽好,露一手給他們瞧瞧。”趙大貴巴不得艾琳跳一曲,在哥們麵前顯擺,他找了個文武雙全的老婆。
艾琳瞪趙大貴一眼,怪他多嘴,沒事不在一邊老實的呆著,胡說啥。
“嫂子,請——”李振剛紳士風度十足。
聽到勁爆舞曲,艾琳心裏發癢,就坐不住,恨不得馬上進舞池,盡情地跳一曲。李振剛煞有介事的請,她倒不好意思,假裝推脫,“我跳不好。”
“嫂子這樣客氣幹什麽,趙哥都說你舞跳的好。”李振剛不說動艾琳就不死心。艾琳端莊,漂亮在農村真是少見。他年齡不大,在社會上也混了五六年了,啥樣人沒見過。美女見的更多,那些夜總會,吧台小姐,個個俊俏嫵媚,身材火辣,但是沒有一個人能趕上張艾琳。她漂亮的外表,又有一種內涵在深深的吸引李振剛。他把那幫美女比做帶刺的玫瑰,把刺拔光就能擁有她。張艾琳好比盛開的罌粟花,越看越著迷。
艾琳外表文文靜靜,甚至柔弱,但她是爽快之人。李振剛這樣說,她不再推辭,扭捏,何況會跳舞的人聽到舞曲哪還能坐得住,就徑直走進蹦迪的年輕人中間,盡情搖頭,擺臀。在彩燈下,強勁的鼓點聲中釋放自己,擺脫掉近日的煩惱。
趙光明這是第二次看到張艾琳跳舞,他被這個漂亮的村婦完全迷惑。不止是她的外貌,更主要的是她的才。這個張艾琳似乎是個全才,什麽都會。
趙大貴隻顧盯著艾琳火爆的舞姿,尤兄前那對兄器,隨著跳,也跟著蹦跳。忽然在暗中一隻小手掐住了他的耳朵。
“喲!誰?”趙大貴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艾琳身上,他哪看到王梅悄悄地坐在他身邊啊!
“我!”王梅的聲音不大,趙大貴的魂差點沒嚇飛了。
“你咋來了?”趙大貴一把抓住她的手問。王梅真是太大膽了,竟然明目張膽地坐在她身邊,要知道艾琳是認識她的。
“我來咋啦。你來這裏玩,把我自己丟在家裏。”
“我的小祖宗,你快回去,讓艾琳發現了可不得了啊!”趙大貴害怕地攆王梅走。
“這麽暗的燈光她認不出來。”王梅屁股穩坐,一點也沒有走的意思。
趙大貴擔心地眼睛一個勁地瞅艾琳,心裏默念千萬別往他這裏看。趙大貴的擔心完全多餘,因為艾琳在明,他在暗,她根本就看不清。
趙光明正看的入神,在他左邊的公路局長雷誌海碰了他一下胳膊,在他耳邊說:“你瞧這個女的,舞跳的真好,長的也標致。”
雷誌海看到艾琳在舞池裏渾身活的如蛇一般動,心裏大動。他很少對一個女人動心,他堂堂省裏的公路局局長,大權在握,投懷送抱女人無數。
“是啊。”趙光明的眼睛一直沒離開艾琳。
“哎!就是不知道這個女的是誰,舞跳的咋這麽好。”雷誌海又說了一句。
“嗬嗬!”趙光明笑了,兩個人是最好的朋友,眼光竟然一致,同時看上這個張艾琳。
李振剛看到艾琳跳舞,身子靈活的像一隻美女蛇,心裏癢癢,他湊了過去,隨著音樂擺動,身子有意無意的碰到艾琳。
在舞池中,兩人鬥舞,對跳,貼身舞都很正常。艾琳瞅了一眼,朝他笑笑,也沒朝別的方麵想。
李振剛碰到艾琳軟的身子像過了電,麻酥酥,身子輕飄飄的像在雲霧裏。
趙光明盯著舞池中激情四射的張艾琳,就想,上次東方一劍誇獎她,他為此讓趙明軍帶著艾琳來見他一麵,見過之後更加肯定艾琳是個可造之材.。他就如果有機會就把張艾琳調到身邊。
雷誌海拿出像素高的手機,對著舞池裏的艾琳啪的按了一下,拍下來。他要調查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人,做什麽。他看到艾琳就想抓住她,占為已有。
趙光明沒像雷誌海那樣,而是靜觀其變。他要抓住眼前的這個女人,不管用什麽方法也要得到她。
趙光明掃到雷誌海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艾琳。難道他也有想法?不行,張艾琳是我先看中的,我要告訴他,名花有主別動歪腦筋。
想到這裏,趙光明伏在雷誌海耳邊說:“那個女人我認識,她是國土局的秘書,我早就看好她了,正準備把她調到我的身邊。你看怎麽樣?”
