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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看著崔嬈呆呆愣著,謝潯趕緊問道:“阿嬈,你到底怎麽了?”


  聽到謝潯的聲音,崔嬈身子微微一顫,然後慢慢抬起頭來,望著他,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看著崔嬈的麵色蒼白,謝潯心中莫名一慌,小心地問道:“我來晚了,你,生氣了?”


  她盯了他半晌,終於緩緩開了口:“你為何來這麽晚?”


  她的語氣聽起來甚為平靜。


  連她自己都驚訝,自己居然能夠如此平靜地與他說話。


  看她似乎無事,他心底微微鬆了一口氣,說道:“有事情耽擱了一下。”


  “什麽事?”她追問道。


  “男人家的事情,你不懂的。”他笑了笑。


  她咬了咬唇。


  確實是男人家的事情。隻不過是男人家左擁右抱的事情。


  “怎麽?”他淡笑,“還在生氣?”說著便要用手來撫她的臉頰。


  他的手伸過來,帶起一陣風,夾雜著君檀花的香味,向她撲了過來。


  她心裏一梗,不由得便向後一退,避開了他。


  他一怔,雙眉微微蹙起:“真生氣了?”


  她抬頭望著他,真想開口問他,先前與樂陵郡主摟在一起那人是不是他。可轉念又一想,問了又怎樣?


  君檀花香,已經證明了一切。


  再問他,也是自取其辱而已。


  他要是不承認,自己能拿他怎麽辦?他若認了,自己又能拿他怎麽辦?她與他,並無婚約,他想要選其他女子,也是他的自由,她憑什麽去幹涉?


  見她呆立著,半晌不吭聲,謝潯又叫道:“阿嬈?怎麽不回我話?”


  她一怔,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生氣,隻是覺得身子有些乏了,想回房歇息。”


  他笑了起來,說道:“我今日在山上跑了一天,都不覺得乏,你就在屋子裏呆著,倒覺得乏了?”


  “剛才在園子裏等你等到無聊,便四處逛了逛,走累了,便覺得有些乏了。”她淡然說道。


  “這便乏了?”他搖頭一笑,見她今晚確實情緒有些不對,可能是有些乏,便輕聲一歎,說道,“那好吧,明日你也要去圍場狩獵,今日早些休息也好。那我們便回去吧。”


  “嗯。”她點了點頭。


  “對了,明日燕王世子若要選你跟他一隊,你可記得拒絕他。”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很自然地攬著她的肩。


  她身體微微一僵,想了想,終究沒有甩開他的手,由他攬著,一起往百花林外走去。


  兩人相遇的地方,本就離百花林的出口不遠,因此,沒走多久,便出了百花林。


  一出百花林,崔嬈便推開謝潯,說道:“我回去了。”


  聞言,謝潯撇了撇嘴,說道:“你就這麽走了?”


  “不然還要怎樣?”她抬起眼。


  “你也不怕我今晚又睡不著?”他望著她,抿嘴一笑。


  她一怔。


  想到昨晚兩人分別時,她忘掉羞澀,主動在他唇上印下的那個吻,心不由得微微一疼。


  她原以為,他與她是心心相印的。


  沒想到,與他心心相印的,不隻自己一人。


  她抬頭望著他,努力將快要溢出的眼淚困在眼中,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別鬧了,我真的乏了。”


  見她如此,他神情一怔,伸手向她額頭摸去,緊張地問道:“阿嬈,你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找太醫來替你看看?”


  “我沒病。”她向後一退,避開他的手,說道,“歇息一晚,應該就沒事兒了。”


  “真不用叫太醫來?”他問。


  “不用。”她搖了搖頭。


  她的病,在心裏,太醫怎麽可能治得了?

