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悉君寧
第132章悉君寧
“你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嗎?”景冉問道。
印闊搖頭:“不知道,不過很快就能知道了。”
說完,印闊道:“看來我殺了的那人,不是小嬸嬸啊。”
“嗯?”悉君寧和侍衛的談話中沒有透露身份信息,隻是從侍衛的態度上能看出女子是上級。
所以從景冉的角度來看,“悉君寧”是個無關緊要的人,那個奢侈女子才是大周派遣細作的負責人。
印闊道:“悉君寧,是淮王妃的名字。大周來的和親公主。”
“豁!難怪淮王去大周呢。”
當今皇帝爭權奪位的時候景家還沒來京城,以前的事情景冉都不清楚。
景冉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悉君寧多大了?”
“具體年歲不知。”印闊道:“但至少是四十出頭的人了吧。”
景冉:“……”
她想起悉君寧細膩白皙的肌膚,粉嫩緊致的臉頰陷入了沉思。
“母乳沐浴那麽駐顏嗎?”
印闊詫異道:“母乳?”
景冉頷首:“伺候的侍女們說那是牛乳,但那都是母乳的氣味。”
印闊:“她上哪兒弄這麽多母乳?”
印闊在這裏呆了那麽多天,可以確定府上沒有產婦,城內也沒有那麽多產婦為悉君寧提供母乳。
這個問題印闊隻是放在心裏,並未困擾他。
回到衙門後夏蟬說有人來過,隻盯了他們一會兒就走了。
估計悉君寧是想對葉洪章動手的,隻是發現印闊不容易被威脅後,便又作罷了。
印闊將葉洪章喊來:“你連夜出城,與城外的士兵匯合……”
葉洪章炯炯有神的聽著:“太子殿下,那些士兵沒有鬥誌的,能願意打仗嗎?”
“逃兵殺無赦!”
葉洪章:“……”
好吧。
葉洪章趁著夜色離開,但剛走出院子,他妹妹葉芮神色凝重的站在路中央。
葉洪章眼神一凝,迅速走了過去:“芮芮,你這麽晚還不回屋去睡覺?”
葉芮沒回答他,緊皺著眉問道:“哥哥這麽晚了要去何處?”
葉洪章不可能將事情跟她解釋,厲色道:“你別多問。好好在府衙待著,有危險夏蟬姑娘會保護你的。”
他說完要走,卻被葉芮擋住路:“那你呢?你有危險誰保護你?”
她眼裏滿是擔心,當哥哥的也沒法兒強硬了。
下意識的葉洪章語氣就軟和了一些:“我能有什麽危險?你別耽誤我的事情,讓你回去就回去。”
說完不等葉芮多嘴,葉洪章快步走了。
葉芮站在原地,滿眼的擔憂。
白天睡了一天沒什麽困意在散步的夏蟬便遇見了一個人站在院中的葉芮。
見她眼裏寫滿了擔憂,夏蟬不由上前問道:“葉小姐,你怎麽一個人在外頭?”
葉芮這才收回心神:“睡不著,我出來走走。左右家裏沒什麽人,不必入夜了就將自己拘在各自的院子裏,倒也自在。”
夏蟬聽她這麽說,便知道她的出現可能讓葉芮不自在了。
“那你注意安全,衙門現在人丁少,若是有流寇闖進來都很難有人發現。”
葉芮頷首道謝,夏蟬就沒多說了,又自己原路返回。
回來見到太子已經從小姐屋裏走了,她這才進去:“整座縣城都叫流寇占了,葉小姐卻還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景冉抬頭:“你方才遇見葉小姐了?”
夏蟬“嗯”了一聲,將方才的事情說了一下。
“葉小姐心裏定是覺得府衙內很安全,府上沒人才反而讓她感到自在。”
景冉笑道:“看來葉大人將妹妹保護的很好,府衙才能讓她那麽有安全感。”
“可她的安全感是錯誤的啊,今日都有人上門盯著了,若有人對她起了歹意,很容易就能將人擄走。”
夏蟬想到她們來的時候人家葉芮一個官府小姐忙前忙後的為她們準備飯菜和熱水,就很操心這位葉小姐的安危。
她道:“小姐,咱們來都來了,什麽都不做就走嗎?那些流寇有多歹毒咱也瞧見了,為何不將他們全殺了再走?如此還能為一方百姓做點善事。”
“你什麽時候聽你家小姐說什麽都不做就要走的?”
夏蟬就樂了:“小姐準備怎麽著?奴婢休息好了,現在就可以動手!”
“不用我們親自動手。”景冉眼底劃過寒芒:“發布江湖懸賞令。”
她沒有親眼看見流寇作亂的時候,還沒怎麽將這事放在心上。
但那女子在巷子被淩辱,那個老漢死去的兒子和險些被糟蹋的兒媳女兒們,都讓景冉覺得花點錢很劃算。
夏蟬精神振奮:“咱們以什麽身份來發布江湖懸賞令?”
“匿名發布。”景冉道:“明日再辦,給我打熱水來,我要洗漱。”
夏蟬精神亢奮的下去了。
此刻,一路小心翼翼的葉洪章從一個狗洞鑽出城牆,結果一起身,冷不丁看見發現前麵站著一個人。
這人的衣著一看就是流寇,手裏抱著一把刀,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葉洪章心裏咯噔一下,死亡的感覺瞬間籠罩上來。
他強製鎮定,很快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下:“大人饒命,我實在是呆不下求了,這才偷偷溜走想出去投靠親戚,大人饒命啊!”
宿明澤淡淡用自己刀鞘勾起葉洪章的頭,示意他將腦袋抬起來:“你是半點功夫都不會啊?”
他的語氣聽不出喜怒,葉洪章不敢心存僥幸,忙道磕頭:“我隻是一介文弱書生,豈會學那些舞刀弄槍的東西?不不不,大人別誤會,我絕對沒有覺得讀書就比舞刀弄槍高貴的意思,我……我……我是說,我笨,學不會那些。”
“哈哈哈哈……”宿明澤忍不住朗聲大笑:“聽說縣令大人你清正廉明,沒想到在強者麵前也會像條狗似的下跪求饒啊。”
葉洪章心頭一震,他大抵是活不了了。
他不怕死,但想到自己的妻兒父母,還有出門時候妹妹擔憂的眼神,想到他們收到他死訊時的心情,他便感覺沒活夠。
絕望低下頭絕望的閉了閉眼睛,再抬頭便是一副諂媚的樣子:“知府都害怕各位大人,何況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