“啥。”雷誌海臉色大變,他好不容易看上個女人,趙光明說要把她調到身邊。但是他不服氣地說:“你調到身邊就調到身邊,又不妨礙我追她。”他直接把話挑明,看趙光明說什麽。
趙光明把要說的話咽回去,“好,看誰行動的快。看誰先得到張艾琳。”
兩個人,四隻眼睛死死的盯著艾琳,都在心中較勁。
趙大貴張大嘴巴盯著自己老婆身子那軟乎勁,尤其那對大的 房隨著節拍跳動。是那樣吸引人。
王梅在一邊看到趙大貴那眼睛就像帶著鉤子,恨不得勾進艾琳的肉裏。心裏就大大不快,在我麵前你把我誇的多麽好,恨不得死了都說活了。現在,瞅自己的老婆都這樣色相,指不定見到好看的女人怎麽樣呢。
王梅身子傾斜,完全擋住趙大貴的視線。
“幹啥?”趙大貴看艾琳跳舞入迷,都忘了王梅在他身邊了。
“趙大貴,你給我聽著。”王梅手拽住趙大貴的耳朵。
“哎喲!哎喲!我聽著呢。”趙大貴的耳朵被王梅拽的真疼。
“我在你身邊不許看你的老婆。你說我好還是你老婆好?”王梅霸道地說。
“你好。”趙大貴哪敢說艾琳好。
“這就對了,我愛你。”王梅挎在趙大貴的腿上。
“梅,這可不行。快下來。”趙大貴大驚,這還了得。萬一被艾琳看見,自己這個家還要不要了。
“我就不下來。”王梅有意製造趙大貴和艾琳的矛盾。
趙大貴又不敢把王梅拉下來,害怕以後不理他。隻好強忍著,擔著被艾琳發現的危險,所以他就不像剛才那麽自在。
王梅坐在趙大貴的大腿上,聽著舞曲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動,她這樣坐在趙大貴的根就緊緊的碰到一起,趙大貴很快就有了反應。她故作不知,其實,剛開始坐上去還軟軟的,且趴趴著,現在鼓鼓的,硬起來了。
王梅暗笑,這男人還真是禁不起引誘。
趙大貴真是憋不住了,反正是在舞廳裏,暗暗的,艾琳又跳舞哪會注意他。他就大膽地把手伸進王梅的兄裏,抓住。立刻,身子發熱就脹的難受,就想塞進去舒服舒服。
王梅有意隱憂,在這裏她也不怕,她的目標就是隨時對地使趙大貴高興,讓他離不開她,她就有大把大把的錢花。她的手就適時地拉開趙大貴的拉鏈,如同探囊取物般抓在手裏。。
“哦!”趙大貴被王梅握在手裏,就舒服地叫了一聲。
王梅又來了幾把。
“喲!我的小姑奶奶,你想讓我現在就辦啊!”趙大貴想忍住等一會散了,找個理由出去,再找王梅。
“嘻嘻,我就等著你來辦呢。”王梅說著手沒停。
趙大貴的粗氣就上來了,他瞟了一眼艾琳。
艾琳正忘情地跳舞,隨意擺出各種姿勢,拋開一切,拋開現實。她的舞姿吸引了周圍跳舞者,他們都停下來看艾琳火辣的身材,勁爆的動作。
等趙大貴確認艾琳根本就沒注意他時,他就進到了王梅那裏。
“喲!寶貝。”他抱住王梅就忘了身處環境,閉上眼睛狠狠地吻王梅。
艾琳跳的有點累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想看看趙大貴在哪呢。她的眼睛就先在對麵搜尋,沒有看到趙大貴的影子。當她看到一個女人坐在一個男人身上,上下動著,她不好意思,趕緊把眼睛移向別處,真是羞死人了,這對男女也是哪裏不能做,偏偏在這裏。
