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我無心害你 (風鈴篇)
而禹風鈴的劍法還沒有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再加上浴火凰權劍被楚香玉注入了自身的靈力,所以,禹風鈴手中的浴火凰權劍楚香玉完全可以隔空控製還難以被發現。
楚香玉的眼神凝結,禹風鈴手中的浴火凰權劍直接捅在陸貞恒的身上。
劍,穿透了陸貞恒的身子。
一口鮮紅的血水從陸貞恒的嘴中噴灑而出,血漫天空。
鮮紅的血液濺了禹風鈴一身。
禹風鈴的手鬆開了浴火凰權劍的劍柄,雙手顫抖的程度愈發嚴重。
“貞恒,你怎麽樣了?貞恒?”禹風鈴張著嘴問著,可是,她怎麽都發不出聲音,心裏想說的話說不出來。
柔弱的身軀,淚水啪嗒啪嗒往下掉,一滴一滴的眼淚打濕衣襟。
她的眼前,就算她自己去捅了陸貞恒一劍,這一劍本不是她意。
她害怕,好害怕,害怕他會死了,想想又是自己親自動手拿浴火凰權劍捅的。
其實,陸貞恒也本沒有因此而怨她。
就在這一切矛盾都沒有出現時,楚香玉一邊拍著手一邊笑著在禹風鈴身後走來。
“風鈴,昨日你向我提出的一計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話音剛落,陸貞恒看著楚香玉把話講完之後,然後怒瞪禹風鈴,他的那顆心猛得一痛,心痛得程度比禹風鈴拿著劍捅他還要痛上個幾倍。
當陸貞恒看向禹風鈴時,禹風鈴眼裏包著淚水搖頭。
“你果然是仙族派來妖族的奸細,冷凝說的對,虧我還傻傻的選擇完全相信你!”
陸貞恒把話說完,心急攻心,又猛吐了一口鮮血。
禹風鈴搖著頭為自己解釋。“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昨天我沒有和他在一起啊,這把劍,是我無法控製這把劍才誤傷了你,我真的不是有意害你的,陸貞恒,請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啊……”
她在陸貞恒的麵前張著嘴發不出聲音,用手指著浴火凰權劍的劍柄,著急的為自己做解釋。
就在這時,楚香玉抓住她的手腕拽入懷裏,楚香玉對禹風鈴的占有欲越來越強烈。
任她在懷中掙紮,也無法逃脫不了。
楚香玉看向懷裏的禹風鈴,一邊的嘴角上揚,寵溺而笑。
這一舉動,無非就是刺激一下身受重傷的陸貞恒。
“好了好了,他已經被你捅了一劍生命已經所剩無幾了,就給他留一點兒活著的時間回去處理處理府內的事,交代交代後事,我們就別再去傷害他了,乖~”楚香玉一臉寵溺的對禹風鈴說著話,又對陸貞恒用挑削的眼神。
她在楚香玉的懷裏掙紮著,像是在對這個奸詐男人說。“你閉嘴!”
可是,她還是發不出任何一絲聲音,就這樣張著嘴在這個男人懷裏掙紮。
陸貞恒聽在心裏,看在眼裏,對禹風鈴的誤會在逐漸加深。
“你就這麽想讓我死嗎?”陸貞恒問著她。
她依舊是搖著頭。“不是的,不是他說的那樣,我不想讓你死。”
楚香玉對她溫柔道:“風鈴,現在這隻妖物修為損失大半,已無力反擊,你不用害怕他,我會保護你的。”
陸貞恒仰頭眯眼,那顆心,心如刀絞般深痛,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失望至極。
眼淚,對一個曆經百戰的妖將來說是世間最稀有的東西。
他身為妖族將軍,居然因為一個女人而落淚,這若是讓火娃國萬千妖民們知道,他身為妖族將軍的顏麵何在?
想想也是,他都已經快要死了,在意自己的顏麵也沒什麽意義了,因為,他真的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再也控製不了。
他本想就這麽死去,可他心有不甘,為什麽?為什麽自己去掏心掏肺去疼愛的女人居然沒有對他有一絲絲動情。
他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麽心這麽冷,簡直比他的心還要冰,他愛她愛的死去活來,隻要見不到禹風鈴一眼,他就會整日茶飯不思,夜不能寐,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她。
他想不明白,這個女人外表看似柔弱,沒想到卻是個毒蠍心腸,拿著他送給她的浴火凰權劍內心猶豫都沒有猶豫就這麽堅決的捅了他。
他越想心就越痛,痛到快要窒息。
他深呼了一口氣。濕紅著眼看著禹風鈴,手指向楚香玉,陸貞恒的情緒很不穩定。
“滿腹黑水假仁假義的正人君子,還有不知感恩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們倆絕配!”
