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彌補
她每走兩步,就會有人拿著鮮花過來送給她。
沒過多久,沈安茉的手上就抱滿了鮮花。
“姐姐,我能邀請你和我去一個地方嗎?”
最先出現的小姑娘,跑到了沈安茉的麵前,軟軟地問。
沈安茉想到了點什麽,有點期待,同時也有些不敢相信。
“好啊,那你要帶我去哪裏呀?”
沈安茉問。
“不能說哦,這還是一個秘密呢,”
小姑娘走在沈安茉的身邊,搖搖頭,“等姐姐到了,就知道是什麽了。”
她仰頭,衝著沈安茉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燦爛笑容,
“姐姐一定會喜歡的!”
“好,那我們一起去看看。”
沈安茉點點頭。
她懷裏抱著鮮花,跟著小姑娘一步步向前去,心裏更是多了幾分期待。
跟著小姑娘左拐右拐,沈安茉突然發現,這邊的路她來過,也不算是熟悉。
因為上次來這裏,還是和璟奕行離婚。
沒想到,兜兜轉轉的,竟然又回來了。
“姐姐,我就送你到這裏啦!”
小姑娘帶著沈安茉走到了民政局前,“以後一定要天天開心,要幸福哦!”
“好,謝謝你。”
民政局的門打開著,卻沒有一個人。
沈安茉深吸了一口氣,卻依舊能夠感覺到自己心跳如雷的聲音。
她一步又一步,帶著期許和堅定,慢慢地向上而去。
很快,她見到了那個一直在腦海中浮現的男人。
璟奕行似乎精心打理過自己的造型。
看起來英氣逼人。
兩人目光交匯的一瞬間,就連空氣都灼熱了幾分。
“把我叫到這裏來做什麽?”
沈安茉明知故問。
“結婚。”
璟奕行直截了當。
“那如果我說不同意呢?”
“那我隻能搶親了。”
“你這人,怎麽就不知道多追求了一下?動不動就是搶親。”
沈安茉嗔怪了一句,可眉梢泛著的喜悅暴露了她的心情。
男人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深邃的眼瞳中翻湧著令人燙慰的溫度,
“沒辦法,實在是太想和你在一起,情不自禁,情非得已。”
這還是沈安茉第一次聽見璟奕行說情話,出乎意料的,不討厭,很喜歡。
“那麽,沈安茉女士,你願意嫁給我嗎?”
璟奕行突然單膝跪地,掏出了戒指,“讓我來照顧你,可以嗎?”
沈安茉不由得樂了。
“這都把我騙到民政局來了,你再問我是不是稍微有一點晚了?”
“不晚,”
璟奕行十分中肯地回答,“因為在這裏,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就可以強人所難,直接霸王硬上弓讓你答應嫁給我。”
這人!
沈安茉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那你還不給我戴上?”
“啪!”
是禮花的炸開的聲音!
空中突然飄下無數彩帶,隨之而來的是接連不斷的賀喜聲!
原來這裏的所有人都偷偷滴躲在暗處,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其中,陽禦的聲音可謂是格外激動且特別,
“太好了太好了!兩人終於徹底和好了!BOSS以後終於不用奴役我了!萬歲!我太快樂了!”
“以後我終於不用擔心大半夜會被送去挖煤了!”
沈安茉不由得側目。
陽禦尷尬地笑了笑,“嘿嘿,我這不是替你們開心嗎?”
然後順便替自己開心一下。
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
“BOSS,沈小姐,什麽時候辦婚禮啊?”
陽禦沒有傻到在這個事情上糾結,直接換了個話題,“我們都等著呢!而且BOSS這不給沈小姐一個盛大的婚禮,這都說不過去吧!”
是啊。
怎麽說得過去呢?
他們以前經曆了這麽多的誤會,最終終於走到了一起,怎麽可能不舉辦一個重大的婚禮呢?
璟奕行頷首,“就你操心的多?”
“嘿嘿!”
除開別的因數不說,陽禦也是真的替沈安茉和璟奕行開心。
兩人重新在民政局辦理了複婚。
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沈安茉忍不住問,“從什麽時候開始策劃的?”
她收到的花,一部分自己帶走了,剩下的一部分都放在了民政局,給那些今天結婚的人添添喜氣。
“很早之前就在想了,隻是沒有想好用什麽樣的方式。”
璟奕行回答。
不管怎樣的方式,他都覺得不夠滿意,因為不夠特別!也顯得不夠有誠意!
如果沈安茉因為覺得他不夠有誠意,所以不答應複婚怎麽辦?
所以在今天這件事之前,陽禦這個助理,兼職狗頭軍師,都快被璟奕行折磨瘋了。
如今好不容易解脫了,他能不開心嗎?
“那你今天……”
璟奕行說到這裏,有些緊張,他話音頓了頓,“喜歡嗎?”
“喜歡,”
沈安茉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非常喜歡。”
這倒不是安慰璟奕行的話,而是真的。
從十八歲那場遊輪事件開始,她的生活裏陌生人都添上了一層黑色的色彩。
似乎所有人都不喜歡她,不僅如此,還要各種侮辱她。
可明明一切都不是她的錯。
但是沒人聽,也沒有人相信。
她一直缺少著這個世界的人們給她的善意,從來沒有感覺到過。
但是今天,璟奕行彌補了她的缺憾。
兩人本是要去商業中心的餐廳吃飯的,可才到商業中心附近,沈安茉就遇上了熟人。
“好久不見呀,安茉。”
薑渝背著自己的那把大吉他,就這麽懶洋洋地出現在了沈安茉的麵前。
男人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露出兩顆小虎牙的模樣分外勾人。
沈安茉在不遠不近的距離站定,“好久不見。”
緊接著,肩上多出了一隻大手,璟奕行以一種占有欲的姿態站在沈安茉身側,“薑先生。”
“璟先生看起來更帥了,是因為人逢喜事精神爽麽?”
薑渝的目光從璟奕行放在沈安茉身上的那隻手上略過,“好好對她啊,記得相信她。”
其實他並不該來蹊州的。
因為喜歡的那個女人永遠都不會屬於他。
這裏的回憶是甜的,也是痛苦的。
他就連得到都未曾有過資格,以至於失去的時候,痛苦都無法言說。
“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麽做。”
璟奕行淡然地開口。
兩人的目光爭鋒相對,隨後一觸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