艾琳的眼睛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趙大貴,好奇心又驅使她朝那對男女看了一眼。事情就那麽湊巧,王梅正到興奮之處,脖子自然後仰,趙大貴的臉就完完全全地暴露出來。
“啊!”艾琳的眼珠不動,扭的身子立刻僵硬在當場。當她的思想開始轉動,第一想到的是他怎麽可以這樣對我,他怎麽可以這樣——
一直注意艾琳的趙光明發現她的身子僵直,眼睛盯著南邊的角落就不動了,滿臉悲憤。他順著艾琳的直愣的眼神看去——他驚呆了。一對男女竟然在黑暗的角落裏激戰。趙光明不認識趙大貴,但看到艾琳臉上的表情就知道這個男人和她一定有關係,而且關係很密切,不然不會是這種表情。他斷定是艾琳的老公。
艾琳想要當場衝出舞廳,但李振剛他們在身邊看著,她不能那樣做。她轉過身,走向吧台,強壓住激憤的心,“給我來杯度數高點的白酒。”
服務生立刻把一杯度數高的白酒放在艾琳麵前,艾琳端起酒杯,一口幹了。啊!一股熱浪經過嗓子到食道,立刻就感到火燒火燎。
“再來一杯。”艾琳把被子往吧台上一放。
服務生看了艾琳一眼,這美人喝起酒來比男人還嚇人。他又遞給艾琳一杯酒。
艾琳端起杯子又喝了,她感到自己的頭有點暈。她的眼睛又掃向南邊的那個角落,趙大貴已經和王梅分開了。
艾琳冷笑了一聲,又走到舞廳的中央,隨著鼓點盡情擺動。她覺得自己醉了,她想超越一切,她要不把男人當回事,她要報複那些欺負她的男人,她要還擊。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屬品,也有頭腦,也有能力,可以和男人平起平坐。
趙光明盯著艾琳,她所作的一切,使他大加讚賞。這個艾琳真是度量大的人,準確的說不是度量大,應該說是有極大心計的女人。
如果換做任何一個女人,一定會衝上去,廝打,辱罵,但是艾琳沒有。她喝了兩杯酒,眼睛瞟了一眼,似乎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一曲結束,舞廳中央的大燈亮了。照得艾琳的臉一清二陽,紅暈的臉,迷惘的眼睛裏帶著一點癡迷,她拖著沉重的腿,往椅子上走。艾琳感到腳踩在地麵像踩上了棉花,身子輕飄飄的。
“她真美呀!”雷誌海看傻了。
艾琳好歹走到椅子邊,一屁股坐下。她知道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但是她告訴自己不要倒下,一定不能倒下。她身子緊緊地靠著椅背,用手擦了擦是累出的汗還是虛汗。
“嫂子,你跳的真棒!”李振剛跟過來。借著霓虹燈微弱的光無意中看到艾琳的裙子粘在身上,凸顯出她佑人的身材。李振剛的心為之一振,她是哥們老婆,俗語說朋友妻不可欺。他趕緊把目光移向別處,不敢再看。可是心裏,腦子裏想的都是張艾琳。
趙大貴在舞廳和王梅做了一把,害怕王梅不走,在這裏被艾琳看到惹事。他就塞給王梅兩千元錢,讓她先回去。等明天再去找她。
王梅倒是聽話,身心得到舒爽,又拿了錢就聽話地走了。趙大貴眼瞅著王梅走出舞廳的出口,他才放心。看到艾琳跳完了坐在椅子上趕緊湊過去。
“老婆,你的舞比那天在屋子裏瞎蹦躂強多了。”趙大貴像沒事人似的豎起大拇指。
艾琳瞪了他一眼。趙大貴以為艾琳又嫌他哪句話說的不對,也沒想太多。
“趙哥,嫂子的舞跳的真好。”李振剛好像怕自己見不得人的心思被趙大貴發現,趕緊說。
