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小女孩轉世 (冰姑篇)
頭磕完,冰蓮的雙手合十,虔心道:“萬能的神明大人,請再給我點食物吧,家中還有一個年紀尚小的兒子。”
小女孩聽後,釋放體內的靈力,下一秒,在冰蓮的麵前出現一籮筐的肥美果實。
冰蓮再次向老樹磕頭拜謝,慢慢站起身扛著一籮筐的肥美果實回了家。
三個月後。
冰蓮雙手拖著已經鼓起來的孕肚,動作緩慢的走來。
雙腿跪拜在老樹前。
雙手合十虔誠道: “神明大人,信女冰蓮有事相求。”
小女孩聽到這個聲音,站在老樹後麵立即探出頭,親眼所見這個孕婦心情低落,眼裏含淚,像是遭遇了不好的事情。
“神明大人,肚子裏的孩子這幾日沒了動靜,怪我,都怪我,怪我不該亂吃東西,是我害了這個孩子,求求申明大人救救我的孩子。”
冰蓮懊悔的一陣屈聲痛哭,冰蓮的哭聲小女孩聽得於心不忍。
小女孩隻覺得這個孕婦早早地失去孩子好可憐,雖然她沒有親人,不知道失去親人的感覺有多痛苦,但她能感覺的到,這個孕婦失去孩子心情很糟糕。
等冰蓮埋頭痛哭了一陣起身走後,老樹後麵的小女孩消失不見了。
半天,一天,兩天,七天,十天,半個月……一個月過去了。
…
老樹後麵再也沒有小女孩的身影。
一個月過後,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冰蓮再次來到這裏,如今肚子大的幾乎快要臨盆。
雙腿跪在地上看著老樹洞裏的詭異瓷娃娃虔誠道:“請神明大人賜我一個兒子吧,家中大兒子是與別人生的,現任相公待我很好,總覺得對不起他,我想給我現在的相公生個子嗣,為相公繼承香火。”
說完,冰蓮向老樹洞裏的瓷娃娃磕頭,在這兒待了一會兒,訴說一番心事,起身離開了。
曾經訴說心事,有一個小女孩躲在樹後認真傾聽,現在,小女孩不見了,無人再聽冰蓮訴苦。
幾日後,冰蓮十月懷胎,臨盆生了。
生了一女嬰,家裏的大人見生的是女嬰,便開始冷落產婦,冷落女嬰。
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老爺爺走來,給繈褓中的嬰孩取名為冰姑。
冰姑從小到大,隻因是女子,家中親人無人疼愛。
她的母親冰蓮隻要見到她,便會衝她發脾氣。
冰蓮把自己所有的不愉快,以及被丈夫冷落,把這一切不幸的源頭統統推給了冰姑。
常常用手指著冰姑的鼻子開罵:“你個掃把星,自從有了你,我就再也沒有懷上過,你是不是誠心害你爹斷子絕孫!”
冰姑搖搖頭,雙眼含淚,無辜道:“娘,我也想有個弟弟的。”
“弟弟?你還有臉提弟弟,看我還不夠慘是不是?”
“不是。”
“不是?人不大,還學會了頂嘴,我讓你頂嘴,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冰姑從小被灌輸這種理念,被母親指著鼻子罵已經習以為常。
她的性格少言寡語,在這個家裏,沒有她一絲地位,她知道,少說話,多幹活才能不讓母親生氣。
母親雖然常常打罵她,但她依舊沒有怨母親為何如此心狠待她。
冰姑二十歲那年。
信奉山林裏百戶人家聚集在一起,在老樹前虔誠祈求神明保佑。
一群凡人的信仰聲在信奉山林齊聲響起。
“神明大人,請賜我們一場雨吧。”
那群凡人雙腿跪在千年老樹前,虔誠祈禱完紛紛趴身跪拜。
冰姑跪在他們裏麵,跪在一個最不顯眼的位置。
等他們跪拜完神明,起身全部離開,這棵千年老樹下隻剩下冰姑一人。
每日清晨來祭拜,是因為中午的溫度極寒,在這個嚴重缺水的地方,中午在外麵還不回家是很容易中暑。
人界信奉山林遇天災幹旱,如今已有二十年沒有下過一場雨,這一場前所未有過的天災,這片雨林早就已幹旱,地麵裂開起地皮。
千年老樹樹幹枯黃,樹枝上的蔥綠繁葉如今已枯黃凋零,隻有極少數的黃樹葉在枝杆上掛著。
一陣熱風吹過,千年老樹上的枯葉凋零而落,風,吹起冰姑臉上的兩縷黑發絲。
如今,冰姑已成年,長成一個冰霜若盼的小姑娘。
她再次向千年老樹裏的瓷娃娃磕頭。
雙手擺在胸前合起,虔誠祈禱神明。
“神明大人,請賜我一個弟弟吧。”
她知道,她隻要有一個親弟弟,她的母親也許就會待她好一點。
一陣熱風拂過,烈日炎炎高空照。
一隻獅王朝冰姑走來,獅王的身上有一支箭,眼看,獅子是被箭射傷。
獅王傷口處流出的血液過多,鮮血浸濕身上大半皮毛。
獅王每走一步,傷口上流出的鮮血便會一滴一滴滴落在地。
獅王的眼神恍惚,身子虛弱不堪,最終支撐不了,整個獅身癱倒在地。
