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死性不改
第59章死性不改
“侯爺,您就不要為難下官了。此刻已經有五名女子上門報官,其餘不敢去報官的女子還不知有多少。安蕊姑娘販賣此等下作的藥物,害苦了多少無辜的姑娘家啊。”
官差麵前客氣,心裏卻沒有多少懼意:“您就將安蕊姑娘交出來吧,下官也並非就要將安蕊姑娘怎麽樣,隻是喊去問話而已。”
陸礫簡直頭疼,麵上卻冷冷淡淡的:“並非我不肯交人,安蕊確實不在府上。本侯已經讓人去尋了,你先等等。”
現在整個京城都知道安蕊是他的人,他總不能直接說安蕊去了安國公府好幾日都沒有回來了吧。
官差不信陸礫的話,覺得陸礫是在拖延時間。
但他也沒有辦法,隻能先等等。
陸夫人臉色都青了:“這個安蕊,一天不給我們惹事她就渾身不舒坦是不是?自從驍炎帶她回府,麵子裏子都丟了個精光,家裏就沒有一天消停過!現在更是衙門的人都找上門來了!”
如今婚事都退了,陸夫人已經控製自己不再提起景冉。
可嘴上不說,每當發生這樣的事情,心裏還是忍不住去想。
如果婚事沒有退,如果驍炎回京就正常成婚,此刻景冉都已經過門了吧。
要是景冉過門,定不會有這些事情。
不過,讓陸夫人更加丟人的事情還在後頭。
“什麽?!安蕊居然跟安小公爺在一起?!”陸夫人猛地從一直上起來,差點沒閃了腰。
陸礫不願意讓人知道安蕊在安國公府,但耐不住衛謙陪著安蕊去了京兆衙門。
人都已經到了衙門,自然有官差來通知上陸家拿人的官差。
陸礫黑著臉盡量忽視官差那看王八似的眼神讓小廝備馬車,也去了京兆衙門。
府上,陸夫人覺得自己心梗都要犯了。
“你可別說安蕊這些日子一直在安國公府?!”陸夫人捂著心口道。
嬤嬤低著頭:“要不老奴派人去打聽一二?”
“去啊!”
安若跟衛謙的來往,陸礫一直是瞞著家裏人的。
陸夫人隻知道安蕊治好了安小公爺的病,不知道安蕊跟安小公爺一直有來往。
不過今日之後她就知道了,嬤嬤去了安國公府,不僅打聽到安蕊跟安小公爺的來往,府上下人還將老嬤嬤給奚落了一頓。
寧遠侯府不待見安蕊,可是國公府待見啊,這可是他們家寶貝疙瘩的救命恩人。
所以國公府的人就譏諷陸了夫人一頓,大致就說陸夫人分不清魚目與珠,隻知道看身份出生,目光短淺。
這些事情去了衙門的陸礫還不知道。
京兆府內,那些濫用藥物殘害女子的男人們被扣押在後堂,堂前跪著的是回春堂的掌櫃和夥計。
安蕊上了堂不願意下跪,隻敷衍的行了個禮:“民女安蕊見過京兆府尹,敢問大人,回春堂開門做生意有何不妥?”
她不是來受審的,是來興師問罪的。
京兆府尹皺眉:“民女安蕊,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安蕊理直氣壯道:“民女為何要跪?民女挨一刀子會流血,大人也一樣。每個人生來就是平等的,別說民女沒有犯法,就算犯法了也沒有跪公務員的道理!”
京兆府尹一時間都有點傻眼了,每個人生來就是平等的?這是什麽歪理邪說?
你生下來是皇子,跟你生下來是平民,能一樣?
京兆府尹就要發火,衛謙就道:“安蕊姑娘見了皇上都不必跪,大人什麽心思,竟敢要求安蕊姑娘跪你。”
京兆府尹這下有氣也不能發了,正好此刻陸礫來了倒是正好給他解圍。
“下官見過寧遠侯。”京兆府尹起身相迎。
陸礫揮揮手示意京兆府尹別多禮:“你審你的案子就是。”
看見安蕊跟衛謙站在一起,陸礫強行壓住眼底的怒意,坐在一邊聽審。
案子不難審,藥物是安蕊製作的,安蕊沒有否認,鋪子掌櫃也都招供了。
春藥本來就是禁藥,按照售賣禁藥的律法來處理就是。
京兆府尹命人查封了回春堂,鋪子的掌櫃夥計們各大三十大板關押牢房,等一些瑣事的細節再審理好之後該繼續扣押的扣押,該罰錢放人的放人。
為難的是安蕊不配合的態度。
她這個始作俑者怎麽著都逃不過一頓板子再加服役,可是她不認罰,她覺得自己做的沒有錯。
京兆府尹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簡直刷新三觀。
氣的他都顧不上寧遠侯和安小公爺的麵子了,當堂罵道:“死性不改!那些因你的藥物受害的女子多無辜,就因為你這藥,不僅搭進去了她們的一輩子,還叫他們的家人跟著受苦受累?”
“方才不好叫囂著每個人生而平等嗎,現在是覺得那些人活該受你迫害?!”
安蕊不服氣:“害他們的又不是我!刀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你莫非要將所有鐵匠都抓起來嗎?”
刀劍跟春藥能一樣嗎,春藥是下作之物,誰會說刀劍是下作之物?
京兆府尹懶得與這種人爭辯:“來人!仗責三十!”
安蕊氣的臉紅脖子粗,紅著眼眶:“陸驍炎,你要看著他們打我?!”
陸礫自然不能看著安蕊被人打。
“本侯提她受這三十棍棒,大人應該沒有意見吧。”本侯的稱呼都出來了,顯然是不讓京兆府尹有意見。
京兆府尹眉頭皺的都快跟眼睛擠到一處去了。
鎮北將軍也是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怎麽偏偏要護著這樣一個女子?
京兆府尹簡直費解死了,他也不好多說,揮揮手讓官差帶陸礫去後堂受罰。
本來安蕊也得被羈押,但京兆府尹火氣發完了也不敢一點麵子都不給寧遠侯。
就在他準備讓人回去時,忽然有個女子衝上公堂朝安蕊撲去。
“毒婦!你這個毒婦!你怎麽不出去死,你這種人就該死!你該死!”
這是一名受害的女子,方才他們都在後室聽審。
原本她恨的是那個對她用藥的人,沒有記恨安蕊這個製藥的人。
可安蕊那些話,她忽然覺得這個女人比那對她用藥的男子更可恨。
她不懂,同樣是女子,這個叫安蕊的人為何要製作那樣的藥物售賣,她不知道這種藥物害的都是女子嗎?
女子雙目猩紅,神色癲狂,死死掐著安蕊脖子,恨不得時期肉飲其血,同歸於盡!
安蕊被女子的表情嚇住了,直到官差上前將女子拉開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既然案子已經了結,我先帶安蕊姑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