“那是。我老婆是校花,想當初是學校的文藝骨幹。”其實趙大貴又沒和艾琳在一個學校上學,也不知道艾琳的底細,他說這些也是聽媒人介紹時說的。
當時以為是媒人吹噓,他也沒太當真。不過媒人這樣說他真想見見這個張艾琳究竟何許人也,真有媒人說的那麽好,他就催促媒人早些見麵。
媒人巴不得說成這個媒,從中撈些好處。也該著張艾琳嫁給趙大貴。她沒考上大學,加上爸媽的數落她煩,恨不得趕緊找個人家嫁了,管他好壞,是男人就行。
媒人說給她介紹,她不等父母應允就同意立刻見麵。艾琳看到趙大貴心裏咯噔一下,這個男人離她心裏想的差之十萬八千裏。
趙大貴見了艾琳一眼就相中了,人長的漂亮,身材又好,穿衣打扮哪裏像農村人啊!不是他主動估計艾琳還真不會嫁給他。這他知道,憑他的長相是配不上艾琳,也就仗著自己這幾年闖了出去混了錢。他才敢不計一切的追艾琳,當時想就是拿錢砸也要把她砸到手。
今晚,李振剛這樣羨慕他找到這麽好的老婆。他心裏美滋滋的,反正老婆不但長的漂亮,舞跳得好,還有文采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不是他吹噓,這是有目共睹的。
“是啊!是啊!趙哥真有福氣。將來我能找到像嫂子這樣的我李振剛就祖上積德了。”李振剛不由自主就又瞟了一眼艾琳。
坐在一邊壓低了帽簷的趙光明聽他們閑聊,眉頭緊蹙,有些不耐煩。他借著帽簷的遮擋低低的看見艾琳坐著一句話不說。這個女人是一塊被埋在土裏的金子啊!她現在還不知道,還沒被人真正的發現。
就憑發現自己的男人和女人幹那種事,張艾琳都能忍下來,不簡單。通過這件事,趙光明更想把艾琳弄到身邊。
“大貴,不早了,我想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不能太晚了。”艾琳盡量平靜地說。叫趙大貴的名字她使了多大的勁才叫出來。
“嫂子累了,我們就回吧。”李振剛不等趙大貴說話,搶先說。
“行。改天我們玩通宵。”趙大貴也累了,剛剛和王梅幹了一場,身體是舒服了,但是卻很累。
艾琳站起來,就往外走。
趙光明這才敢抬頭,把帽簷往上拉拉,目送艾琳扭著小屁股走出去。漂亮的村婦,美麗的女人。這個大老粗擁有這麽天生麗質的女人,還搞遇。真是輕易得到的就不知道珍惜。趙光明從艾琳的老公的所作所為就敢判斷這是一個仗著有錢,不懂得真正生活的人,還有他看有點姿色的女人,那種眼神,就知道不是什麽好餅。
男人是色,但是不能對每一個漂亮的女人都色。
也不是每個男人對漂亮的女人都有感覺。這次趙光明徹徹底底被艾琳征服了,外表的美麗,自身的修養,不自覺散發出來的文化底蘊。這些不是每個漂亮女人都能有的,更不是學來的。不漂亮可以通過先進的整容手術,弄個人造美女,可是人不自覺散發出來的文化底蘊是無法裝出來,更是無法用金錢得到能夠改變的。
艾琳走了,趙光明又呆了一會兒,本來是休閑釋放一下壓力,沒想到在這裏碰到艾琳。壓是減了,心底倒多了一份牽掛,徹底的亂了。一種占有的玉王悄然而生。
“我們也走吧。”坐在一邊的雷誌海沉不住氣了。依他的脾氣就想追上去。
“嗯。”趙光明在是老大,年齡大,官職大,就是倆的大哥。所以很多事,他都聽趙光明的。
