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玉清天樞瓶
“什麽情況?爸爸!”楊樹走進大廳,放下水桶跟籃子,發現楊勇坐在大廳裏不斷抽著他自己弄出來的卷煙,看上去愁眉苦臉的。
“除了那王八蛋村長還能有誰。”楊柳憤怒地說。
“小柳,你再大點聲直接把村長喊過來得了。”楊勇訓斥道。
“爸爸,到底怎麽回事,還有誰是村裏的村長?”楊樹剛回來,自然沒有問這些事情,就連村裏的村長是誰都不知道。
“你健雄叔。”楊勇低沉的說了聲。
“楊健雄?”楊樹心裏一頓,說:“他咋就到村裏做村長了啊,沒有待在縣城那邊嗎?”
“前兩年他在飛鳳坡村外弄了一家鋸木廠,然後就做了村長。我們都清楚,現在隻要你有錢那你就做村長。咱北楊村也就他最富。”楊勇說。
“爸爸,你說你今天早上要到鋸木廠幹活。難道就是他的劇木廠?”楊樹問道。
“沒錯,可是今兒那家夥直接把咱爸開除了,還找村委會那邊斷了咱們的電,明擺著欺負人呢!”楊柳委屈的說道。
楊樹想了一會兒才算想通了這裏麵的道道。
一定是這次早上自己在玉米地裏撞破了楊健雄好事兒才遭到的報複。
這毫無疑問。
楊樹冷聲說道:“開出咱爸我們也不說啥,畢竟也是他的廠,不過斷咱們家電又是什麽情況,現在村委會能隨意拉電了嗎。”
楊勇無奈歎氣道:“小樹啊,你那邊被抓之後咱們家裏借了些錢,我在楊建雄廠裏幹活幾乎所有工資都拿去還了錢,電費本就欠著呢,這次他把我開除之後,緊接著村裏很多人來家裏讓我還錢,要求支付電費的馬大個也來了,看咱們家裏沒錢,他會就就把電給斷了。”
楊樹頓時一陣憤怒湧上心頭。
這個楊健雄真他嗎不是什麽好家夥。
竟然這樣對自己家!
楊樹都想立刻找到那老家夥好好跟他算個賬,但一想,楊樹就平靜下來了。
楊健雄這樣陰自己,要是自己上去動手的話卻讓楊建雄占了理,而自己這才剛出來,自然不打算隨便就和人動手。
說到底還是因為家裏沒錢,甚至電費都付不起,否則楊建雄即使想整自己也不好下手。
“爸爸,告訴我我們欠外麵多少錢。”楊樹說道。
“這……”楊勇猶豫不已,最終還是說了出來:“還欠著3萬。”
3萬元在北楊村中完全可以說是一大筆錢,也難怪楊勇這麽擔心。楊樹趕忙安慰了一句:“放心吧,爸爸。我一定會找到錢的。”
“還有我。”楊柳趕忙說。
“你還想做啥?”楊樹直接皺起了眉頭。
“哥哥,我現在還有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才開學呢,做暑期工啊。”楊柳說:“旁邊村子丹丹早就去縣城幹活了,她之前也叫我去來著,哥哥我現在不小了,不能經常繼續讓家裏拿錢了。”
楊樹見楊柳堅持,自然也無話可說,楊樹畢竟也去過省會城市,自然老姐大城市那邊的學生也有很多會做些相應的暑假工,畢竟也可以豐富他們的經驗。
“我先幫媽媽的弄藥,小柳,你出去煎些蝦仔去。”
楊樹將一半的蝦仔弄出來,其他的放在水箱裏先這樣養著。
楊樹帶著籃子走到後院,將配置養骨劑的藥物找出來。養骨劑的配方中有四類藥,每個藥用得上的地方是不同的,有的在根莖處,有的則是葉子,還有的卻是果實,在這一方麵的選擇自然也需要一定的了解。
楊樹拿了一個鐵鍋,煮了草藥,把它們弄成黑色的藥膏。
楊樹這才走進裏麵的房間。
“小樹。”馮月娥躺在床上叫道。
“媽媽,我做的藥都弄好了。我馬上幫你敷一下。”楊樹拿著藥膏很一些紗布。
“好的,好的,可不能累著我家小樹了。”馮月娥看著他的兒子,眼中充滿了欣慰。
楊樹笑著解開了馮月娥腿上一直夾著的木板,仔細觀察了一下上麵的情況,然後貼上藥膏,隨即用紗布包紮好。
“媽媽,你感覺怎麽樣?”楊樹問道。
“癢癢,癢癢,感覺就像有螞蟻一樣。”馮月娥看上去有些不舒服。
楊樹說:“瘙癢表明藥物正在起作用。骨頭現在應該開始愈合了。媽媽你稍微忍忍。”
“知道”。馮月娥用力地點了下頭。
楊樹陪著馮月娥在房間裏呆了會兒,出去隨便吃些東西,然後便進了自己的房間,山村中沒有娛樂,屋子裏沒有電視,再說也停電了,楊樹索性去屋子裏冥想。
在冥想的時,楊樹突然間隻感覺腦海一片恍惚。
然後楊樹便發現自己好似正處於一片空空蕩蕩的空間中,麵前有一瓶子淩空漂浮。
“這不就是我在山洞裏麵丟的那個瓶子嗎?”為什麽在這兒,還有這兒是什麽地方?即便楊樹不相信鬼神一說現在也嚇得滿頭大汗。
但楊樹的膽子卻不小於俗話裏的那種傻大膽。
沒有任何恐慌,楊樹直接走向瓶子,發現它跟自己拿起它的那會兒不一樣了。它正發出微弱的光,而且在瓶身上似乎有著數之不請的各種山河以及生物,還有五個閃爍著金光的文字
這五個字看上去非常古老,且極具另行。
楊樹以前從未見過眼前這種文字,但楊樹不知為何卻認出了它表達的意思,玉清天樞瓶。
玉清天樞瓶,什麽東西?
這個瓶子是在一破敗廟洞裏麵發現的。難道是佛教的什麽寶藏嗎?
楊樹心中冒出這個想法,突然感覺可笑,世界上真的有所謂仙神嗎?但眼前這個東西絕對不一般,否則它不會說消失就消失,然後重新出現在自己眼前。
楊樹伸出手來握住玉清天樞瓶。
突然一陣寒意掠過楊樹全身,直接讓楊樹整個魂魄都熟識的想要呻吟,至此楊樹突然醒了過來,低頭一看原來自己還在床上動都沒動,但楊樹不知為何號線跟自己的感官更加靈敏了似地。
即使隔著一堵牆,楊樹依舊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父親還坐在大廳裏抽煙,他的妹妹現在正在房間裏補衣服。
視野直接向遠方看去。
楊樹“看見”旁邊五姑姑家裏,五姑正在那裏囉嗦不斷,跟她旁邊的三舅母正聊著天,說什麽楊勇還欠她二千塊錢到現在都沒有還,現在楊樹從監獄回來,那就更不清楚什麽時候這個錢能回來了。
楊樹很快不再“看這裏”,抬頭看得更遠。
楊樹心頭一動,這不他們北楊村村花劉寡婦的家嗎?
她家裏的那個人好像已經死了好幾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