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進宮麵聖
第144章進宮麵聖
景止堂麵不改色的走上前,探了探錦南伯夫人的鼻息,人還活著。
“請個大夫過來。”
姚家的人都快被錦南伯夫人這一暈嚇傻了,這會兒才瞧見戶部尚書也在。
也不知怎麽的,他們跟戶部尚書也不熟,可此刻看見景止堂讓坦然從容的神色,心裏就安定了幾分。
“快,快去將大夫叫來。”
一夫人開口,話音剛落,姚侯沉著臉從人群後走出來:“不必。”
他上前,衝著景止堂作揖,之後又朝著景冉作揖。
景冉忙避開:“姚叔叔……”
喊完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姚侯跟管家道:“準備馬車,我要麵聖!”
錦南伯夫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上門鬧事了。
姚侯也上錦南伯府找過錦南伯,但那老東西每次麵上答應的痛快,說會約束夫人。
最後卻也什麽都不做。
好幾次姚侯都想直接打死錦南伯夫人丟錦南伯門口去,卻又重重顧慮忍住了。
直到方才。
景冉都敢直接動手,他活了這麽把歲數,女兒不明不白死了,妻子被親家騷擾,他居然窩窩囊囊的什麽都不敢做。
姚侯今日還就不管錦南伯夫人的死活了。
馬車是姚侯自己坐的,錦南伯夫人被捆在了木板上,就這樣拴在馬車後頭。
“瞧你這孩子,才剛回家吧。回去休息吧,姚叔叔這邊能自己處理。”
姚侯看景冉的眼神都多了幾分疼愛,眼眶紅紅的,囑咐她:“你嬸子現在精神頭不好,你去了她也沒有力氣跟你說話。景兄,帶孩子回去休息。”
姚侯自己領著錦南伯夫人去了宮門口求見。
景止堂將閨女領回了家:“聽你姚叔叔的,這事讓他自己應對。若他還需要你出麵幫忙,往後你讓他如何看待自己?”
道理景冉也明白,便回屋去了。
景止堂也不能真的讓姚侯自己去應對,他子啊後頭跟過去了,畢竟人是他閨女打的。
皇上既然賞賜了姚侯,自然不能不管姚侯的困境,徐家肯定是要被處罰的。
景止堂沒有進宮,他就在宮外等著。
沒多久就看見有個宮人急匆匆的出來,過了會兒領著錦南伯匆匆進宮了。
過了許久一行人再出來的時候,錦南伯腦門上都是血,顯然在宮裏被打了。
錦南伯夫人已經醒了,看樣子也沒人請禦醫給她醫治過,人還被訓斥了,哎喲哎喲的呼痛聲都克製著沒敢叫太大聲。
景止堂去了姚侯麵前:“皇上如何說?”
“徐家被褫奪了爵位。”姚侯臉上不見喜怒,沒有高興也沒有幸災樂禍。
徐家本就靠著一個爵位吃老底,家中除了一個徐成瑉外,其餘人都沒有官身。
但徐成瑉也已經分家出去了。
往後會過什麽樣的日子,可想而知。
姚侯不想說徐家的事情,他道:“明日皇上或許會傳侄女進宮。”
景止堂聞言點點頭,不見慌亂。
皇上沒有立即傳喚景冉,就說明他不怪罪景冉動手打徐夫人的事兒。
景冉洗漱完後也沒有怎麽休息好,次日下朝之後宮裏才來傳喚她。
她隨著宮人進宮,皇上在養心殿見得她。
見人進來,皇上抬頭看了她一眼,低頭將手裏的奏折批閱完,才道:“不必跪著,起來回話吧。”
“謝皇上。”
皇上倚在椅背上,姿態很是放鬆隨意:“聽說你昨晚一回來就把徐夫人給打了?”
“回皇上,臣女實在是看不過去,沒忍住動了手,還請皇上責罰。”
皇上輕笑了聲,聽聲音心情不錯。
他起身道:“隨朕去禦花園走走。”
景冉彎腰退到一旁,等皇上走到前頭後她才跟上。
“聽聞你與民安公主感情極好?”
民安公主就是皇上給姚音的分號,身份抬得倒是高,可有什麽意思。
“回皇上,臣女與姚姐姐一起長大的。”
皇上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那你跑生意回來聽見她的死訊一定很傷心吧。”
景冉垂著眸子,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皇上也不是在問她,沒聽見她回話也不惱,又道:“這次跑的又是什麽生意?”
“回皇上,是珠寶生意,臣女收了一批成色極好的東珠和寶石。”
皇上有一搭沒一搭同景冉說了許多,有她的生意,有她的婚事,還有她爹的辦事能力等等。
換做其他女子怕是要慌了,皇上這聊天風格大有收她入後宮的味道。
但景冉始終不慌不忙,好像察覺不到皇上的用意似的。
皇上忽然又問了句:“你在外跑生意,可聽說了淮州的事情?”
“回皇上,聽說了。”景冉忽然行了行禮:“臣女有個疑問,不知該不該問。”
“問。”
“臣女不懂朝政之事,隻聽聞淮州流寇為禍,鬧的百姓民不聊生,江湖人士都忍不住紛紛出手。淮州知府既然處理不好,皇上為何不派遣欽差去過問呢?”
說完她忙彎下腰,一副生怕自己問錯問題的樣子。
皇上打量她兩眼:“既然知道自己不懂朝政之事,你怎麽知道朕沒有派遣欽差?”
景冉忙將腰再彎下去幾分,不敢再問。
此刻,滿麵喜色的七公主忽然看見了這頭的兩人。
臉上笑意頓住:“那不是景冉嗎,父皇怎麽跟她一起?”
遇見了父皇她也不能假裝沒看見人,便走過去行禮。
“兒臣參見父皇。”
皇上點點頭後她才看向景冉:“景小姐怎麽會進宮來?”
“昨夜臣女回來將徐夫人打了,皇上傳喚臣女進宮問問情況。”
七公主想起姚音的死,臉色不自然了一瞬,很快恢複:“父皇,兒臣可沒時間陪您散步,兒臣先走了。”
皇上揮揮手:“別整日像猴子似的亂竄,你也是快成婚的人了,穩重一些。”
七公主嬌俏的笑道:“兒臣知道的,父皇別總是念叨兒臣。”
說完心情極好的離開了。
皇上的目光沒在七公主身上停留太久:“說來,你與寧遠侯還有過一段過往。”
景冉也不知道皇上說這個做什麽,忙道:“臣女與寧遠侯隻是恰好定了個婚又退了而已,談不上過往的,臣女與寧遠侯不熟。”
仿佛寧遠侯是什麽髒東西,生怕跟他沾染上關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