兩個人走出舞廳,艾琳早就沒有了影兒。
雷誌海有點失望,怨沒早點出來,轉念想趙光明說張艾琳是國土局的秘書,這就好辦。如果想見可以直接去找艾琳。
李振剛開車,直接把趙大貴和艾琳送到家門口。
下車,趙大貴熱情的拉住李振剛說:“兄弟進屋坐會兒,喝杯茶再走。”
“不了,趙哥。改天吧,今天太晚了。改天有時間我一定再來拜會你和嫂子。”
“哦!那你先回吧,天還真不早了。”趙大貴瞅了瞅街上空蕩蕩的一個行人也沒有。
“那我走了。”趙大貴等李振剛走遠了,插上大門。
李振剛開車回到家裏,躺在窗上不知道咋地腦子裏總是閃現艾琳的一顰一笑。她長的真是漂亮,能找到這麽俊俏的女人,陪自己過一生多好啊。
進屋,艾琳扔下包,直接走進衛生間,衝著熱水澡。回想趙大貴和那個女人,艾琳就想狂喊,扇他幾個嘴巴子。
“老婆,還沒洗完啊!”趙大貴躺在窗上,看了一會碟片,又勾起了性欲。就有點等不及的喊,害怕艾琳沒聽見又敲了敲隔壁衛生間的窗戶。看了碟片,身子裏本能的玉王再次被撩拔起來,就特別想。男人嘛就是衝動的高級動物,經不住女人的一點隱憂,隻是艾琳從來不主動,更別說引誘。他就不滿意艾琳這一點,長的那樣漂亮,標致,咋就不會在窗上下點功夫,現在男人喜歡窗上功夫好的女人。伺候的舒舒服服,那真是比吃山珍海味更爽啊!艾琳就不懂,每次讓她換個姿勢,艾琳就說他不正幹。搞得他隻能用傳統的姿勢。
艾琳聽到喊,好不容易憋下去的怒火被激起來。艾琳衝出浴室,披上浴衣,大聲說:“幹啥?”
這一聲大喊,艾琳堵著的心突然順暢好受了一點。
趙大貴看到艾琳氣勢洶洶的站在他麵前,納悶,就問,“老婆,你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你才做什麽好事了?”艾琳實在忍不下去了。她沒在當場發作已經給趙大貴很大的麵子。
“我才做什麽了?”趙大貴哪知道艾琳看到他和王梅幹那事。
“你什麽也沒做。”艾琳撂下話進了屋。
趙大貴感到艾琳這話裏有話啊!他想想,啊!嚇得他的魂沒飛了。他想到了和王梅在舞廳裏,但是他看到艾琳一直跳舞根本就沒注意他啊!不可能是這事,一定是艾琳心裏不高興。趙大貴盡量往好處想。但為了證實是不是艾琳看見了他和王梅,就說:“老婆,到底我做什麽了,你說啊!”
艾琳知道自己簡直是對牛彈琴,已經親自逮到,他還是死性不改。哎!還和他計較什麽呢。趙大貴,你逼我走絕路。
“老婆,你說啊!”
“沒什麽。”艾琳上了窗,拉過毯子蓋上。
趙大貴才還玉王脹滿,被艾琳這樣一說,他的心就七上八下,也沒有心情再做,就乖乖地躺在窗上睡覺了。
艾琳聽著他沉睡的聲音,不知怎麽眼淚流下來。她再也睡不著,起來,打開電腦,在空間的日誌裏寫道:“我錯誤又無知的選擇了婚姻,難道我要這樣一直生活下去嗎?不,我有我的生活,我要開辟出自己的一條路來。”
艾琳寫完,煩亂的心平靜下來。找了一本書躺在窗上翻看了一會兒也迷糊糊的睡實了。
一覺睡到六點半,艾琳起來洗漱,聽到外麵有人敲大門,她忙出來問:“誰呀?”
“是我啊!艾琳。”
艾琳聽出來是鄰居劉英的聲音。一大早晨的她來幹啥?急忙從裏麵打開門插,還沒等她拉開,劉英從外麵就推門進來了。看她的樣子就有急事。
“艾琳,你天天上班,也不想分地的事?”
