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隱患掣肘
紫河拉長了音調,悠悠然說道:“你也知道,這玩意兒對咱們人族基本上沒有什麽用,所以都是給妖族的那幫家夥用。
雖然兩族打生打死,但也總有些時候需要交換一下資源,或者有哪些重要人物被擄走了,都可以作為籌碼來談判。
因此,這催妖果可以說是一文不值,又可以說是一果萬金,全看用在什麽階段了。”
林深聽得直翻白眼,這些話不是廢話嗎?
隻是他也看得出來,紫河這家夥好像故意喜歡在他麵前賣關子。
剛認識的時候還不這樣,但最近兩天這種感覺特別明顯。
林深卻不知,紫河見識過了他那彪悍的戰鬥力,自知根本比不上。
所以每當他問問題,紫河就覺得他這麽一個天驕也有向自己請教的時候,就會有特別的成就感,才會下意識的賣個關子。
不過這無傷大雅,林深也並沒有在意,耐心的聽著。
“拋開兩種極端的情況,尋常時候,一顆妖果價值也不怎麽高,但如果十顆在一起,那就不一樣了。”紫河接著解釋。
“對於妖族來說,催妖果雖然有用,但想要弄到太難了,零碎的一兩個基本上很難攢得起來,也沒大用,可十顆催妖果就足以讓一個妖族得到一次很大的提升。”
“因此,十顆起,每一顆能從妖族那換來的資源,價值都至少相當於千萬靈石,而如若接受直接用靈石交換的話,甚至能換到一億五千萬!”
“這麽多!”林深一怔。
這幾乎可以說一顆催妖果就價值一千五百萬了。
那他的四千多顆……
這不得至少幾百億啊!
想到這裏,林深直接就是一個激靈。
縱使他現在基本沒有缺過錢,但想到這龐大的數字,依然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
幾百億那是什麽概念?
他不了解紫月古國的大宗,但若放在天玄古國,那就是連十大宗都可以一起買下的了。
然而還不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聽紫河跟著說道:“而這僅僅是十顆在一起的價格,十顆之後,每多一顆,價格就更是翻番。
因為隻要同時服用下去的至少有十顆,那每多一顆就能獲得更多的提升,而這一種大提升在三十顆,五十顆,一百顆的時候,都同樣會再度翻倍。”
說到這裏,紫河直接看著他,用一種讓人覺得驚悚的語氣說道:“而在百顆過後,每百顆都一樣是一個大提升,若能一次提供上千顆,那麽單顆能換來的資源價值就無法估算了。
因為千顆催妖果足以讓一個天資不凡的妖族成為當世大妖了,而你手中的四千餘顆……說實話,連我都難以估算,若全用靈石來算的話,我紫月皇室傾家蕩產也拿不出那麽多!”
“而且!最重要的是,此次妖族同樣還得了五千多顆,加上妖族的儲備,若能有你手中的四千餘顆,足以湊夠萬顆,那就能讓妖族至少出現一位妖尊了。”
“所以,這四千餘顆催妖果,就成了更為關鍵的存在,要遠比尋常時候出現價值還要更高,這可以說已經完全拿捏住妖族的妖尊出現與否的命脈了。
你讓我硬算的話,我隻能說,妖族為了這四千多顆催妖果,會不惜一切代價,甚至你說要滅一個古國,妖族都會掀起戰爭來滿足你。”
林深聽得目瞪口呆,這些秘辛,若非紫河這種皇室成員講解,他一時半刻還真是難以弄清楚,這催妖果到底有多麽驚人的價值了。
看著他驚訝的模樣,紫河的成就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幹咳一聲,說道:“當然,我也隻是打個比方,與其滅古國來與你交換,妖族會更加願意把你殺了,把催妖果搶走。”
林深愕然一笑:“那這麽說,我現在還真是挺危險的了。”
“是啊,不過你可別誤會,以為我說這些話是故意嚇你,好讓你願意拿出催妖果交換。”紫河又連忙解釋了一句。
林深又是一笑,表示自己當然不可能多想。
紫河接著就說道:“妖族派人潛伏暗殺你,可能除了你的天賦想讓他們滅口之外,更多的或許還是想要你身上的催妖果。”
林深微微點頭,剛剛聽到紫河說這些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想了。
玄元宗的人偽裝成妖族試圖暗殺自己,如果說僅僅是因為自己殺了郭子陽,使得玉鼎宗主廢了一個長老的話,雖然也可以解釋得通,但還是未免有些太過牽強。
因為一旦不慎暴露,那玄元宗無數年積累的口碑和形象,就要毀於一旦,繼而可能還會引起滅宗之禍。
這可一點都不是危言聳聽。
玉鼎宗本身就是因為抗爭妖族落得如今這樣,而他身為玉鼎弟子,又在此次的秘境裏同樣有大功勞加身。
一個暗殺同族有功之人的罪名扣下來,玄元宗就得被口誅筆伐。
其他的大宗肯定不會放過這種機會,定然會趁機讓玄元宗一蹶不振。
這當然並不是說同族之間就不可以彼此廝殺。
而是在紫月古國這種與妖族接壤的地方,這種強者隱匿暗中,暗殺後輩的手段會令人不齒。
若是正常平輩相爭,那打生打死都不會有人多說半句。
甚至,明著來就說氣不過要教訓殺人,都是可行的。
唯獨這種暗殺後輩的行為是找死。
因為這種行為若是不被約束,你宗出一個天才弟子,我宗就派人去暗殺,你來我往幾次,各大宗都別想傳承下去了。
所以這種行為是一種禁忌和底線。
也唯有催妖果價值難以估量,才會讓玄元宗的人動了貪婪之心,刻意偽裝成妖族來暗殺自己。
“如此說來,這四千多顆催妖果在身上,倒也是一種隱患。”林深低語。
不僅妖族的人會為了這些催妖果不惜代價的殺他,其他大宗估計也很難不動心思。
紫河點頭:“確實如此,不過雖是一種隱患,但處理的好,也未嚐不是一種掣肘。”
“怎麽說?”林深眼神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