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陰氣屏障
第38章陰氣屏障
豐禾園是皇家園林,景冉還是第一次來,以往這裏隻有王公貴族才能過來。
印闊晃了晃自己令牌,把守的侍衛就恭敬的讓開路。
景冉騎著馬跟在印闊身邊,他將手中同行令牌丟給景冉:“豐禾園被劃成了三份。那邊那座高塔是父皇的地盤,父皇的後妃們來此地遊玩隻能住宿在那邊。”
景冉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遠處是一座山峰,山峰上修建著一座華麗的高塔,半山腰上有宮殿,皇上帶來的小夥伴就隻能住在那邊。
印闊又指向湖中心:“那裏是寒王的。”
豐禾園進門走過前庭花團錦簇的園林就是一潭湖水,這湖是天然形成的,後來皇家又擴展了湖的麵積,繞著湖邊走非得走上一整日才能回到原點,很大一個湖。
皇親國戚愛來這裏小住幾日泛舟湖上。
印闊指著的地方就是湖心上的小島嶼。
“寒王就分了那麽點地方?”
“能分那麽點地方就夠他嘚瑟了。”
行吧,這語氣很太子殿下。
印闊的地盤就在皇上對麵,沿著湖泊騎馬一刻鍾會看到條曲徑通幽的小路,順著這條路進去就是太子殿下的地方:“本宮不愛來,你若喜歡可以帶好友前來,那兩艘船是東宮的。”
景冉瞧著手中的令牌,所以他將令牌丟給她是這個意思?
景冉也沒有推遲,道聲謝收下了。
和陽穀就在豐禾園之中,此地植被茂盛,山勢複雜,毒蟲恒生,毒草瘋長,野獸橫行。
數百年中和陽穀就是個有去無回的地兒,如今更加不能隨便進出,前朝皇室看中了和陽穀的風景,在附近修建了皇家園林。
想去和陽穀就得先入皇家園林豐禾園,穿梭在林間走上三個時辰,前方豁然開朗。
站在山坡上,青山綠水盡收眼底,盛夏的時節本該熱浪撲麵,但是和陽穀吹來的風卻帶著陣陣涼意。
不是清爽的涼意,是一種讓人不安的涼意。
和陽穀太安靜了,一篇大好的風景在眼前,卻聽不見一聲鳥叫蟲鳴。
景冉算是知道太子為什麽非要她跟來了,她眸子眯起,盯著眼前那片山穀:“煉蠱地。”
印闊嗯了一聲同她道:“這地方本宮的人進不去,你若是能立功,本宮允諾你任何要求。”
他神色淡淡的,可景冉卻能感覺到男人此刻身上散發的冷冽寒意。
景冉斟酌了下才問道:“我能問問殿下在查什麽嗎?”
印闊朝她看來,漆黑的眸子仿佛寫滿了陰暗,是誰都不可以碰觸的禁區。
景冉趕緊道:“殿下幫助了我哥,我會感恩的。不知情的時候有些東西擺在眼前都注意不到。知道殿下追查的是什麽,我興許能更加仔細一些,。”
盡管嘴上沒有表態,但景冉心頭已經有了投靠太子的想法。
“駕!”男人沒有回答,策馬朝前去了。
景冉囑咐夏蟬:“你不用跟來,在這裏等著。”
夏蟬憨憨的點頭。
這一路回來她都快忘了這位太子殿下的名聲有多嚇人,因為太子為人……還挺親切的。
可是太子方才那眼神,仿佛多望一刻就會跌下深淵。
這會兒夏蟬才發現自己心跳像打鼓似的。
景冉跟上印闊,她也沒再追問了,前方有印闊的人把手。
看見太子過來,十三上前恭敬的行禮:“主子,我們這幾日一直守在這地方,沒有發現異常。”
印闊問:“進去查看過嗎?”
十三道:“嚐試過,但走不了多遠就紛紛到地,屬下隻能讓人都在外守著。”
印闊沒有多說,翻身下馬。
景冉也下馬,跟在他身後。
十三好奇的打量景冉好幾眼才猛地想起她是誰,不過也並未多說什麽。
走到深穀入口就挺住了腳步。
“主子,隻能走到這裏。”十三指著前頭:“屬下測試過,最長隻能走到那石頭位置,到了那地方必然倒地,屬下無能,是何原因尚不仔細。”
印闊看向景冉:“能看出問題嗎?”
景冉沒有回話,問題肯定是有的,但肉眼看不出來。
她直接朝山穀走了過去。
剛邁出兩步就發現問題了。
不得不說太子手裏的人辦事能力還是很強了,普通人感覺不出來,景冉走過來就發現到這裏有人做了陰氣屏障!
蠱物喜陰,景冉一進來,身上的無辜就活絡起來。
“殿下別過來!”景冉出聲提醒,含笑看了眼十三:“你手裏的人辦事能力很強啊,對陰氣毫無感知的普通人,竟能這麽精準的掐到陰氣屏障的位置。”
印闊眼底浮現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來,漫不經心瞟了十三一眼:“賞。”
啊?十三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打小跟在主子身邊,這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字。
誰又知道那位讓人聞風喪膽的太子殿下從來就沒有賞賜過手裏的人,扣的不要不要的。
“謝主子。”不過,十三還是反應很快的謝恩。
“陰氣屏障是什麽東西?”印闊問道。
他問這話的時候景冉已經放出小金開始大殺四方了。
“就是屏蔽陰氣的東西,不知是誰布下的倒有些本事。陰氣被牢牢鎖到了山穀之中,加上這山穀天然的地勢條件,生生讓此地變成了一個煉蠱地。無需巫蠱師看守,進入此地的毒蟲鳥獸被自然煉製。”
這裏的蠱物尚未成為真正的蠱,不過對小金來說那也是美味的零嘴,小家夥撒著歡兒的溜達找吃的。
“殿下發現的及時,若是時間長了這裏的蠱物成型,恐怕你手裏這些人都的遭殃。”
印闊不關心這個,他問道:“我什麽時候能進去?”
“過來吧,太子底下自己隨我來,人多了我護不住。”
想來跟著來的侍衛們止步,看向印闊。
他們家主子餘光都沒給一個,大夥兒就知道他們隻能在外頭等著了。
山穀很長,越往裏走景冉能看出來的越多。
“我觀此地,至少十年前就被人布下。在皇家園林裏頭動這種手腳,十年前的寒王應該沒有這個本事吧?”
景冉看了眼身邊的男人,麵部線條精致迷人,眼裏卻寫滿了不可與外人道的負擔。
好像許多許多事情,他都在自己承擔。
景冉不知道怎麽得,看見他這眼神心口像是被什麽刺了一下似的。
她幾乎沒有思考,下意識伸手勾住他的手指:“粱晞。”