“分地不是村長說的算,我們想也白搭啊。”艾琳已經讓趙大貴去過了,但是沒辦成。
“說是這麽說。你想想村裏這幾天就分地。分給娶進來的媳婦和分地後一直沒分到地的人。以後再分地不知道猴年馬月了。”劉英早幾天就聽村民嚷嚷,十多年沒動地了。把死去人口的地拿出來分給娶進來的媳婦和孩子。
“嗯!那怎麽辦?”大早晨的劉英來就為了說這點事。艾琳覺得好笑,她早就聽說了,而且還讓趙大貴到張大河家問了,想分塊好地。這事她不能和劉英說。這幾天她還沒得空再找張大河呢。
“我也不知道怎麽辦?聽說分地要拾球,這個隻有張大河說的算,隻能在他的身上想辦法。”劉英煩種地,下力多收獲少,收的糧食賣了錢,除去化肥,翻地,人工就剩不了多少了。但是,她聽說以後土地值錢,就動了心。
村民認為種地不劃算,現在人工多貴啊!出去一天怎麽也混個七八十,種地累不說,糧食又便宜,化肥可是一個勁的往上漲。
“拾到哪算哪,我們也沒辦法。”艾琳嘴上說,心裏早就打算好了。今天休班,她就想自己去問張大河,看能不能走走後門,實在不行暗地裏給他下點禮。
“你看你,你好歹在國土局上班,難道不知道土地現在有多麽中貴。離我們這三裏五村的,交通方便的都開發了。種地是不值錢,那要是占到你的好地呢,你說是不是就值錢了?”
“嗯。”劉英這樣解釋艾琳就多看了幾眼,這個不起眼的劉英心眼真不少,想的長遠。她在國土局上班當然知道現在土地有多麽值錢了,那是寸土寸金啊!
“我看你這個人好,憨了吧唧的,所以才來和你說這些話。”劉英故意和艾琳套近乎,其實心裏妒忌艾琳,她倆年紀相仿,怎麽就差這麽多呢。她大早晨的來,就是為了顯擺自己聽到的事多,在艾琳麵前炫耀。你在國土局上班怎麽了,村裏發生的事和將要發生的事你啥也不知道,像個睜眼瞎。
“謝謝你來告訴我。你知道的事可真多。”艾琳給她帶了高帽子。
茲的劉英找不到北了,嗬嗬傻笑,滿不在乎的說:“這算啥呀。”
“老婆!”趙大貴睡醒了,看到窗上沒有艾琳,到各個房間也沒找到艾琳,就出來找。
“趙哥,都啥時候了,剛起來啊!”劉英看著光著脊梁穿著大褲衩子的趙大貴說。
“沒啥急事,就晚起來一會兒。咋,這麽早找我們家艾琳有事啊?”
“也沒啥大事,就是說說村裏要分地了。”這身膘,看著就結實。劉英的眼睛就不自覺的往下溜,襠下那裏鼓囊囊的。不知為啥,她的臉突然紅了。
“哦。我也聽說了。這地分不分的吧,又不好好種,很多好地都撂荒了。”趙大貴更不喜歡種地。現在幹一天就夠買一個月的麵吃,他才懶得種。結婚後爸媽分給他的那塊地早就不種讓給別人了。
“也是,就怕以後我們村被占著了,地就值錢了。”
“嗯。”趙大貴知道,他現在包的工程就是村子舊村改造後的屋內裝修。
看那些被占著的村莊,村民們個個富得直流油。每個人有生活費,再賣地給錢,加上賣的房錢,哪家不趁個百八十萬。年輕的吃喝玩樂,開著小車到處轉。年齡大的就在街上曬太陽,打麻將,這不愁吃不愁穿的日子多自在啊!