獅身倒地的聲音被虔誠祈禱的冰姑聽到。
冰姑扭頭便看到身上沾滿鮮血倒地不起的獅王。
她起身,麵無表情的看著獅王,獅王雖閉著雙眼,但冰姑還是打心眼裏害怕這具猛獸。
她不敢靠近它,但看到它受了很嚴重的傷,於心不忍,善良的冰姑還是鼓起勇氣去救它。
她跑去別處尋找草藥,地麵幹旱,尋了很長時間,才尋到那麽一棵消炎止痛的草藥。
找到草藥,冰姑慌忙跑來,慢慢靠近獅王,生怕會被這頭獅獸攻擊。
輕輕蹲下身,拿出尋到的草藥,草藥捧在手裏輕輕揉搓,揉搓成一個草泥丸。
把草泥丸放在草地上,雙手用力一撕,身上的衣服被撕開一塊長布條。
她將手往傷口邊緣探去,不敢貿然觸碰。
獅王身上的箭紮的很深,幾乎快要傷到要害。
冰姑正要去拔掉那支箭,獅王在這時正好睜眼,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女子正要去觸碰紮在身體裏的箭支。
獅王咧著牙張嘴獅吼,這一吼聲把冰姑嚇得不輕。
冰姑受到驚嚇,聲音極小道:“我…我是在…幫…幫你療傷。”
非親非故,她是個凡人,與它不是同類,獅王又怎會相信凡人女子的言辭。
所以,獅王繼續呲牙凶吼,本來想起身攻擊冰姑,可身體受的傷太嚴重,別說站起身了,就連張開嘴去獅吼身體都會吃痛的吼不出來。
傷口的疼痛使它側躺在幹裂草地上喘著粗氣。
冰姑知道它是不會相信是來幫它處理傷口的,所以,她的一隻手拿著一顆草泥丸,令一隻手拿著一塊長布條,微笑道:“你看,真的是幫你處理傷口的。”
草泥丸和長布條兩樣東西擺在它的麵前,以此來向它證明,是來幫忙處理傷口,不是敵人。
“現在,你該相信了吧?”
獅王暫時相信這個凡人女子,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接受處理傷口,不再掙紮,也不再用獅吼聲反抗。
冰姑的聲音很溫柔,很甜美,對獅王的每一言,每一語,就像在話裏添加了蜜一樣。
“箭支拔離,會很痛,一定要撐住。”
獅王閉著眼,傷口的疼痛使他輕微點了點頭。
冰姑的雙手握住箭支,輕輕將箭支拔出獅王的體外。
箭支拔出的那一刻,獅王緊緊咬著牙,痛的悶聲獅吼。
那支箭刮滿獅王的血液,她的手一甩,箭支拋到幹裂的草地上。
幹裂的草地邊緣卷起的地皮,被箭支的重力壓塌震碎。
冰姑把草泥丸用雙手按壓扁,一層草藥癱在獅王身上的傷口上。
草藥觸痛傷口的那一刻,獅王再次痛的緊緊咬著牙悶聲獅吼。
冰姑擔心道:“痛的話,就喊出來,喊出來會好很多。”
它可是萬獸之王,再痛把嘴咬爛也不能吼出來,太丟臉麵。
冰姑的動作很輕,認認真真的拿著從衣服上扯掉的長布條為它包紮傷口。
傷口包紮完,獅王因為失血過多,在這個高溫天氣,需要補充水分。
可是,在這個信奉山林裏,水是最稀有,水是最難尋到的東西。
獅王癱在草地上,身子虛弱,極度陷入昏迷。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幫你找些水來。”
獅王微閉著雙眼,眼皮如千斤重,難以睜開。
千年老樹下,烈日炎炎,無一人在,隻有身受重傷即將要陷入昏迷的獅王在那兒躺著。
冰姑離開千年老樹的保護下,受烈日拷打,嫩嫩的皮膚上被灼日曬傷,脖頸上被曬得紅黑一片。
她是個凡人,在這種殘酷的環境下,就算體質再好,也難以去支撐下去。
就算肚子不餓,也會饑渴難耐,她的身體嚴重缺水,可找了很久都沒有尋到水源。
在幹裂的土地中行走,最終,她無法再去支撐下來,眼前恍惚,渴暈在烈陽下。
冰姑趴倒在地的那一刻,逞強睜開眼,周圍的事物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瞅哪兒都有重影。
她一臉的髒汙,蓬亂的頭發,身上的衣服被自己撕扯得像是一乞丐服。
她明白,不能在這兒倒下,如果在這時倒下了,那就永遠醒不來了,要是醒不來,那個身受重傷的獅王也會丟了性命。
她使出全身力氣,抬頭看向天空,再次爬起來的那一刻,眼裏看到的天空暗淡無光。
在這時,冰姑的眼睛好像出了點兒問題,她看到的天空暗淡無光,天空中有一小女孩在翩翩起舞。
小女孩身著一身紅衣長紗裙,頭頂上有一縷細長紅紗綾,芊芊玉手在空中揮舞,冰姑雖看不清小女孩的長相,想必定是個美若天仙沉魚落雁的仙子。
冰姑問:“是來救我的神明大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