他的言語辱罵,還有他的不知真像是什麽。
對禹風鈴的誤會越來越深。
禹風鈴的淚水如泉湧般從眼勾流出,大顆大顆滾燙的淚珠快速劃過鼻梁,眼淚經過鼻梁堆積起來,最後,淚水最終在鼻梁上掛不住,如豆粒般大小的淚珠滴落在地麵上。
她好恨,好恨自己是個啞巴,恨自己沒用,恨自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向陸貞恒解釋清楚。
她想,隻要解釋清楚了,也許,陸貞恒就不會這麽痛恨她了吧。
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麵,她也有錯,她後悔了,後悔當初不該認識這個楚香玉,如果當時不認識這個楚香玉,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陸貞恒不會受傷,她也不會拿著陸貞恒送她的浴火凰權劍去指向楚香玉,如果不拿劍指向楚香玉,那麽也不會發生接下來的事。
她討厭楚香玉,打心眼裏討厭的那種。
她同樣也厭惡自己,厭惡自己不該來戰場,如果今天她不自以為是的跑來戰場的話,陸貞恒也不會受這麽嚴重的傷。
禹風鈴痛苦著在心裏對陸貞恒說:“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來戰場的,如果我不來這裏找你,這樣你也不會因為我的失誤受傷,我本來打算來幫助你的,沒想到是我害了你,是我當時偷懶了,沒有好好練習劍法,怪我學習懶散造成劍法失控,這一切都怪我,請你相信我,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並無害你之心啊……”
兩個男人看禹風鈴哭著。
一個因誤會痛恨,一個愛到失去自我的去憐惜。
陸貞恒對她的痛恨根本就沒再正眼看她,更別說憐惜她的心有多難過。
楚香玉對她的愛已經到達一種失去理智占有欲極強的程度,他給的愛太沉重,就像是一個惡魔,讓被愛的那個人難以承受起。
楚香玉用雙手擁抱著她,將頭湊近她的耳邊聲音很小聲,語氣也很溫柔的憐惜道:“他不值得,不要哭了,好嗎?”
禹風鈴用力掙紮,在心裏罵著楚香玉。“你放開我!你就是個大騙子,騙了我這麽久,現在還挑撥離間我和陸貞恒之間的感情,虧你是個仙人,淨幹不是人的事,簡直無恥至極!”
楚香玉不會放手的,任她鬧都不會放手,就這麽緊緊的抱著她。
楚香玉在她的耳畔輕聲道:“今後,你會明白我為什麽要這麽做,等你知道你爹娘如何死去的真相時,我相信,你會感謝我的。”
楚香玉說的這些話不就是在說她爹娘的死和陸貞恒有關,以前,他說的這些話她還能相信,現在,她不會再去相信他說的每一句,滿嘴的謊言,讓她如何相信?
她越是掙紮,楚香玉就會把她抱的越來越近,在陸貞恒的眼裏,他們就是一對惡心眼球的奸夫淫婦。
陸貞恒捂著胸口,浴火凰權劍在身上紮著,他的眼神裏充滿了對禹風鈴的恨意,對眼前的一對“璧人”怒道:“禹風鈴!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以至於你和我的殺父仇人在一起用無形的刀刃狠紮我的心!”
用劍紮一次不夠,還用虐狗的方式用無形的刀刃瘋狂輸出狂紮他的心,陸貞恒的那顆心被紮的千瘡白孔,血肉模糊,血液欲滴。
他憤恨: “寧可同歸於盡,也不容你們在此侮辱與我!”
陸貞恒再也難以忍受被這二人侮辱,所以他用手握住浴火凰權劍的劍柄,將劍拔出體外。
“啊……!”
劍離身,血液噴灑而出,空中一滴滴血花被風吹走落到地麵上。
禹風鈴見到在心裏心急道:“不要,千萬不要做傻事。”
禹風鈴此時已經顧不得這麽多了,她逃脫不了楚香玉的控製,她也隻好選擇用嘴去咬楚香玉的手。
她的嘴一用力,楚香玉放開了她,他看著手上的牙痕很嚴重,皮被咬破了一直都在流著鮮血,楚香玉強忍著撕痛。
陸貞恒拿著浴火凰權劍指著楚香玉,禹風鈴向陸貞恒奔跑來。
“站住!不許再過來了!”
禹風鈴和劍的距離有半紮的距離。
她的眼淚從來都沒有停止過,眼淚流著,在心裏說:“隻要你能相信我是無辜的,如果我的死能證明我是無心害你的,這個死對我來說太值了。”
禹風鈴流著淚衝陸貞恒微笑著,這個笑容,陸貞恒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禹風鈴閉著眼向前走,這一步走去迎接的就是死亡,陸貞恒收回了浴火凰權劍。
一步朝浴火凰權劍的方向跨去,無一絲痛感,她以為死是沒有痛感的。
“為什麽?”直到聽到陸貞恒的聲音,她才明白自己沒有死,還活著。
禹風鈴睜開眼,陸貞恒在她的麵前問著,陸貞恒傷口上的血液還在流著。“為什麽你要來送死?難道耍我耍的還不夠嗎?”
她搖著頭。
陸貞恒問:“來演戲想要再次博取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