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拜月

  “大祭司，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有個身穿鎧甲的壯漢走了過來道。 “嗯” 在外人看來稱呼他為大巫師，而他們族人則是以大祭司尊稱，這相當於一個官爵，彰顯地位，又被稱作國師，代表一國之主處理下事，為君分憂。 塵曦看到這些人整整齊齊的麵朝西北而坐，正對著月亮，大概有萬人之多，他們麵前擺著一張香案，上麵放著魚肉果貢，三隻清香，一隻香爐。 在最前麵，一張大的石幾上麵，擺著一隻獸頭，有些像豬，卻又不是，黑褐色的石幾上麵擺滿了各種奇珍異果貢品，胳膊粗的香火散發出奇異的味道。 這張石幾很大，也是作為祭祀用的主祭台，一股無比久遠的滄桑氣息從石幾裏麵飄了出來，常人不得感知。在石幾正對麵，三丈開外有一個向上的台階，五步台階之上是一個石雕，那是一隻栩栩如生的龍。 所有鮮卑族人都沒有話，恭恭敬敬的坐在石凳上，不管他們衣袍多麽的華麗，不管他們的身份多麽尊貴，在這一刻他們都如所有平民一樣莊嚴肅穆。 大巫師命人放下擔架，他大步走了下來，塵曦緊跟其後，兩人一高一矮從通道中間走向祭台。 坐在最前排第一個人頭上戴著金冠，不用想這個人就是鮮卑族最高統治者，或許他是族長，也或許是皇帝，因為，整個鮮卑族就他一人戴著冠，有些許人戴著箍，與冠自然形成對比。 塵曦安靜的跟在大巫師身後，皎潔的月光將這裏照的一片銀白，在這裏，有一種錯覺，感覺月亮就是伸手可得。 大巫師抬頭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這隻龍雕，他不緊不慢的拿起石幾上麵的香火，伸出食指，一團火焰迅速從他指尖冒出來將香火點燃。 所謂的拜月，不僅塵曦第一次見過這般拜法，就是遠活了無窮盡歲月也沒見過這般場景，這不比那黃鼠狼拜月，這很像是另一番祭祀。 整個過程寧靜自然，所有的鮮卑族人待大巫師將香火插上以後，他們也陸陸續續的點燃香火插在香爐裏麵，他們動作嫻熟，絲毫不亂，仿佛這就是那在平常不過的事情罷了。 大巫師遞給塵曦三柱香火，塵曦立即會意，她有模有樣的學著大巫師點燃，插在香爐鄭 接著，有人拿過來兩個蒲團，大巫師與塵曦盤膝而坐，他們麵對著龍雕。 所有人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的坐了下來，大約大巫師這邊的清香燒完，他才睜開雙眼。 這不是拜月，這是祭，又或者是祭龍，香案上那是一隻牛頭貢品，他們閉上眼睛的過程像極了“默哀”。 塵曦雖然心中疑惑，卻不表露在外。她靜靜地觀察著所有的變化，大月亮從香火燒完也沒有發生什麽變化。緊接著，大巫師單手豎與胸前，嘴中念念有詞，所有的鮮卑族人也都跟著大巫師開始念。 是念，似乎有些不妥，因為剛開始大巫師是在念，到後麵竟然開始唱了起來，上萬饒聲音唱出來柔和、溫婉，聲音始終保持著最開始的大，林中很多狼、虎、豹都在觀望，有的野獸也會選擇如人一般舉起兩隻腳朝著月亮拜去。 這像是一種梵音，對了，就是梵音，這是佛族中廣為流傳的一種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