  “那你趕緊回去歇息吧。”謝潯看崔嬈一臉懨懨的模樣,也不敢再嬉鬧了,溫言說道,“若回去了還不舒服,要趕緊差宮女去請太醫。”


  “嗯。”她點了點頭,“那我先回去了。”


  “還是我送你回去吧!”謝潯看著她,心裏不知道怎麽回事,有些不安,“你這般回去,我不太放心。”


  “你別送我!”她抬頭望著她,勉強笑了笑,“我昨天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還是自己回去比較好。”說罷她也不再看他,轉身便向後走去。


  她走得很急,她怕再呆下去,他會看見自己眼中快要溢出眼眶的淚水。


  看著她飛快地向前方走去,謝潯忍不住高聲叫道:“阿嬈,明日我還在此等你!”


  崔嬈沒有回頭,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徑直向前走去。


  謝潯站呆呆在原地,定定地望著她的背影。


  他心頭突然有些發悶,隻覺得今晚有些地方不一樣了,可他卻不知道,哪裏不一樣了。


  直到崔嬈慢慢消失在他的眼中,他才慢慢地往回走。


  有內官來說,要眾公子貴女在次日辰時之前到馬場,準備狩獵之事。


  對於狩獵之事,恩平縣主很是激動,天還沒亮,便派人將秋霜院的姑娘們一個個都叫了起來,待大家收拾妥當之後,又招呼大家便一起出發去馬場。


  因為今日要上山打獵,所以貴女們脫下衫裙,穿上了獵裝。


  為了這次青平圍場之行,桓氏專程為崔嬈做了一套橘黃色的獵裝。因為獵裝比衫裙貼身些,一穿上身,將崔嬈凹凸有致的身形都顯露出來。


  因此,當崔嬈穿著獵裝出現在門廳時,恩平縣主不由得眼前一亮,嘖嘖讚道:“人長得美,就是不一般。阿嬈,你今日這般穿著,與平時的溫婉大不相同,看起來真是英姿颯爽啊!”


  崔嬈笑了笑,說道:“玉瑩謬讚了。我這隻是花把式,中看不中用的。要看英姿呀,到了圍場上,還得看玉瑩你才是。”


  “哈哈,你這嘴真甜!”恩平縣主笑了起來來,又問道,“對了,阿嬈,你會騎馬不?一會兒可要騎馬進山的哦。”


  “我會騎一點,但騎得不太好。”崔嬈笑著應道。


  “太好了!”恩平縣主一把拉住崔嬈的手,笑道,“阿嬈,一會兒我們一隊啊?”


  “你知道你要跟誰一隊?”崔嬈笑問。


  “肯定是世子哥哥啊!難道你以為,我會跟謝潯那個討厭鬼一隊嗎?”說到這裏,恩平縣主斜眼睨了崔嬈一眼,問道,“阿嬈,你不是想跟謝潯一隊吧?”


  提起謝潯的名字,崔嬈的心,像被人用針刺了一下似的,微微一疼。


  經過昨夜之事後,自己還能坦然地麵對他嗎?

  想到這裏,崔嬈抬起頭,望著恩平縣主笑了笑,說道:“自然不想。”


  “那便對了!”恩平縣主上前,親熱地拉著崔嬈的手,笑道,“那我們就一起贏了謝潯那個討厭鬼!他不是一向自視甚高嗎?昨日輸了一次,今日再讓他輸一次,氣死他!”說到這裏,恩平縣主便哈哈笑了起來。


  崔嬈不想聽到謝潯的名字,便對著恩平縣主笑道:“玉瑩,我們還是早點動身去馬場吧?”


  “好!”恩平縣主說罷揮了揮手,對著大家叫道,“姐妹們,出發了!”


  大家聞言,便紛紛走上前來,嬉笑著,一起往馬場而去。


  蔡靜蘊走到崔嬈身後,輕輕戳了戳她的背。


  崔嬈轉過身,見是蔡靜蘊,笑了笑,問道:“靜蘊姐姐,有事?”


  蔡靜蘊四下看了看,見沒人留意自己和崔嬈,這才開口問道:“阿嬈,你不跟謝三公子一隊?”


  崔嬈微微一怔,隨即笑著說道:“自會有人跟他一隊的,不用我。”


  蔡靜蘊一聽,麵色有些驚訝:“阿嬈,你與謝三公子鬧不和了?”