“多希望我們村也像鄰村那樣啊!”劉英羨慕鄰村的生活,她的男人就不用每天早出晚歸,累的要死,掙那百八十元錢了。
“那樣有什麽好!”艾琳不讚成劉英的觀點。舊村改造當時是改變了村民的生活,那以後呢?地也沒了,又沒有什麽工作,吃老本過日子能行。再說很多人互相攀比,穿名牌,買車,那點錢很快不就花沒了。
“怎麽不好。我喜歡那樣。”
“我也希望那樣。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輪到我們村舊村改造。”趙大貴和劉英的想法一樣。
“時間不早了,我先吃飯,一會兒還有事出去。”艾琳不想再和劉英聊下去,兩個思想根本就不同的人沒什麽好聊得。
“我也回了。”劉英扭著肥胖的屁股往家走。嘴裏嘟囔,明明舊村改造是好事,艾琳偏說不好,真是與眾不同的人。
艾琳說有事,其實她今天休息,沒事。但她想等吃完飯去找張大河,問問他分地能不能走走後門。
艾琳回屋急忙在煤氣上下了兩碗麵條,也不等趙大貴自己盛了半碗,狼吞虎咽的吃了,換了一件時髦性感的衣服就去了張大河家。
艾琳去的很不湊巧,張大河的老婆李桂花說:“他到鎮上開會去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艾琳隻好又回來,想今天找張大河恐怕不行了,又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晚上去,她一個女人被鄰居看見說閑話就不好了。等明天下班再說。
在家休息,艾琳也沒事可做,又不想回家,心裏想父母,又不想見他們。從心裏艾琳就有一種恨,恨當初不是媽媽嘮叨她也不會這麽輕易地選擇趙大貴這個混蛋結婚。還有不知好歹的妹妹,美麗,就知道吃喝玩樂,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看到她就煩,索性結婚後艾琳就很少回家。
趙大貴起來,就到工地去了。艾琳就懶在沙發裏翻看《茶花女》,她看著不禁感歎,瑪格麗特心再好,對愛在執著,她身處那種環境是不允許她這種人有真情的!
艾琳看書總是很投入,很容易進到書中的情節,就總是感動。瑪格麗特死去,阿爾芒再次看到腐爛的瑪格麗特,艾琳哭泣起來。
這個時候,她兜裏的手機響了。艾琳擦了一把眼淚,也沒看號碼,聲音還有些傷感地說:“你好。”
“你是張艾琳?”東方一劍聽著張艾琳的聲音怎麽變了。難道發生了什麽事?就緊跟了一句,“你遇到了什麽事了嗎?”
艾琳聽出來是東方一劍,趕緊把電話拿開,朝一邊咳嗽了兩聲,感覺嗓子好多了,才說:“沒,沒事。可能才看書看得動情了。”
“哦。今天你有時間嗎?”
“有。我在家呢。”艾琳奇怪,東方一劍打電話問她這個話幹啥。
“你能到市內來見我一麵嗎?”東方一劍提出了這樣的請求。
“啊!”艾琳這一句不知是答應還是驚訝。東方一劍見她幹什麽?
“我病好了,今天到市裏開會。為了感謝你的照顧,我想謝謝你。”
東方一劍從醫院出來,在家休養了一個星期,這又不算什麽大病,就上班了。越想越覺得張艾琳到醫院看他,就覺得該謝謝她。何況他一直念念不忘,腦子裏總是閃現出她的影子來。他覺得該和她見一麵,要不自己還真怕得了單相思。所以,他就趁著今天到市裏開會,會議不到中午就能結束。
“東方局長,你太客氣了。我也是趕上,我要是在家也不可能跑那麽遠去照顧你啊。”
“話是這麽說,但是我還是要感謝你。我在宏騰商務酒店等你。”
“這,好吧。”艾琳無奈,東方一劍話已經說到這份上,自己在不去就太不給人家麵子,何況自己隻是一個國土局的臨時秘書,其實艾琳知道什麽秘書就是會服的服務員而已。
“中午,我們十一點半見。”艾琳答應,東方一劍高興地掛斷了電話。
艾琳又看了一會兒書,看到客廳裏的石英鍾已經十點半了,她趕緊換了一件水粉色的連衣裙,頭發挽起來。畫了眼線,塗上粉色的唇彩,拎著包走出家。
她擠上了公交車,在公交車門邊上有三個染著黃發的年輕人。艾琳上來,她就覺得這三個人的眼睛盯著她看,艾琳覺得很不自在,就覺得他們的眼神盯著她的兄看,她往裏擠,擠到公交車的中間,手抓住頭上的扶手,眼睛瞅著車外。
忽然,覺得自己的屁股被人抓了一把。艾琳驚愕地回頭,看到身後站著那三個年輕人。艾琳瞪了他們一眼,也沒說話。誰知,不知道哪個人的手竟然伸到艾琳的腿間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