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慕楚生是商人,商人逐利
戚子揚斂了笑,眼眸依舊清澈,隻是那雙眼睛盯著慕楚生,不再有其他的情緒。
這讓慕楚生覺得憋氣,像是一身的怒氣沒得發泄。
“子揚!你公司那件事情,你不知道後果嗎?現在工程已經結束了基礎規劃,你要麽現在推翻所有重新開始,要麽之後改善做個中等建築,但前提是沒人能查出你前期的豆腐渣工程!你知道不合格的建築是什麽下場,我隻是要找回筱筱而已。”
“慕先生。”他換了稱呼,把他“長輩”的椅子搬了下來,“我有錢。”
是,戚子揚有錢,很有錢。
慕楚生也知道這些小手段影響不了戚子揚,但他實在是沒辦法了。
雖然有人給匯了一筆錢,但是那筆錢也不足以讓他去搞更大的小動作。
這是慕楚生第一次見戚子揚這副神情,比尋常更冷漠。
尋常的冷漠是不易親近的,帶著紳士風度的。
而剛才的冷漠,是讓人心顫的無法近人。
仿佛這才是他的真麵目,也隻有這樣的冷漠才配得上軍火大佬的身份。
慕楚生閉上眼,他知道慕氏已經不成氣候了,他也沒有什麽籌碼能拿來和戚子揚談判。
但他慕楚生先是一個商人,再是一位父親。
“子揚,是叔叔不對。”他換了一副神情,丟掉了身為父親的責任,“筱筱是做的不對,這一切都是因果,叔叔不強求,你公司的那件事情叔叔也不會告訴其他人,你放心。”
戚子揚點點頭,嚐了茶,是很淡的茶:“您能這麽想,那是最好不過了。”
見他鬆了口,慕楚生又提出另一個話題:“子揚啊,之前筱筱確實是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從林小姐手裏搶了塊地,你幫叔叔牽個線,我還是和林小姐道個歉把事情說清楚。”
“可以,我先問問她。”
這場談話就到此結束了,戚子揚回戚氏總部又拿了點文件,這才回公寓和林沁依說了這件事。
林沁依還是焉噠噠的,對於慕楚生的會麵請求她也隻說知道了,依舊是每天待在小閣樓裏,研究她的新毒藥。
時間一晃,這個年已經過完了。
陽城還是這麽地寒冷,而路上已經有了來來往往的車和行人。
匆匆忙忙,勉強給這座城市添了點生氣。
年也過完了,劉專家把方案加班加點地做了出來,還特地給林氏留下了他的助理,學校的項目也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正月十一這天,戚子揚把林沁依拖到了主臥。
“依依,我明天去一趟A國,有點事情要辦。”
她還軟在他懷裏,說話也沒什麽力氣:“嗯。”
他捏了捏她的腰肢,像是幫她按摩:“要不要一起去?”
陳末那邊情緒基本穩定了,不過當年的事情依舊記不太清,戚子揚也一直在調查著那幾個有嫌疑的人。
“我又沒什麽事情。”
“那你去Z國?”
林沁依想了想,沒決定好:“我再想想。”
前兩天葛清明給她打了個電話,說是楚季擎要回來了,問她要不要去一趟,當時林沁依回絕了。
想了幾分鍾,林沁依徹底癱在戚子揚懷裏:“為什麽有工作這個東西存在啊……”
戚子揚在她鼻翼蹭了蹭,眸子裏裝著溺人的柔情:“想不想被我包養?我養你,這樣你就不用工作了。”
“戚子揚。”她忽然變得很正經,說話也有底氣了,“你還想悔婚?”
悔婚這件事,戚子揚對慕筱幹過。
但是對她,絕對不能。
聽見這話,戚子揚搖頭失笑,懲罰意味十足地咬了她耳尖:“一直都是你想悔我的婚,我可從來沒想過。”
“那最好。”
他喚得繾綣:“依依.……”
她忍著癢意應他:“嗯?”
“結婚好不好?”
他想給她一個家。
但是她還在逃避,想退縮。
“不好。”
戚子揚瞧著她著閉上雙眼不肯繼續談下去的模樣,輕歎一口在她嘴角碾了碾:“那我下次再求婚。”
她沒搭理他,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後半夜的時候起了風,林沁依被吵醒了,睜眼看見某位禁欲係男神盯著自己。
“戚子揚你幹嘛?”
他不是第一次這樣喚她名字了,卻依舊讓她紅了耳尖:“依依.……想。”
這就與“禁欲”二字挺不搭的。
她翻身想跑:“睡覺。”
他湊過去,搶先一步把人圈在懷裏:“正好你醒了。”
他總是在動情的時候不厭其煩地喚著她的名字,隻有他會帶著難以抑製的情愫喚她。
每一次都會讓她心跳異常,和著他的呼喚沉沉浮浮,總是在他的呼喚中迷失自我,隻知道隨著他的聲音軟軟綿綿地應著。
有時候林沁依在想,他們也許是合適的。
因為她偶爾能見到靈魂契合的瞬間,也能經常體驗到他帶給她的身體的契合。
次日一早,戚子揚把程謙買來的早餐放在微波爐裏溫著,又替林沁依蓋好了掀開的被子。
走時還在她耳邊道別:“依依,我走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是應了還是沒應,很快又睡沉了。
晚上十點的時候,林沁依剛吃上宵夜,正準備給葛清明打電話,卻被戚子揚搶先一步。
估計是剛剛安頓好,視頻裏的他還沒換衣服:“依依,我到了。”
“你什麽時候走的?”
“八點走的,九點的飛機。”
她手裏的烤串入鏡了兩秒又被她藏起來:“那你快休息吧。”
這幾天林沁依有點上火,戚子揚不讓她吃烤串,但是他一走她就開始偷摸吃烤串了。
剛吃上沒兩口又被視頻抓包,戚子揚沒揪著不放:“少吃點,我來的時候在飛機上睡了,剛好把時差倒過來了,待會出去一趟。”
他還住在上次的酒店裏。
“戚子揚,要不要在A國買個小房子?每次過去不方便。”
“好,你選選?”
“我沒空。”她放心大膽地吃起了烤串,“我準備明天去Z國,楚季擎要回來了,有事要做了。”
“那我空了選。”戚子揚盯著視頻裏的她,思念的話哽在喉嚨沒出口,“我去忙了,你早點睡。”
“嗯。”
掛了電話戚子揚緩緩念出楚季擎的名字,又看了眼微信置頂的那個純白頭像。
那是戚子揚在某天夜裏悄悄換的,他是純黑,她是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