  崔嬈笑了笑,說道:“我與他,本來就無事的。之前那些,都是誤會。”


  “誤會?”蔡靜蘊一愣,“怎麽可能是誤會呢?”


  崔嬈不想再說下去,便轉臉看了一下恩平縣主等人,又回過頭對著蔡靜蘊說道:“好了,靜蘊姐姐,不說這些了。我們快走吧,不然該掉隊了。”說罷便轉過身,向恩平縣主等人跑了過去。


  看著崔嬈的背影,蔡靜蘊眉頭微微一皺。看樣子,肯定是兩人鬧了不和,正在氣頭上,自己還是改日再勸她吧。


  崔嬈等人到了馬場,見除了春雨院中的姑娘還未到,其餘的公子貴女們都已經來了。


  謝潯今日著一身柳綠色的獵裝,更顯得俊逸挺拔。


  他與趙斐分別為兩隊隊首,很早便來了馬場,等待著眾人。所以,崔嬈一進馬場,謝潯便看見她了,便一直盯著她。


  誰知,那崔嬈一直隻顧著與身邊的小姐妹說話,連眼角都沒瞥他一眼。


  昨晚本就與崔嬈沒呆多久,謝潯想著今日再與她多呆一會兒,哪知她根本不理自己。


  正在他急得快要抓耳撓腮之時,聽見身邊的趙斐高聲叫道:“崔姑娘!”


  崔嬈聽到有人叫自己,下意識地扭頭望過來。卻與謝潯的眼神撞到了一起。


  謝潯看見崔嬈神情微微一怔。


  他忙翹起唇角,對她輕輕綻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她望著他,呆了片刻,然後沒有給他任何回應,便將眼睛望向趙斐,微笑道:“世子,有事?”


  見此,謝潯一愣。她怎麽又像回到剛從清河歸來時那般,視自己為無物了?

  趙斐看著崔嬈不睬謝潯,知道兩人之間定有不和,心中大快,忙對著她笑道:“無事,隻是想與崔姑娘打個招呼。”


  崔嬈聞言,無奈地笑了笑。


  “世子哥哥,一會兒記得選我呀!”崔嬈身邊的恩平縣主向趙斐使勁揮手。


  趙斐眉毛揚了揚:“玉瑩,你想不與謝三公子一隊?”


  恩平縣主撇了撇嘴:“我就想與世子哥哥一隊!”


  趙斐含笑道:“行!不過,我要先選崔姑娘啊!如果你第一輪沒被選走,我就選你!”


  恩平縣主聽了,悶悶不樂道:“世子哥哥真是重色!”


  “錯了,恩平縣主!”不知哪裏冒了一個聲音出來,大聲說道,“這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這話一出,立即引起了一陣起哄的笑聲。


  崔嬈的臉,一下便漲得通紅。


  她下意識地望向謝潯,隻見他望著自己,麵色微微有些發青。


  她怔了怔,便把臉轉到一邊。


  正在這時,她聽到身旁的江若凝叫道:“快看,樂陵郡主這獵裝,好漂亮啊!”


  她聽見樂陵郡主的名字,想到昨晚之事,忙抬頭看去,隻見樂陵郡主與同住在春雨院的姑娘們正往馬場而來。


  樂陵郡主身上所穿柳黃色的獵裝極其特別,不像崔嬈等人的獵裝是用棉布所製,而是用銀蠶絲所製,看起來十分飄逸柔美。


  “這時節穿絲織的衣裳,不冷麽?”張伶薇說道。


  “那可是銀蠶絲,該是會不同吧?”江若凝一臉羨慕地說道,“樂陵郡主本就生得美,這麽穿著,便更美了。”


  江梅清說道:“咦,樂陵郡主今日所穿衣裳的顏色,與謝三公子差不多是一樣的。”說罷抿嘴一笑,“也不知他們倆是不是故意的。”


  聽到這裏,崔嬈心頭一陣鈍痛。他們倆人今日都穿了柳色,隻是一個柳綠一個柳黃,可真是絕配啊!


