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得逞
就在七崽不懈努力地敲了兩三分鍾後,戚子揚開門了。
“有事嗎?”
他披著浴袍,胸口還有水滴,頭發半幹半濕,也不知是洗過還是沒洗過的。
七崽一看,嘴角一抽。
這兩個人,一個招搖過市,一個美男出浴圖。
要出人命的。
隔了好半天,他才吞吞吐吐:“那個,姐夫啊,剛剛,剛剛依姐說要出去吃宵夜。”
戚子揚皺眉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門,心裏想著她才吃過飯,不應該餓得這麽快,開口卻問七崽:“你不能陪她去嗎?”
“這個,這個,依姐她,她穿得不太,不太妥當。”
?
不太妥當是個什麽意思?
“老七!你行不行!你就讓姐夫去管管啊!”
“六哥你別說話!你不準吼我。”
戚子揚就更迷惑了:“你,在和你六哥,打電話?”
“不是不是,那個姐夫啊,你去管管依姐,她穿的真的不太妥當,大半夜還想出去,你管管他。”
說完話,他一溜煙就鑽進自己房間了,還落了鎖。
那速度就跟後麵有鬼追一樣。
戚子揚眉頭緊鎖,走向林沁依房間,半路又回了自己房間,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這才敲門。
就像是數著數一般,在戚子揚第二次抬手時,門開了。
“你來幹什麽?”
她雙手環胸,沒穿高跟鞋的她矮了幾分,揚著臉看他,依舊能看出她眼神裏的不屑與埋怨。
“你餓了?”
他突然理解了七崽的那句“不太妥當”,確實是,挺不妥當的。
都說男人喜歡看外麵的美女,但絕不允許自己的女朋友穿著暴露,如今看來,他也是這樣的男人。
她抿著嘴,口紅又暈開幾分,鮮豔奪目:“沒餓,就是出去轉轉,疏解心情!”
他的視線被那兩瓣唇吸引過去,耳邊嗡嗡的什麽也沒聽清,倒是身體很誠實,直接進門將門帶上了。
“你幹什麽?”她演技拙劣地往後退去,卻一步步帶著人往床榻走去,“剛才不要,你現在跑來做什麽?”
“依依。”他看破她的計謀,卻甘願被牽著走,“我有沒有說,讓你不要勾引我?”
“那是你自己流氓心思太重!”
“嗬……”他一聲輕笑,帶走了她一半的清醒,“依依,你怎麽就不聽話?”
“戚子揚,那你怎麽不聽話呢?”
他走快一步,攬住她的腰肢,將人按進自己懷裏,聲音帶著暗啞:“依依,你再等等。”
“等什麽?”
這是能等的?不是想就行嗎?
她忽地就想起當年衝進來的莊凡錦,若來的是戚子揚,那她就不會被拖進地獄了。
她仰起頭,毫無章法地親吻他的下巴,還想踮起腳尖。
她心裏很亂,那種急切地想要抓住點東西的感覺,再次襲來。
“依依,依依。”他按下她急於往上的腦袋,“依依,你聽我說。”
此刻的她,宛若一條沒有方向的魚,四處衝撞著。
“依依.……”
他按不住這顆一直往外冒的腦袋,又或許是他不是真的想按住。
她急切地將人帶下去。
床鋪凹陷的那一瞬,戚子揚撐起身子,眼裏的情愫濃鬱,如同這月色一般抹不開:“依依,你沒機會了。”
她想帶著他去自己的天地,卻發現等自己站在那樣一片陌生的天地前,不知該如何踏進去。
這片天地她曾經萬般恐懼,如今卻隨著戚子揚一起踏出了自己的腳步。
他牽著她,帶她進入的卻是與她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天地,不是讓她排斥的,而是願意沉溺其中的。
她在他身下,像溺水的孩子,連呼吸都要他來教。
月色濃鬱,床頭的燈搖搖晃晃,膠著分不清彼此的人影。
……
清晨的陽光溫煦,一開始灑在地板上,隨後悄悄爬上了床頭,撓著這對男女的臉頰。
懷裏的人朝被窩裏鑽了鑽,半個腦袋都埋了進去。
戚子揚不是被太陽撓醒的,是被林沁依到處亂竄的頭發給撓醒的。
醒來後,他稍顯嫌棄地扒開了胸口的頭發們,隨後動作一頓,差點將懷裏的人推開。
腦子裏快速過了一遍昨晚的事情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懷裏的人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即將過門的妻子,這才將心放回肚子裏。
剛剛被他嫌棄的頭發此刻又回到了他手裏,一圈一圈繞著,直到頭發的主人醒來。
由於昨天的美容覺沒睡成,她今早接近九點才醒來,七崽正好偷了閑,自然不會主動來提醒她晨跑了。
當然,七崽隻是以為林沁依想睡個懶覺,並不知道她為什麽會睡懶覺。
醒來的林沁依繼續在被窩裏拱了拱,像隻小貓,帶著滿身的懶散四處亂蹭。
“依依,該起床吃飯了。”
“嗯。”她還沒徹底清醒,又在戚子揚懷裏蹭了蹭,“嗯?”
後麵這一聲,顯然是清醒過來了。
聲音還特別大。
他能猜到原因,卻還是問:“怎麽了?”
“你怎麽在我床上?”她突然退出來,搶了被子縮在床沿,“哦,是我給你拉到這床上的。”
“嗯,是你太急了。”
難得一見的,她小臉一紅,恢複了這幾個月以來的生氣。
似乎是昨夜一場沉淪,安撫了她的不安。
“依依,該吃早飯了。”
昨晚睡得晚,本以為林沁依會睡到中午才起床,實在是低估了她早起的習慣。
睡衣是戚子揚昨晚胡亂給她套上的,主要是她不太配合。
下床時,林沁依撐著小桌子緩了幾秒才朝廁所走去,甚至還踩了幾腳戚子揚落在床邊的衣服。
他緊隨其後進了廁所,順手將門給關上了,趁她擠牙膏的空隙將人圈進懷內:“依依,早飯想吃什麽。”
鏡子裏的戚子揚麵色慵懶,腦袋搭在她肩上,蹭掉了她的衣領,露出星星點點的曖昧痕跡。
林沁依別開眼,繼續擠牙膏:“隨便吃點吧。”
昨晚的他依舊很紳士,草草結束第一場歡愛後,隻多做了一次,並沒有折騰她的意思,卻不想她的嗓音依舊帶了淺淺的沙啞。
剛才隻以為是她沒睡醒,現在離得近了,聽見這聲音,像是不經意抿了口情藥般,渙散了一半理智。
他輕咬一口她粉嫩的耳垂:“依依,我沒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