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合理合法的同居
他不談合作,隻談生意。
他也不願意與人共贏。
這是他做生意的準則,隻有程謙知道的準則。
“你再去查查林紓然的未婚夫。”
程謙可是個好助手啊,早就將自己隔壁房間住的人的底細查清楚了。
“幾年前一場車禍去世了。”這是對外的公布,可不是對戚子揚,“時間在陳末消失之前,我問過葛清越,是他做的。”
“叫什麽名字?”
“姓莊,家裏做珠寶生意的,上麵還有一個軍隊裏的哥哥。”
戚子揚又拾起領結,指腹在那顆鑽石上反複摩擦:“莊家沒追究?”
“一開始追著不放,後來就沒什麽動靜了,倒是軍隊裏的那位,準備出來做生意了。”
“什麽生意?”
程謙覺得這個問題有點白癡,但不敢說:“珠寶生意。”
“派人盯著點。”
“先生。”
程謙欲言又止,還查到了一些別的。
“說!”他又扔下了襄著鑽石的領結,“什麽時候養成這吞吞吐吐的性子了。”
“當年林小姐妹妹的聯姻對象是莊家的老大。”
這倒是個稀奇事,未婚夫還能換成自己弟弟的,綠帽子是自己親弟弟送的。
“怎麽回事?”
程謙彎下腰,說話聲音小了點:“我這幾天仔細查過,當年是因為林小姐妹妹差點被莊家老二玷汙了,剛巧這林家長輩在那邊談生意,撞見這事當場就把聯姻對象改成老二了。”
“這麽巧?”戚子揚輕聲笑了笑,像是聽到了趣事,“說說吧,到底是誰的手筆?”
“就是莊家老大。”
猜到了。
戚子揚眼眸微眯,又叮囑了一下:“這個莊家的,要仔細盯著。”
是個有意思的人。
潛走了程謙,戚子揚開始收拾東西,把自己的換洗衣服和日常用品全給搬到了隔壁。
“姐夫,你這是做什麽?”
七崽抱著手機出來,正準備問林沁依什麽時候吃飯,撞見戚子揚這搬家現場,腦門上全是問號。
戚子揚手裏抱著幾套西裝,模樣與氣質著實有些不符,輕咳兩聲才做出回應:“搬東西。”
七崽眨眨眼:我知道這是搬東西啊,我想問的難道不是為什麽把東西搬進依姐房間?
於是他更迷惑了。
看著戚子揚進進出出的,關鍵是林沁依還沒製止。
這動靜倒是把林紓然也給整出來了,小姑娘可能是在房間裏畫畫,手裏還拿著一隻畫筆,袖口上還沾著花花綠綠的油墨。
戚子揚偏頭看了她一眼,就是這一眼,林紓然看出了那麽一點同情的意思。
於是她也迷惑了,兩個滿臉不解的人站在各自房間門口,盯著戚子揚進進出出。
而房間裏的林沁依還在找口紅,根本沒心思搭理戚子揚。
等她選好口紅,定完妝後出來,看見自己的小衣櫃裏塞了一半西裝,房間裏還多了個行李箱。
“你在幹什麽?”
“你不是答應了嗎?我搬來一起更方便啊。”
林沁依壓根不記得這件事:“我什麽時候答應你了?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床上的時候。”
林沁依深呼吸一口,小聲嘟囔了一句:“流氓。”
見到戚子揚第一麵的時候,她從沒想過他會是現在這副沒臉沒皮的模樣。
甚至某人還會在床上哄騙她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不過她不得不承認,戚子揚紳士的偽裝深入骨髓,就是床娣之事也會照顧她的感受。
這小半年來,戚子揚的人生軌跡被她改變,她又何嚐不是呢。
她本計劃定居C國,安安分分經營自己的小公司,等到時機成熟就回葉家,至於Z國的一切事宜,她準備交給葛家兩兄弟。
她甚至準備收購一塊城郊的地皮,改善那邊的環境,建一所學校,送給葉長雲的學校。
她一直在計劃著回到原先的生活軌跡,戚子揚的出現何嚐不是帶給她許多變化呢?
戚子揚的出現,也許並沒有直接幫她走出過去,但是這樣一個免費的依靠,卻是讓她在很多時候,撐了下來。
這麽想著,林沁依忽然想起點什麽:“戚子揚,我們是不是約法三章了。”
“什麽?”
“我是不是說過不準你動手動腳,頂了天了一周一次?”
說實話,林沁依自己記得都不太清楚。
這也是突然想起來還有這茬。
“依依。”戚子揚放下最後一套衣服,來到她麵前,“你記錯了吧。”
林沁依還在努力回想,盡管記不起到底約定了些什麽,但肯定不是讓戚子揚如今這般放肆的。
“戚子揚,你撒謊。”
“沒有。”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麽不坦率,當然除了那些沒被發現的謊言。
林沁依懶得搭理他:“怎麽搬進來的你就怎麽搬回去。”
”依依,我不會動手動腳,真的!“
男人的嘴啊,她哪裏肯信:“沒商量。”
看來,必須得上美男計了。
他不緊不慢地理了理自己的袖口,隨後才看向林沁依,眼眸裏似有微瀾波光:“依依,我們合法的。”
本以為戚子揚會說點什麽肉麻的話,結果這人冷不丁地來了句合法?
林沁依著實被堵得夠嗆,別開眼不去看他:“我們也就剛剛開始談戀愛。”
“所以合理合法。”
“你稍微。”林沁依半晌才抬起頭,表情透著一言難盡的苦澀,“稍微有點得寸進尺。”
門還沒關,他不敢太逾矩,隻是擋住她的去路:“我說過,我蓄謀已久。”
因為蓄謀已久,所以會得寸進尺,會步步緊逼。
雖說是林沁依死纏爛打將人從慕筱手裏搶過來,但是先動心的的確是他戚子揚。
也的確是見色起意。
之前的這段日子,他一直都很清楚,一切都是他單方麵的情意,一開始的她不過是把他當作一個氣慕筱的工具人。
隻是後來,他時不時的美色誘惑,漸漸讓她對自己有了男女之情。
盡管效果甚微,但好歹是讓她不再把他當作工具人,而是一個能和她談情說愛的男性。
他一直很慶幸,慶幸他喜歡的人是個“好色”的,起碼這方麵,他有絕對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