  他們之間的關係,別人都看出來。也就隻有自己傻,才會信謝潯那番鬼話。


  待樂陵郡主走到近前,眾人皆擁上前,去賞她那別致的獵裝。


  看著樂陵郡主巧笑嫣然,一臉春風的模樣,崔嬈隻覺得心中酸澀無比。


  “阿嬈!”謝絡跑到崔嬈身邊,笑道,“你穿獵裝可真好看。”


  “樂陵郡主的,應該更好看吧?”崔嬈淡淡笑道。


  “在我眼裏,你也不比她差!”謝絡拉著她的手。


  在你眼裏,再好又如何?


  崔嬈心底一歎,也沒回話。


  這時,皇帝來了馬場,大家趕緊上前行禮。


  “大家都平身吧!”皇帝笑道。


  眾人謝恩後站了起來。


  有宮人趕緊將鑾椅放到皇帝身後,內侍扶著皇帝坐了下去。


  謝潯與趙斐走到皇帝座前,接受皇帝的指令。


  “下麵,便進行分隊儀式吧!”皇帝笑著說道,“先請願意參與狩獵的貴女出列吧。”


  此次比試分為兩隊,每隊八人,男子五人,女子三人。隊員由隊首挑選而成。


  由於貴女們大多不會騎馬,不像男子可隨意挑,因此,會事先讓願意參加狩獵比試的貴女站出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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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話一說完,便有樂陵郡主,恩平縣主,謝絳,馮姮,還有一個叫蘇吟月站了出來。


  這次比試要六個女子,顯然還差一個。


  崔嬈站在原地沒有動。


  她現在顯然不能再與謝潯一隊,可她也不想與趙斐有什麽牽扯,不如,就不去參加了吧?就在一旁觀看便好。


  見差了一個,恩平縣主趕緊跑回來,將崔嬈拉了出來:“阿嬈,你不是會騎馬嗎?快來呀,還少一個人呢!”


  見此,崔嬈也不好在退回去,隻好衝著恩平縣主笑了笑,說道:“我騎得不好,怕會拖累你們。”


  “無事。”恩平縣主笑道,“大家玩個高興便是。”


  見六個貴女都齊了,接下來便該選人了。


  由於昨日趙斐與謝潯所獵之物最多,所以,由他倆分別擔任隊首,依次挑選與自己一隊的隊員。


  皇帝坐在鑾椅上,對著趙斐與謝潯笑道:“阿斐,三郎,昨日是單打獨鬥,你倆收獲最多,但阿斐略勝一籌。今日是帶隊作戰,你們可要拿出本事,好好比一比。”


  “是。”


  “是。”


  謝潯與趙斐雙雙低身行禮。


  “好了,可以過去選人了。”皇帝笑道,“昨日阿斐第一,他先選!”


  謝潯與趙斐領命,便雙雙走了下來。


  有宮人將二人的坐騎牽了過來,兩人便各自翻身上馬。


  上了馬,趙斐對著謝潯拱手笑道:“謝三公子,昨日承讓了。”


  謝潯淡笑著回應:“今日從頭再比過。”


  “好。”趙斐爽朗的一笑,然後夾了夾馬,準備往前走。


  謝潯又問道:“不知道世子今日選人,第一個要選誰?”


  “你說呢?”趙斐回過臉來,眉毛一揚,“就是你心裏想的那個。”


  謝潯一怔,說道:“她不一定會答應你的。”


  “是嗎?”趙斐笑出聲來,“我覺得不一定呢!”


  先前崔嬈明明就沒理謝潯,顯然對他心有不滿。


  現在該是自己趁虛而入的時候了。


  “她騎術不好,又不擅於狩獵,如果你想再贏我的話,選她可不是聰明之舉。”謝潯又說道。


  趙斐回過頭,對著謝潯一笑,說道:“謝三公子,我想贏的,可不是這小小的狩獵。”說到這裏,他定定地望著謝潯,正色道,“昨晚我便跟你說過,我要贏的,是美人心!”說罷他哈哈一笑,便策馬快走而去。


  謝潯望著趙斐的背影,麵色一下便沉了下來,扯了扯韁繩,跟了上去。


  到了場邊,有內官上前,對著趙斐說道:“世子,請你先選人吧!”


