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回去
“當然沒有。”
沈安茉十分隨意地搖搖頭,“我相信工作室的小孩子們一定能夠維護好工作室的。”
聞言,離宣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你就為自己想偷懶找了個理由而已。”
“當老板都不偷懶,那就太沒有誌氣了,”
沈安茉晃了晃手指,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當初我還在上班的時候,我就想著有一天我當了老板,那我就天天翹班,絕對不要上班。”
“上班多痛苦啊,好不容易當老板了,為什麽要上班?”
沈安茉的這一番言論讓離宣陷入了沉思。
對啊,當老板為什麽要工作?
本來就不是想要大富大貴的人。
能有一個養活自己的收入來源,誰還想努力啊?
不是所有人都有一個做億萬富翁的夢想的。
“我覺得安茉說的很對,”
薑渝在一旁附和,“錢掙得多少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過得開心舒心。”
他一副極為自豪的模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看看我,雖然沒有工作,但是我能夠養活自己,而且過得瀟灑又開心,這不就夠了嗎?”
如今離宣可謂是把薑渝當做沈安茉的未來男朋友候選人在看待,聽見對方的言論,當即冷笑一聲,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娶媳婦兒,等你娶媳婦兒了,那就知道夠不夠了。”
一個人和組建一個家庭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鄙人不才,這麽多年還是攢下了不少老婆本,”
薑渝笑眯眯地回答,“養自己和老婆還是足夠的。”
“哼,隨便你。”
在離宣的眼裏,薑渝沒有工作,這就是一個死穴。
哪怕薑渝說自己是流浪歌手,有收入。
但這並不穩定啊。
沈安茉見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不由得搖搖頭,“你們真是夠了啊,消停一點吧!”
“這點小事都要吵起來了呢?”
離宣哼了一聲,扭頭不說話了。
四人這幾天在L城玩得格外開心。
而且,這幾天沒有見到璟奕行。
這應該是讓沈安茉最舒心的一件事了。
這個男人,自從那天在溫泉相遇後,就好像真的離開了。
一直沒有再遇見過。
不知道為什麽,沈安茉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璟奕行那雙淡漠卻又悲痛的眼眸,就連呼吸都有些沉悶難受。
明明都已經決定了不再在意,可是為什麽……
心裏還是這麽難過?
這個問題,一直到他們回到蹊州的那天,都沒有結果。
下了飛機,離宣和秦緒離開了。
剩下沈安茉和薑渝麵麵相覷。
“你跟著我做什麽?”
沈安茉納悶,“你沒有住所嗎?”
“沒有哦,”
薑渝搖搖頭,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就這麽眼巴巴地看著沈安茉,
“我的家在L城啊,蹊州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怎麽可能買得起房子嘛?”
“畢竟我隻是一個可憐的流浪歌手,流浪歌手在蹊州是買不起房子的。”
看著麵前男人裝可憐的樣子,沈安茉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拆穿,
“所以你想讓我怎麽做?”
“不愧是安茉,真聰明~”
薑渝先是笑眯眯地誇獎了一句,隨後湊近了些,“那我可以住在你那裏嗎?收留收留我唄?其實我這個人很能幹的,家務活都可以交給我的!”
沈安茉差點被他給氣笑了,“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我這哪裏是狐狸尾巴啊?我這可是對你掏心掏肺了。”
“怎麽樣?要不要考慮收留我一下?”
“而且我們也相處了好幾天,對彼此都還算是挺熟悉的才對,”
薑渝越說越有道理,“而且隻有和你離得近,我才能有更多的靈感啊,不是嗎?”
他在這裏說了半天,嘴都說幹了。
依舊沒有得到沈安茉的回應。
對方此時正看著一個方向,神情複雜。
薑渝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正好看見了對他而言算不得陌生的人。
“巧了啊,沒想到能在機場遇見璟先生?”
薑渝十分自覺伸手摟住了沈安茉的肩膀,吊兒郎當地開口,“您這是忙著出差?”
哪裏是出差啊。
璟奕行什麽行李都沒帶,就這麽一個人站在這裏。
很顯然是得到了消息,專程過來的。
結果薑渝一句話,直接給對方堵了回去。
看見薑渝的動作,璟奕行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和你沒關係,我有話和沈安茉說。”
“什麽話不能就這麽說?”
薑渝反問,“勞駕璟先生搞清楚一件事情,你現在是在找別人的女朋友說話,還想要單獨聊天?是不是想得太美了一點啊?“
“尤其是你的身份還比較地特殊,”
他勾唇笑了笑,帶著不難看出的嘲諷,“就不能有一點自知之明麽?”
除了薑渝,璟奕行還沒聽過別人說這些話。
男人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灼灼地盯著沈安茉,“我要和你單獨談談。”
不管薑渝怎麽說,隻要沈安茉沒有表態,他都可以當做不在意。
結果——
“我覺得薑渝說的已經很明白了,”
沈安茉的話音同樣淡淡的,看向他的目光中更是帶著幾分警惕,“我們要是走得太近,我的男朋友生氣的。”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和你說這句話了,璟先生。”
璟奕行身側的拳頭不由得握緊,又緩緩地鬆開。
的確不是第一次說這種話,但是每一次聽見,都讓璟奕行難以接受!
“我隻想要一個答案,”
璟奕行緊盯著沈安茉,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就算是一定要分開,那也一定要有一個原因才行。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明不白的。
“原因?”
沈安茉歪著頭,靜靜地看著他,就像是才認識他一般,“不愛了而已,能有什麽原因?”
“璟先生你是不是稍微有那麽一點受虐傾向,不然為什麽總喜歡來問一些很明顯的問題?”
“陽禦說,女人不會無緣無故地提出無理的要求,一定是事出有因,如果能夠解決的話,就沒有什麽事情是說不過去的。”
“我回來後想了很久,依舊沒有想通到底為什麽你要和我分手,”
璟奕行竟然十分認真地在說,“能告訴我為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