  趙斐抬起眼來,對著崔嬈笑了笑。


  崔嬈一見他這表情,頓覺不妙,將自己的身體往恩平縣主身後躲了躲,想將自己藏起來。似乎這樣,趙斐便看不見自己了。


  這時,隻聽趙斐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第一個,我選崔家二姑娘,崔嬈。”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崔嬈聽到趙斐叫出自己的名字時,身子仍然微微一震,然後抬起頭來,望向趙斐,卻一眼瞥到了趙斐身後的謝潯。


  “崔姑娘,那你便與燕王世子一隊了?”內官抬眉笑道。


  選人這種事,也是你情我願。特別是這春蒐,有相親的意味。在男子選女子之時,多半對此女有好感,所以,內官循例都要問問女子的意願。


  崔嬈心底一歎。如果昨晚沒有昨晚之事,她今日應該會拒絕趙斐吧?隻是,謝潯的身上那君檀花的香味,已經將一切都改變了。


  這時,她看見趙斐身後的謝潯正死死盯著自己,微微地向她搖了搖頭,示意她拒絕趙斐。


  見此,崔嬈冷冷撇過臉來,轉頭望著內官,笑道:“崔嬈知道了。”


  語畢,她抬起頭來,忽略掉謝潯那暗沉的麵色,對著趙斐輕輕笑了笑。


  趙斐原本還有些擔心崔嬈會拒絕,聽到崔嬈這麽爽快的便答應了,當即便心花怒放起來。


  下麵,便輪到謝潯選人了。


  內官轉過臉,對著謝潯說道:“三公子,請你選人。”


  謝潯坐在馬上,似乎有些愣神,半晌沒反應。


  見此,內官清了清嗓子,提高聲音,又說道:“三公子,該你選人了。”


  聞言,謝潯身子微微一怔,似乎這才回過神,對著內官點了點頭:“好。”


  謝潯淡淡抬起頭,望向貴女們所候的地方。


  還有幾位姑娘等在那邊。可惜自己最想選的那個,已經選不到了。


  想到這裏,謝潯拉著韁繩的手,緊了緊。


  “三公子,你昨日不是答應了要選覓霜的嗎?”趙斐在一旁笑道,“該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謝潯聞言,抬起眼,望著樂陵郡主,淡淡一笑,說道:“不知樂陵郡主還肯不肯賞臉?”


  樂陵郡主望著謝潯笑了笑,一臉燦爛的微笑,然後緩緩說道:“覓霜,求之不得!”


  樂陵郡主說出此話後,周遭之人先是一愣,隨即一下便安靜下來。


  求之不得!


  這四個字,將她對謝潯的好感毫無隱藏地表露了出來。


  謝潯沒想到樂陵郡主會這麽說,人有些發呆,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崔嬈瞟去,隻是她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背過身去。


  看不到她麵上的表情,也不知道她生氣沒有。想到這裏,他心裏不由得一悶。


  樂陵郡主說了話之後,謝潯卻呆在原地沒有回應,氣氛一下便有些尷尬。


  正在這時,皇帝哈哈笑了起來:“覓霜真不愧為我趙家女兒,有膽色!”


  “多謝陛下誇讚!”樂陵郡主微笑著向著皇帝行了一禮。


  皇帝轉過臉,又對著謝潯說道:“三郎,覓霜可是齊王的掌上明珠,朕的堂妹,你可要好生待她。”


  謝潯回答道:“是!”


  崔嬈隻覺得這個“是”字,像一把刀,深深刺進了她的心裏。


  很明顯,剛才皇帝是話中有話,有把樂陵郡主的終身托付給謝潯之意。看來,那些太後與皇帝想將樂陵郡主指婚給謝潯的傳言,是真的。


  而謝潯就這麽應了下來了,看來,他也願意結這門親的吧。


  此時,崔嬈隻覺得自己的眼睛又酸又澀,像是有什麽的東西要從眼眶裏滑落下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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